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

楔子

公元180年即漢靈帝在位光和三年。雖然黨錮事件已經過去了14個年頭,靈帝下詔將黨人赦免黨人放其各自回歸鄉里也過去11年了,但黨錮事件的惡劣影響卻依舊留在人們心中,當年的那場大動亂,是不會隨隨便便就被時間磨平的。

民間尋常百姓或許只記得那時鬧得滿城風雨,甚至天都變了顏色。許多出了名的大儒,學者,高官都被下了獄,後來又放了。

然而,在修真的眼中,那次劇變改變了修真界的勢力格局,許多了道全真,魔道高手,甚至是番外練氣士都隕落了,剩下的修真門派都元氣大傷,有的直接被滅門,散修更是幾乎損失殆盡,在外行走的修士越來越少了。

至於為什麼會出這麼大的動亂災難,其真正緣由也只有寥寥數人知道,而為眾人知曉的只是被掩飾過的真相。

自然有些智力超絕的人物是不會相信貌似天衣無縫的假象的,只是一來原本真正的知情人就少,二來,所有的知情人在動亂結束后竟然不約而同地都選擇了閉關,有的甚至是生死關,要麼功成出關,要麼老死於修鍊。

這樣,那些懷疑者就對真相更加感興趣了,多方打探之後,也只收集到一些邊緣信息,真正秘辛依舊深藏在個別人內心。

初夏,夕陽西下,荒山野道上,道士打扮卻有男有女的一行人默不作聲地迅速前行。其中一個稚氣未去,面相單純的小男孩面帶憂色,在心裡默默念叨著:千萬別來……千萬別來……千萬,千萬啊!

行不多久,天色已晚。眼見前不著村,后無客店的,領頭道長招呼眾人在一片樹林邊緣草地上休息,指派些弟子四處找些乾柴,乾草好在夜裡生個篝火。三四個小道士領命而去,剩下五六個道士也不多言語除了留下一個人警戒外,其他的竟然席地而坐,打坐練起功來。

小道士心裡不再念叨了,只是心亂如麻,坐在地上低頭胡思亂想,時而眉頭緊鎖,時而握緊拳頭,時而面露笑容,時而嘆息一聲。坐在他左手邊的師父彷彿感覺不到他的異常,只是自己修習門中心法。

少頃,派出去的弟子也回到人群中,各自忙和著。篝火生起來時,天色已全黑,是個無月之夜,火燒得噼里啪啦,光卻不甚明亮四周光亮之處也不過四五丈。這時打坐的道士們也結束了功課,三三兩兩的交流起來。

領頭的道士深思片刻,沉色道:「我還沒感應不到那妖孽的氣息,興許是它不來了,但大家不可心存僥倖,須留神四周,小心戒備。」

眾人稱是。此時有一年輕弟子問道:「師叔,我想那妖孽或許是看我們人多,心裡生了懼怕,要不我們埋伏起幾人,一來可以引誘其上鉤,二來可以確保生擒了它?好歹是只異獸,帶回山門也好。」

那道士大笑,回道:「清池師侄多慮了,你等埋伏起來也是無用,它天生靈覺,一靠近這裡還是會發現的,還是一切順其自然吧。」

「師叔說得是,師父常教導我等順應天道自然,不可強求,埋伏之事當得做罷。」說完朝那領頭道士稽首一禮,不再說言。

半夜時分,眾道士還是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自然,也包括那小道士,此時他更加著急,若不是有師門長輩在側,興許已經急得團團轉了,再加上他年齒不夠,心裡也想不出什麼好的主意,就只能在原地干著急。

大家都以為那異獸在半夜出現,因為半夜時它的靈力最強,就算打不夠他們,也很容易借夜色逃遁,或許還會伺機捲土重來。

靠近黎明時,大家心神都有些倦怠,儘管也知道黎明前的黑暗時分時危險十分,但經過白天一場大戰和追捕,消耗很大,現在早就不是最佳狀態,心思反應也遲鈍了。好不容易東方出現了魚肚白,又是一天開始了,他們也能稍稍休息一下了。燒了一夜的篝火也只剩下裊裊余煙。

這時,一個小山羊鬍子的道士驚呼起來:「啊!我怎麼睡著了?沒出事吧?」

頓時惹來許多白眼。你倒是休息好了,我們可是熬了一夜,你醒來就算了,還打擾我們恢復精神,不知道平時怎麼修的心法怎麼聽得教誨。

他們忙著休息,也沒注意到那「擾民」的道士臉上的一抹笑意。至於那小道士則是早就呼呼大睡,他修道時日還淺,完全是小孩心性,精神體力也跟不上,早就抗不住,睡倒在地,小嘴裡還迷迷糊糊地念叨著什麼……

南方數千里之外

一片巨型山脈之中有一座高聳入雲的火山,火山四周的是成百上千年都沒有人類踏足的森林和奇山怪石,雖然火山口高在雲端,又酷熱無比,山上的樹木花草卻生機勃勃,綠意盎然。處身其中,甚至會覺得身處仙境。忽然火山裡面傳來陣陣怪吼,頓時烏雲慘淡,狂風四起,灼熱到能瞬間融金化鐵的火焰從火山口直衝九霄,滔天的神獸意志威壓嚇得山嶺里的野獸心驚膽寒,惶惶不可終日,彷佛世界末日來了。就像現實生活中,一些聞名中外的大人物,大家一聽到他(她)的名字,崇敬之情油然而生一般。這些野獸雖然已經非比尋常。但很顯然,火山裡得是只神獸,讓它們不得不畏懼。片刻吼聲停止,群獸仍不敢肆意妄動,又等了片刻,等確定了那要命的祖宗不再吼叫,才開始小心翼翼地各行各事。

神獸異常的現象並不只此一家。

北極冰域有大面積冰山坍塌,同樣數以萬計,十萬計的海洋動物遭到滅頂之災,有些被巨型冰塊砸死,有些被圍困窒息而死,有些直接被冰封。

東海海嘯,洪波翻騰,聲勢驚天。出海打漁的大小船隻沒有一艘回來的。在海面上發泄不完威力的巨浪徑直衝向了陸地,方圓百里,一片澤國。

西方無垠的沙漠深處發生地震,黃沙飛揚,隱天蔽日。幸運的是沙漠範圍極廣,四周番外小國受震波影響不大,若非如此,只怕一個國家的房屋建築都要毀了。

平時藏身於九州四處的大妖,巨魔,都狂暴異常,只是危害較之前四處還嫌太小了。

洛陽皇宮廟祝台,銅獸里的獸炭燒得正紅,裊裊的煙氣把宮殿都襯得有了幾分飄渺。正欲開始每日祈福的太祝覺得心思精神凝聚不起來,於是連卜了三卦。然後立馬求見了當今皇帝,漢靈帝。行路中,竟因太過匆忙還摔了一跤。

「陛下!陛下!大事不妙,大事不妙啊!」被宣見后,還未進殿門,太祝狼狽惶恐的聲音就傳了進來。

「愛卿何故如此啊?快快奏來!」一向了解太祝的靈帝知道,今天這個老頭子真的是亂了分寸了,應該真是出了大亂子。

「臣……臣……臣……」老太祝竟激動地說不出話來了,急得滿頭大汗。

「愛卿啊,別慌,來喝杯參茶再說,是讓父剛剛親自端來的呢。」眼見太祝慌張的神情,靈帝悚然變色,卻又瞬間暖了臉色安慰道。

太祝接過小宦官傳接過來的參茶,連聲謝恩。然後一口氣灌了下去,沉默了半晌后才吐出一句話:「啟奏陛下,天將大亂,帝將非帝,王將非王!」

「什麼?」十六個字在靈帝聽來比閻王索命還要恐怖。帝非帝,王非王,不就是大漢朝四百多年要走到頭了么?

「太祝莫非占卜出錯?如今四海昇平啊,怎會天下大亂呢?休得再胡言亂語!」

「臣連卜三卦,卦象毫無二致,才冒死稟報啊!」太祝還沒從慌亂中恢復過來。

「太祝一定是出錯了,勿再多言。來人哪!太祝大人近日操勞過度,扶太祝大人回廟祝台好好休息一個月。」

「陛下,您要相信我呀,臣是不會卜錯的,相信我呀……陛下……」名為被扶,實為被架著走的太祝出了宮門還在聲嘶力竭地呼喊著。

靈帝當然知道要變天了,他當然也相信太祝不會出錯。只是天將大亂的消息如果從宮裡傳出,不是正好讓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上了?那時候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亂了。至少,現在,表面上天下江山還是很穩當的。

他信命運!可是在這樣絕望的命運面前,他不得不選擇逆天而行,大道五十,天衍四九,遁去其一。就算只有那麼一線生機他也要改變自己的命運,改變大漢的命運。

這個決定幾乎令靈帝崩潰了。命運鬼神一直是他的信仰,深深地植根於他的靈魂融進了他的血脈。然而,現在他不得不背叛它,去除它,否定它。這比嬰孩斷奶還要難受,比心口剜肉還要痛苦。從這一刻,靈帝已經變了,他不再**昏庸,不再荒唐度日,不再遊戲人間了。

「來人哪!宣大臣們進殿,朕要重開朝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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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真於三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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