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平騷亂(1)

第8章 平騷亂(1)

卓律的心還沒有平復,又聽說太妃被打入冷宮的消息頓時氣的昏了過去!

曲繼盛也好不到哪裏去,氣的老臉有些掛不住,乾脆不去上朝,勢必要給宏德太后壓力。

徐君恩鬆了一口氣,心裏暗笑自己白擔心一場,硃砂什麼時候錯過,先帝稱其女學士果真應證了這句話。

產婆擔心的靠近徐大將軍,小心翼翼的道:「將軍,六夫人的孩子沒保住。」

徐君恩立即回神,才想起他現在站在內院之中:「知道了,讓夫人好好養身體。」說完若有所思的走了出去。

六夫人氣的砸了所有的屏風器皿:「趙芮希!我跟你勢不兩立!將軍呢,將軍在哪裏!」六夫人歇斯底的喊叫,發瘋般的亂撓卻沒有喊來她想見的人。

硃砂從不認為朝堂上少個人彆扭,四個首相少了兩個,正好可以通過以前無法修正的方案,比如裁員、比如調配、比如把他們的爪牙不問理由的降職!誰敢有意見砍了再說!畢竟不是要臣,殺一個兩個沒什麼影響。

硃砂這兩天十分肆意,丞相和徐家從不投反對意見,意味着四人中有兩人支持且無人反對,硃砂利用此空隙毫不客氣的上調幾個新人物,恨不得那兩個老不死就此在家中一病不起,等他們什麼時候想起上朝了,說不定能換批新面孔讓他們過癮!

卓律聽聞宏德太后竟然外派嚴中賢,氣的在府中大罵朱家不是人!可他現在稱病不朝,無法上摺子駁斥太后的意見!氣的卓律不知如何是好!恨不得把給自己出主意的人砍了出氣!

曲繼盛也好不到哪裏去,本以為不上朝能讓宏德太后看到她大錯誤,現在可好!恐怕朝中馬上要沒了他的位置!

曲雲飛好笑的看着他們,心想這朝局果然詭異……

玄元曆元年七月,新帝登基整整九個月。大皇子死,三皇子殘廢,太后調走了嚴中賢,兵部尚書死於意外,新任兵部尚書是太后的人。

同年同月,硃砂留下五位先帝的小公主,除她們的母親能住在皇宮外,其他太妃一律發配守靈,所有皇子遣送郊外,其行為和吃住有專人記錄,如有不妥立即交審法寺處置!

此時,朝中局勢明朗,新鮮官員血液注入朝廷,皇帝和太后的支持着穩定,夏之紫越來越有帝王風範。

新朝,已穩如泰山!

硃砂終於鬆了一口氣,可是那些皇子始終是她的心病,審法寺都是卓律的人,不排除他們藉機放縱皇子來報復自己,審法寺掌握全國貴族的賞罰,看來必須換個人做才行。

硃砂靠在窗前,看着窗外盛開的秋菊,第一個躍入她腦海的人選是曲雲飛,雖然她未曾見過,可據說此人雖不按理出牌,但決不畏懼貴族與皇族,加上他的地位和曲家的威望,如若他出任審法寺一職,定能堵悠悠眾口。

可……硃砂無奈的嘆口氣,以自己現在和曲繼盛微妙的關係,曲雲飛大概連朝廷也不會踏入一步。

硃砂思索的撥弄着手裏的佛珠,琢磨著有什麼萬全之策能說服此人。

在硃砂還未琢磨透時,此月依照祖上的規矩新帝需靜心焚香半月,為大夏國祈福!

硃砂的行程匆匆定格在國寺之行上,浩浩蕩蕩的隊伍前往國寺祈福,硃砂暫且擱置了審法寺的事情。

皇攆上:

夏之紫看眼母后不解的開口:「母後有心事?」

硃砂轉着佛珠神情嚴肅:「沒什麼,想好選誰為伴讀了嗎?等你從國寺回來眾位大臣會送上各自的兒子,你必須有所親近有所梳理。」硃砂還是不習慣對着皇帝笑,那個位置不需要慈母。

夏之紫恭敬的點點頭:「兒臣明白。」他一定不辜負母后的期望,早日建立的自己的羽翼。

硃砂亦不擔心,夏之紫在學習和武藝上從不讓人操心。

國山之上雲霧繚繞,清幽的鐘聲回蕩在山林之間,香火飄然萬里為大夏國昌盛做出精神上的最大貢獻。

此刻國寺已經戒嚴,除了有袈裟的僧侶所有的不夠級別的小僧已經被安排到山下。

新帝開始了他為期半個月的吃齋日。

佛門乃清凈之地,不許有過多的裝飾,硃砂入住后,服飾和規矩淡了下來,少了濃妝艷抹沒了沉重的服飾,一身淡色藍裙的硃砂像是一個陌生的少女,只余醉人心魄的柔美、絲毫不見朝堂上運籌帷幄的霸氣。

如今的硃砂正是一個女人最青嫩的時節,犀角妝匣中的粉黛收起沒了朝堂上的濃妝,纖弱的身形弱不勝風、脫俗的五官渾然天成,配上她骨子裏的傲氣,顯的醉人心魄、美如詩畫,可惜封號過於慎人,身份令人卻步!

夏之紫坐在蒲團中,不經意的看到站在新竹中的硃砂,手裏的佛經瞬間滑落又急忙撿起閱讀,這是夏之紫第一次見退去朝服的硃砂,心思震驚到不懂害怕什麼……

山中的夜晚慢慢變的清冷,露水順着月光的恩澤一點點的凝滯,曲雲飛停在山下看着戒嚴後果然變的巍峨的國寺,嘴角有絲嘲弄:「神子,看來你見不到師父了。」

江神子毅然而立如暗黑之中的一縷月光柔如青玉:「萬條青松濯傲骨,吾卻止步待崑崙。今年恐是要與國寺的新竹失約了。」

曲雲飛目光微冷:「誰讓裏面住進了個老妖女。」

江神子不贊同的搖頭,如山林中走出的夜靈通透清人:「心到即可,過兩日是國寺的廟會,山下會聚集各方禪師、佛物,曲兄逗留兩日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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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后十八歲:硃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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