新書構思品鑒,不喜勿訂,只有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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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齋狐公子

簡介:秦狐,生而為人,卻有狐耳狐尾,凡人異之,妖族獵之,仙子嫌之,修者惡之。

覓人間,探妖山,上九天,窮碧落,然而卻無他尺寸之地,半點惺惜。

為什麼,天下之大卻無我立錐之地?

人妖百族,竟無我容身之所?

鬼巢、魔穴、宗門、人間,何處才有真情?

不,我秦狐不是任何人的奴僕,不是任何人的肉食,更不是任何人的棄子。

我要讓這天變藍,水澄澈,血尤紅,情愈濃。

世間悲涼,祭文奠之。

仙魔儒道,全真在我。

第一章十相仙宗,暗金鎖鏈

魯州以南,有茫盪群山,其峰若錐板刺入煙雲百千,億萬合抱之槐若青黑苔蘚附著其野,八方靈秀奇松如蒼勁枝杈攀招其巒。

傳聞有宗名十相者,隱於其內曆數千載而不衰,四方求仙問道者經年徘徊于山林叢間,欲尋其道而不可得其入。

偶聞有大福緣者得蒙仙家青睞,攜入宗中,授而承其道,從此超脫人間,餐靈食而飲仙露,覓長生而斷塵緣,無不傳為一時美談。

清晨,朝陽竄出東海疾攀升空,萬道紅霞浸透煙雲碟霧,微亮赤明遍灑一盤山谷間。

有身穿青衣道袍少年千餘,聞聽三聲充耳震鳴鐘聲際,紛攘推開谷間木屋窄扉,自谷緣疾步而出,朝面東朝陽方尋石台閉目跌坐,吞吐日陽精華,運轉周天疏通靈竅,面色怡然。

叮鈴叮鈴一陣鏈銬交鳴聲響來,一位已起身兩個時辰之久的八九歲少年手提兩隻尖角木桶正往一口水缸中傾入,他稚嫩的小臉上看不出同齡人應有之笑顏,兩腮有些緊繃,雙眸卻水潭般清澈。

其略顯黯然的遠瞅著那些煉道求仙的師兄師姐,擼了擼兩隻捲起打濕道袖,重提起空桶,朝遠方谷邊水潭邁步而去。

水潭上方乃是一道雲中弔橋,乃內門通往山門要道,若過了時辰則不許外門弟子下方留存。

叮鈴鈴鐵鏈聲重新響起,輕快了不少,暗金色手鏈、腳鏈帶在他身上略顯稍大,也格外沉重,將其手腕、腳踝磨出了圈圈血痕。

又是一個時辰過去,每百步一口的十隻大缸俱已注滿。

「秦狐,你在磨蹭什麼呢,還不快把劈好的木柴送到伙房,地鍋都要滅了,今早沒你的飯吃。」一聲厲喝聲劈頭蓋臉響起。

四方弟子都已下了平台,談笑今日之修行體悟,中有一位約摸三十來歲的鉤鼻青年自伙房中出,抬首疾顧,一眼看到了氣喘大汗的鎖鏈少年,頓時氣不打一處來。

「是是,梁管事,弟子馬上就去。」後者趕忙起身躬禮,急惶惶應是,音中帶澀,拖著疲憊的小膀朝柴堆一步三喘奔去。

「嘿,梁管事,你看秦狐這小子還真是個狐崽子,還挺能幹,雖沒有資格修鍊功法,居然可以一個人干三個人的活,比俺家拉磨的驢子還耐使喚。」

一略胖管事頗有些艷羨望著前者道。

「哈,蔡兄可莫要起了奪走此子心思,梁某可是不依,其他的小子哪有這狐崽子使著順手,且可隨手打罵。」鉤鼻青年警惕笑道。

「嘿,梁兄哪裡話來,當初掌門親手將這小子扔到外門來,狐耳狐尾怪模怪樣,蔡某還心有忌憚不敢接過,不料想被你老兄撿了個便宜。」

「呵呵,不滿蔡兄,當初梁某也與你一般無二想法。唉,若不是梁某入門五年還未突破煉脈境,也不會想著主動去要這小子。

一開始梁某對其也是好吃好喝伺候著,生怕怠慢了此子遭掌門怪罪,若是撤去了外門管事職位,恐怕只能捲鋪蓋卷滾蛋了。

其時,這狐崽子神志清醒后,整日哭喊著問梁某些莫名其妙之事,非要求見掌門,梁某冒死託了內門中好友,傳了消息與掌門。

誰知道卻被掌門坐下訓斥了一通,繼而更是傳了這幅手鏈腳鐐下來,令在下給狐崽子戴上,好在梁某還未傳其入門功法,否則非要惹下大禍。」

鉤鼻男子恨聲罵道,其後又頗有些慶幸。

聽著兩位管事笑談,不遠處弟子們也交首接耳,想當初梁管事受到訓斥接下鎖鏈后,立時便痛打了那狐崽子一頓,將鎖鏈與他扣上。

隨之,更是一天一小打,三天一大打,直令其渾身血肉模糊,餓的瘦了三圈,幹完了所有的活,累的爬不起來這才出了氣。

起初諸多弟子還有些同情,一個月一過,欺負使喚秦狐卻成了外門弟子們業餘打趣必為之消遣。

這不,又有弟子為了在為數不多的女弟子面前抖抖威風,過去擰起其狐耳作樂,偶爾拖拽狐尾令之倒行,引來陣陣歡娛。

然而後者卻始終面無表情,雙眸木然,好似個木頭玩偶,任由他等捉弄嬉戲。

抵暮,外門谷間落下了昏暗,被戲弄使喚疲累無比的秦狐幾乎是半爬著回到了自己的小柴洞,只留下些許血痕及一串濕潤。

確如那梁管事所言,秦狐當日神志昏迷,醒來時卻是趴在一朵祥雲之上,嚇得他頓時六神無主,趕忙抱住身前一位紫衫灰袍老者的後腿。

疾風打的他雙目都睜不開,半天後定了神朝身後望去,只見千丈之下鄉村城鎮、山丘草木皆疾速遠退看不真切,有灰雁碟雲擦身而過,好似離開了人世,永別了人間。

恍惚間,白雲驟然下落,來到了這群山環繞的群屋谷地,落地后,老者向管事冷聲吩咐了兩句,隨之騰空而起不見了蹤跡。

自那梁管事口中,他這才得知,老者乃十相宗掌門真人。

他哭喊哀求,甚至偷偷攀爬上山,欲圖求見其人,卻慘遭降下鎖鏈,禁止修行,並承擔起梁管事所轄所有外門雜務。

兩月來,他終日遭受打罵苦役,幾乎日日以淚洗面,痛不欲生。

到如今,他已認清,所有的根由都是他雖為人身,卻狐耳狐尾,實乃是千餘外門弟子中異類,想必這也是掌門降下鎖鏈之因。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仙情之冷,更甚人間。

為什麼?為什麼你們都要這般殘忍無情,這到底是人間還是地獄?秦狐側臉著地,目光獃滯恍若已死了無數次。

「小狐,你還沒吃飯吧?」一個關切的聲音傳來。

「迅哥。」秦狐望著鑽入柴洞的一位拿著一枚窩頭高瘦面黃青年,眼淚再也止不住泉涌而出,埋頭抓地抽泣起來。

「小狐,別哭了,快吃了吧,身體要緊啊。」高瘦青年名叫秦迅,是入門后相識,許是因同為本家,看秦狐可憐,屢加照顧。

「迅哥,你身體也不好,看起來比我還瘦,還是你吃吧。」若非秦迅三天兩頭省下自己的窩頭留給秦狐充饑,恐怕他沒被打死也早被餓死。

「噯,我天生便瘦,吃了也不會長肉的,還是你吃了保住命要緊。」前者搖搖頭堅定遞了過來。

「那我們一人一半。」秦狐終於停住哽咽,將之掰開兩半,夾雜著淚水嚼碎咽下。

「吃飽了快睡吧,山地陰冷,咱倆一起還可以取暖。」

秦狐知道,秦迅是有木屋木床的,他甘願來擠入他的柴洞,固有為其取暖之意,實則更多的是怕他想不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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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奉斬妖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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