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九章 孽緣

第二百九十九章 孽緣

白非墨果然在下面的廚房,展開了一場世紀般的大戰。

他自詡天賦異稟,唯獨在做飯這件事情上,笨到髮指。

距離從房間到廚房,白非墨也僅僅呆了一兩個小時,濃濃黑煙就已經掩蓋了整個第一層。

「阿墨!你這麼急著燒屋子幹嘛!」

厲沅沅捂著嘴巴,咳著嗓子罵罵咧咧下樓。

當看到不忍直視的廚房,她第一時間就後悔了。

為什麼不看著點?

為什麼不攔著他?

為什麼要相信他?

「你……」可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說道,出發點挺好的,是怕她餓著;誰也沒想過,一個不小心就把廚房給點了。

【咳咳,笨蛋宿主,終於在一件事情上有佔了上風。】

神鵰俠侶系統也是看不下去,白非墨的廚藝簡直是糟糕透頂了,簡直比那些手殘黨還要再手殘。

厲沅沅卻不覺得神鵰俠侶系統在讚美,和這麼個垃圾比較廚藝,這也太丟臉了。

「沅沅,我……我也不知道。」白非墨默默耷拉下腦袋,所有的自信瞬間都不知去往何處。

「你特么不知道來做什麼飯!」

「不對啊?」厲沅沅忽然一想,他前天不是才做的大餐,怎麼一個早餐能點了大火。

「誰幫你的?」

「什麼?」白非墨在下樓后就後悔了,後悔沒有提前和神鵰俠侶系統打好招呼。

山珍海味送不過來也就罷了,他自己也沒想過做飯居然這麼艱難。

他以為……打破天塹變已經是人生極限了,哪裡想過原來廚房才是一生所恨,

他討厭油煙味。

「誰幫你做的飯?你是不是養了個小三?」厲沅沅並未聯想到神鵰俠侶系統,似乎在她的記憶中,除了自己沒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沒誰……」白非墨一說謊就心虛得不行,眼神瘋狂閃躲,根本不願意多和厲沅沅相視。

「沒?那一個上天一個下地,是我做的?」厲沅沅真的服氣,他在鐵一樣的事實面前,也可以堅持謊言。

「這,是個意外。有妖風刮來,火苗就跑了。」

「阿墨!」厲沅沅真的生氣了,給過他機會解釋前因後果,豈料人不僅不勇於承認錯誤,而且變本加厲繼續撒謊。

「是真的,我擋不住風。」

哪裡有什麼風,只是白非墨不會使用天然氣,一度將這玩意兒當作生火的灶台。

「這又不要加柴,上面圈圈一轉就好啦。」厲沅沅無奈地做出手勢演示給他看,但隔著濃厚的炊煙,他除了能看見依稀的身影,什麼都看不清楚。

「也沒柴……這東西可以轉?」白非墨突然像發現新大陸似的,沒多想直接扳到了最大,果真又飄來一陣妖風,狂肆的火苗在廚房捲起,眼看就要吞噬他了。

厲沅沅趕緊沖向他,幾乎是一種本能的反應,只覺得這個人她不可以失去。

緊緊一個擁抱,白非墨受寵若驚。

他痴痴地盯著後腦勺,熟悉又有點淚目,卻始終不敢伸出手攬過她的後背。

這個時候是第一選擇,還是只是愧疚。

白非墨這個時候突然沒了底氣,在愛情裡面,一直不敢邁出第一步。

「對不起,是我多疑了。」

過了一會兒,厲沅沅忽然這麼對他說。

「呃,是我不好。」白非墨還是有些錯愕,對突如其來的關心不敢回應,生怕只是夢中的幻想。

「不,以後廚房還是交給我吧。」厲沅沅牢牢抱著他說,略有燒焦的髮絲兒味,居然也有些可愛呢。

「嗯,好。」白非墨依著她的意思。

只要厲沅沅可以重新愛上自己,那麼他們就還可以回到烏有國,可以重新在那個世界歸隱山林。

【咳咳,果然—是一場孽緣,哎!】

神鵰俠侶系統對厲沅沅的反應顯然沒有什麼太意外,卻是對白非墨的反應有些吃驚。

思念多久的姑娘,重新奔向,他居然沒有拴在身上。

不巧的是,這句話他們二人都聽見了。

白非墨可不喜歡「孽緣」,厲沅沅卻不理解何謂「孽緣」。

他們不知抱了多久,廚房的煙慢慢散開,留下原地互相對視的男女。

「你,也聽得見?」厲沅沅忽然覺得他有些陌生,似乎前面的所有討好都是蓄謀已久。

但白非墨這會兒卻緊緊抓著她的手腕,柔聲貼耳道,「沅沅,我愛的人,一直都是你。」

「我不信,」厲沅沅下意識地想要掙開他的束縛,但是他抱得更緊了。

「沅沅,你看著我,問問你的心,真的不對我心動么?」

白非墨願意相信,看見起火的瞬間還可以不顧一切衝來,這一定是那個厲沅沅。

「我……」厲沅沅試著為莽撞衝動尋找合適的借口,但怎麼都找不到一個最佳的。

她只好支支吾吾地點頭搖頭,不斷以身體動作和眼神表達著心底的聲音。

「嗯?」白非墨很滿意她的小嬌羞,談不上多歡呼雀躍,至少神鵰俠侶系統的反應說明了一切。

離重新相聚,不過日夜而已。

「我很開心,你記得我,你在乎我。」白非墨愛撫地摸著她的腦袋瓜,深情地凝望她的眼眸,還有那張永生難忘的面容。

厲沅沅不知何時已經深深刻在他的心房上,一張極美的面龐烙在他的腦海里久久不曾消去。

「阿墨,我真的只是忘了你么?」

厲沅沅經過一番思想爭鬥后,不再抗拒對白非墨的感情,但也沒想過放棄尋找丟失的記憶。

以她對神鵰俠侶系統的了解,這記憶自己找不回來的話,它是不可能出手援助的。

「是,你只是忘了我。」

白非墨知道她忘了多少個細節,剛好每一個細節都有自己的身影,所以這麼告訴她再合理不過了。

「那……我外公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這可問倒了他,要殘忍地揭下習冠醜陋的一面么,白非墨覺得對厲沅沅未免太殘酷了點。

厲沅沅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白非墨頓時心就軟了想和盤托出。

但,理智及時制止了這個舉動。

白非墨比任何人都害怕失去厲沅沅,因為他沒有把握,現在的她可以有面對一切真相的勇氣。

別說是厲沅沅,就連白非墨,在很多真相面前,都很長時間緩不過神來。

「沒多少,他很愛你。」白非墨咬牙抹去習冠的不良行徑,儘可能維繫一個長輩在晚輩心中的美好形象。

「哦……那我娘呢?我娘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的人,為什麼他們都說厲家明在外面****?」厲沅沅對生母的印象,仍舊停留在子虛國那會兒。

而她對生母的刻畫,也還停留在太子的時候。

「她,很漂亮,也很專情,天賦奇高。」

「所以正正得負?我就是個小垃圾,最不爭氣的了,誒。」厲沅沅聽完白非墨的概括后,愈發覺得自己的差勁首屈一指。

「不,你不差。一個家裡,有一個人可以保護好另外一個人,那就夠了。」

白非墨從來不希望厲沅沅能修鍊到多厲害的馭靈師階品,只盼著她日日開心,生活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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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牌馭靈師不可能這麼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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