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紅酒
戈雅以身誘惑，想要從秦天處套出火藥的配方。秦天早已察覺這個女人的心思，對她處處提防。
火藥這種東西，一旦上了戰場，勢必會成為終結純粹的冷兵器時代，也會成為各方爭奪的戰爭資源，與其被人破解配方，不如首先拿出來，還能大賺一筆。
想好之後，秦天決定與胡夷做一筆生意。
「想要配方也行，但你也知道，我若將配方給了你們，你們又反過來拿着火藥打我們，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么，你覺得我會這麼傻？」
這個問題，是目前最需要考慮的。
「我可以讓父王與你西梁簽訂永不侵佔的協議，保證以後永遠都不對西梁用兵！」
戈雅的條件，聽起來正好可以解決秦天考慮的問題。
秦天搖頭道：「一張協議而已，等你們兵強馬壯，隨時都可以撕毀，這個不靠譜。」
「那你想要如何？」
「我要你胡夷拿出十萬斤硫磺和十萬斤硝石來換，並且承諾每年另外向西樑上供三千斤！」秦天獅子大開口，一要就是十萬斤。
「什麼，十萬斤，就算我們全力挖掘，一年的產量也不足五千斤，你讓我們如何一下子拿得出十萬斤？更何況每年還要上供三千斤！」
這個數量對於胡夷來說顯然不太現實。
秦天沒有理會她的難處，擺手道：「那是你的事情，是你在求我，我已經開了價，買不買是你的問題。」
「哼，我就不信我胡夷沒有人能研究出來！」
二人不歡而散，戈雅氣沖沖地離開了北峰城。
回到北峰城的行宮，秦天立即下令，對火藥庫嚴加防守，任何人不得接觸火藥。
做好防護工作后，秦天在北峰城中劃出一片區域，專門給胡夷商人使用，如此考量，更方便了對胡夷商人的監視，防止間諜的入侵。
同時，他還將果汁生意開在北峰城，一時之間，鮮榨果汁不僅受到了北峰城的喜愛，更是得到眾多胡夷人的青睞。
「想不到秦相居然還如此會做生意。」
幾日後，戈雅再次來訪，她品嘗了鮮榨果汁后，對這種特別的口感非常喜歡。
「戈雅小姐，你不是喜歡飲酒么？可有興趣一起喝酒？」
這一次，秦天居然主動邀請戈雅喝酒，更是將她請到了行宮之中。
在一間空曠的閣樓上，擺放着一張長長的桌子，桌子的兩端各有一套餐具，前面還有一個大型的盤子，盤子裏放着一整塊的牛肉，又以蔬菜擺盤。
暗紅色的燭光照印着整個房間，看起來別有一番風味。
這是秦天憑着記憶特意安排的場景，營造出了一種歐式浪漫的風格。
「哇，這簡直太夢幻了，感覺就像在夢境中一般。」
長桌的中央，還有一捧美麗的鮮花，很快就將戈雅吸引了過去。
「這裏的氣氛，簡直要比我的王宮裏還要好上千倍萬倍。你是怎麼想到的，有紅燭，有鮮花，還有看起來美味的食物。」
戈雅徹底沉浸在自我陶醉之中，竟然不知不覺跳起舞來。
「請坐！」秦天現場做起了紳士。
戈雅畢竟出身王族，見多了大場面，很自然地坐了下來。
隨着秦天一揮手，旁邊有兩人從黑暗中走出，在他們的手中，每人都抱着一個瓶子，當他們靠近餐桌的時候，便端起瓶子朝着桌上的琉璃夜光杯中倒酒。
「啊！血！血！」
看到瓶中到處的液體，戈雅從座位上驚起，馬上又嚇的癱坐下來。
「讓戈雅小姐受驚了，這不是血，這是酒，是紅酒！」秦天走上前忙安撫道。
「紅酒？紅酒是什麼酒？」
「這是我剛剛讓人從應天城送來的，才釀造成功，你可以品嘗一下！」
戈雅連連搖頭，杯中鮮紅的顏色，像極了鮮血。
秦天見戈雅不信，端起酒杯在手中搖了搖，然後放入嘴邊輕輕抿了一口。
「恩，不錯，的確是這個味道。」
見秦天品嘗，戈雅才大膽地嘗了一口。
「真的是酒，就是感覺怪怪的。」戈雅第一次喝紅酒，暫時還無法適應紅酒的味道。
「嘗嘗牛排！」
秦天拿起刀叉，給戈雅做了示範。
「恩，這個牛肉簡直好極了，我還從沒吃過這麼好吃的牛肉。在我們那裏，牛肉都是直接拿出來烤的，要麼就是風乾了，可難吃了！」
胡夷雖盛產牛羊，可他們對烹飪卻沒有多少講究，一般做到能吃就行。
「這些都是你們西梁的特產嗎？」
隨着戈雅對紅酒的再次嘗試，她發現在即越來越喜歡這種味道獨特的酒。
「戈雅小姐，你們為什麼總是想要進攻西梁呢？」
這個疑問一直埋在秦天的心中，終於藉著酒勁問了出來。
戈雅先是一愣，而後抿了一口紅酒道：「我們胡夷人以養牛羊為主，常年居無定所，走到哪兒，哪裏便是家，你大炎佔據大好河山，又有豐富的食物，誰不羨慕，要是我們也能像你們這樣吃着美味的飯菜，喝着香甜的美酒，誰願意打仗。」
「其實，我一直都反對依靠武力來解決問題，可是你們西梁人根本不給我們機會，認為只要我們踏入你們的地盤就是在侵略。」
戈雅自認千杯不醉，卻在喝了幾杯紅酒後有些微醺。
「這也不能怪西梁人，你們騎着高大的獨角兕，一來就到處劫掠，如何能讓人不反抗。」
「若你們真心想要和平發展，我可以讓梁王答應與你們合作。」
「合作？怎麼合作？和親么？」戈雅眼神迷離，越來越醉。
次日，戈雅在行宮中醒來，才知道自己昨天喝醉了。
「秦相的酒，還真是厲害啊！你昨天所說的合作，到底是什麼意思？」
談及正事，秦天嚴肅道：「你胡夷有天然的資源，我西梁有豐富的物品，若是以北峰城為媒介，建立起一條通商貿易之道，你們將胡夷的礦產資源運到這裏，用以換取你們所需的生活物資，如此一來，既解決了你們的生活問題，又不用依靠打仗，豈不是皆大歡喜！」
「你的意思是說，徹底打開通商道路？」
「正是如此！」
「此話當真？你可以替梁王做主？」
「我相信她不會拒絕。」
「好，我立刻回稟父王。那火藥的配方呢？」戈雅還惦記着火藥。
「火藥沒得談，之前的價格一分也不能少！」
「哼！」戈雅給了秦天一個大白眼，轉身離開了行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