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2章 不平靜的夜晚

第252章 不平靜的夜晚

宮宴過後的時間雖然離春節不遠,但是很多使團的人並不打算離開,景城現在好戲連台,怎麼可以輕易錯過,更是能藉此機會更加了解這個越發壯大的天朝國家。

之前的銀礦案件,牽扯了以為很有權勢的皇子,和不少朝中重臣,現在看來天朝並沒有那次的事件影響多少們依舊繁華熱鬧。

此時本該在宮中幽靜的佛堂禮佛的皇后,穿著一身宮中嬤嬤的服裝站在一處不是很起眼的小院中,院子里出了一個年老的公公和一個抱著酒壺倒在花廳地毯上的男子再無其他的人。

如果有高手路過此處,應該會發現,暗處隱蔽的位置有至少四個隱秘高手,守衛著這個看上去就像是一般百姓之家的院落,或是看到裡面不同於外面那樣普通的內設。

褪去平時的濃妝和華服,皇后現在看上去就是以為已經顯出老態的婦人,兩鬢的白髮已經滋生,臉上的法令紋和眼尾的紋路處處都說明這是一個年華已去的女子。

看著眼前屋裡凌亂的場面,地上幾個空酒壺或倒或立,男子臉上的鬍鬚身上的污漬,散亂的額頭大叫這個婦人眼睛裡面閃出很多種情緒。

心疼不甘,恨意怒意何有無限的惆悵與對今後的迷茫,老公公在後面躬身回話,「主子,少爺最近一直這樣,並且不叫人接近,老奴屢勸無效,實在是……」

皇后恢復了平時的表情,像是一切都與自己沒有什麼關係,朝著頹廢的兒子走過去,並不是像個母親一樣身手把醉酒的二皇子扶起來,而是在他的臉上重重的給了一巴掌。

李錦修是被這一巴掌驚醒的,剛想發怒,看到面前的母親才緩和了自己臉上的表情,帶著自嘲的又抓起酒壺灌了一口酒,琥鉑色的液體順著下巴流到胸前的衣服上,像是自暴自棄的對皇后露出一絲髮泄般的微笑。

「母后這是也來看兒子死沒死么?」

皇后被眼前的李錦修氣得捂住自己的胸口,厲聲訓斥道,「你要是真的死了,本宮何必像現在一樣處處受制於人,何必出現在這個地方,看著你現在這個還不如死了的樣子!」

李錦修一字都不說,只是灌酒,像是他醒著就只會重複這樣一個動作,「我還是死了好,原來母后也這樣認為的……呵呵!我歸為皇后的嫡子,卻坐不上太子的位置,我拼勁一切經營,卻最後連皇子都不是了,真是不如死了省心!」

老公公在李錦修搖搖晃晃扶著床榻站起來的時候,上前想要扶住他,卻叫李錦修一把推開,撞在門框上面發出一聲巨響,「滾,連你哥奴才也想要管教我是嗎!」

皇后氣得雙手都在顫抖,看著變成這樣不可理喻的兒子,上前在另一邊的臉上又是一巴掌,直接把李錦修打的摔回到地上,壓碎了一個酒壺,瓷器的碎片划傷了他的手掌,尖銳的刺痛叫他短暫的有些醒酒。

看到地上和李錦修手上的血跡,皇后朝前走了一步,但是僅僅一步之後就停下,面對自己這個唯一的孩子,她不是不心疼,不是狠心想要傷害,但是現在這個情況只有這樣一個辦法。

留給他的機會不多,她自己更是已經完全沒有翻盤的機會了。

最後皇后狠狠心一咬牙,忍住眼睛裡面的眼淚,別開頭不去看他,儘力不叫自己的聲音顫抖,說道,「你現在還有最後一個機會,白秋國的公主現在想要把玉天縱弄去他們國家當面手,和蘇小暖在明天定下了比試之約。」

看著李錦修在聽自己說話,皇後繼續說道,「那個公主能把玉天縱弄走是最好,要是不行,明天的現場也會有大批的財寶,足夠你遠走做出自己的一片江山,如果你還是我的兒子,就別像個廢物一樣抱著酒壺。」

說完不帶留戀的直接轉身離開,老公公跪在門口始終沒有起來,多年的宮闈生涯叫他早就知道什麼時候應該當個啞巴,什麼時候應該做個聾子或者瞎子。

屋裡的李錦修在皇后離開之後緩緩站起身來,不管自己身上的傷,轉身朝屋裡面走進去,「進來伺候我洗漱。」

此時的聲音裡面已經沒有了酒意,恢復了以往站在朝堂之上和太子針鋒相對的冷淡和犀利,帶著不容置疑的狠絕,自己的機會也許真的出現了。

被蘇小暖帶走提前退場的玉天縱很是享受的被蘇小暖一路牽回了皇子府,臉上法子真心的笑容始終沒有消散過一分。

「小暖,你這是怕明天輸了想提前帶我私奔么?」玉天縱的好心情實在是沒有詞語可以形容,只能和前面的小丫頭分享。

突然心壞心眼的想看看小丫頭暴跳的樣子,那樣的她實在是太有活力。

「我為什麼要私奔,贏那個勞什子公主點銀子還犯不上私奔這麼嚴重,你就這麼笑看本郡主。」當了沒幾天郡主的蘇小暖把本郡主本郡主這句話說的賊溜。

她也很是滿意這個效果,這句話實在是很有氣勢,比本小姐威武霸氣很多,比本姑奶奶又文明很多,總之很爽就是了。

之所以這麼衝動實在是被之前翡翠和自己爹的議論給刺激到了,當時就恨不得拿菜刀和那個勞什子公主拚命去,好好的出來參加個國宴還要對別人的男人動心思,氣都氣死了。

就不能叫她好好過個年么,所謂一不做二不休,直接來個當場示愛,求個婚期提前,先把這個男人弄家裡去再說,所謂標籤要貼牢,誰叫自己看上的傢伙長得太招搖。

胡思亂想的蘇小暖突然轉身問身後的玉天縱,「你是不是和你娘親長得很像?」

被問得不明所以的玉天縱一愣神才如實回答道,「根據徐先生說,像足了八九成,要是女裝的話,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沒有見過生母一眼,一直是玉天縱的遺憾,蘇小暖突發奇想的拉著玉天縱直奔皇子府書房,「我現在有點理解皇帝當初的想法了。」

沒明白蘇小暖這是什麼意思,提起母親之後怎麼又有父皇什麼事了?

一張紙叫蘇小暖攤開,把玉天縱推著坐在椅子上面,還幫他把手肘支撐在桌案上,托著自己的腮幫子,還捏著下巴給他擺了一個造型。

口中嘖嘖有聲,「真的是側顏殺,乖乖小心肝受不了。」低頭在玉天縱的側顏上親了一口,叮囑道,「你就這樣別動,很快就好。」

咚咚的跑到書桌後面,仔細盯著玉天縱上下打量,手中自己給自己研磨,叫玉天縱真的跟不上這個丫頭的腦子,不知道這又是要幹嘛?給他畫像么,她確定自己會?

蘇小暖那兩筆毛筆字,丑得那叫一個驚世駭俗,他可是見識過的,後來改了羽毛筆還能多少出來見人,現在畫畫可都是毛筆。

「暖暖,你剛才說明白父皇當初的什麼想法。」玉天縱就是隨口找個話題閑聊,就挑了這樣一個問題。

已經開始動筆的蘇小暖手裡的動作很是麻利,還用毛筆豎起來在眼前,眯起一隻眼睛比量著什麼,心不在焉的回答道,「就是想到我自己現在的心情聯想了你父皇當年不接娘親入宮的做法,可能多少跟我差不多。」

聽到這個說法,玉天縱的心裡有些酸澀,全是因為娘親受的那些罪,「他怎麼能和你比。」

是的,在玉天縱的心裡,父皇就是一個沒有心的男人,女人在他眼裡可能只是工具,生下繼承人的工具,權衡自己權勢的工具,維持他天朝盛世牽連各個家族和重臣的工具。

所以即使現在表面上他們還算融洽,不像之前那樣看到之後就如同仇人見面,卻也做不到像是民間父子那樣親密。

蘇小暖低著頭認真的在紙張上面勾畫,玉天縱隨她的性子配合的並沒有動,只聽到蘇小暖軟軟的聲音不疾不徐的說著沒頭沒尾的話。

「你和娘親那麼像,皇上也是個男子,應該比我好色,所以不可能對那樣的女子不動心,一名帝皇註定身邊摻雜著各種女子,他可能是不想把自己唯一動心的女子放在那樣一個每日勾心鬥角的環境之中,想要保留那一點點的真感情。」

「世事弄人的是沒想到他的苦心,成了這個自己唯一真愛過的女人要命的心結,更成了別人打擊他的武器,最後娘親拚命生下你之後離去,而皇上把對她的愛延續在你身上,見你命不久矣無奈之下才會送你出宮。」

蘇小暖的話每一個字都像是重鎚敲在玉天縱的心上,會是想小暖說的那樣么?一切難道真的不是自己想的那樣,那個男人也會有愛?

書房裡面靜謐的沒有聲音,直到……

「噹噹噹噹……我畫好了!」蘇小暖鼓著腮幫子在面前的紙張上面吹起,想叫墨跡趕快乾掉,那個玉天縱看。

玉天縱也被蘇小暖的聲音驚醒,從沉思中回神,站起身子走到蘇小暖跪坐的椅子後面,把人圈進自己的懷抱裡面,看相她的大作。

眼前的東西直接震撼到了玉天縱,叫他的心裡有一個疙瘩漸漸撫平,消失無蹤,不再緊抓著叫他每每夢回的時候都酸脹的叫自己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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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食系統之萌廚六歲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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