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3章 唱曲兒

第三百六十三章唱曲兒

「我……」

封龍燁的吻忽然落在她的額頭上，帶著固有的清涼，似乎是在心間處落了一場雪，那白白一片的雪花頓時將她一時凍的僵硬無法動彈，沉沉的話語從耳邊闖入，「答應我，從此之後只念著我。」

江楠歷來不是個喜歡任人捉弄的，但此時這場景竟是讓她動不出手，只是有些害怕似的別過腦袋，口中卻強硬地道：「與我說這些做什麼，殿下自有趣自己的事情去做，而我也自有我的事情去做，至於念不念這誰也不是殿下說了算的。」

「說的不錯。」倏的一陣輕笑從那唇齒間溢出，低低緩緩的如是在心上左右晃動，江楠很是不喜歡自己此時的心境，捏著拳頭就要把他從自己的身前打出去。

「小楠楠像是從來都不懂的自己的心是什麼。」他補充道。

「殿下，我不想騙你。」這話如是箭矢猛入，輕飄飄的心兒猛地就定了下來。

江楠用力推開封龍燁的身子，抬著頭的盯著他一字一句仔仔細細地道：「我對你並沒有那種心思，我是很感激你對我的一切幫助，只是這樣的感激或許與殿下想讓我喜歡的有所不同。」

說出的這段話用了她極大的力道和信念，仿似是做了一件錯事，讓她一點也開心不起來。

封龍燁受傷的看了眼她，緊隨著從唇角里滾出幾分低低笑聲，「你總是能知道什麼樣的話是最讓人不喜歡聽的。」

「殿下……」江楠也知道自己不該說這種話，只是現在這樣的時候她覺得自己一個人比較好，不管是因為過幾日的帝上學院，還是那些潛在的要找她麻煩的人，她都不希望會牽扯到旁人的身上。

縱使這種話她自己也不想說，可是不說的話那就要讓牽扯到旁人，她最不希望的就是自己的事會牽扯到封龍燁的身上。

她欠他的太多了，不管是命還是別的什麼，都是欠他的，如果再繼續欠他的話怕是永遠也補償不了了。

「殿下還是儘快回去吧，多謝殿下。」許是因為害怕江楠飛快地道了一句，緊接著直接從他的身前跑到了外頭熱鬧的人堆里，不消一眼就沒了身影。

封龍燁看著空落落的前處淺嘆一氣，道：「她又開始瞎想了。」

良信適時的出現，「姑娘或許只是心裡藏了事。」想了想稟報道：「十公主在賭樓里，快要鬧起來了。」

封龍燁笑道：「讓她鬧吧，不鬧怕是也開心不起來。」

江楠未有變回原來的模樣，還是一副青年公子哥的模樣，畢竟這般模樣好行事許多。

這盛京她來過一次，所以一直以為自己算是熟悉了，但此時才知道是自己想的多了，雖說很多地方長的都很相像，但其實並不是自己所想的那處，來回走了大半晌也未有找到陸長寰所歇息的那個地方。

走的久了還有些氣惱起來。

所以到了最後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走到哪兒了，只是看著有人出來拉了自己便就跟著一同走了進去。

身邊的人問：「公子是第一次來這樣的地兒？」

江楠道：「這是什麼地兒？」

身邊的美人呵呵笑著，頗有幾分之前看到的美人宗弟子模樣，「這是公子最愛來的地兒啊。」

聽到此話江楠才把視線放出去。

樓內擴大，三四樓高，雲頂檀木為梁，水晶玉璧為燈，青紗帳幔為簾，一樓矮桌連片，旁處坐著男子，懷裡皆是擁著裸肩的美人。美人嬌笑，將手中酒一滴不剩的送到男子口中飲下。

四處有香，花香和酒香。

「哎呀公子要去樓上坐，還是就著大堂坐？」攬著她的美人嬌滴滴地問道。

第一次來此的江楠總算是體會到了當時的封鈴兒為何總說這美人宗的弟子和秦樓楚館無二了，之前的她還有些不大明白，現在嘛，可是明白的清清楚楚了。

如今聽得美人相問，大氣道：「上樓。」

美人一聽這話滿意的攬緊了她的手臂將她帶上了二樓送入了包廂，還點著好酒好菜殷勤地伺候著她。

「公子要聽小曲兒嗎？」美人替她倒著酒問。

江楠來了興緻，大手一揮，朗聲道：「小曲兒要的，小舞兒也要的。」

美人笑的花枝亂顫的，「那公子且稍等。」

江楠一一應好，等著美人將自己的姐妹們帶上來那才是一個真正的開心，聽著小曲兒的把酒錢給了，還多給了一些道：「你也去跳。」

美人收了錢哪裡能不做事，小小的移著步子上去，一邊跳一邊脫了外衣，只剩下最里的一件衣服，已然是有些衣不蔽體了。

雖說現在她的模樣是個男的的，但這心底終歸是個女的，看到這種場面，本就有因為喝多而紅起來的臉龐更顯得紅艷欲滴了。

卻還是大叫著道：「好好好，再來再來。」一邊倒著小酒繼續喝著。

旁邊包廂里的人聽到這傳遞過來的嗓音挑眉笑道：「這第一次來這種地方的人當真是可愛的。」

「要不怎麼說這地兒好呢。」另一人嘗著酒，滿意地挑起長音，「豐島里的酒也就只有這裡能喝上一些了，旁處可一點點味道都聞不到。」

「說的倒是。」先前那人贊同道：「話說回來，過些時日你可要去一趟豐島？」

「豐島酒會並不是每年都有，何況你一向知道我是愛酒的。」封龍玉手中執著一紫花描繪成的酒盞，眼眸半眯似乎是在享受這酒水的滋味，「有著那樣的好機會能夠嘗到更多的好酒，我怎會不去呢？」

季青一眉眼微張，仿似早已知曉他會這樣回話，不驚不訝，「那你這回可也不要幫我帶好酒。」

隔間的江楠耳朵里聽著好聽的小曲兒，只是這隔間里人的對話還是一應的都入了耳內，只覺得這聲音熟悉無比，卻又是尋不到一個熟悉的點兒。

江楠臉蛋坨紅，迷迷糊糊的撐著左手，眼睛已經迷糊起來。

美人見此，拉著長緞包了包自己的身子，小步走上前，「奴家扶公子去休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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