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薄霧綿綿，小河、枯樹、黑鴉。一青年站在岸邊。

「我在哪？」

「我是誰？」

他看著河中自己的倒影，他的疑問似乎帶有憂鬱與悲傷，就像這環境一樣。］

「唔，op中看過的人，萩原朔太郎，」江戶川亂步道，「看來就是他的書被侵蝕了。」

「也很顯然，這次被侵蝕和前幾集看到的不一樣，」森鷗外道，「他雖然疑問這是哪裡和自己是誰，但現在的穿著也很圖書館的眾人又異曲同工之妙。」

［就像貓隔空對芥川龍之介喊話，一道聲音也與萩原朔太郎交流了起來。

「想知道自己是誰嗎？」他說，「想知道的話我可以告訴你。不管是你的身份，還是你內心的願望。」

枯樹上的黑鴉縈繞著侵蝕者的黑氣，朝萩原朔太郎展翅飛來。］

「他沒事吧。」中島敦擔心道。

「侵蝕者不止是侵蝕書籍，還有讓作者消失的目的，就現在看來，沒有沒關係呢。」太宰治道，「而且，這片段是解釋開頭，『芥川先生』他們被困住的原因吧。」

【是的，他被侵蝕者蠱惑了，所以造就了文豪們潛書昏迷的事件。】燕結芽贊同補充。

當他們不再作妖時，專心猜測劇情時，這情節就和簡筆畫似的，一氣呵成。

當然，這是因為他們還沒有經歷接下來的劇情。

［鏡頭再次回到潛書者這邊，依舊薄霧蒙蒙，卻有藍白的海浪與不是沙灘、是平台的岸邊。

潛書者有四名，是芥川龍之介與無賴派的三位，少了中原中也。

「《吠月》，作者萩原朔太郎，原來如此，這幅場景應該是融合了他的獨有的世界觀后的具現化表現吧。」芥川龍之介這樣道道，顯而易見，他讀過這本書。

他望向這片天，若有所思，他旁邊路過快速走過的太宰治。

「所以說為什麼追著我不放嘛！」太宰治走到一角，怒氣沖沖地指著狗，「我招你惹你了！」］

「不行，我還是好想笑。」中原中也道。

「呵，又想起狗糧了？」太宰治冷笑，「蛞蝓的腦子是沒救了。」

「你說什麼！」中原中也總是容易被太宰治激怒。

「我說，本來腦子就小，騰點地給其他地方吧！」太宰治對中原中也做了個鬼臉。

變得有些活潑了。坂口安吾想，這是好事。

同樣是面對名為『太宰治』的糗事，中原中也總是被動，甚至最後是自己生氣傷肝，他應該學學『太宰治』的好友們，不嘲笑、不作為，對『太宰治』的任何都保持平常心——

也就是人們常說的，看戲。

［「被一隻不曾見過的狗子追著跑。」織田作之助歪著頭，無甚表情地描述場景。

「是啊，一隻不曾見過的狗子。」坂口安吾也面無表情地看著莫名其妙蹲下和狗哼哼對峙起來的太宰治，重複，然後說道，「知道嗎？動物可以憑藉本能判斷對手是否不如自己。」

狗很應景的叫了一聲，然後兇狠的太宰治破功了，一屁股坐在地上，一臉慌張。

「哈～原來如此，」織田作之助看著太宰治與狗，恍然大悟般，道，「難怪太宰會被追了。」

是大阪話，但語速放慢了，本人依舊秉持面無表情、眼裡無甚情緒的美男子原則，語調卻可疑的上揚、輕快。

「你這話什麼意思！」太宰治大吼，憤怒地大吼，「你這是什麼意思！」

至於為什麼要大吼，一是因為很生氣，二是因為……］

「怕狗。」泉鏡花耿直道。

「怕狗呢～」陀思突然重複別人的話語。

「好可憐，站在離好友、『芥川老師』相隔甚遠的角落……」谷崎直美直笑，「然而卻是被這麼一隻小狗逼迫的。」

「所以為什麼你們全部都一臉我當著狗吃狗糧是因為我怕狗啊！」太宰治覺得自己彷彿吃了一架機關槍，「都說過多少次了，不是我，那不是我！」

太宰治的內心閃過很多如何挽救形象的計劃，但統統在這些眼神中敗下陣來，他甚至非常狂怒地想：遇到這種事情的，為什麼不是中也呢？為什麼不是中也！

［砰！

「什麼聲音？」

眾人警惕起來。

「槍聲？」坂口安吾不太確認道。

本是緊張的時刻，可畫面卻轉到狗因為突如其來的驚嚇咬著太宰治的大腿不放。］

「給這鏡頭有毒吧！」芥川龍之介狂怒，「為什麼要頂著『太宰治』這個名字這麼弱氣啊！」

「冷靜，芥川，冷靜。」察覺到芥川龍之介可能真要生氣了，中原中也收回猖狂笑意，安撫道。

「恐怖，芥川都會吐槽了，」中島敦道，「由此可以間接反應太宰先生的社死程度。」

太宰治：……

一旁，森鷗外別過臉，偷笑。

這已經是多久沒看見太宰君一臉黑線，卻無可奈何的表情了，真懷念啊。

［四人走著，從近似白芒的空間走到了一古色城鎮的街道。

他們停下，略微有些呆愣的看著眼前的場景。］

「我就覺得他們忘記了什麼，」中原中也恍然大悟道，「原來是忘了『中原中也』啊。」

「一臉血躺在地上，眼睛掙得老大，是死了嗎？」

難道是我的剛剛的心愿被聽到了？現在該『中也』遇到事情了？太宰治心想。

「喂，你這幸災樂禍的語氣是怎麼回事？」中原中也道，他看向影片，內心有些擔心裏面的同名人被殺死掉了。

畢竟那麼矮，雖然『太宰治』怕他，可……他那麼矮。

不過頭部中彈，果然死掉了吧……

［屏幕外的太宰幸災樂禍，屏幕里的太宰治卻是擔心極了，快速跑到了中原中也面前，擔憂地喊著他的名字，「中也！中也！」

他身後，其他人也走了過來，懵懵的觀察地上屍體。

中原中也，呈大字壯仰躺在地上，睜大了一雙紅眸，嘴角流著血，他眉心有顯而易見的槍傷，那裡也還流著血，像小溪似的，匯聚在地上。

確定了，他，死……

「吵什麼吵啊！」］

「靠！」中原中也一個激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