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龍壇之戰

第二章,龍壇之戰

雲路村的一家酒樓內,雲鴻與少傑坐在了一個靠窗的圓桌前,他們桌上擺滿了酒,用巴掌大小的瓷瓶裝著,堆在桌上如同一座小山,他們各自喝著自己的酒誰也沒有說話,一口一瓶像是喝水一樣不斷往口裡灌,這一幕倒是驚呆了酒樓里的其他人,要知道這些可都是酒樓里的招牌酒,出了名的烈,尋常人等三瓶就到,照這種喝法非得死人不可,不過他們也是關注了片刻便轉移了視線,畢竟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他們也就看看熱鬧而已。

「聽說了嗎?最近姚梅山脈上發生了曠世大戰。」

「這麼刺激,說來聽聽。」

「據說那場大戰打了一天一夜,有人看到一個大叔以一人戰十一人,手裡握著一把長劍,一劍就削下了一座山頭呢。」

「後來呢?快說你想急死我呀!」

「那人像是發了狂一樣,身上打的鮮血淋漓還不一切的揮著劍,斬平了幾座山不說還擊潰六個強者,不過對面還有更厲害的,那一刀就連天空都變了顏色,準確的說那人身後冒出了一個巨大的黑影把天空都遮住了,那一刀更是把地都劈開了,那裂痕里還冒著黑氣呢凡事離裂縫三百米範圍的人都昏死了過去,就連幾個靠近觀戰的城主都兩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真是太厲害了,我要是能親眼看到這麼一場大戰也是死而無憾了。」

隔壁桌的兩個中年大叔一邊喝著酒一邊誇張的聊著天,這些都被雲鴻和少傑聽在耳中,為此他們放下了手中的酒瓶,閉了閉眼睛,各有所思。

「陛下要會處死張叔。」不知過了多久,雲鴻開口說道眼裡包含憂傷。

「管我什麼事,老傢伙死了更好。」少傑淡淡的說道,卻沒有什麼心思喝酒了,放下一句便起身離開了,留得雲鴻一人獨飲。

夜幕降臨,雲路村也安靜下來,街道上只有依稀幾盞燈亮著迷糊的照射出村落的輪廓。

雲鴻坐在了床邊,望著床上的女子入了神,她真的極美,睡著了也一樣火紅的鳳袍像是怒放的紅玫瑰圍繞著花中的仙子,她的臉精緻的像是一件工藝品能讓任何人為之著迷,但云鴻知道真正吸引他的並不是她的容貌,而是那朝夕相處的習慣和那笑魘如花的溫暖。

他還是不能控制自己的感情,他不由自主的吻上了女子額頭,少傑的話再次在他耳邊響起,他似乎做出了決定。

一片落葉隨晚風飄進了房間內,雲鴻卻已經失去蹤跡,女子還是靜靜的躺在床上只是手裡多了一枚雞蛋大小的珠子,散發著若隱若現的白芒。。。。

夜,寧靜無聲,樹木一棵棵散落在林子里,沉默的像個沉睡的巨人只有葉子在晚風中輕輕晃動,一道黑影在樹木間穿梭,速度很快,在人眼前一閃而過,若不是穿行遮住了零散的月光,沒人會發現他的蹤影。

少傑覺得自己快瘋掉了,他為什麼會在乎那個男人的死活,他不是一直希望那人死嗎?可能是因為那句話吧,因為那個背影吧。

「該死!」少傑暗罵了一聲,速度再次提升了幾分,帶起一陣狂風吹得四周的葉子飄飄落下。

霞光帝國皇城。

敦碧輝煌的大殿中

龍椅之上卧著一道巍峨的身影,他單手撐著腦袋慵懶的像一隻貓,卻散發著一股雄獅般的威壓,他的臉像是蒙上了一片霧模模糊糊參透著一縷縷神秘。

大殿中央跪著一人,四十幾歲的男人模樣,衣裳襤褸四處都是滲血的傷口,可他的臉上始終掛著笑。

「三日後,祭龍壇!」

渾厚的聲音在殿內響起,撞在牆壁上激起陣陣迴音。

夜色撩人,月光下皇城大殿如同黑暗中潛藏的金光巨人,而巨人腳下那一扇精緻沉重的金石大門前,一名中年男子注視著明月嘆氣搖了搖頭,他的容貌很是普通只是眼角下一道月牙狀的刀疤格外醒目。

少傑瘋了似的飛奔著,朝著霞光皇城的放心,竭盡全力的縮短著距離。。。。。。

晝夜交替,新的一天來臨,帝國騎士之一的劍心騎士即將處決的消息已在城中傳的沸沸揚揚,只要是霞光帝國的子民幾乎都聽過劍心騎士的事迹,那是一個殺穿魔域,斬落八頭魔尊,隕落星辰魔靈的男人,而這樣一個能列入傳說的存在即將被處決是何等的震驚。

復古的斜瓦樓呈三角環繞在皇城宮殿周圍,以數排高大粗壯的梧桐樹為界限將整個樓區分成了三個區域,青鋼石為基的三條大道上擺滿了小販的攤位,呦呵聲連綿不斷夾雜這少女的歡笑聲,一幅暖洋洋的景象卻也掃去不了令少傑眼眸中的一片陰霾。一夜近乎瘋狂的飛奔幾乎消耗了他全部的體力,此時的他隨時可能昏死過去,但總有一種莫名的力量支撐著他或是時刻提醒著他,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

「呵呵,這就是所謂的親情?該死!」少傑自嘲著,轉身走進了一家客棧。

三日後。

烈陽當空,皇城之中充斥著一股肅殺之氣,三天里,劍心騎士當眾處決祭龍壇的消息已經傳遍了大街小巷,人們都在低聲議論著向著城中心的龍壇走去,許多店鋪都早早關上了門鋪,以往滿街的小販也消失的無影無蹤,龍壇幾乎百年都開不了一次,但每次開啟審判的都是叛國之罪,生活在霞光帝國中的人們,多少都聽過劍心騎士的一些事迹,也難以將他和叛國者聯繫在一起。

此時龍壇四周的階梯上已坐滿了人,少羽披著一件灰黑色斗篷縮在人群的角落中,他目視著龍壇中心的金色大鼎入了神,帽沿遮住了他小半張臉,沒有人知道他懷著什麼樣的心情。

偌大的龍壇中鴉雀無聲,中有金色大鼎中的火焰在滋滋作響,在座的人們心情同樣複雜,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紅日漸漸攀上了蒼穹中央。

正午時分!

一陣莊嚴的號角聲響起,直達龍壇的青石大道上,出現了一隻金光閃閃的隊伍,領頭的十一人,一人騎著一頭氣息強悍的凶獸,而他們本身更是氣勢恢宏散發不同的威壓彷彿一頭頭遠古凶獸即使是胯下的坐騎也不及其十分之一的凶意。

這是一人無一不是強者,他們環衛著一座玄石囚籠彷彿一座大山隔離著,遙不可觸。望著囚籠中衣衫襤褸的中年男子,隱藏在人群之中的少傑,心隱隱作痛,那個男人竟會落到如此地步,還是為了自己,可笑,可笑。一股莫名的哀愁在少傑心中油然而生。

囚籠架在了金鼎之上,恐怖的威壓如同狂濤般席捲開來,壓在眾人身上讓人無法呼吸。這種狀態一直持續了半個時辰,直到一聲龍吟響徹,一個猙獰的龍頭光影浮現在了廣場之上,威壓瞬間翻了數倍不止,一些身形薄弱的普通人直接昏死了過去,士兵也不由自主得跪在了地上,即使是那身騎凶獸的十一名強者也微微低下了頭,只是位於廣場四周的台階仍有七人紋絲不動。

君威!光影漸漸淡去,一名手持長劍的金袍男子出現在了半空之中,他望了望台階上的七人,淡淡的說道

「各位,給本王一個薄面,請回吧。」

「哈哈哈,李王,今日不是不給你面子,而是我等受人之託要帶走一個人。」見此,一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人大聲說道,握了握拳,一副隨時準備動手的樣子。

「也罷,帝國騎士聽命。」見此,李王淡淡的嘆了口氣,隨後長劍一直化作萬般劍意生生將台階上的七人逼退開來。

「斬立決!」

話音未落,一十名帝國強者身形一動,頃刻間已將那七人團團圍住。

望著四周氣勢磅礴的十一人,魁梧男人依舊面不改色,只見他單手一揮,恐怖的力量從其右手手心噴涌而出,一根十厘米長的青色圓柱緩緩成形緩緩遊盪在男人周圍,而圓柱之上刻畫著一行字――四千八百九十二。

「滄海榜!」望著男人身前的青色圓柱,李王的神情驟然嚴肅起來,所謂的滄海榜是天地中對於靈修強弱的一種劃分,即使是整個神州大陸能入滄海榜的也不過寥寥五千人,而這五千人之中的任何一個人都無不是強者之中的強者,即使是李王自己在滄海榜中也只是墊底的位置,而滄海榜之上便是雲鴻榜,整個大陸在歷史上也只有一千上過雲鴻榜每一個都有著毀天滅地的實力,雲鴻榜往上便是神榜上過神榜也就是那幾位傳說中的人物。

「閣下今日到來應該不會只是為了一個小小的張河吧。」李王負劍而立,直視著魁梧男人說道,如此同時一根青色圓柱也從他的體內鑽出,上面刻著――四千九百零二。

滄海榜每兩百名為一個層面,每個層次即使是第一名和最後一名都不會有太大的差距,但是層面與層面之間卻是天差地別,可以說越過四千八百名哪怕是四千八百零一名都有碾壓四千八百名之後人的實力,魁梧男人比李王高出十名但卻不足以讓他有所忌憚。

「李王果然是聰明人,今日我等不但要帶走張河還對帝國的戒靈槍很有興趣。」魁梧男人笑了笑,眼中升起了一絲玩意。

「哦?想要本王的戒靈槍?那得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見此李王抬手一擲,手中的長劍化作流光插在了鋼鐵材質的地面上,只見一根根黑線從長劍的劍身中鑽出,相互交錯向著四周蔓延開來,最終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囚籠將李王以及那七名外來者囚禁在了其中。

「暗黑之術?」望著周圍瞬間豎起的囚籠,魁梧男人皺了皺眉頭立即豎指結印,一時間大地劇烈的晃動起來,驚的廣場上的人們紛紛逃竄開來,不一會了數千人的廣場上便只剩下寥寥數十人。

轟!一隻岩石大手破土而出,隨著魁梧大漢口中不斷吐出的符文一把將黑色囚籠握在了手心,囚籠中的重力也隨之猛漲起來,重力彷彿一座大山一樣壓在了李王身上,一倍,兩倍,。。。五倍隨著重力的成倍增長李王的臉色愈加難看起來,就連黑色囚籠也忽隱忽現隨時有這破碎的可能。

而另一邊魁梧男人同樣臉色慘白體內的力量不斷消減一下子便消耗了八成。

咔擦!終於隨著一道清脆的聲響,把柄不斷吐露黑線的長劍上爆開了一道裂縫,黑色囚籠瞬間破碎,那已經疊加到十倍的重力直接落在了李王身上瞬間將其壓成了粉末。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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