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匆匆一吻

第一百零四章 匆匆一吻

南宮飛雪後悔莫及,她想起了母親在世說過的話「這世上的男人沒一個好東西,喜歡的只是女人的肉體而已。」

趙子文暗自好笑,「小白菜,你心中想必恨死我了是嗎?沒辦法,你太美了,任何男人瞧見你都會想入非非。」

南宮飛雪蕙心蘭質,心念電轉,瞧趙子文嬉皮笑臉,卻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於是心中有了判斷。

她暗罵自己愚蠢,如果趙子文真是淫徒早已掀起她身上的衣服,但趙子文的手穩如泰山。

她咬着紅唇,眨了眨眸子,「趙子文,你真的想要我嗎?」

趙子文答道:「當然想要啦,就看你給不給?」

她更加肯定自己的判斷,趙子文就是在戲耍她,如果真有不軌意圖何必問人家給不給?

「好,我給你,如果你不要,你就不是男人。」她說完心中怦怦大跳,不明白怎麼會說出那樣的話,她的俏臉飛上紅暈。

趙子文瞧的心神不寧,他迅速把手收回,放在身後,嘟囔著道:「瞧你說的,我還真是不敢,我是有賊心沒賊膽,你也不能把話說的那麼重,我當然知道你是在試探我。」

「潑皮!」南宮飛雪認為趙子文就是個十足的潑皮無賴。

趙子文把柳如花的屍體埋掉,把地上的污血擦拭乾凈,把房子打掃乾淨,忙了大半天。

他始終和南宮飛雪刻意保持距離,他不明白為何和阿剌在一起心疼之病就消失不見,難道心病好了嗎?但他還是萬分小心,心疼起來真是要命。

…………………………

…………………………

鐵木真的大軍退回蒙古草原,他要搜尋天下的奇人異士,準備妥當再殺回來,只有滅了西夏國才可以攻打金國。

西夏國對於鐵木真來說如鯁在喉,西夏幾乎全民皆兵,危難之時男女老少齊上陣,閑時農耕勞作,軍民團結一致對外。

經過多年對金國和蒙古國的戰爭,西夏自身兵力損耗極大,國力減弱,已是風雨飄搖。

鐵木真在西夏國安插密探,他未雨綢繆志在必得,西夏不滅誓不罷休。

趙子文對戰爭不感興趣,古今中外所有的戰爭都是赤裸裸的殺戮,他更是討厭戰爭,戰爭就是變相的掠奪別人的生命財產,那些主動挑起戰爭的人才是罪魁禍首。

鐵木真攻打別國就是為了搶奪他人的財產和女人,這是不爭的事實,鐵木真確實就是這樣做的,攻城掠地,屠城掠物,屍骨遍野。

趙子文來到佐里的將軍府,卻沒瞧見珍珠兒,佐里一臉的苦相,「趙兄弟,唉,珍珠兒脾氣火爆之極,我們雖然拜堂成親,到現在我連她的手都沒有摸到,她還不准我喊她娘子,我們也沒在一個房子睡,這算哪門子的夫妻呀?」

趙子文乾咳一聲,「將軍莫氣,我去勸勸她,她在哪裏?」

佐里搖頭嘆息,「她每天早出晚歸的,還不讓人找她,誰都不知道她在哪裏,她瞧見我就說煩,她說我要是惹惱了她,就趁我晚上睡覺時閹了我,她簡直就是個母夜叉!」

趙子文又氣又笑,好言安慰佐里一番,離開將軍府。

珍珠兒會去哪裏?

趙子文忽然想到一個地方。

………………………

黑水河邊。

珍珠兒靜靜的坐在一塊黑玉般的大石上,她手中攥了一把碎石,一顆一顆的拋入黑水河中。

噗通噗通……

石落水中之聲打破周圍寧靜的氣氛,河面上濺起片片的漣漪。

微風吹拂起她的鬢髮,她顯得很孤獨,她默默的如此往複,晨來晚去。

她瘦了很多!

她輕輕唱道:「高山下的情歌是這彎彎的河,我的心在那河水裏游……」

趙子文輕輕走近她的身後,在她耳邊贊道:「真好聽!」

她嬌軀一震,暮然回首。

她雙眸一紅。

趙子文道:「你敢流眼淚我馬上就走。」

她揉了揉眼睛,嗔道:「誰哭了?我才沒有呢,你怎麼來了?你是來找我的嗎?你去哪裏了?為什麼不管我了?」

趙子文撓撓後腦勺,「珍珠兒,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不好回答。」

她突然撲向趙子文。

趙子文連忙後退,「打住打住,別碰我,千萬別碰我,我怕!」

她撲了個空,氣的一跺腳,「趙子文,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

趙子文道:「佐里比我更喜歡你,他等着你回去呢。」

珍珠兒哼了一聲,「他?休想!」

「你搞什麼?和人家成親不讓人家碰你,哪有這個道理?」

「他敢碰我,我就閹了他。」

趙子文一吐舌頭,「你狠!我懶的管你們的閑事,我就是來看看你,怕你想不開投河自盡,現在看這黑水河好像淹不死你,我走了。」

趙子文轉身便走。

她從趙子文背後攔腰一抱。

趙子文嚇的不輕,「珍珠兒,快放開我,千萬別碰我,這樣會害死我的。」

她嬌聲道:「誰要害你了?我就不放開,你能把我怎樣?」

趙子文頓時緊張起來,但對珍珠兒實在無奈,於是央求道:「好,我怕你,但是咱倆不能肌膚相觸,不然我真的會像上次那樣痛不欲生,你要相信我,好嗎?」

她嗯了一聲,把頭靠在趙子文的肩膀上,「你這是生的什麼怪病?不能碰女人,真不可思議。」

「沒辦法,倒霉唄!」趙子文緊張的手心冒汗。

她笑道:「依我看,你前世肯定是個大淫賊,玩的女人太多,老天在懲罰你呢,呵呵!「

「去你大爺的,我是淫賊,你還不放開我嗎?」

「可是,人家喜歡你這個淫賊。」

「滾蛋!越說越不靠譜了。」

「趙子文,你想我嗎?我可是一直都在想你。」

「我如今是個沒用的男人,這輩子不可能再碰女人了,所以,你應該喜歡佐里,好好跟他過日子,做個將軍夫人挺好的。」

「你說什麼?」珍珠兒把下巴磕在趙子文的肩頭上,輕輕磕動牙齒,做出咬人的動作。

趙子文忙道:「我也在想你,不想你幹嘛來找你呢?」

她哼了一聲,「算你有心,那個佐里,我對他沒有一絲好感,我要離開他,我要跟你過,就算你趙子文是個大太監,我也跟你過。」

趙子文苦笑,「你忘了廝虯大人對你的警告了嗎?」

「我就要跟你走,我想過了,那個廝乩大人是騙人的,反正蒙軍已退,我自由了。」

「別胡扯了,老老實實和佐里將軍過日子,等你發現他的優點,自然會喜歡他。」

珍珠兒的下巴輕輕磕在趙子文的肩頭,「我要是不呢?」

趙子文心頭一緊,珍珠兒這是將要咬人的前奏,馬上諂媚道:「好妹妹,你的命運你做主,什麼事都可以找解決的辦法,不急,不急。」

她嗯了一聲,「你說該怎麼解決?」

趙子文一愣,「你的事情你做主,我不能摻乎別人的事。」

「我不喜歡佐里,好不好?」

「啊?這個嘛……不……不……」趙子文瞧她微微張開嘴巴,露出潔白的牙齒,忙說道:「好好!你喜不喜歡佐里都好。」

「這還差不多。」她嫵媚一笑。

趙子文無奈的嘆了口氣,「珍珠兒,感情的事要順其自然,你喜歡誰你自己決斷,只要開心就好,千萬別愛錯人就行,我嘛,狗屁不是。」

她哼聲道:「為了給你帶路我與哥哥斷了親情,被公主追殺,你為何不想想我的感受?」

「早想過了,你當初可是喜歡南宮無敵,忽然中途變卦,這事不能怪我呀。」

「都是你的錯,就是怪你,誰讓我喜歡上你呢?」

趙子文頓時懵圈,「你這是什麼道理?」

「就是這個道理,你不服嗎?」

「服!我真是怕你了,真好像上輩子欠你的,可是你應該清楚,你剛開始不是喜歡南宮無敵嗎?我給你安排的好好的,你卻移情別戀,怎麼是我的錯呢?」

她雙手使勁一扣,把趙子文抱的更緊,嬌聲道:「你真傻呀,我喜歡南宮無敵,但我不愛他,你懂嗎?」

趙子文頓時沉默。

喜歡一個人和愛上一個人是不同的概念,趙子文當然明白這個道理,他不願傷害珍珠兒的心,珍珠兒現在無依無靠,他怎忍心去傷害一顆漂泊不定的心?

珍珠兒悠悠道:「趙子文,我……我除了你,我不想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趙子文道:「這樣吧,你在佐里的府中再呆上兩個月,如果到時你還不喜歡他,那時你想做什麼我都答應你,好嗎?我堅信你一定會喜歡佐里,因為他真是個好男人。」

珍珠兒點頭道:「好,一言為定,如果你再騙我,我跟你沒完。」她鬆開抱住趙子文的雙手。

趙子文鬆了一口氣,心疼之病沒有發作,甚感欣慰,難道這病痊癒了嗎?還是小心為妙。

他嘆口氣道:「真搞不懂你,怎麼單單跟我耗上了?」

珍珠兒輕笑道:「我的人生我做主,趙子文,你等著,兩個月的時間很快的。」

趙子文摸了摸下巴,「我送你回將軍府吧。」

她眨了眨眸子,媚聲道:「這一別又是兩個月,你是不是應該……應該對我表示一下?」

趙子文一愣,摸摸身上什麼都沒有,只有幾兩散碎銀子,那把連心刀是阿剌的,也不能送給別人,尷尬一笑,「我沒有好東西給你,太窮啦。」

她把胸前的發梢拈在手裏,輕聲道:「誰要你的物品呀?我要你……你吻我一下,好嗎?」

趙子文嚇了一跳,「使不得,使不得,絕對使不得,我會犯病的。」

她嬌聲道:「你吻了我馬上就跑,只要咱們離的遠了,應該沒事的,你要不吻我,我就不走了。」她撅起了嘴。

「珍珠兒,我可是有女人的,我不能喜新厭舊呀。」

「我不管,你到底給不給?」

「你想要一個吻,回去讓佐里給你呀。」

她俯身撿起一塊石頭,揚起手準備砸向趙子文。

趙子文急忙抱頭,「別急,別急,別衝動,好說,好說,我吻,我馬上吻,但是我吻了就跑,不能再見你了。」

她嬌媚一笑,把手中的黑石拋進河裏,輕輕的閉上了眸子。

她的芳心開始跳動加快。

她殷切的期盼著那個激動人心的時刻到來。

趙子文附在她的耳邊道:「珍珠兒,你真是個妖精!」

她咬着朱唇,帶着幸福的笑意,俏臉微紅,眼皮微動,她在開心的等待。

趙子文瞧着她的紅唇內心無法平靜,輕輕湊近了她的唇,低聲道:「珍珠兒,還是算了吧,你現在是佐里的新娘,我不敢褻瀆你。」

她睜開眸子,胸脯起伏不定,眼神有一股怨氣,直盯着趙子文的。

「唉!妖精啊!怕了你了!」趙子文說完猛地在她紅唇之上親了一口。

她的心兒一陣狂跳,這個吻來的有些突然。

她心花怒放。

趙子文轉身就跑,跑的比兔子還快。

他的心臟被無形的針刺了一下,他捂住胸口一陣猛跑,轉眼間消失在珍珠兒的視線之內。

珍珠兒靜靜的站在河邊。

她記的這是趙子文第二次吻她,比第一次更讓她心動。

她很喜愛這種被吻的感覺。

她在期盼下一次的到來,下次也許更加的激動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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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代狂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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