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授溺死

教授溺死

於期推了推發愣的高真芳,「放心了吧,以後她父母不敢對她不好了,這人啊只有強勢起來才不會被欺負!」

「可是她才十一歲,就這副老氣橫秋的樣子了,對她以後的成長不好!」

「有什麼不好的,懦弱的時候差點被砍死,像你這種從小生活在幸福家庭中的孩子是不會明白的!好了,呂倩也教育過了,走了!」

高真芳看到有個人走過來,是沈驚鶴,沈驚鶴從醫院裡走出來正往這邊走來,高真芳沖於期曖昧一笑說有事情就跑掉了。

於期很尷尬直接走掉又太失禮只好硬著頭皮問了一聲,「沈醫生好久不見,沈醫生你怎麼也來醫院?」

沈驚鶴微微一笑很自然,「我來醫院給病人做心理疏導,於老闆你呢?」

「只是過來教育一個家長而已,那我先,先走了。」於期心裡又虛又慌可是明明就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沈驚鶴用力剋制沒有挽留就這樣靜靜地站在原地目睹她一步一步走開走遠。

於期每走一步,他的眼神就愈發深邃,為什麼要甘心,為什麼要甘心呢!他不停地質問自己,對,他不甘心,真的不甘心!正抬腳的時候看到高真芳又折回來了,才把腳放回原地,只見高真芳和她說了兩句,她就急匆匆地和高真芳走了,都不再回頭看一眼。

她就是這樣了!在她心裡什麼人都比他重要,他什麼人都比不上,高真芳和董小姐就算了,上次她還主動代替那個小秋警官做了人質!她對他們那麼好那麼好,卻從不把自己放在心上,連一個機會都不給自己!

今天早上來清川橋北江大道江岸釣魚的陳先生看到江面上飄著一具屍體立馬就報了警,警察趕來打撈屍體上岸,死者是一個五十齣頭的男人,雖然已經過半百但長相儒雅肚子上沒有的贅肉,平日里很注意健身,於期檢查了他外部的肢體沒有淤痕,肺部有大量積水,一按肚子就有水從口鼻里噴出來,脖子上沒有勒痕,初步判斷是溺死的。

陳先生髮現屍體的時候並沒有看到附近有什麼可疑的人物,因為才是三月初天氣還有些寒三月夜間沒人垂釣。

東城警局裡。

屍檢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死者是溺死的,雖然平時很注意口腔衛生沒有牙結石但有一顆假牙,是左門牙,這顆假牙的使用時間不到一年,死亡時間是昨晚十一點到十二點。

死者的身份很快就查到了,死者叫古博,是海城大學的一名哲學教授,海城本地人,父母雙亡,未婚無子,應該是不婚主義人士,平日里行為舉止儒雅溫和可親很受學生的愛戴,但為人有些憂鬱。

小路查過清川大橋上的交通監控並沒有什麼發現,死者應該不是從清川大橋上掉到江里的,應該是在附近沒有監控的地方掉下去的,現在還不能排除是他殺。

會議室里。

小秋把自己在網上查到的線索一一彙報,古博是海城大學有名的哲學教授,今天已經有五十三歲了,未婚。

「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有一定經濟能力的男人不是不婚主義性取向可能有問題,我覺得這個古教授的性取向和普通人的不一樣!」

小路反對,「可能他是不婚主義?」

「大家看,這是死者經常登錄的社交平台,他經常在微博上發表一些關於文章支持同性戀者。」小秋給大家看了涉及到這方面的文章,其中后一篇比較明顯,「這是死者向粉絲推薦的一本書,這本書的作者是古希臘著名哲學家柏拉圖寫的一篇小說,主要講一個將軍和一個美少年的愛情故事。」

「昨晚九點十分他發了最後一條微博,是一句古詩。」

「我是人間惆悵客,什麼意思?」小路不是文科生,讀書的時候就最怕背古詩詞了。

高真芳也是理科生,但這句詩感覺很熟悉好聽經常聽別人說過,「於期?」

正在玩手機的於期以為還是在學校急忙把手機放下,「啊,你說什麼?」

「上班時間不要玩手機。」

「我不是已經完成屍體檢查了嗎,我是覺得自己一個人先下班不好所以才留下來陪你們。」

高真芳懶得跟她辯解,「我記得你挺文藝的,大學的時候你還選修過古代詩詞課程,這句詩是什麼意思?」

「不懂,自己搜一下不就行了嗎。」高真芳一個眼神過來,於期立刻就站起來回答,「這句詩選自納蘭容若的《浣溪沙.殘血凝輝冷畫屏》,殘血凝輝冷畫屏,落梅橫笛已三更,更無人處月朧明。我是人間惆悵客,知君何事淚縱橫,斷腸聲里憶平生。看似是聽了朋友的故事為朋友難過,其實是因為自己內心痛苦無法排解,暗示我活著太痛苦了不想活了。」

小何聽了於期的分析覺得有這個可能,「如果死者是同性戀,是因為受不了別人異樣的目光所以跳江自殺,那死者愛慕的人是誰呢?」

小秋把目光轉向於期,大家也都相繼轉過來,於期感覺後背涼颼颼的,「你們那是什麼眼神?我是男的嗎,是嗎,我都不認識他!」

「於老闆你的師母和死者是高中同學還是大學校友,畢業后還都留在了海城大學任職!」

於期愣了一下,「我師母?文素,她是女的!」

「於老闆你請看,死者經常在微博上發照片,每個月都會發十來張,十張中就有五張是和文素夫妻的合照,剩下的是一些風景圖,在這些合照里他都是笑容滿面的。」

「你的意思是古博和陳教授,我恩師?這不可能吧,如果是真的那老師為什麼和文素結婚?」

「可能是古博教授單方面的意思,於期,陳教授那邊就麻煩你了!」

於期立刻拒絕,「我才不去呢,你自己去!」

「為什麼?我記得你以前經常去看望你的老師!」高真芳記得以前於期是每逢過節都會提禮物去陳教授家,但好像最近兩年於期都不怎麼去了。

「沒出息的樣子不敢去!」而且這種事於期也不好問出口。

「你這還叫沒出息,都敢在大街上就地處決嫌疑犯了!就你去陳教授那邊了解情況!」

「古博可能是自殺的還去了解什麼呀!」於期不想去,平日就算了,今天可是周末。

「沈醫生有麻煩你了,這個月發生很多家暴事件,無論我們怎麼勸他們就是不聽,剛才那個男人還當著我們的面打了他妻子,這種人簡直是畜生!」

這是小謝的聲音,沈醫生,沈驚鶴?於期立馬拿起手機跑出去,「好好,我去看我老師順便問他啊!」

「於老闆剛才還說不去呢,怎麼聽見沈醫生來了就比兔子跑得還快!」

高真芳也覺得於期和沈驚鶴之間有種說不清的微妙關係,於期總是有意地避開沈驚鶴,這種事還是等下班之後再問,「柏拉圖的小說,將軍和美少年的愛情故事,陳教授雖然長得不錯但已經老了,耽美耽美,被美色耽誤,死者愛慕的也有可能是一個年輕的美少年。」

「小秋你繼續查死者的通訊社交,小路你去查一下死者最近都去過什麼地方,小何我們去一趟海城大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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