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師父的條件
「師父?」蕭落木一驚,確認道:「真的是師父嗎?他願意見我了?」
「是的,師姐,師父願意見你了。」
「好的,我知道了,立馬就去。」
蕭落木說着就要掀被下床,卻被楊謹竹一把拉住,蕭落木不解看着她,問到:「怎麼了師姐,有什麼事嗎?」
「沒事,只是想提醒你應該換一件衣服。」
蕭落木聞言,低頭看自己的衣服,原來她只穿着睡衣。這副打扮去見師父,確實不太合適,於是笑道:「多謝師姐提醒,我這就去換衣服。」說完掀開被子下床。腳剛着地就有一陣眩暈感襲來,讓她的腳步不自覺的踉蹌了幾下,楊謹竹趕緊扶住她,關切的問到:「師妹,你怎麼樣?」
等眩暈感過去,蕭落木笑道:「多謝師姐關心,我沒事,可能起的有點猛了。」
「你燒還沒退,要不我去求師傅,等你燒退了再去?」
「不用了,師姐,事情還沒有弄清楚,我一刻也等不了。」
「那好吧。」見蕭落木堅持,楊謹竹只好說道:「那我陪你去吧。」
「謝師姐。」
到了師父的院門前,守在門口的承宇師弟對兩人微微恭身,說道:「承宇見過兩位師姐。」
「承宇師弟好。」蕭落木與楊謹竹先後回道。
「楊師姐,師父有令,只讓蕭師姐一人進去。」
楊謹竹聽聞鬆開攙扶蕭落木的手,對蕭落木說道:「師妹,師姐只能送你到這裏了。你自己進去吧。」
「是,師姐。」
蕭落木推門進去后,見師父一如往常一樣微閉着眼睛盤腿坐在蒲團上,但不一樣的是,他的臉上不是往日的平靜而是塗滿了疲憊,頭上也多了很多的白髮。蕭落木剛想開口,清霄子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只說了「你來了」三個字就閉上了眼睛。
「是,師父,落木回來了。」蕭落木說着,跪在了清霄子的面前,問道:「師父,懷信師兄到底犯了什麼錯,你為什麼要把他關進後山的水牢裏,還用鐵鈎刺穿他的琵琶骨?」
清霄子聞言,沒有解釋,只是淡淡的問道:「你都見到了。」
「是。落木回來時聽到了其他師兄們的議論,就去了後山,見到了懷信師兄。」蕭落木說着眼前又映出了懷信師兄的慘狀,心疼的揪了起來,語帶哭腔的說道:「師父,請你告訴徒兒,師兄到底犯了什麼錯,為什麼要受那麼重的懲罰?」
清霄子依然閉着眼睛,依然沒有解釋,依然淡淡的說道:「你想救他?」
「是。徒兒想救師兄。求師父開恩。」
「你想救他也不是不可以。」
蕭落木一聽可以救師兄,立馬說道:「請師父明言。」
「你這次下山是去參加高考吧?」
「是。」
「如果師父所記不差的話,一個月後會出結果。」
「是。」
「以你的成績不出意外考上帝都大學是沒有問題的。」
「這個跟救師兄有什麼關係嗎?」蕭落木不解的問道。
「師父讓你做的事就是去帝都黃家,並與黃家長孫靈耀結婚。」
「什麼?」蕭落木大吃一驚,等她接收完信息,才結結巴巴的說道:「師父……讓我嫁給黃靈耀?」
「是。」
「不,師父,你不能這樣,你是知道的,我喜歡的是懷信師兄。我不能嫁給別人。」
「這是救你懷信師兄的唯一辦法。」清霄子斬釘截鐵的說道。
「可是,師父,我今年剛十五周歲,法定的結婚年齡是二十周歲,還有五年呢。」
「這個為師知道。你放心,為師向你保證,懷信不會死的。」
「可是師父,到那時,徒兒該怎樣面對師兄,徒兒曾與懷信師兄約定要相伴一生的,我們……。」
「落木,」沒等蕭落木說完,清霄子就打斷了她的話,並大聲的咳嗽了起來。蕭落木一急,來不及多想就趕緊跑過去,輕拍他的後背,着急的問道:「師父,你怎麼了,為什麼會咳的這麼凶?」
一陣猛咳過去,清霄子喘了幾口氣,說道:「沒事,練功的時候出了點岔子。」
「要不要緊,徒兒去請師叔來。」
清霄子見蕭落木這麼關心自己,欣慰的笑了笑,說道:「不用了,你師叔已經看過了。」
「師叔怎麼說?」
「說沒有大礙,需要靜養。」
蕭落木點頭。
清霄子又接着說:「落木,為師知道你年齡小,所以只要你能跟黃靈耀定婚,師父就會放了懷信。」
「可是師父,為什麼一定要落木跟黃靈耀定婚呢?他到底是誰?」
「剛才不是說了嗎?他是帝都黃家的長孫。」
「可是帝都黃家又是誰,很有錢有勢嗎?」
「這很權勢錢財無關,重要的是黃靈耀這個人,你必須嫁給他。」
「師父,為什麼?我為什麼一定要嫁給黃靈耀,為什麼?」
「別問為什麼。想救懷信,這是唯一的辦法。」
「師父……」
清霄子搖了搖頭,說道:「你回去好好想想,想清楚了再來。」
蕭落木低頭沉默不語,也沒有起身離開。
「承宇。」清霄子提高了一點聲音對門外喊道。
「弟子在。」承宇答應一聲快步來到門前,恭身問道:「師父有個吩咐。」
「把前天放落木進水牢的弟子杖責五十趕下山去。」
「不,師父。」蕭落木一驚,立即阻止道。如果真要這樣的話,那豈不是意味着自己再也見不到師兄了嗎?
清霄子沒有理會蕭落木,只對承宇說道:「還不快去?」
「是,弟子這就去。」說完轉身離去。
「師父……」
不等蕭落木說完,清霄子就道:「你回去吧,為師累了,要歇一會。」說完又閉上了眼睛。
蕭落木又待了一會,見清霄子絲毫沒有改變主意的苗頭,明知師父說累只是借口也只能無奈的離去。
垂頭喪氣的蕭落木走在熟悉的山路上,看着熟悉的山,熟悉的樹,熟悉的景色,陣陣眩暈襲來,她不明白,自己只是離開了短短的幾天,山裏怎麼就發生了這般大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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