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第四章

第四章

「嘿,打定收工!」挽了一個漂亮的刀花,沖田總司將刀收起來,那邊加州清光也消滅了最後一個時間溯行軍,短刀們也紛紛打掃完畢戰場,朝著自己的審神者聚攏過來。

「主殿!我找到材料了!」擁有一頭紅髮的愛染國俊興沖沖的抱著冷卻材跑了過來,將材料捧在沖田總司面前,一副「求表揚」的樣子讓沖田總司不由露出笑容,摸了摸他翻翹的頭髮,感覺硬硬的有點扎手,就像男孩本人一樣元氣有活力。

順帶一提,為了儘早湊夠編隊人數,最近沖田總司打造都是幾把短刀,出來的無不例外都是活潑可愛的小男孩,不,這麼說可能不完全對,那傢伙……

沖田總司把目光投向葯研藤四郎——那個黑髮的男孩面容清秀,年齡看上去介於孩子和少年之間,但是……

沖田總司回過頭,心虛的乾笑兩聲。

「叫我葯研藤四郎吧。雖是這樣一個名字,我和其他兄弟們不同,是在戰場長大的。風雅的事情我不懂,戰場的話就放心交給我。以後好好相處吧,大將。」

猶記得剛剛召喚出葯研藤四郎時少年的自我介紹,可以看出他是一個非常冷靜自持的人,而日後的生活也很好的反映出了葯研藤四郎什麼叫「身高一米五氣場一米八」,他以兄長的身份帶領著粟田口的短刀們生活,連沖田總司有時候都敬畏其強大的家長氣場。

「總感覺葯研把自己逼迫的太緊了呢……」沖田總司暗暗地想到,雖然葯研非常可靠,平日也幫了他很多的忙,但是他還是希望葯研藤四郎有時候也能像一個孩子那樣依靠自己。

「好了,各位,我們回去吧!」沖田總司朝著自己的刀劍男士們招了招手,從懷中掏出一個小型的日晷,這個就像本丸中的日晷的縮小版的東西是付喪神們穿越時空的道具,但是由於比較小隻能定點本丸的坐標,不能向本丸中的日晷一樣可以穿越任意時間。

金光出現,通往本丸的道路被打開。

「清光,你今天……」沖田總司朝加州清光伸出手想拍拍對方的肩膀,沖田總司最近殺敵都非常拚命,幹勁十足到沖田總司都覺得有點擔心的地步。

可是加州清光卻避開了沖田總司的觸碰,先一步踏入回本丸的道路,纖瘦的身影很快消失在金光之中。

「他……怎麼了……」沖田總司看了看葯研藤四郎,又看了看加州清光消失的方向,摸了摸下巴:「難道是,叛逆期到了嗎?」

「……您別看我啊,大將。」葯研藤四郎有些無奈,大將是個好人,只是經常不按常理出牌,比如就像這樣跟著付喪神出陣,還往往不落下風。

差勁,真是太差勁了!

加州清光低著頭,他無比討厭這樣的自己。

自從總司前幾天在萬屋和其他的加州清光見過面之後,他一直處於情緒低落的狀態,這個世界上存在著眾多的「加州清光」,他只是其中之一。

沒有人比他更清楚「加州清光」對沖田總司的感情,刀身斷裂的痛苦,都不急總司口中咳出的鮮血灑在刀上時的悲哀。

可是,正是因為他有多麼重視沖田總司,就越發不敢和沖田總司見面。

他迫切的想要拉著沖田總司的手,告訴其他人,他是他的初始刀劍,可是又覺得這樣想要大聲炫耀的自己卑鄙無比。

總司,會討厭這樣的自己嗎……

黑髮的少年付喪神委屈的坐在屋外的走廊上,雙手抱膝,將頭埋在膝蓋中。

「哇呀——」

突然有人在加州清光背後大喊,同時一個不重不輕的力道推向加州清光的背部,少年被推的一個踉蹌,被迫從低迷中醒來,他一回頭,正好看到是沖田總司。

「哈哈,怎麼樣,被嚇一跳吧。」

感覺對自己的惡作劇比較滿意,沖田總司在加州清光身邊坐下:「我一直在想,在這個陌生的地方,能夠遇到清光真是太好了。」

「誒?」加州清光猛然轉過頭看向沖田總司,驚愕不已。

「真是美妙的緣分啊!」沖田總司感嘆到。

「……您到底在說什麼啊!」這種七老八十的語氣真的不適合您。加州清光按下想要為沖田總司泡上一杯壽字茶的衝動,默默地在心裡吐槽道。

前田藤四郎很有禮貌的端了兩杯茶過來,這個擁有一頭淺栗色頭髮的男孩子也是粟田口家族的成員之一,雖然看上去年齡不大,但是非常沉穩細心。

「哈哈,真是辛苦你了,前田。」沖田總司拿起一杯茶,抿了一口。

「不,請您不要這麼說。」前田藤四郎頓了頓,繼續說道:「我會永遠侍奉於您。」

看著前田藤四郎,沖田總司笑了笑,不知怎麼的就想起了市村鐵之助,那個一心想要加入新撰組,卻最後成為了土方歲三的小性的少年。雖然開始連茶也泡不好,可是後來也成為了獨當一面的劍士了。

雖然茶還是泡不好就是了。

「真是非常不可思議啊!」沖田總司不由的感嘆起來,前田藤四郎好奇的問:「怎麼了,大將?」

「人的緣分,簡直妙不可言。」沖田總司摸了摸前田藤四郎的頭髮,目光投向了正在院里嬉戲的短刀們:「我只不過是,想起了一段很意外的相遇罷了……」

和鐵之助的相逢,還要從沖田總司的寵物——那隻名叫才藏的小豬說起。

才藏從小就非常通人性,為了阻止母親被殺給飼養者製造麻煩,被追捕的過程中逃到了沖田總司的懷中,沖田總司覺得有趣便飼養起來。然後,在某一天的玩鬧中,總司扔出去的骨頭玩具飛向了一個小小的紅髮少年,才藏追過去正好撞上了那個少年的後腦勺……

這個少年,就是市村鐵之助。

一切都是那麼的水到渠成,雖然中間也發生過很多事,但是這個少年還是堅強的成長了起來。

同時,他也和山崎烝成為了朋友,那才是最不可思議的事情吧。

「那個看上去冷心冷情,為了任務什麼都可以付出的新選組檢查居然可以和熱血善良、積極向上的鐵之助成為了朋友,當時新撰組所有人都覺得很驚訝啊!」沖田總司感嘆的說道,平野藤四郎安安靜靜的坐在沖田總司身邊,他很清楚審神者和付喪神之間最好划好隔離線,一般審神者連名字都不可以讓付喪神知曉,這樣可以聽大將以前的事的機會可是非常少見。

雖然沖田總司早已告之他們真名,自我介紹的時候還雙手合十,臉上帶著紅暈,背景是碎碎的小花:「你們可以叫我宗次郎哦~」

自己當時也被嚇了一跳吧,審神者居然是那個人……

「所以呀,我覺得人和人之間,是有一根看不見的線牽連在一起的。」總司放下茶杯,看著加州清光說道。

加州清光看著沖田總司的眼中映入自己的影子,覺得自己的思想在這一刻無所遁形,所有的憂慮、不安都被暴露在審神者的眼中。他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可是一張開口,卻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和才藏之間通過連線建立了『聯繫』,」沖田總司說道:「真是因為才藏的關係,我才認識了小鐵,才會與小鐵建立新的『聯繫』。」

如果沒有遇見才藏,那麼和小鐵,也就是路中見面應不識的關係吧!沖田總司想了想,腦海中倒是出現了和鐵之助擦肩而過的畫面。

——而後,再無交集。

「所以啊,雖然世界上有那麼多加州清光,有那麼多平野藤四郎,」沖田總司笑了笑,加州清光知道,沖田總司一直都是好看的,可是他沒想到總司居然可以這麼好看。

「和我建立『聯繫』的,只有你們而已啊!」

溫柔的話語,如同初夏夜晚的涼風,帶來些許清涼。

近日心頭的不按與躁動,都在這輕描淡寫之間,潰然崩塌。

從身體中衍生出無數條看不見的細線,大多數線的盡頭都是空的,只有少數的線牽連上了近藤局長、土方先生、山南先生、齋藤一、相聲三人組、山崎烝、阿妙姐、鐵之助……

以及……

線向前方蔓延,新撰組的大家逐漸被白霧覆蓋,然而,穿過白霧,線又連接上了加州清光、五虎退、葯研藤四郎、平野藤四郎以及本丸的大家。

「啊啊!這大概就是,所謂的結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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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當沖田總司成為審神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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