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監控中的畫面
一大早，牛沐醒來時發現，昨夜有十幾個未接來電，全是女友郝凈婉打來的。
瞬間，牛沐清醒了，察覺到可能出事了。
果不其然，郝凈婉帶着哭腔的聲音從那邊傳來：「你……你來醫院，好不好？」
「怎麼了？」牛沐忙問道。
「我……我害怕，你快過來，陪我一會兒。」郝凈婉哭的凶了一點兒，都說不好話了。
牛沐不敢磨蹭，一邊穿衣服，不忘安哄郝凈婉：「還在醫院是吧？等著，我這就過去，很快的，別怕。」
隨後牛沐簡單收拾了一下，就匆匆出發了，臨出門時他不忘把昨晚畫好的幾張肖像一同帶上。
過了有小半個小時，醫院到了。
牛沐匆匆而來，在走廊的長椅上見到正在坐着的郝凈婉，心裏頓時踏實不少。因為，通話的時侯郝凈婉一直哭，哭得他都心虛了。
「我在這兒，我在這兒，來了，看到沒？」
遠遠的，牛沐就招了招手，對着電話道，見郝凈婉看過來之後才是掛斷了電話。
而郝凈婉見到牛沐來了，哭得更凶了，如潮水一樣，她『噠噠』地跑了過去，一下抱住牛沐，然後就是大哭。
「到底怎麼了？」
牛沐心虛無比，相處了半年多，從未見過郝凈婉哭得這麼凶過。
「嗚嗚。」
而郝凈婉就是哭，一直哭了好久，感覺情緒宣洩出來了，整個人才是逐漸安靜了下來。
這時牛沐幫着擦擦眼淚，坐在長椅上，才是耐著性子問：「怎麼了啊？到底出什麼事了。」
一陣抽泣，郝凈婉紅紅的眼睛，看着牛沐，道出了一句：「我閨蜜說，昨天晚上，楊……楊仙姑出現了，還對着她笑。」
「昂？」
牛沐頓時目露驚訝，眼睛瞪得老圓了。
一提楊仙姑，郝凈婉眼淚又是在眼眶內打轉，害怕道：「我不知道，我當時睡著了，然後我就聽見我閨蜜尖叫，然後我嚇醒了。」
「可是……可是門口什麼也沒有。」
這才是郝凈婉覺得最恐怖的地方，神神秘秘，不知所謂，她寧願是閨蜜范娜看錯了。
但范娜一直聲稱，她真的看到了，門口有人。
牛沐聽着都瘮人，雞皮疙瘩起來了，他安慰了一下郝凈婉，問道：「那你閨蜜呢？她怎麼樣。」
「我們嚇的一夜沒睡，我打你電話你又不接，我閨蜜剛剛睡着，我就出來等你了。」
郝凈婉一陣委屈，昨晚的時侯，最希望牛沐過來。
牛沐聽后，自責道：「你知道，我有靜音的習慣，要不就是關機。對不起，對不起，幸好沒事，你快嚇死我了。」
這樣安撫了一會，而且現在是大白天，大白天總會有莫名的安全感，郝凈婉逐漸神情好轉，平靜了許多。
這時她注意到牛沐帶來的畫像扔在地上，哽咽著，問道：「這是……你畫好了？」
牛沐點頭，道：「嗯，答應你了么，所以昨晚回去以後，我就趕緊畫了，一共畫了三幅，我根據人體骨骼、面部特徵等嘗試着去畫，覺得這三幅最有可能，就帶過來了。」
說着，牛沐展開了三幅肖像畫。
郝凈婉大眼盯着看了一會，發現三幅肖像畫的頭髮、眼睛等是一樣的，只有眼睛以下的部分有區別，但因為下半張臉是有區別的，可以很容易辨別出三幅畫不一樣。
平時她一定誇誇牛沐，這畫功之高，讓人驚訝。
但現在哪有心思呢。
郝凈婉再三看了一會，然後盯着第二幅畫，因為這一副畫像中的女孩不單單是漂亮，那神韻、氣質等就感覺世上真有這麼一個女孩。
而第一幅和第三幅在感覺上差了不止一點。
「怎麼了？」見郝凈婉一直盯着第二幅畫在看，牛沐奇怪地問了一句。
「哦。」
郝凈婉搖搖頭，她沒見過楊仙姑，不知道楊仙姑和畫像有多少差別，她只是單純的感覺第二幅畫有點兒特別而已。
「對了，昨晚的事，通知醫院沒？萬一楊仙姑真來過，那你和你閨蜜的安全就是個隱患。對了，可以查一下監控。」
牛沐忽然想到。
然而事實上，昨晚范娜鬧得動靜相當大，半個醫院的病人和醫生都聽見了，怎麼可能不知道。
「說過了，但是那個什麼主任不在，說今天來了才能查看監控，然後現在誰也不能確定我閨蜜是不是真看到楊仙姑，所以等查看了監控，再確定要不要報警。」
郝凈婉解釋道。
牛沐點了點頭，說道：「嗯，這樣穩妥一點兒，萬一你閨蜜是做了噩夢，或是出現幻覺了，畢竟她……現在你們沒事就好。」
「嗯。」
郝凈婉又盯着畫像看了一會，她總覺得第二幅……
這時范娜還在休息，只有等她醒來再看這一些畫像。
一直等到十點，那個醫院的什麼主任才是姍姍來遲，不過一聽說昨晚出事了，還是知道嚴重性的，同意查一下監控。
郝凈婉覺得她有權知道，但范娜這兒要留守一個人，她想着讓牛沐過去，然後她留下來陪范娜。
「還是你去吧。」牛沐覺得郝凈婉去合適，因為范娜更相信她的。
於是，郝凈婉跟着那個主任等人一起去看監控了。
過了大概有小半個小時的樣子，只見郝凈婉回來了，只是神情略獃滯，看着很不對勁。
牛沐再次心慌，忙起身快步走過去，問道：「又怎麼了？」
郝凈婉獃獃地盯着牛沐，木然無比，似乎見到很可怖的事一樣，嚇到眼睛紅紅，淚水在打轉，可就是哭不出來。
再看，她的身子都在微微顫抖。
「到底怎麼了？別怕，別怕，我在呢。」牛沐更着急了，擔憂無比。
忽然，郝凈婉一把抱住牛沐，顫抖著，哭着，一字一頓地說道：「是……是真的，昨晚有個女孩在門口出現過，我閨蜜看到了，真的看到了。」
什麼！
牛沐聽后，渾身一怔，驚地目瞪口呆，這也就是說楊仙姑在昨晚的時侯來過醫院，然後還在門口看着范娜？
不，不一定是楊仙姑，但很大可能是啊。
這時，牛沐想着昨晚范娜看到的畫面，只覺頭皮發麻，而更讓他心悸的是楊仙姑身上很可能還帶有炸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