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澄級的壓力

鄭霄原本信心滿滿，想要指點一下。

到了澄級，對能量的理解早就到了另外一個層次了，但是他們的理解是沒辦法分享的，他們對能量的運用完全是建立在龐大的精神力基礎之上的，也就綠級的部分天兵能傳授學習一些經驗了。

不過，在能量的運行和方式上，指點一個藍級天兵應該是沒問題的，就算這個藍級天兵史無前例的有靑級水平，那也只是靑級而已。

鄭霄原本是這麼想的，可是在看到了衛真的天瀾功之後，他發現自己完完全全錯了，這完全和他不是一個路子的。

這能量運行不僅僅是複雜，而是對自身所有能量都要有控制，無論什麼級別，難度都是一樣的，他澄級想要做到對自身能量的完全控制也是不可能的，他的能量太龐大了。

「張院長看中你果然是有原因的。」鄭霄說：「你如果研究出來了簡化版天瀾功，成就不會比你老師低。」

鄭霄還有一句話沒說，那就是衛真不禁對世界有貢獻，他自身會更加強大。

他早就做到了所有天兵都不可能做到的事，而他現在，是在想辦法讓這件事變得更加簡單，讓其他天兵勉強能做到弱化版本。

「你的精神天賦，可能超越我們的相信。或許，你在精神方面，甚至有澄級天賦。」鄭霄說道。

精神天賦？衛真第一次聽這個說法。

鄭霄知道衛真沒接觸過精神天賦這個概念，便主動解釋道：「人類的天賦是複雜的，在天兵修鍊方面，最基礎的是能量親和度，也就是我們現在唯一能做的測試，而在精神方面，我們也發現是有天賦高地的，尤其是到了綠級后就很明顯了。」

「只可惜，人類目前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檢測精神天賦，只能根據天兵自身表現來判斷。」

鄭霄說完，往剛才洛德的位置上看了一眼，淡淡說道：「例如洛德，他雖然能量親和度是黃級，可精神天賦我估計也就比一般天兵強一些，估計有靑級吧。而呂素，精神天賦可能有綠級。」

衛真點點頭，人類天兵的天賦確實不能只用能量親和度來表示，只是人類現在的水準不足，只能用着一種方式來檢測。

「不過，精神天賦再高，最基礎的能量親和度也是要的，如果你能量親和度有黃級，那你突破澄級應該就十拿九穩了，可惜。」

鄭霄有些惋惜地嘆一口氣，然後又說道：「我沒辦法幫你改造天瀾功了，張校長在這方面比我有研究，他指導過後，你的天瀾功已經超出我能理解的範疇了。」

說罷，他話鋒一轉：「但是，我有辦法促進你的天瀾功。」

衛真一喜，連忙問：「什麼辦法？」

鄭霄一笑，說：「讓你感受一下什麼叫做強者。」

說完，他渾身忽然爆發出恐怖的氣勢，龐大的精神力和能量陡然壓向衛真，毫無準備的衛真感覺自己眼前忽然掀起了擎天巨浪。

當夜色漸深，朦朧的月光灑在辦公桌上的時候，李森才意識到，居然已經凌晨兩點半了。他沒有困意，今天他的一個合伙人離職了，所有的工作都要交給他，他已經連續工作20個小時了，可依然不想睡覺。

「抱歉，我承受不了這樣的壓力。」

這是他的那個合伙人離開前和他說的話，依舊在李森腦海縈繞。

李森並不怪他，和GAY在一起工作，當然會被誤以為是GAY了，被所有同伴疏遠的壓力，正常人都難以承受。

李森點了一根煙，他很少抽煙，只有在很開心或者很不開心的時候才會抽一兩根。

「出去走走吧。」李森想。

這裏的空氣太壓抑了，工作做完閑下來了之後，反而呆不住了。

凌晨兩點半的HZ市街頭依舊有不少人，路邊的燒烤攤傳來的味道讓李森皺眉，他怕自己的頭髮和大衣上沾上油煙味，這會讓他抓狂的。

街上的人對他投來的目光都有些異樣，李森早已學會無視了。

無論是那些赤裸裸的諷刺，還是厭惡，亦或是禮貌性地迴避。這些目光他都已經習慣了。

李森漫無目的地在街上閑逛著，他喜歡這種寒冷的感覺，只有在寒冷中，才能體會到溫暖。他也喜歡看着自己口鼻中呼出的霧氣消散在空氣之中。喜歡在寒冷中感受肌膚的溫度，無論是自己的還是別人的。

這條街有家24小時營業的西餐廳，李森加班的時候經常會去吃點夜宵，今天也不例外，他打算去點一盤意麵，加一碗熱乎乎的奶油蘑菇湯。

他走到餐廳門口的時候，餐廳旁正停著一輛冷凍車，應該是餐廳的食材，沒想到會大半夜過來。

「還有三箱，快點。」餐廳的經理正在指揮卸貨，李森來着這家店很多次，認得出這個經理。

一個穿着薄外套，戴着手套壯漢抱着保溫箱大口呼著氣，他口中呼出的霧氣多得驚人，簡直就像是燒開的水壺一樣，讓李森不禁多看了兩眼。

完全不保暖的破布鞋，老舊發黃的棉褲，加上已經洗到掉色的薄外套可以一眼看出這是個農村裏走出來的人，再配上臉上憨厚的笑容，簡直就是進城務工人員的典型。

「小心點，這可是青島送過來的皮皮蝦，你干一個月也掙不到這一箱的錢。」餐廳經理又說道。

李森頓時不樂意了，他最見不得的就是這種自以為高人一等的人。

但是他沒有上前，而是進去找了個靠門的位置坐下點餐。

那個搬貨的壯漢來來回回搬了很多箱，李森的奶油蘑菇湯終於上來了，他喝了一口就皺起了眉頭。

「叫你們經理過來。」他冷著臉對服務員說道。

餐廳經理過來的時候，李森雙手抱胸，翹起了二郎腿，斜睨這餐廳經理說道：「今天這蘑菇湯是怎麼回事？」

餐廳經理連忙拿出勺子喝了一口。

「沒問題啊？」

「那你是在說我鬧事了？」李森很不悅地說道。

經理一愣，連忙說道：「客人，您別誤會，我馬上讓廚房幫您重做，您這單今天就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