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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笙笙擰了擰眉。這顧雲煙的生命力也太頑強了,明明已經被沈妄下令全面封殺,仍能在娛樂圈裏苟延殘喘。今天更是穿過重重安保混進婚禮現場,還成功跟沈霆琛搞上了?!

安荷卻悄聲道:「笙笙,你不覺得皇甫悠悠的表現有點奇怪嗎?侍應生什麼都沒說,她怎麼肯定裏面是沈霆琛和顧雲煙了?是不是她……」

顧笙笙眼睛一亮。

是了,皇甫悠悠擺明了有備而來,她設的局,抓的自然是沈霆琛和顧雲煙。自己在胡思亂想什麼呢!

才想到此處,就聽見皇甫悠悠炸出一聲:「你怎麼在這兒!」

「我怎麼不能在這?」」沈霆琛迎著眾人怪異的眼神:「我就出去抽了根煙,這是怎麼了?「

皇甫悠悠被這忽如其來的狀況弄得手足無措,惡狠狠瞪了一眼那位女侍應生,低聲質問:「這是怎麼回事?!」

女侍應生心中叫苦。她都使了多少眼色了,這位大小姐根本看不懂!

皇甫悠悠表情實在太明顯,沈霆琛聽着眾人的隻言片語,再看她這架勢就猜出了幾分。眼中帶上嘲諷之色:「你當我是什麼人,在婚禮上也會做出這種事?」

皇甫悠悠眼神遊移,在沈霆琛和門之間來回看了幾眼:「那杯紅酒……顧雲煙明明就在裏面……」

顧笙笙在聽見「紅酒」二字時,腦子裏轟然一聲。

而沈霆琛更是暴跳如雷:「雲煙?!你說雲煙在裏面?!砸門!把門砸開!」

門被砸得砰砰響,一下一下砸在顧笙笙的心上。她早就該想到的!在這種三流總裁小說里,但凡有婚宴,必有人下藥。沈妄該不會……

顧笙笙土撥鼠尖叫。皇甫悠悠和沈霆琛在顧笙笙耳邊互相咆哮,推來搡去,顧笙笙一個不穩就向後跌去。

一隻大手從後頭穩穩托住了她。顧笙笙準確無誤地聞到了那人領口上霜雪般冰冷的香氣。

與此同時,那扇遭受攻擊的門板終於不堪重負,砰然倒地。

顧笙笙慢慢地抬起頭,欣喜道:「沈妄!」

而皇甫悠悠的一聲尖叫蓋過所有嘈雜:「爸!」

顧笙笙聞聲回頭,只見洞開的房門裏,那無處躲閃的兩人,一個是顧雲煙,另一個竟是皇甫悠悠的父親吳均!

這兩人怎麼會混到一處?

旁人只會比她更吃驚。

沈霆琛失聲咆哮:「怎麼是你!」

皇甫悠悠叫得比他更慘:「爸爸!你們……你們……這是怎麼回事!」

場面一度失控。

才聞訊趕回來的皇甫夫人臉色鐵青,幾乎無法維持表情。

吳均臉色煞白,幾乎要給皇甫夫人跪下:「你聽我解釋,我只是來這裏休息一下,我是被陷害的!」

皇甫夫人嘴唇抿成一線,冷聲道:「一切等回去再說。」

而皇甫悠悠則衝上前,一巴掌重重甩在顧雲煙的臉上:「你……你無恥!你居然敢勾引我爸爸!」

顧雲煙早已經哭成了淚人,捂著臉不住地道:「不是的,不是的,請你聽我解釋……霆琛,霆琛你相信我……」

沈霆琛臉都綠了,聞言仍是下意識抓住皇甫悠悠的手,阻止她繼續撕扯顧雲煙。

皇甫悠悠氣瘋了,一巴掌又甩上沈霆琛的臉:「你現在是我的未婚夫!你居然在我的婚禮上維護這種不要臉的女人!姓沈的你……」

在這一片混亂中,沈妄只是垂眸打量顧笙笙,確認她無事便反手將人攬到身後。

「安靜!」低磁嗓音冷若霜雪,淡淡的兩個字就瞬間壓伏了廳中亂鬨哄嘈雜聲。

沈妄不愧是沈妄,看着這亂成一鍋粥的場面眉頭都沒皺一下,從容不迫地收拾起爛攤子來。顧笙笙躲在沈妄身後打量他,沈妄仍是方才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連頭髮也一絲不亂。可顧笙笙總覺得他身上有些不一樣,只是說不出來。

沈妄氣場懾人,皇甫悠悠和沈霆琛瞬間偃旗息鼓,那些賴著不走看熱鬧的賓客們也想起自己還有要事,紛紛告辭。

最後只余皇甫家三口,顧雲煙,以及沈霆琛。

皇甫夫人措辭半晌,才艱難道:「今天讓沈先生看笑話了……」

沈妄徑自打斷她:「這是皇甫家的家事,請自便。」

沈妄的語氣冷淡而不容置疑,只有顧笙笙知道,沈妄的掌心滾燙,出了汗,跟他冷淡的嗓音截然不同。此時牽着她大步走着,步伐也不似平日從容。

沈妄腿長步子大,顧笙笙有些跟不上他的步調,嬌嬌地抱怨:「幹嘛走這麼快,熱鬧……事情還沒處理完呢。」

顧笙笙不住回頭望,好奇心被吊得高高的:「沈妄,沈妄,他們好像又鬧起來了。你不管嗎?」

沈妄無動於衷地牽着她走進電梯,嗓音沉沉落在她耳畔:「你先管一管我。」

顧笙笙沒聽清,仰頭看他:「你說什麼?」

見沈妄不答,又一疊聲地追問:「你要帶我去哪兒啊?我們不回家嗎?」

沈妄一概不答,牽着顧笙笙走進電梯。

頂樓安靜無聲,最裏頭的一間vip套房門口燈光幽謐。顧笙笙走到門口就不肯挪步了,奇怪道:「來這裏幹什麼?我們不回家嗎?」

這個問題天真得可愛。沈妄鳳眸輕抬,眼尾迤邐誘人的慾望:「進去看看。」

顧笙笙狐疑地看了沈妄一眼,猶猶豫豫地走過去推門。

這門是虛掩的,一推就開了,門縫裏透出絲絲縷縷馥郁的玫瑰香。

顧笙笙心臟砰砰跳起來,故作不知:「是……是什麼呀?」

沈妄道:「你自己看。」

顧笙笙抿著甜笑,把手伸向沈妄:「你跟我一起,房間太黑了,我害怕。」

那隻手纖細雪白,指甲都是瑩瑩的粉。

沈妄握住這隻手,五指交錯嵌入指縫,十指交扣。

顧笙笙牽着沈妄的手,滿心歡喜地走進房間。

房間入門處是長長的玄關,地毯踩上去綿軟無聲。顧笙笙幾次都絆了腳,幸而沈妄牽得穩才沒有跌倒。

待得繞過玄關,眼前一亮。只見點點燭光搖曳,無數枝嬌艷欲滴的玫瑰堆滿了卧室,馥郁花香纏綿地流淌,熏人慾醉。

沈妄從背後摟住顧笙笙,抱着她慢慢轉身,看清卧室每一個角落裏堆疊的鮮紅玫瑰:「我們的洞房。喜不喜歡?」

顧笙笙仰頭看着沈妄,小臉在明滅的燭光里活色生香:「洞房啊!不過……為什麼是今天?」

沈妄揚了揚眉道:「不是你要的?要老公□□?「

最後四個字貼在耳畔,和著炙熱的呼吸打在顧笙笙耳畔那一小塊薄嫩肌膚上,泛起淺淺的桃花色。

顧笙笙先是茫然地歪了歪頭,腦海中靈光一現,那條撤回的消息沈妄看見了!「老公□□」被沈妄看見了?!

「我……那不是……」顧笙笙咬了咬櫻粉色的唇,沈妄這樣用心準備的洞房,她哪裏捨得掃他的興,只得委屈巴巴閉上嘴。

沈妄咬住她小巧耳朵,牙尖叼住輕輕碾磨,含糊逼問;「還沒回答我,喜不喜歡?」

顧笙笙眯着眼,難耐地偏頭躲避:「喜歡……喜歡的。」

沈妄捏住她後頸上的,慢慢地揉捏,是安撫也是警告:「不準躲。」

顧笙笙痴迷地看着他,眼中是不知掩飾的天真愛意。她纖細指尖緊緊攀著沈妄的衣襟,沈妄每咬一口,顧笙笙卷翹的長睫便顫一顫,杏眸泛起了水意,竟是當真不躲了。

顧笙笙難得這樣乖,只激得沈妄的惡劣性子越發上來,最後,終於耐不住抬手來擋。纖細指尖恰恰送到沈妄唇邊,又被咬了一口。

「疼!你幹嘛呀?」

這一句話不知怎的激到了男人的神經。沈妄忽然將她往牆上一推,單手掐住她纖細腰肢提高,粗著嗓子道:「干你!」

顧笙笙聽不得這話,睫毛重重一顫,登時雙腿亂踢:「沈妄你下流!你鬆開我!你……你不對勁!」

顧笙笙瞪大了眼睛。她剛才是不是……是不是碰到了什麼?

她終於察覺他從宴會廳就開始的異常是因為什麼。

難為他竟若無其事忍到現在。

沈妄高挺鼻樑蹭過顧笙笙的,嗓音沙啞而剋制:「這話該問你。」

沈妄的氣息鋪天蓋地而來,沙啞嗓音混著灼熱氣息一併落在顧笙笙耳畔,燎出一片雲蒸霞蔚的桃花:「你的那杯酒里,加了什麼?」

顧笙笙恍然大悟:「那杯紅酒……那不是我!」

沈妄捏住她下巴,戲謔道:「不是你是誰?」

顧笙笙道:「是皇甫悠悠!」

沈妄壓根不聽顧笙笙的解釋,顧笙笙連着背了兩個鍋,氣得拚命推他的臉,又踢又踹。

顧笙笙鬧得厲害,沈妄乾脆一把圈住她,兩人糾纏着雙雙倒在了大床上。無數玫瑰花瓣濺起,如涼涼雨點落了滿身,又沿着領口滑進衣襟。

沈妄細細幫顧笙笙將花瓣撿出來。顧笙笙承受不住沈妄這忽如其來的好意,兩人不免又是一番爭執。顧笙笙力氣不敵沈妄,上氣不接下氣地罵他,微微,一呼一吸都撩撥著男人僅存的理智。

沈妄單手撐在顧笙笙身側,居高臨下地看她。

燭火映出玫瑰花纖細縱橫的花枝,也交錯地落在沈妄的臉上,燭火搖曳時,四面牆與天花板上的玫瑰花枝亦隨風簌簌搖晃,令那張端貴禁慾的臉生出幾分陌生的暴戾,偏執。

顧笙笙本能地覺得危險,當沈妄低下頭時,下意識躲了一下。下巴立刻被沈妄捏住,強迫她與自己對視。

顧笙笙眼波顫動,望住他。這樣近的距離,顧笙笙才望見他隱忍皺緊的眉心,烏黑髮絲的微微凌亂,髮根都是潮濕的,襯衫領口解開了兩顆扣子,露出一小片結實胸肌。

英俊得驚人,更多了一種難言的侵略感。

此時,他就用這種狩獵者的目光一寸寸掃過顧笙笙的臉,又往下落在她領口。那一段纖細脖頸和鎖骨,比珍珠白絲綢更細膩,吹彈可破。

伴隨着急促呼吸,珍珠白絲綢如波浪起伏。

沈妄居高臨下地看着顧笙笙,大手扳過她的小臉。

鮮紅的玫瑰花瓣上水珠點點,在燈光下泛起絲絨般光澤,卻不及顧笙笙的唇□□人。那雙杏眸里又泛起了霧氣,濕漉漉地瞪着沈妄,透著不自知的撒嬌。

還有恐懼。

像溫室里名貴的花兒,一身嬌枝嫩葉都在簌簌發抖,緊攏著花苞不肯讓人窺見。

「別怕。我不會弄傷你。」沈妄珍而重之地在顧笙笙額上印下一吻,「永遠不會。」

顧笙笙顫着手摟住沈妄的脖頸,在他的吻與低磁迷人的嗓音里漸漸放鬆了身體。

沈妄笨拙而仔細地解開裙子上繁複的系帶,像一個孩子在拆開獨屬於他的,獨一無二的珍貴禮物。珍珠白緞帶滑落,雪白肌膚如同上好羊脂玉,不帶半點瑕疵,觸手生溫,令人痴迷地一吻再吻,湊得近了,能聞到淡淡的香,清而甜。是浸過酒的花瓣,是融化的奶和蜜,稠而軟地裹住手指,挑逗每一根神經。

珍珠白緞帶裙子徹底滑落在地,沈妄鳳眸沉沉,克制已久的愛欲如洪水滔天,洶湧而出。

……

顧笙笙夢見自己變成了一顆糯米湯圓。

雪白的糯米粉倒入清水,攪拌成滯澀的一團。一雙骨節分明的修長大手揉搓著,初時動作略帶粗暴,擠壓得糯米粉水四溢,發出咕嘰咕嘰的哀鳴。

沈妄手一頓,慢慢地放緩了力道,雖然青澀笨拙,可他極有耐心,掌心的熱度不斷揉按不成形的糯米團,把初時滯澀的一團揉得暄軟光滑,圓滾滾地擱在盤子裏,只等著水開後下鍋了。

水咕嘟咕嘟地燒開了,熱騰騰蒸著顧笙笙白胖小臉,她落在滾熱的水裏,不由自主地隨着水波載浮載沉。好不容易才被撈出來。

顧笙笙左顧右盼,四周都是白白胖胖的湯圓,擠在一塊兒等著被吃。

顧笙笙可不想被吃掉,悄悄扭動圓滾滾身體從盤子裏滾出來,一路滾到案板邊上,奮力一躍。

咕咚。

恰恰落進勺子裏,跟沈妄面面相覷。

「沈妄!沈妄!是我呀!」

顧笙笙在勺子裏蹦躂,大聲對沈妄叫喚。可笙笙湯圓的聲音太小了,眼睜睜看着沈妄瑰色的唇離自己越來越近。

顧笙笙再次尖叫:「別吃我!別吃我!」

沈妄這回停住勺子,垂眸看了她一眼,好似發現了什麼。

那雙極美的鳳眸像面鏡子,明晃晃倒映出顧笙笙白白胖胖的模樣。高挺鼻尖輕嗅,評價道:「一股子奶味。」

她明明是玫瑰花餡兒的!顧笙笙被他一看,整個湯圓好似掉進了滾水裏,芯兒里的玫瑰花蜜餡兒熱熱融化了,整個軟綿綿地塌在了勺子裏,直盼著沈妄把自己吃掉好了。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可沈妄盯着她看了一會,菱唇輕啟,磁性華麗的音調刻薄又挑剔:「好醜的湯圓。」

「丑?你敢說我丑?!」顧笙笙咻一聲漲圓了,飛起來就要給沈妄當頭一擊。

誰知沈妄一張嘴,就被他滑滑地含進嘴裏去了。

沈妄雪白的牙齒整齊堅硬,顧笙笙啊啊啊尖叫,滾來滾去地躲避他的牙齒。沈妄也不急着吃她,只含着糯糯滑滑的湯圓,舌尖把她推來推去,弄得顧笙笙頭暈目眩。

眼前的星星越轉越快,最後直接將顧笙笙拋了出去。

「啊啊啊啊啊!」

顧笙笙在不斷往下墜,直到一雙溫暖有力的胳膊穩穩圈住她:「笙笙,笙笙?」

磁性沉穩的嗓音近在耳畔,帶着情動時特有的沙啞。屬於沈妄的氣息由內而外將她浸透,包裹。顧笙笙慢慢睜開眼睛。

沈妄英俊面容映入眼中,短髮凌亂,赤著結實修長的上身,比平時西裝革履的禁慾模樣更添幾分野性。

他正居高臨下覆在顧笙笙身上,鳳眸專註地凝望她。顧笙笙的手被他按在臉側,十指交扣。

沈妄的手掌寬大溫熱,帶着薄繭,顧笙笙的手掌纖細單薄,軟弱無骨,兩隻手扣在一起,契合得不留一絲縫隙。

四目相對,怦然心動。顧笙笙杏眸濕漉漉地看他,喊了一聲:「沈妄。」

沈妄緩聲道:「又做噩夢了?」

顧笙笙嬌氣地「嗯」了聲。

沈妄便伸手在她瑩潤後背上慢慢撫摸。

兩人剛同床時顧笙笙總做從高處跌落的噩夢,沈妄很懂得如何安撫她。低磁嗓音在顧笙笙耳畔低語,顧笙笙很迷戀沈妄的嗓音,很快就軟綿綿伸出胳膊去摟他的脖頸,雪白藕臂上綴滿了深深淺淺的桃花瓣。

沈妄呼吸轉沉,側頭她纖細臂彎。

「沈妄。」顧笙笙委屈巴巴地叫,還沒完全清醒,伸手去掰沈妄的嘴。

沈妄會錯意,眼角掠起笑意,張口銜住顧笙笙粉瑩瑩的指尖。

然後挨了一巴掌。

顧笙笙忿忿地抽回手:「你說我丑,不準吃我!」

這一頓脾氣來得莫名其妙,沈妄聽顧笙笙說了自己的夢,低低笑了幾聲,乾脆將這顆小湯圓重新口中。

果然滑滑糯糯,又香又軟。

顧笙笙嗚嗚蹬著腿,翻個身就要跑。沈妄長臂一掀,蓬鬆寬大的被子將兩人都籠了進去。

等沈妄吃完早餐,這才滿足地掀開被子,撩起顧笙笙汗濕的長發,低頭看她的臉。

顧笙笙軟綿綿埋在枕頭裏裝睡,烏黑纖長的睫毛濕漉漉凝成一簇一簇,掩著多情的杏眸。眼角被生理性的淚水浸得緋紅,好似靡靡的桃花。

沈妄忍不住吻她眼角,懶洋洋語調如吃飽的雄獅:「這回有沒有進步?沒再弄疼吧?」

「呸。」沈妄語氣里的志得意滿讓顧笙笙忍不住睜開眼,「你就真的不累嗎?」

沈妄握住顧笙笙的手:「你問問它?「

顧笙笙冷冷地收緊手。

沈妄:「!」

顧笙笙其實不累,只是怕了沈妄那種要把她一口一口吃下肚的狂熱,便抵著沈妄的臉,委屈弱小又可憐地喊餓。

說完還警惕地瞪住沈妄,要是他敢再說一句「哥哥餵飽你」這種騷話,她今天非跟他拼了不可。

好在沈妄只是意猶未盡地捏了捏她後頸,到底按了鈴,叫酒店送餐來。

沈妄先抱着顧笙笙去浴室洗澡,若大浴缸灑了玫瑰花瓣,足夠兩人泡在其中玩一回鴛鴦浴,遭到顧笙笙劇烈反對,未果。只得老老實實洗完澡,后還耐心地用電吹風給顧笙笙吹頭髮。

顧笙笙乖乖坐在洗手台上,雪白赤足從深藍色浴袍下露出來,輕輕搖晃。溫熱的風吹拂在發上,沈妄修長帶薄繭的指腹時不時蹭過頭皮,沐浴露的香氣從沈妄的腕上散發出來,讓她舒服得直眯眼。

不知是不是洞房的緣故,顧笙笙覺得自己越來越喜歡沈妄了,喜歡到他的一呼一吸都能牽動自己的情緒。

「你說什麼?」沈妄關掉吹風機,看着顧笙笙柔軟的櫻粉色唇瓣。

顧笙笙哼唧一聲扭開臉;「好話不說第二遍。」

沈妄捏住顧笙笙的下巴扳回來:「別亂動。」

顧笙笙茫然地跟沈妄對視。她一頭長發烏黑豐厚,迤邐披散到腰間,此時被吹得凌亂蓬鬆,好似只傻兮兮的漂亮長毛貓。

沈妄噙著不明顯的笑意,拿梳子替顧笙笙梳頭髮,修長如玉的手指握著梳子,極有耐心地一下一下梳理整齊,鬆鬆地披散在肩頭。

沈妄端詳一下顧笙笙的小臉:「好了。」

顧笙笙露出笑意,等沈妄再吻她一口,顧笙笙的小臉都放出光來,甜甜地撲到沈妄身上要他抱。

男人吃飽喝足后脾氣總是格外地好,沈妄這種冷冰冰的傢伙也會吐出幾句情話,叫顧笙笙寶貝,面對面地抱着她親吻,吻著吻著便又倒在了床上。

胡鬧的結果就是讓酒店又送了一次餐。這一回兩人都餓了,沈妄將顧笙笙抱在腿上,一口一口地喂她吃飯。

自從新婚夜后,兩人在酒店一連住了半個月,醒了睡,睡了吃,幾乎沒離開過床。兩人都是初嘗情愛滋味,靈肉交融,感情愈發增進,蜜裏調油地分不開。

沈妄好似一隻初嘗肉味的野獸,毫不收斂,顧笙笙不知道別人雙修是什麼情形,只看沈妄愈戰愈勇神采奕奕如永動機,她一度疑心自己作為爐鼎要被沈妄採補吸幹了。

還好她勇敢地挺了過來,而且美貌更甚往昔。

看來沈妄沒有騙她,雙修的確有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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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我把民政局搬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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