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九章 怪事
程咬金道：「你這人說話真是磨嘰的很，能不能簡短直說？」
店老闆忙道：「是是是，魚丟了我們沒有太在意……昨天又進了幾條，為了防止野貓偷吃，夥計們上在上面壓了一塊大石板，別說是野貓，就算是野狗也掀不開的，可是不到兩個時辰的工夫，卻又被人偷走了，石板也被掀開了，這確定不是貓兒了……」
小影子道：「那就是小偷兒偷的唄！」
店老闆道：「說起來便新奇，咱們小店的後院沒有門，而且四面兒都是房屋，連牆也沒有的，除了野貓，人也進不來啊！除非是飛檐走壁的飛賊，可有這等本事的飛賊，大約也不會費這麼大的事兒來偷魚吃的吧？這還不算，後來一打聽，原來這條街上但凡有鮮魚的，都被偷了……您說算不算是怪事？」
這下連程咬金都好奇起來：「這還真的是奇怪哎！」
店老闆道：「更奇怪的是剛才！我吩咐小夥計去後院抓魚，他跑回來跟我說親眼瞧見那魚自己飛走了……」
小影子道：「這不是鬼話么，哪有此事？」
店老闆道：「我也這麼說，可是小夥計指天發誓，說他是親眼所見！我自然是不信的，可是親自去後院瞧了，魚還真的就沒了！又去傍邊店裡想著先勻一條給客官吧，結果有一個老闆說親眼所見他家的魚也是自己飛走了……若我小夥計一個如此說倒也不足信，可是兩個都這般說……我也有點疑神疑鬼了呢！或者是出了什麼妖怪了？」
小影子聽了眨巴眨巴大眼睛：「咱們朝歌城裡，哪有什麼妖怪？定是有人用了什麼障眼法……沒有魚就算了，你隨便換一個什麼菜就是了。」打發走了店老闆，小影子對程咬金道：「程大哥，你怎麼看？」
程咬金道：「事有反常即是妖！」
小影子點點頭：「事兒是不大，但若是不弄清楚，只怕將來會有謠言，一旦散播起來，可不是頑的，回頭我得想著處理一下……程大哥，你先幫我分析分析我的大事！」
程咬金道：「你這也卻也不是什麼大事，大王之所以說讓你自己來做主，一來是因為這本來就是你的分內之事，該由你來做決定的。二來可能也是想要考校你的策略。小影子啊，你這丫頭是足夠精明能幹的了，但你做具體的事情很厲害，可是一旦涉及到謀略這一塊，就未免有點經驗不足了。」
小影子點頭稱是：「程大哥你這話跟大王說的一樣呢，他就常常說我是做事太細，思謀太粗……可是我想我也不用有多厲害的謀略呀，只要照著大王的吩咐去做事不就得了？謀略這一塊，不是有管仲大夫，有公瑾元帥他們的么？幹嘛要我操心呢？」
程咬金道：「你想的其實也沒錯的，但是大王對你的期盼太高了，他還是希望你能夠獨立思考，獨自做一些決斷，因為大王不可能總是在你的身邊，若是大王公瑾和我們這些人都不在，而你又遇到了一件極為難辦的事情需要抉擇，那又當如何呢？」
小影子遲疑了一下道：「若是你們都不在，我也可以徵求手下的意見……」
程咬金道：「這當然是可以的，但還是不如你自己心裡有數的好啊！你是大都督，是錦衣衛的主心骨，你若是心裡發虛，那大傢伙會是什麼感覺？」小影子嘆了口氣：「程大哥所言有理，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程咬金道：「好，那就先說散宜生這個事兒。你光是發現他好色如命的這個缺點了，卻不知道該怎麼利用這一點，這就是你謀略欠缺之處。你先告訴我，既然你已經確定散宜生很好色了，為什麼不投其所好，送幾個美女給他？」
小影子道：「散宜生那個人很聰明的，無論我用什麼方式把美女送過去，他肯定都能識破的。我猜他一定會收下美女，還會大大的嘲笑我是個笨蛋！那樣一來，我不是賠了美女又丟了臉么？這明知道虧本的買賣，又徒勞無功的，我幹嘛要做呢？」
程咬金笑道：「那你又損失什麼了呢？不過就是幾個美女而已，上次你們從倭國帶回來的那麼多倭國美女大王不都交給你處理了？你隨便送幾個給散宜生就是了嘛，散宜生識破了又怕什麼的？難道你小影子還害怕被他散宜生嘲笑幾句？」
小影子愕然道：「可是白白的給他送美女，又白白的被他笑話，那我這是圖什麼呢請問？」
程咬金道：「你送美女給散宜生，以散宜生的好色品性，一定會動心無疑的。正如你所說，他就算知道這些美女是你派去的也不會在乎，因為他既然識破了你的美人計，就肯定不會中計的了，所以反倒會肆無忌憚，有恃無恐的笑納了。但你別忘了，有一句話叫聰明反被聰明誤啊！」
小影子忙道：「願聞其詳！」
程咬金笑道：「你想啊，散宜生若是收了你送去的美女，他西岐的那些同僚們會怎麼想？還有那個姬發得知了會怎麼想？」
小影子道：「散宜生若是收了我派去的美女，肯定會先跟那個姬發稟報的。」
程咬金道：「是的，他會稟告，而且還會跟姬發說的明明白白，清清楚楚……但你覺得姬發會怎麼說？」
小影子道：「只怕會直接把我的人給抓起來！這也是我不想派人去的主要原因。」
程咬金笑道：「錯了，姬發不但不會抓人，還會順水推舟的將美女賞賜給散宜生。因為姬發知道散宜生最為好色，若是將美女抓起來，散宜生嘴上不說，心裡肯定會多少有點不快的。同時還會覺得姬發對他是不信任的，這樣一來，他們之間就會產生出一點芥蒂。以姬發的性格，肯定不會因為一個已經被識破的美女，而得罪了自己的得力手下的。」
小影子道：「那你說了半天，這不還是沒用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