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活著的代價】

雲飛揚知道陸飛在想什麼，顯得滿不在乎的懶散示意陸飛跟他過去。.蕭瑤早已下車站在雲飛揚的旁邊，香汗淋漓，可見剛才的刺激似乎還沒有恢復，嬌喘著氣拍著胸脯，哼道：「秦楓…….你不會慢點呀，嚇死我啦！」

雖然蕭瑤心中有一絲絲不悅，剛才的刺激卻是讓自己有著一種生死時速后特別的感覺，那種緊張到極致后的放鬆，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這種在電影上才能見到的場景，在自己面前發生了，蕭瑤對雲飛揚越來越感到好奇。畢竟在自己眼中，秦楓只是個整天無所事事的花花大少，沒想到居然有這麼好的車技。稚嫩的蕭瑤越來越看不懂秦楓了，好像現在的秦楓從氣質上整個人都變了，原來放蕩不羈的眼神，取而代之的卻是閱盡人世的滄桑。到底是什麼改變了他，難道植物人蘇醒激發了他原來的潛能。

這邊蕭瑤胡思亂想著，陸飛識趣的把摩托放下擺了擺手，讓手下先走。然後自己跟著雲飛揚消失的無影無蹤。

臨走前，雲飛揚讓蕭瑤給她姐姐捎上一句話：「告訴你姐姐，待我謝謝她了。」蕭瑤回過神來，卻不明白這位大少是什麼意思，聽著口氣，好像要改過自新似的。也好，說不定經過這一難，秦少想通了也不是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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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飛一路隨著雲飛揚來到了潯城大橋，兩人站在橋邊上，欣賞著落日的餘暉。

過了好一會，雲飛揚一句話打破了安靜的氣氛：「去掉偽裝吧！對自己的教官耍這種把戲，不覺的太小兒科了嗎？「

陸飛驚異的眼神看著他，從剛才雲飛揚讓蕭瑤帶給她姐姐的話，自己只當做是秦少對救命恩人的承諾，可是現在他卻驚奇了。自己的教官高大硬朗，整天板著個臉跟自己欠他幾千龍幣似的，而眼前這位，二十歲的模樣俊俏的臉龐，潯城出名的花花大少說出了這句話，怎能不讓陸飛驚奇呢？

但是他又不得不承認，眼前看起來玩世不恭的秦少就是自己的教官「風」，因為眼神是無法模仿的，從秦楓的眼神中他看出了太多，對自己頹廢的失望，自己不爭氣的憤怒……..

到底是怎麼回事？明明自己的教官已經戰死，而且經過中央特勤嚴格的屍檢，天空中散落的碎肉是自己教官和紫晉的。可是，這不可能………..

「很驚奇是嗎？自己的教官明明戰死了，卻又不得不承認眼前的花花公子是自己的教官，這種感覺是不是讓人慾哭無淚呢？」雲飛揚一臉的淡漠，彷佛紫晉和自己的死沒有什麼似的，自己還在這個世上，可是紫晉呢？早已隨時間的流逝，讓人忘卻………

陸飛低下頭沉默著，像是做錯的小學生似的站在雲飛揚面前，等待著他的訓斥。但是雲飛揚並沒有這樣，雖然陸飛頹廢了，但是他還是自己的弟子。從他的眼神中，雲飛揚看出了陸飛所想的，自己的死對他的打擊太大了……他只是釋放自己的壓力罷了，儘可能的減輕自己的痛楚。

「教官，明天我就要去通城特勤報道了。」陸飛的言語中露出了不少的苦澀。就好像在掩飾著自己的過錯，告訴教官自己是最後的瘋狂，盡情的釋放。

「記得摩托還是我教你的吧！即將到任的陸飛隊員，跟我說下我不再的半年，特勤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我無法聯繫特勤總部，是不是聯繫方式改變了……」

原來半年前，特勤追回重要的文件后，改變了所有的聯繫方式，目的就是以防泄露的聯繫方式被敵人利用。並且華夏高層決定擴大特勤除的規模，所有的特勤小組提升為各個分處，全國各地的特勤分處也相繼建立，形成龐大特勤的網路。目的是全面掌握國家的異能勢力，平定剿滅違逆者。

而雨因為自己的戰死，離開了特勤內部。回到潯城，當上了潯城特勤的處長。總處長網也不好說什麼，畢竟人家的丈夫戰死有自己的原因，自己也不好過多的挽留，明白了雨想幫風回家照顧父母，不想過多的參與特勤的事務，於是也就放行了。

「物是人非啊！小飛，去了通城不要像在少年組那樣了，至於秦楓的問題，我也無法解釋。我確實是戰死了，但又確實還活著。這兩點看似矛盾，其實也很好理解。對於這種非自然現象，你也清楚。還有別告訴雨我的事情！」雲飛揚劍眉緊湊彷佛在思考什麼，拍了拍陸飛的肩膀，眼睛中露出了責任的目光。

陸飛迷惑不解，為什麼教官還活著卻不讓自己告訴他的妻子雨，難道教官有什麼苦衷嗎？「為什麼教官，你不知道她有多憔悴嗎？她一直堅信你還在，可你…….」

雲飛揚打斷了陸飛的話，「我無法履行我的承諾，我是秦楓，潯城秦家的未來繼承人。我無法不承擔，這可能就是我還活著的代價吧！」說著眼神中露出了迷茫，這句話好像是自言自語，又好像是說給陸飛聽的。

其實自己也不願意這樣做，可是自己又不能不這樣做。自己這個樣子是不能見她的，她根本不會相信自己是她的丈夫。即使她相信了自己，可是異能盡失的自己如今不還是像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人一樣。

「教官，我怎麼感應不到你的能量，難道說你……」

雲飛揚苦笑的點了點頭，「是啊！我已經和普通人沒什麼兩樣了，我不想這樣見她，這樣對我和她都不好。她要的是以前的風，而不是現在的我。」說出這句話，心中有著無盡的痛楚，曾幾何時，自己也是華夏數一數二的高手。由於舊傷未愈，自己和紫晉同歸於盡。

「放心去通城吧，以後有什麼困難找我，或許我能幫你些什麼。不要在這麼沉淪下去了，別忘了你的夢想。」說著雲飛揚朝路邊揮了揮手，來了輛計程車，然後消失在落日的餘暉下。轟鳴的摩托聲響了起來，今日的相聚，意味著明日的相逢。

既然教官有自己的打算，自己又怎麼能阻止呢？想了想騎著車朝理髮店奔去，特勤的條例是不允許染髮留長發的，現在的他只好去「削髮明志」了。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陸飛的腦部異常的混亂，想想看原來回憶是那麼的美好，只是現實卻是那麼的殘酷。

加入特勤是對是錯，看到教官的眼神他明白了，有些東西失去的往往比得到的要多的多。教官是想找回他原來失去的東西，可是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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