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略施薄懲

第2章略施薄懲

「啊！」一道慘叫，齊紅菱的身子被踹飛老遠，重重摔在遠處的院牆。

一口老血噗出，身體反彈跌落，狠狠摔趴於地，壓倒了院牆角的幾隻花盆。

花盆的稜角和玫瑰的花刺，讓齊紅菱發出第二波慘叫。

與此同時，柳絮兒將手裏的鐵鏈繞過柳依依頭頂，緊緊箍住對方的脖子，將她的身子牢牢箍制在懷裏。

柳若弗痛得尖叫。

「閉嘴！」柳絮兒狠狠搧了她兩個耳光。

柳若弗不閉嘴也不行了，她快要窒息了，痛苦的抓住鐵鏈想要扯開，卻是徒勞。

這一切變化只在瞬息之中，方管家驚呆，瞪得眼珠子都快掉出來。

「去！把柳祟給我叫來！」柳絮兒厲聲吩咐，同時屈著兩隻手指瞄準柳若弗的兩隻眼睛。

柳若弗嚇得臉色煞白，勉強從氣管里憋出單字催促：「去，去——」

「好好好，二小姐，你千萬別衝動，小的這就去把柳大人請來！」

「不必了！」一道雄厚的聲音怒氣沖沖的傳來，「吃了熊心豹子膽，敢直呼老子姓名，越來越放肆了！」

柳絮兒抬眸微睨，一位身穿官袍豹眼銅的中年男子從院子外大步走到面前，此人，正是她爹柳祟。

他一踏入院子，看見齊紅菱母女被教訓得這麼慘，流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站住！」柳絮兒厲聲喝斥，「若要我乖乖遵旨和親，就答允我兩個條件！否則，我就把她這一對眼睛挖出來。」

「放肆——」柳祟氣得渾身抖索，指著柳絮兒叫囂，「那是你親姐姐！」

「我沒有姐姐！」柳絮兒立刻駁斥，「親姐姐會這麼對我嗎？我為什麼會在這後院柴房受苦，你會不知道嗎？別把親情抬出來噁心人。乖乖答應我的條件，否則，你只能拿一個少了兩隻眼睛的女兒或者一具屍體去交旨了。」

柳祟瞬間整張臉都黑了，沉吟半晌，方把大手一揮，惱羞成怒道：「什麼條件，說！」

柳絮兒冷哼，睥睨著柳祟，不疾不徐道：「第一，我這付模樣如何當新娘子？你不怕陛下責怪？立刻將我身上鐵鏈盡皆除去，讓柳若弗親自替我洗髮沐浴，請大夫敷治滿身傷，並置備光鮮服飾；讓齊紅菱親自替我磨豆漿，並且親自劈柴煮一頓豐盛飯菜給我吃。往日過錯自然一筆勾銷，心甘情願替嫁。是玉石俱焚，還是審時度勢，隨你選！」

「嗬，你這賤丫頭真是反了。老爺你聽聽，這成什麼話？我好歹也是她的嫡母！」在方緒的攙扶下，齊紅菱總算爬起來，一邊撐著老腰崴着腳走過來，一邊指著柳絮兒罵。

柳絮兒睥睨着她，一道寒芒掃過。

「一筆勾銷」不過是嘴上說說，今日只是略施薄懲，待他日博得一個北冥王妃名，回頭看怎麼收拾這對母女，倩娘母女倆的命可不能白死。

「閉嘴！」柳祟權衡利弊，厲聲喝斥。

齊紅菱吃了一驚，不可思議地張大眼睛瞪視夫君。

「我答應了，你也要說話算數！立刻放了若弗！」

柳祟掀了下唇角，忿憤難平地點頭。

柳絮兒心裏泛過一陣酸楚，替原主叫屈，柳祟的答允更多是出於保護柳若弗。

「哼，別急，還有第二個條件。」柳絮兒一揚眉，手裏的力道加重了幾分，引起柳若弗一陣痛嚎。

「你去奏請陛下，為我要來一份豐厚嫁妝，並且要貼身侍女和貼身侍衛各一名。」柳絮兒面無表情道，「這不是為我自己，而為了陛下的顏面，嫁妝不豐盛，如何顯耀我南朝的富庶？身邊若無護衛，如何保我平安，為你們刺探到情報？」

柳祟微怔，探詢似的注視着眼前的小女兒，這還是原來那個唯唯諾諾，討人嫌的柳絮兒嗎？

「好！既和親，當盡其所能，多為朝廷謀福祉！」柳祟拱手向北，似向朝廷表忠心。

隨後他喝令方緒去請大夫來，柳絮兒手一松，放了柳若弗。

偏偏柳若弗作死，一得鬆動，立刻轉身伸出五隻爪朝柳絮兒臉上抓去。柳絮兒逮住機會，毫不留情地捉住她的手腕，用力往後一掰，「咔嚓」一聲，手骨應聲而斷。

「啊——」

凄厲的慘叫響徹院子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