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驚懼各方(2)

第6章 驚懼各方(2)

春江輕聲而入,微微行禮:「回太后的話,帝寢殿的燈熄了。」

硃砂頭也未抬,手依然再動:「靜寢宮的燈也熄了吧,本宮今晚在這裏忙,你守夜,讓其他人都歇了。」

「是太後娘娘。」

硃砂看着手裏的摺子,眼前堆積的文案不是她最擔心的,明日早朝恐怕才有得熬,皇子和太妃的處置也必須給個着落,總是在後宮也不能解決問題。

硃砂頭疼的揉揉額角,她弄不懂先帝怎麼就把皇位給了一個五歲的孩子!這朝局萬一失衡,大夏國百年基業毀於一旦,前有大國威脅、後有失地糾紛,莫非先帝老年糊塗?

硃砂苦笑,此刻已不是考慮這些的時候,硃砂放下筆捶捶酸累的胳膊,不經意間看到手背上柔嫩肌膚時,才想起這個身體的實際年紀,硃砂笑了下,拿起筆繼續批閱。

深夜十分,京城之外的一座大宅院裏,有人手執一枚棋子認真的研究者手裏的棋譜,他一身白衣,長發柔順的披在肩上,頭上的髮帶垂落在腰間,露出他腰間的玲瓏寶玉,柔和的月光照耀在乳白色的棋盤上,散發着溫潤的光芒,映襯在銀色的衣衫上華麗俊朗。

曲雲飛一身墨色黑衣依靠在一旁的竹藤上,悠遠的笛音透過月色蕩漾在空寂的大宅之上。

執棋的手微微一頓,他抬起頭看向曲雲飛,聲音空靈乾淨:「有心事?」

曲雲飛收起笛子,想了一會問:「覺的當朝太后如何?」

執棋的人看了他一眼,目光重新歸於棋盤,聲音不冷不淡:「草民怎敢妄加評論。」

曲雲飛坐下,似沒聽到他的話:「今日太后廢了三皇子……宮刑!」

江神子神色微變,有幾分不可思議卻也在意料之中。

曲雲飛別有深意的看向他:「還記得當初皇帝登基時你說的話嗎,『內宮凶亂、黨羽專權』如今一個沒中,一向料事如神的你也有失誤的時候?你的半仙招牌是不是讓給我用兩天。」

江神子放下棋,手裏多了一串佛珠:「這是家師說過的話……」戲言而已,但也不可否認當朝太后確實夠氣魄,前斬大皇子、今廢三皇子,這女人可以辟邪了,只是他身在仕途之外並沒有興趣:「皇室的事而已,為何你心情不快?」

曲雲飛苦笑:「她借我爺爺的手除了眼中釘,你說我還要恭喜她嗎?」

江神沒有回答,他從小在國寺長大,對凡塵俗物並不敢興趣,江神子看眼棋盤邀請道:「下一局如何?」

曲雲飛立即收了心思:「樂意之至。」

翌日,天還未亮,大太妃未梳妝神情決絕的帶着一眾女眷堵在靜心殿門口!她們是先帝的遺孀、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既不是逼宮又不是造反!可成功賭注錦衣衛的行動!

守衛靜心殿的人的確沒有攔一乾女眷,他們並沒有帶兵,徐將軍交代下的事等於沒了用處!

大太妃忍着心裏所有的不甘!拿出她大太妃的威嚴,沒了夏之意,她一定讓硃砂給兒子陪葬!

大太妃穿了一身孝服,殺氣騰騰的帶着眾人等著硃砂出來!她人生已過了最燦爛的時節,她就是死也要拉個墊背的!

早朝降至,夏之紫一身皇袍遠遠的走來,看到靜心殿外黑壓壓的人群時,眉頭威嚴的皺起與硃砂有三分相似。

榮安趕緊攔住皇上:「皇上,別去了,萬一……」她們拿皇上出氣,他有三個腦袋也不夠砍!

夏之紫掙脫榮安的手,剛想上去,便看到熟悉的身影緩緩的走出,心裏頓時覺的安心。

硃砂帶着眾人出來,群妃立即一哄而上!

夏江、夏月瞬間帶着數十壯婦和太監堵住她們湧上的路線!隔開她們與太后的距離。

硃砂表情紋絲不動,她並沒有看突然激憤的女人,只是轉向皇上的方向:「今日你自己早朝。」

夏之紫聞言想衝進去護着她,可是此刻他臂膀太弱尚且不能為她分憂,看着母後面對下面數百位宮妃,夏之紫覺的自己早朝的困難該自己解決:「朕謹遵母后旨意。」

硃砂見夏之紫離開,猛然看向下面的女人們:「怎麼,諸位姐姐堵在我靜心殿外想做什麼!」

二太妃瞬間站出來:「硃砂,我們從小看着你長大!向來帶你不薄,可如今你是怎麼回報我們的!」

三太妃也站了出來:「你還有沒有良心,三皇子是什麼樣的人你不清楚!你是想逼死我們嗎!」

太貴人同樣出來,她育有六皇子今年才剛剛七歲,怎麼能不為孩子擔心:「他們本無奪位之心,你何苦要……」

硃砂的同情心早被狗吃了!不要說七歲的皇子,就是六歲只要威脅紫兒的皇位她一樣辦了,太貴人該慶幸她沒有顯赫的娘家和想扶持她兒子上位的人!

硃砂冷冷的掃她們一眼,這後宮早已換了帝王,她們以為還是先帝在時一樣能逼她鬆口嗎!硃砂並沒有回答她們的問題,只是冷冷的說了一句話:「諸位姐姐一身白衫是要為先帝殉葬嗎!」

眾宮妃聞言,頓時退縮下去!二太妃、三太妃也心裏一慎!硃砂的狠早已深入人心。

春江、春月擺好姿勢,誰敢說個是字立即拉她見先帝!

眾人見狀急忙退後一步,本出頭的二太妃三太妃也沒了聲音,只剩大太妃孤人而立。

硃砂平靜的看眼大太妃:「貌似只有大太妃一個人對本宮有意見?」

大太妃氣的說不出話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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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太后十八歲:硃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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