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一章 還有十年

第三百零一章 還有十年

【白非墨,對不起。】

【厲沅沅,祝你好。】

神鵰俠侶系統一一對兩人道別,在烏有國的歲月不過半日都不到,可偏偏要這個時候消失。

它自己不想也無奈,說出去的話就和潑出去的水一樣,收不回也接不住。

「什麼意思?」厲沅沅自然是讀不懂神鵰俠侶系統背後的意思,只是不知為什麼閉了眼睛,腦子裡想的都是白非墨的音容笑貌。

白非墨懂了,它在做告別,也在慢慢帶走一些東西。

「你,當真不再出現?」

【我說過的話,你不該有懷疑的。】

「她回去后,不會有生命危險吧?」白非墨還是不相信神鵰俠侶系統肯打破底線,違背天下之大不Wei,也要還給宿主一份健康體魄。

【身體大可放心。不過,我可不能保證有沒有其他人的追殺。】

神鵰俠侶系統並不珍惜和厲沅沅同體的日子,那樣心驚肉跳的生活,絕對不是它想要的。

雖然明顯離開厲沅沅,更不像是它心中所求。

但是,誰叫白非墨對賭的時候,它抱著十二萬的決心,她一定做不到。

卻硬生生被「孽緣」截了胡。

「其他……」白非墨發現遺漏了一個很重要的人物,無煙城城主習冠,還有身邊的無數黑衣蒙面人,個個身手了得,靈力超群。

況且,他是照著流珩給的地圖走的秘道,不言而喻,習冠也一定知道這條路。

一旦被習冠發現了,白非墨很確定自己現在的實力,被捏碎的概率有九成。

到時候別說保護厲沅沅,怕是自己這條小命什麼時候丟的都不知道。

【能說的,不能說的,都在這兒了。】

神鵰俠侶系統很喜歡和白非墨像個男人似的作告別,沒有什麼淚眼婆娑,只有屬於男人的方式。

「還有什麼不能說的?」白非墨也是個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性子,大致梳理了一下它的交代,確實還漏了不少細節。

顯然,就是漏下的這些細節,白非墨就根本不可能連在一起推敲。

【再見,再也不見。】

白非墨眼睜睜看著一個大活人,頂著索隆的臉,在原地自燃,燒起的濃煙,快趕上他燒菜那會兒,眨眼連同整個屋子一起,他們已經離開了東十三區。

這就回來了?

白非墨還是在結界中,睡著的厲沅沅尤為迷人。

他伸手輕嘆鼻息,均勻的呼吸,想來是真的沒事了。

「呼……」

白非墨難得地的放鬆了許多,獃獃地看著厲沅沅,這麼好看的女子,到底該準備個什麼樣子的婚宴呢。

「阿墨!」

厲沅沅剛從夢中驚醒,喊的就是這個名字。

關於東十三區的事情,她也就只記得一個叫「阿墨」的人,曾親自下廚做了一頓可口的晚飯。

然而,重新回到烏有國的白非墨,很鬼使神差地忘記了。

厲沅沅也只記得一個背影,還很模糊,看不清輪廓和身材。

「沅沅?」白非墨輕聲喊了她,厲沅沅手指微動。

「沅沅,起來了,城門要關了。」

城門?

該不會是通往天堂的大門吧,厲沅沅趕緊原地跳了起來。

「等等我,給我三分鐘,馬上到達戰場。」厲沅沅不知發生了什麼,只是一睜眼對「城門」特別敏感,總以為有一扇門通往地獄。

地獄是有惡鬼的。

她很害怕。

厲沅沅壞事多少也做過不少,唯獨都是敗由太子的旗號,這才能在子虛國橫著走。

「沅沅,你差點……死了。」白非墨很是喪氣,或是說裝作特別沒精神的樣子,只因為厲沅沅醒來后都不看自己一眼。

好歹作為她身邊的唯一活物,她究竟怎麼做到目不斜視,心裡還記掛著其他人。

這醋勁兒來得強烈,一時間還散不開。

「死了?」厲沅沅腦袋忽然疼的厲害,許多無關緊要的、缺失的許多記憶,都像潮水一樣,頃刻湧入心頭。

無煙城是什麼—原主的外祖家。

流珩又是誰?

—原主的親身父親,因為母親畏於族規,在外面生下后就交給了摯友。

那習姬呢,似乎這個美貌驚人的女子,在厲沅沅的回憶中,片段甚為稀少。

「白非墨,我爹娘呢?」

厲沅沅十分痛苦的樣子,被這鋪天蓋地席捲而來的記憶,灌輸得渾身無力。

到底是多麼苦大仇深,又到底是什麼難言之隱,居然可以讓一個年逾古稀的老頭子,對親生女兒不管不問二十多年。

畢竟,是習姬自己說的。

「死了。」

白非墨每次說一個「死」字,一顆心上就默默被劃了道口子。

尤其是厲沅沅的親人,即使她看似沒心沒肺。

但她對父母的思念,白非墨並不是不清楚,這就像他最好的靈寵似的。

世上沒有什麼替代品,他就是要逆羽霞。

正如厲沅沅一樣,她也只要親生父母。

當然有一小部分原因,一個微弱的***,便是厲家明的犀利言辭。

加上商家這個毒瘤,厲沅沅覺得更沒必要去回味、去感恩養大自己的相國大人。

「怎麼死的?」

人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白非墨對習姬的死訊還是略知內情,可對流珩就不清楚了。

他只是偶爾聽到,有人提起無煙城靈起族族長被謀害,靈起族抓個緊找到最合適的接班人。

厲沅沅本來是毛遂自薦的,哪裡曉得被駁回的速度更要超乎想象。

「天塹變。」白非墨不得不拾起最難為情的理由,把一切不好解釋的、不能解釋的,不想解釋的,都推到桃花島那兩個鬼地方。

一個是天塹變,而另一個則是涼月榭。

鑒於厲沅沅對涼月榭較為熟悉,白非墨果斷選擇了前者。

天塹變本來就是個有去無回的牢籠,只有最強的人可以隨意進出,當然還有清輝夜凝認可的。

「她去那裡做什麼?」厲沅沅記得自己也進去了,但最後好像是白非墨拿什麼東西打破了那個世界。

「為了救你。」

白非墨終於說了句實話,確實為了厲沅沅,習姬才費了九牛二虎之力,這才緩緩壓下了這樁舊事。

「怎麼說?有你在,還有人打我主意?」

厲沅沅對白非墨的青睞,還是一如既往的篤定。

「有啊,就是我。」白非墨毫不掩飾當時的不滿,誰叫她的目光一直看著封塵和索隆,誰叫他過了許多年還等不來她的回應。

白非墨急了,習姬更著急。

才從水下解封,立馬就追到天塹變討個說法了。

哪裡曉得清輝夜凝拿到的時候,是他的另一副精魄乾的好事兒。

就這麼不出意外地打碎了天塹變。

連著白鶴都好幾天不敢睡覺,生怕第二天看不到太陽了。

「你……殺了我娘?」

厲沅沅露出難以置信的眼神,這個愛她如命的男人,居然也可以心狠如麻,她好像不認識了。

「是個意外,你能原諒我么?」

他和她只有十年了,白非墨不想再拿謊言去換取這些歡愉。

偷來的快樂,早晚有一天會變成噩夢。

那倒不如,從交底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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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馭靈師不可能這麼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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