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找死

他們在找死

勞中德最後出入出租房的時候是一月七號,一月七號下午六點三十四分他騎電動車離開出租房后沒有再回來,韋米則是一月十號下午七點十分離開的出租房,勞才是一月十二號下午六點四十分離開的出租房,他們都是騎電車離開的,都是一去不復返。

「兇手很可能是分別將著三人引到蘭香樓盤然後將他們殺害,案發現場沒有留下兇器,毫無疑問這是一場謀殺,兇手是被害人認識的人!」

「高警你懷疑兇手是姚桂月?」

「姚桂月很反感勞中德和這三人來往,而且我們從姚桂月的老闆那裡了解到,這三人經常去姚桂月工作的快餐店吃吃喝喝,而且從來都是讓姚桂月買單,姚桂月每次也都幫他們付了錢,快餐老闆還悄悄說這三人看姚桂月的眼神不正常!」

「不正常?」小秋不明白。

「這三人對姚桂月有非分之想,想白誰兄弟的女人!」於期用□□裸的目光盯著高真芳,「什麼時候你的思想變得這麼齷齪了?」

不止小秋聽不懂,小何和小路兩人也聽得雲里霧裡的,高真芳看到他們一臉的單純就直說了,「你們的於老闆的意思是,勞中德買迷情藥用在了自己女朋友身上,現在是網路時代,你們也調查過了他們最近半年內的消費都是採用電子支付,勞中德用現金還錢的可能性不大,而且前兩月勞中德的業績不佳沒多少工資,如果他有錢肯定會先把錢還給朱鴻彪,所以勞中德應該沒有還這三人錢!」

「但姚桂月說還了啊!」小秋越聽越糊塗。

「應該沒有還而是用別的東西替代了。」高真芳看向於期,她知道她的猜想是很不道德的,但這真的很可疑,「勞中德的房東說過,最近兩個月這三人都頻繁地出入勞中德的出租房,一般都是晚上八點這樣去的,凌晨一點才離開,而且勞中德也是在這兩個月買的迷情葯!」

「姚桂月和勞中德同居是應該注意點的,大晚上的去人家那裡確實很不方便,但高警你也沒有直接的證據證明啊!」小何覺得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勞中德和姚桂月可是多年的情侶,勞中德怎麼可能會對姚桂月做出這種禽獸不如的事情來。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不論道德,這一向是你們高警的風格,人性究竟有多惡劣,我們都不知道,世上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姚桂月的嫌疑最大!」姚桂月是七點半下班的,她工作的地方離案發現場不遠。

小秋看他們一個兩個的好像都懂了,「什麼是真的?」

於期附到小秋耳邊說了一句,小秋頓時愣了半張著嘴巴不敢相信,這,這怎麼可能是真的啊!

「不是,高警,姚桂月說她沒和勞中發這三人之間發生過什麼大的矛盾!」

「如果她是兇手那麼她說的話都是偽證,她下班時間是晚上七點半,她有時間殺害勞中德並處理掉勞中德的電動車。」高真芳的猜想合情合理,不止是快餐老闆連姚桂月的房東也說過這三人看姚桂月的眼神有些色!

「二十號姚桂月九點四十五分才回的出租房,我問她的時候她說是去逛街買東西了!」小秋還是不想相信,「怎麼會有這種男人,那可是他談了五年多的女朋友!」

「女人不自愛給人家白誰了五年,怪誰啊,這就是男人了一邊感到幸運一邊又覺得你廉價不自愛,尤其是像勞中德這樣的男人,可能是遙遠古代劣根性基因的傳承吧,覺得女人就應該為他付出一切,他有權利理所當然地享受姚桂月給他的一切便利!」

「於老闆你說的這麼有經驗是不是曾經碰到過這種男人啊!」

於期撩撩劉海,「我沒有遇見過但見過太多了。」於期看小何小路他們的眼神都不善了,小何小路只好找借口跑出去。

小秋和小路等人去拿著林局簽發的搜查令去了姚桂月的出租房,高真芳戴著手套口罩在停屍房裡盯著三具屍骨看,於期檢查了十遍還是沒什麼發現。

高真芳用放大鏡仔細檢查這三具屍骨,在勞才屍骨的眼眶裡發現了一條細細的黑線,好像是頭髮,於期拿鑷子來夾出來一看是一跟頭髮,「比一般男性留的頭髮長一半而且比較細,像是女性的頭髮。」

高真芳和於期對視了兩眼就急匆匆地出去打電話,於期看著頭髮,「也有可能是我的,最近我掉發挺厲害的,可能是在分揀排列的時候不小心掉進去了。」

高真芳不聽於期的解釋就撥通了電話。

姚桂月租房裡。

小秋和小路仔細搜查了這間房子並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小秋在小桌子上的小盆子里看到了幾張購物清單,是超市的購物單,購物日期是一月份和二月份的,一共五張,最大的消費也就一百五十八,姚桂月是一個勤儉節約的女孩除了日常生活用品很少買別的東西。

小秋注意到一月二號這天的購物清單消費額最多一共是一百五十八元,是現金支付,買了五瓶洗潔精,一刀菜刀,一把水果刀,一個飯勺,都是一些廚房用品,姚桂月工作的快餐店不是包吃嗎,她還經常做飯啊,可能是給她男朋友做吧。小秋到廚房檢查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奇怪的地方,小櫃檯上只有兩瓶洗潔精,其中的一瓶還用一半,而且也不見新刀具,難道還捨不得拿出來用?

「姚小姐你不是買了新刀具嗎,怎麼沒用呢?」

「舊的還能用,等舊的用不了再拿新的出來用。」

很快,小秋和姚桂月要一根頭髮就和小路離開了,本來小路是想偷偷地拿的,但小秋堅持要光明正大地拿。

第二天DNA鑒定結果就出來了,東城警局正式拘捕了姚桂月。

姚桂月知道昨天小秋問她要頭髮的時候她可能已經被發現了,昨晚一整晚她都沒能入睡,想要逃走但又不知道跑到哪兒去,天網恢恢疏而不漏,她逃到哪裡都會被抓到,調查這個案子的是特警隊,從那一刻開始她就應該做好心理準備了。

審訊室里,高真芳和小秋異常嚴肅。

「去年十二月和一月,勞中發等三人頻繁出入你的出租房,凌晨一點多才離開,這段時間裡他們在做什麼?」

「喝酒猜碼!」姚桂月冰冷的聲音里沒有一絲顫抖。

「你租的那棟樓房隔音很差,房東時不時就接到投訴,為此她還貼告示要求房客在夜間要保持安靜,南溪市那邊有喝酒猜碼的傳統,猜碼的時候都是紅著臉大聲吼出來的,但那兩個月房東卻沒有接到投訴,那段時間裡他們根本沒有在喝酒猜碼!」

姚桂月抬起頭來用一身的恥辱質問道:「他們在幹嘛,我不知道他們在幹嘛!」下一刻,姚桂月全身的勇氣都消耗殆盡,淚眼嘩嘩地就流下來了,「嗚嗚,我哪知道他們在幹嘛,嗚嗚,我不知道他們在幹嘛,你知道嗎,你們知道嗎!」

姚桂月崩潰了,哭著質問高真芳她們知道嗎,小秋看著她眼睛也紅了,她也受不了,高真芳不太會處理這種情況只好讓小秋去找一個比較懂的人來,人來了,高真芳才離開,小秋怕自己受不了所以也沒留下來做筆錄。

姚桂月抓著於期的手臂追問於期知道嗎,知道他們在幹嘛嗎,於期一邊安慰她一邊給她擦眼淚,「他們在找死,他們活膩了在找死,不哭了,不哭了昂,都已經過去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姚桂月漸漸冷靜下來,是啊,一切都已經過去,他們過去了,自己也將會過去!姚桂月感到瘮人的寒冷好像她的骨頭都覆蓋了冰霜,她用力捲縮在於期的懷裡,於期把外套脫下來給她蓋上,溫暖之中,姚桂月和於期說了自己的故事,從放牛到上學再到出來工作,只要是比較特別的事她都說了,於期靜靜地傾聽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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