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又是離別

第十八章:又是離別

時光是這個世界上最不經用的東西,轉眼間幾個月的美好時光就要結束了,統考要來了,大家都緊張的準備著,可也只能這樣了,還能有多少改善呢?

也不知道怎麼了,夏晚忽然感覺最近心裡缺了點什麼東西,但是她也沒空去細想,直到有天她看到那個女孩經常和大師待在一起,她才恍然大悟,或許是自己太敏感,或許是自己太自作多情,對不存在的是不撲風捉影,她低下頭笑了笑,畫著自己的畫。

又一個太陽溫暖的正午夏晚洗過頭站在窗檯拿著手機拍照,她把手機反過來對著自己拍了幾張和屋子的合影,就算留一個念想吧!記得前幾天旭旭說這幾天他回家會帶一個相機來大家拍照留念,她拍過照自己看了看還蠻好看,手機里還有幾張畫室以及大家畫畫的照片,她都當做珍寶的。

就這時旭旭忽然間走過來叫她一去出去走走,這時屋裡也沒有人,她的心裡正鬱悶就答應他了。

「去遠處走走吧!」

夏晚點了點頭,隨他走下了樓。

他們是好朋友了,只是從未說過心裡話,也好,有個人說說話也是可以的。

「你總是心事重重的。」

「哪有?」夏晚笑了笑。

「看,還是笑起來更好看。」

夏晚忽然很想幫紅顏問問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可又不知是否合適去開口,如果說了那麼以後該怎麼相處呢,還是算了,還是叫他們自己解決吧!

「你怎麼叫我出來了,是有什麼事嗎?」

「沒事不能出來走走,講講話?」

他邋邋遢遢痞痞的,搞得真的像一個藝術家。

「你頭髮是不是可以剪剪了?」

「這樣不好?」

「那倒不是,就是不利落。」

「就這樣吧,以後張留也留不起來了?」忽然他的語氣里都是失落。

「你知道吧,我們這個年紀有很多的不得已。」

夏晚不知如何接下去,只得低著頭不語。

「雖然我們已經成年,可還羽翼未滿,還在學習,經濟不能獨立,有很多事有很多的不得已。」

「我倒沒想那麼多,就是心裡老是不痛快,別人眼裡我是多麼活潑開朗,我自己知道我不快樂!」

「能看出來,你心裡有萬。」

「哪有,才不是。」

「真的?」

「真的。」

「那你說說你怎麼不快樂,人不會無謂的生出來不快樂的。」

「說來話長,你願意聽?」

「很樂意。」

於是夏晚從頭到尾的說了說困擾她的事。

「你這也太誇張了,人也不知道你的心啊!」

「我感覺他知道。」

「那就是他心裡根本無你,你想啊兩情相悅的人怎會這麼多次置之不理。」

雖然她自己也知道,可終歸是不能接受,所以她眼淚都要掉下來了。

「別想著話不好聽,我是男人,我知道。」

「噗嗤」夏晚聽他說出男人兩個字忍不住笑了起來。

「哪裡就好笑了。」他對自己說出的話不自知。

「沒有,沒有。」夏晚笑的直不起腰,落在了他的身後。

這個人還挺有魅力的,雖然他個頭不高,但那種溫暖的痞痞的氣息著實有點吸引力,難怪我們紅艷會被吸引去。

不知不覺他們走了很遠,清冷的街上三三兩兩的行人,忽然夏晚的心裡開闊了許多,原來訴說,原來有人傾聽真的是件很幸福的事情。

這時他步履忽然快了幾步,原來前面有個賣糖葫蘆的爺爺,他買了兩串遞過來了其中一個,夏晚接了過來忽然就愣住了,曾經因為她說喜歡吃,耿旭陽和她每次見面都會買給她吃的,她忽然很想念他。

「怎麼樣味道?」

夏晚點了點頭,熟悉的酸酸甜甜的味道。

「聽我的吧,忘了這個人吧,她心裡沒有你,別再浪費感情了。」

「你說的可真容易。」

「你一直都在浪費感情,這個男人滑頭得很,你信不信他身邊不會缺人,就是一個花花公子,男人最了解男人,他不是痴情的人。」

「看看吧自己都承認了自己是個花花公子。」

「怎麼說到我頭上來了。」

「牽了手就要負責。」

「天啊,你們女人太恐怖了。」他正走路忽然跳了起來。

「哈哈哈,嚇死你了吧,不是所有人都跟我一樣死腦筋的,不是你說的么?」

這時夏晚才猛然發覺手機卡在客廳了。

「你手機呢,看看幾點了,我們該回去了吧!」

「回去幹啥球,都要結束了,出來了就散散心。」

「我最後再走,看你們走完我再走。」他忽然換了話題。

「看不出來你還是個多情的人。」

「對了我明天回去把相機帶來,看著天又要下雪了,帶過來剛好拍照。」

夏晚點了點頭。

「確定不回去?」夏晚又問了一遍。

「走走吧。」

「那就走走吧!」

「你是不是感覺我特別傻?」

「沒有,只是比較幼稚,比較單純。」

「好吧,這也不算好的評價啊,比傻稍微好聽點。」

「你這樣的挺好的,簡單執著,就是別太多愁善感,以後你要不改變,吃的苦頭多著呢,日子哪有那麼好過。」

夏晚半信半疑的看著他,這話不像是他能說出來的。

「咋了?我臉上有東西啊!」

「沒有沒有,就是你這話讓我對你刮目相看了。

看起來垮垮痞痞的人竟有如此的思想,再次印證了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忽然夏晚覺得他高大帥氣起來,人就是這麼奇妙的動物,前一秒還無感的一個人下一秒就變得入心來了。

夏晚忽然心裡莫名的舒適,她聳了聳肩,往前跑了起來,風在耳旁呼嘯而過,冬天冷冷的空氣也讓人頓時更加清爽。

就這樣兩人說說笑笑走了很遠,朋友真的是一劑良藥能解這世間一半的傷痛。

她莫名的又想起他剛問她的那句話:你喜歡萬,也許吧她在心裡說,畢竟他那麼貼心,那麼溫暖,誰能拒絕這樣的人呢,可是他也並沒有對她有半點越過朋友的界限的行為啊,有很多時候夏晚在心裡懷疑自己,沒人在乎,沒人喜歡,是她自己不夠好,不夠優秀嗎?她不僅在心裡疑惑起來。青春年少的他們很多時候以別人的喜好來定義自己,好似只有別人的肯定才能證明自己的存在以及價值。

真是難搞,身在青春的他們很多時候都忽視掉了眼下他們認為的平凡與平淡才是轟轟烈烈的青春,也往往是失去之後才能真真切切的意識到。

總之那天和旭旭一起那個下午她的心裡是快樂的。

真的統考只剩下最後一周多了,很多人都離開了畫室,夏晚的心早早地就充斥著離別的憂傷。

這天中午下課後夏晚回到宿舍樓下忽然眼前躺著一束熱烈的紅玫瑰,是誰把它丟棄在這呢,她好像把它撿起來,可最終她繞過它走上了樓。

「你要想要我可以送你。」旭旭笑嘻嘻的趴在窗檯看著她。

「去你的,我才不稀罕。」

「那你盯著看這麼久?說實話你是不是沒有收到過花?」

「沒有又怎樣,我自己可以買。」

「好吧,我竟無話可說。」

「夏晚,你真是個老實的姑娘。」老押忽然走過來接了話。

「是吧,比較傻。」

「真的,你這個性格脾氣,以後會吃苦頭。」

「你應該跟別人學學,別那麼直接,太單純太善良。」

「怎麼辦呢,就是這麼一個人哦,怎麼改變。」

「但願吧,但願以後能遇到一個好的人。」

夏晚沒再接話咚咚咚的跑進了卧室。

這些人都怎麼了,真煩人,難道自己真的這麼多問題,算了不想了,反正他們也沒有什麼壞心。

靠著床頭聽了一會音樂她又走出了卧室,客廳里煙霧繚繞,大師一個人靠著窗檯在抽煙。

「你這是怎麼了,難聞死了。」她走過去推開了窗。

忽然他對著她的臉吐了一大口煙,她猛然的愣住了,他也直直的盯著她的眼睛。

幾秒鐘后她反應了過來臉一下就紅了起來,低著頭跑進卧室關上了門,好在沒有別人在,尷尬的要死。

那是一種什麼行為呢,她說不清,是曖昧,是調戲,真煩死了,這個大師,搞什麼。

這就是她也許別人真的是不經意一個動作,恰好不小心吐到了她臉上呢?

煩死了,煩死了。

她在心裡過度的解讀著。

她的手不自覺的打開手機這才發現她的相冊忽然沒有了照片,趕緊看看連簡訊也沒有了,聯繫人也沒有了。

「誰啊,誰動了我的手機。」她生氣極了。

也沒有別人啊,只有大師在啊,可是是什麼時候呢。

她氣沖沖的打開了門。

「你怎麼可以這樣,你跟我說了嗎動我的手機。」

「不好意思啊,我不小心點了你的出廠設置。」

「你滾吧,不是你的你都動,討厭死了。」

那手機里有對她來說很重要的東西啊,氣死了,她靠在床上幾乎流下淚來。

「對不起啊,真不是故意的。」

他說了話她就更生氣了,眼淚也流了下來。

老押和旭旭聽到動靜也走了過來,大概了解了事情的經過。

「別急,給我看下。」旭旭拿過了手機。

夏晚心想也許還有救,於是她抹了抹眼淚。

「大師,你是動了恢復出廠設置嗎?」

「好像是一不小心碰到了。」

「那就真的沒救了,恢復不了了。」

「嗚嗚嗚。」夏晚聽了又忍不住哭了起來。

「我恨死你了。」

三個男孩面面相覷,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勸她好了。

「別哭了,都已經發生了,哭也沒辦法啦!」老押說道。

「嗚嗚嗚!」夏晚聽了他的話哭的更厲害了。

「老押,你會不會說話啊。」旭旭無奈的看了看他。

「好吧,還是不說話的好。」

「走吧,讓她自己待一會吧!」三個人只得悻悻的離開房間,大師還小心翼翼的回頭看了她一眼。

「真是煩死人了,動人家東西幹啥。」夏晚又罵了一句。

那天下午她也沒畫好畫。獃獃的坐了一下午。

那幾天她都沒有正眼看他一下,心裡的氣都沒有消下去,哪裡有心情去理他。

他好像一直偷偷的看她的臉,看到她抬頭趕緊又低下頭來裝作忙碌的樣子。

畫室里人越來越少,本地的同學大家都回家去了,紅顏也回家去了,準備放鬆下在回來考試,小路也和張朝陽出去玩去了,只有她一個人獃獃的坐著,世超倒是叫她了幾次出去走走,她也沒什麼心情,晚上一個人實在是太冷了,她偷偷的跑到世超床上鑽進她的被窩,真是太暖和了,她也不說什麼,往裡面挪挪身子,給她留出空地。

「過兩天大家都來了我們去拍大頭貼吧!」世超提議。

「可以啊,真的要分開了。」

「大姐你好了,總是這麼多愁善感,分開就分開了,以後還會遇到很多人。」

她不再說什麼,閉著眼靠著她的背慢慢的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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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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