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如何成為霸道總裁
第三章如何成為霸道總裁
請柬上的日子很快就到了。呂暖暖起了個大早，然後開始給歸璨做造型。
歸璨被迫換上了一套西裝。這是他第一次穿這樣緊身正式的衣服，襯衫和領帶總讓他覺得彆扭。
就在他彆扭地扭來扭去時，呂暖暖又拿來髮膠噴到他頭上：「等一下你就陪我一起去參加江賀然的訂婚宴。到時候你絕對不能用奇怪的能力，不能說奇怪的話，更不能隨便出故障。一定不能露餡，明白了嗎？」
其實歸璨搞不清楚什麼是「奇怪的能力」，更搞不懂什麼是「奇怪的話」。但呂暖暖神色嚴肅，他根本不敢多問，只好回答：「明白了。」
折騰了半天，呂暖暖終於滿意地放下了梳子和髮膠。她捧起歸璨的臉，滿意地看了看自己的傑作：「這樣就對了嘛，從顏值上就碾壓江賀然了！走，咱們出發！」
呂暖暖帶著歸璨來到請柬上寫著的地址。
高瀾作為台長千金，訂婚宴自然也不會寒酸。訂婚宴設在一所高檔會所里，身穿晚禮服的呂暖暖挽著歸璨的胳膊踏進會所大門，看見裡面早已經有許多同事在等候了。
歸璨的好長相在一登場就吸引了眾人的目光。一些女同事很快圍了上來：「呂暖暖，這是你男朋友嗎？長得好帥啊！」
呂暖暖咧開嘴笑了：「對，之前一直沒有告訴大家，正好趁著這個機會帶來跟大家見見面。」
說著，她就把歸璨推了出去：「快，去跟大家喝杯酒，打個招呼。」
歸璨並不懂地球上的煩瑣禮儀。他只好硬著頭皮從香檳桌上端起酒杯，僵硬地向呂暖暖的同事們微笑著。
他悄悄側了側頭，低聲問呂暖暖：「我該說什麼？」
「隨便說什麼都行。」呂暖暖也低聲回應他，「就隨便說點祝福的話好了。」
歸璨乾巴巴地假笑了幾聲。
他怎麼知道地球人都是說什麼樣的祝福話！真是問了等於白問！
萬幸，歸璨記性不錯，慌亂之中想起之前呂暖暖對他說過：「多喝熱水包治百病，什麼發燒感冒肚子疼，喝完熱水都能好。」
總而言之，「多喝熱水」是一句祝福的話就對了。
想到這裡，歸璨突然有了底氣。他清了清嗓子，微笑著舉起了手裡的香檳，對面前的那幾個女同事說：「那我就祝在場的各位多喝熱水吧。」
呂暖暖渾身一僵。
大哥，我之前不是告訴過你不要說奇怪的話了嗎！
幾個女同事「撲哧」笑出了聲：「呂暖暖，你男朋友真幽默。」
「哈哈哈哈……」呂暖暖只好乾笑幾聲，「他一直都這麼幽默。」
歸璨沒察覺到呂暖暖的異常。他還以為自己回答得不錯，自豪地笑了笑，想要再說幾句話。
呂暖暖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把他拉到自助吧台旁邊。
「從現在開始，你就老老實實地待在這裡，不許說話，明白了嗎？」
言多必失。如果讓歸璨開口，說多了絕對會露餡。
歸璨點頭，然後又指指吧台上的小蛋糕和果汁：「那我可以吃這些東西嗎？」
呂暖暖只覺得頭疼。她點了點頭：「好。」
自己家的這個機器人永遠只對吃的感興趣。
歸璨得到指令，興高采烈地吃起了小蛋糕。呂暖暖見他吃得專心致志，也放下心來，走向別處，開始和同事們寒暄。
歸璨專心致志地吃了一陣。大概是因為果汁喝多了，他覺得自己有些內急，於是在詢問完服務生後去了洗手間。
解決完后，他來到洗手台洗手。廁所里並不是只有他一個人，還有另外一個男人在打電話。
透過鏡子里的倒影，歸璨突然發覺這個打電話的人正是之前出現在呂暖暖照片牆上的那個人，江賀然。
看到有人從廁所里出來，江賀然也下意識地抬頭看了一眼。不過對他來說，歸璨是個生面孔。見到出來的人是個陌生人，江賀然放下心來。他只是略微側了側身子，下意識避開了歸璨的目光，然後繼續打著自己的電話。
「……麻煩你再給我幾天時間，就幾天！我就有錢還給你了！」
歸璨用餘光偷瞥了他一眼，然後悄悄地把手伸到耳後，按了一下自己耳後的無線裝置。
這個無線裝置相當於一個功能強大的微縮電腦，自然也有錄音錄像這種基礎的功能。
「我已經拿到晉陞的機會了——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那個跟我競爭的蠢女人她喜歡我，所以我耍了點小手段，她就乖乖把這個機會拱手讓人了……
「我知道我這點薪水不夠！所以我才要結婚啊，我花那麼大的精力去追高瀾，不就是圖她有錢嗎？今天就是我和她訂婚的日子，她的錢很快就是我的了！
「呂暖暖的爺爺也很有錢我當然知道！她雖然蠢，可她的爺爺太精明了！要是早知道她爺爺這麼快就去世了，我還用費那麼大力氣去追高瀾？呂暖暖可比高瀾好追多了！
「我警告你，你少拿這些事來威脅我！如果你現在把事情全抖出來，我和高瀾的婚約一泡湯，那我欠的那些賭債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江賀然情緒激動地掛了電話。他一轉身，就發現歸璨正直勾勾地看著他，心裡立刻就發毛了：「你看什麼？」
「嗯……」歸璨也不知道在地球上遇到這種情況應該說些什麼，那就說句不會出錯的吧，「祝你多喝熱水。」
江賀然朝地上「呸」了一口：「你有病啊？」
歸璨並不知道這是句罵人的話，十分誠懇地回答：「沒有啊。」
這個人果然腦子有病。江賀然不願意再和他多廢話，翻了個白眼就離開了。
等到洗手間的門重新關上，歸璨又按了一下自己耳後的無線裝置，結束了這次的錄製。
另一邊，呂暖暖正和幾個同事聊得起勁。
這時，耳邊突然傳來一聲：「呂暖暖？」
呂暖暖回頭，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正是今天的女主角，高瀾。
她身著盛裝，胳膊還挽著自己的未婚夫江賀然。
不知道為什麼，高瀾在看到呂暖暖之後，似乎把江賀然挽得更緊了些。
江賀然也向呂暖暖友好地微笑著，彷彿之前陷害呂暖暖的人根本不是他。
「你就是呂暖暖吧。你好，我是廣告部的高瀾。」高瀾微笑著向呂暖暖打著招呼，「咱們應該是第一次見面，不過聽賀然說，你是他之前的搭檔，所以你和賀然應該挺熟吧。」
呂暖暖點了點頭：「對，我們是老搭檔了。」
「啊，這樣啊。」高瀾笑眯眯地說，「那麼傳聞是真的咯？」
呂暖暖一愣：「什麼傳聞？」
「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傳聞。」高瀾突然瞥了自己身旁的江賀然一眼，「我只是聽說，呂小姐是個感性的人。所謂感性，就是有時候會生出不該生出的情緒——比如日久生情，喜歡上自己的搭檔之類的。」
聽到這裡，呂暖暖就明白了，高瀾這是在吃她的乾醋，正向她宣示主權呢。
沒錯，她之前是喜歡過江賀然。不過再強烈的喜歡也抵不過欺騙。虧她已經吃過了，這份可笑的心情也就泯滅得差不多了。
現在她看著江賀然，滿眼都是厭惡。
江賀然也沒料到高瀾會知道這些事，畢竟呂暖暖的暗戀很隱蔽，知道這件事的人極少：「親愛的，你是從哪裡聽到這些亂七八糟的傳聞的？」
高瀾直接親昵地貼在江賀然身上：「親愛的，人家這是怕你被不正經的女人勾引走。畢竟人家太在乎你了嘛！」
江賀然反應得夠快，立刻就明白自己該做什麼了：「怎麼會呢？親愛的，你可不是隨便一個平庸的女人就能比得上的。」
呂暖暖聽完之後翻了一個白眼。
好吧，這兩口子在這裡肉麻也就罷了，還要順便踩她一腳。
「親愛的，你又美麗、又聰明，還性格溫婉、善解人意，這些都是我迷戀你的原因。」江賀然瞥了呂暖暖一眼，嘴角露出譏諷的笑容，「這些東西我在別的女人身上就沒有看到。你說是不是，呂暖暖？」
話說到這個地步，就算是個傻子也能聽出這是在針對呂暖暖了。呂暖暖的臉有些發燙，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當眾羞辱。
一有騷亂出現，最不缺的就是看熱鬧的人。那些和呂暖暖熟的、不熟的賓客都樂得看一場不要錢的鬧劇，人群開始不斷聚攏，很快就圍成了一個小圓圈。
呂暖暖難堪到了極點。
可是江賀然為了討高瀾的歡心還在不依不饒，他是急於想和呂暖暖撇清關係：「我知道之前可能有人暗戀過我。暗戀嘛，只要不說出來都是不算數的。我也不想和同事鬧得太僵，之前我也多次暗示過自己對某些人沒有意思，可是那些人就是不聽，糾纏著我不放。」
他就這樣赤裸裸地把別人偷偷埋藏在心底的喜歡拿出來給大家看，還要對著這份喜歡大肆嘲笑一番。
江賀然故意重重地嘆了口氣：「這樣的女人估計也沒有男人喜歡吧？」
「誰說沒有。」
聽到歸璨的聲音，呂暖暖猛地回了頭。
本該老老實實待在吧台旁的歸璨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了這裡。他撥開人群，來到呂暖暖身後，然後把自己的手搭在呂暖暖的肩膀上。
他手上一用力，呂暖暖就一個趔趄跌進了他的懷裡。
呂暖暖一個抬頭，就看到歸璨的表情變得十分認真，嘴角還掛著一絲若有似無的微笑。
這個表情她太熟悉了。這是歸璨在學霸道總裁時才會露出的表情。
呂暖暖這才想起，自己給他看的那盤DVD里好像確實有打臉渣男前男友的情景，和現在的狀況十分相似。
想到這裡，呂暖暖的心立刻提到了嗓子眼。歸璨最多也就能達到現學現賣的水平，她真怕歸璨再照本宣科按照電視劇的套路說出什麼驚世駭俗的台詞。
萬幸萬幸，歸璨接下來說出的台詞很正常：「誰說暖暖沒人喜歡，她是一個非常值得被疼愛的女孩，我很愛她。」
他的表情十分到位，微揚的眉毛，輕勾的嘴角，極好地詮釋了什麼叫溫柔和疼愛。
哪怕明知道歸璨只是個冷冰冰的機器人，這些都是他預先設定好的台詞和套路，可呂暖暖還是不爭氣地感覺到自己的胸口輕顫了一下。
曖昧上頭的那幾秒，實在太像是愛情了。
歸璨突然出現，最慌張的就是江賀然。他認出歸璨就是剛剛在洗手間里讓他「多喝熱水」的那個神經病，換句話說，歸璨把他在洗手間里說過的話一字不落地聽到了。
真是冤家路窄，他怎麼會是呂暖暖的男朋友？
江賀然心中忐忑不安，表面上卻要佯裝淡定。歸璨一登場就是一副來者不善的表情——太好了，既然大家都知道他和自己不對付，那無論他說什麼，自己只要一口咬定是誣陷就行了。
剛剛他和歸璨在洗手間相遇實屬偶然，這個男人總不至於無聊到隨身開著錄音功能，連上廁所都不關吧？只要沒有實打實的證據，那麼一切都還能有抵賴的餘地。
想到這裡，江賀然那顆懸著的心才略微放下了一些。他清了清嗓子，又擺出一副假笑：「暖暖，原來你有男朋友了啊，怎麼沒聽你提過？這位先生是？」
呂暖暖唯恐歸璨說錯了話，還沒等歸璨開口就搶先回答：「他叫歸璨，是……是爺爺介紹給我認識的。」
如果不是爺爺，她的確遇不到歸璨。她這也不算是說謊嘛！
「歸璨先生倒是一表人才，相貌堂堂。」江賀然皮笑肉不笑地說道，「我倒是很好奇，歸璨先生有這麼好的條件，怎麼會找一個和自己條件差距這麼大的女朋友？」
這話雖然是沖著歸璨說的，可換作是誰都能聽出這炮火是沖著呂暖暖開的。呂暖暖窩了一肚子的火，剛要發作，歸璨卻不動聲色地按住了她的肩膀。
「暖暖她的確算不上完美。她不算沉魚落雁，也不算傾國傾城。她不算聰明絕頂，也不算風情萬種。她粗心，她迷糊，她會耍小性子，這些我都承認。可是，我就是喜歡這樣的她，這麼真實又可愛的她。」
歸璨抬起眉眼，看了看四周，目光最後落到了江賀然和高瀾身上。
「我喜歡她，就只是因為我喜歡她這個人，乾淨純粹，沒有任何其他的原因。」歸璨微笑著望向江賀然，「這就是我和你的不同，對吧，江先生？」
江賀然的表情變了，高瀾也皺起了眉頭：「你什麼意思？」
歸璨沒有再說廢話。他抬起手來，在自己的耳後按了一下，一隻蜂鳥似的小裝置便飛了出來，出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呂暖暖的爺爺呂聿懷是人工智慧領域的專家。聽呂暖暖的介紹，歸璨不光是呂聿懷的朋友，更是呂暖暖的男朋友。照這麼說來，他有些別人沒有的電子設備也算是正常。眼看歸璨拿出了這麼個神奇的小玩意兒，圍觀的眾人倒也沒覺得有什麼奇怪。
那個小裝置穩穩地停在半空中，突然發出光亮，江賀然的面前就多出了一個人。
正是他自己的全息影像。
人群中發出了驚嘆聲，他們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真實清晰的全息影像投影。
能拿出這樣的東西，看來這個歸璨並不是普通人。
被投影出的那個江賀然正擺出一副氣急敗壞的表情，壓低了嗓音在對著自己的手機說什麼。江賀然說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架不住歸璨的錄音設備質量好，江賀然說過的那些話被清晰地傳入大家的耳中：
「我已經拿到晉陞的機會了——我沒有騙你，我真的沒有騙你！那個跟我競爭的蠢女人她喜歡我，所以我耍了點小手段，她就乖乖把這個機會拱手讓人了……
「我知道我這點薪水不夠！所以我才要結婚啊，我花那麼大的精力去追高瀾，不就是圖她有錢嗎？今天就是我和她訂婚的日子，她的錢很快就是我的了！
「呂暖暖的爺爺也很有錢我當然知道！她雖然蠢，可她的爺爺太精明了！要是早知道她爺爺這麼快就去世了，我還用費那麼大力氣去追高瀾？呂暖暖可比高瀾好追多了！
「我警告你，你少拿這些事來威脅我！如果你現在把事情全抖出來，我和高瀾的婚約一泡湯，那我欠的那些賭債你一分錢都別想拿到！」
錄像到這裡戛然而止，最後一個畫面定格在江賀然猙獰的表情上。那隻蜂鳥似的小移動裝置又乖乖地自動回到歸璨的耳後。
四周一片嘩然，但又很快沉寂下來。
大家都看向高瀾。
她緊緊抿著嘴，一直挽著江賀然的手也鬆開了。
江賀然的嘴又張又合，說話都不利落了：「親……親……親愛的，你聽我解釋。」
高瀾後退一步，一臉譏諷地望著他：「怎麼，你這是覺得空氣燙嘴嗎？」
呂暖暖冷眼旁觀著。
早就聽說台長千金是個敢愛敢恨的女人，今天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之前呂暖暖喜歡江賀然時，就處處維護他。現在她發現江賀然的真面目了，就又毫不猶豫地像扔垃圾一樣把他給扔掉。
「視頻是假的！」江賀然只能咬牙狡辯，「親愛的，就憑這麼一段捏造出來的視頻，你就不願意再相信我了？」
「之前我借給你二十萬，你說這筆錢你是拿去投資商鋪了，那時我是因為信任你才沒有詳細追問你。」高瀾不慌不忙地開口，「你想證明自己很簡單，現在你告訴我，你投資的是哪裡的商鋪？合同呢？協議呢？物業的電話呢？但凡你現在能拿出其中一樣證據，我就再相信你一次。」
江賀然啞口無言。
「拿不出來是吧。」高瀾冷笑，「因為那二十萬都被你拿去堵賭債的窟窿了，對吧？」
「不是！」江賀然抵死不承認，他伸出手去想要拽住高瀾，「我根本沒有賭博！」
眾目睽睽之下，高瀾卻一點情面都不打算留給江賀然。她甩開江賀然的手：「江賀然，給你三天時間，那二十萬麻煩你物歸原主。否則，你就等著去收法院的傳票吧！」
高瀾咬牙切齒地說完，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好好的一場訂婚宴還沒開始就結束了。原本是主角的一對新人一個匆匆離開，一個窮追不捨，只留下一堆看熱鬧的人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理所當然地，全場的目光又都聚集在了歸璨身上。要不是半路殺出個他來，這場訂婚宴怎麼會變得這麼精彩。
看到大家都在盯著自己看，歸璨覺得自己有義務發個言。他微微一笑，說出了自己唯一會的那句祝福語：「那我就祝在場的各位多喝熱——」
歸璨這句話才說到一半，就被呂暖暖用手捂了嘴。呂暖暖尷尬地笑了笑，拉著他離開了會場。
等到四下無人時，呂暖暖才把手鬆開：「以後，禁止說『多喝熱水』這四個字！」
歸璨並不理解：「為什麼？這不是一句祝福語嗎？」
「這是祝福語嗎？這算是哪門子的祝福語！」呂暖暖呵斥他，「你就把這句話當成是髒話、罵人的話，明白了嗎？」
歸璨「哦」了一聲，聽話地點點頭：「明白了。」
地球人的語言體系還真是複雜，聽起來這麼友好的一句話居然是用來罵人的話。
他們出來得匆忙，連飯都沒有吃。不過哪怕是餓著肚子散了場，呂暖暖還是興高采烈的。歸璨算是替她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江賀然那副恨不得就地找條地縫鑽進去的窘迫表情真是精彩極了。
呂暖暖萬萬沒想到，歸璨居然還留了這麼一手。
這一切都要歸功於他。
回去的路上，呂暖暖一直在「嘿嘿」傻笑：「歸璨，你剛剛說的那些話都是從哪裡學來的？」
歸璨誠實回答：「電視上。」
歸璨當然知道什麼叫活學活用。看到呂暖暖陷入了和電視上相似的境地，他就站了出來。
「幹得漂亮！」呂暖暖拽住歸璨的胳膊，拉著他高興地轉起了圈，「你還跟著電視劇學到什麼了？」
歸璨看了看呂暖暖，突然環著呂暖暖的腰和腿彎把她抱了起來，舉到半空。
「忘了他吧。」歸璨仰頭望著原本比自己矮很多的呂暖暖，表情嚴肅地說，「他輕視你、欺騙你，把你推入深淵，而我願意永遠珍視你、愛慕你，永遠像這樣虔誠地仰視你。」
這些也是電視劇里的動作和台詞。
「其實我不是很能理解這些話的意思。」歸璨的表情突然變了，變得不那麼嚴肅深情，卻十分真誠，「但是電視劇里的女主角在聽完這些話后就振作了起來，我希望你也能夠重新變得有精神起來。我更喜歡帶著笑容的你。」
呂暖暖看了看他，笑了。她低下頭來環住歸璨的脖子，在他的額頭上「啾」了一口：「謝謝你。」
溫潤柔軟的觸感一印到額頭，歸璨就渾身一顫，連抱著呂暖暖的雙臂也猛地一抖，險些摟抱不住。
呂暖暖突然失重，尖叫一聲。幸虧歸璨反應夠快，立刻又緊緊抱住了她。
呂暖暖驚魂未定：「剛才發生了什麼？」
歸璨張了張嘴：「沒什麼……」
其實他對剛才發生了什麼心知肚明。
就在呂暖暖親吻他的一瞬間，他發現自己的心臟狂跳不止。
雖然歸璨自己不想承認……但他大概是愛上了一個地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