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忍無可忍
「如果我願意打掉孩子，跟著你好好過日子，你是不是能原諒我？」
「原諒你？」趙凡像是聽到什麼可笑的話，「王瑩，你可別噁心我，像你這種亂搞的，我看著都嫌眼臟，滾！」
前有肚裡一個不知父親的孩子，後有買別墅時傍的大款，趙凡看著王瑩的眼神越發鄙夷。
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還指望他在後面托著，呸，趁早滾吧。
王瑩搖頭：「我不走，趙凡，我要嫁給你，我不走。」
借著擦眼淚的動作，王瑩遮住眼裡的算計、貪婪，開什麼玩笑，幾百萬的別墅說買就買，趙凡手裡的錢肯定更多。
她就是甩了這張臉不要，今天也要讓趙凡娶她。
「趙凡，你個不要臉，嫌貧愛富的的垃圾，我姐對你痴心一片，你怎麼能這麼辜負我姐？
王瑩抹眼淚，王強就在邊上跳腳，眼看著有鄰居露頭查看，趙凡沉著臉，從屋裡拎出椅子。
「來人啊，快來看這家姓趙的，他們都是一家子，一家子……」」
「砰！哐！」
椅子砸在王強身上，打斷他話的同時，巨大的力道也把人帶向了牆壁，「咚」一聲，王強雙眼緊閉，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王瑩張著嘴，表心意的話還卡在嘴裡，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拎著斷了半截的椅子，趙凡轉身：「剛剛你說什麼？」
「嗝——」
王瑩被嚇得打嗝：「我，嗝，我……」
周圍出來的鄰居慢慢縮回頭，媽呀，老趙家的兒子，什麼時候這麼嚇人了？
一片寂靜中，趙凡動了動手腕：「滾！」
王瑩從地上爬起就跑，中途還摔了一下，然而她一點停留都不敢有，爬起來又繼續跑。
聽著動靜遠去，趙凡低頭，王瑩所有的舉止都是為了她弟，結果王強被砸暈倒地，她反而扔下王強自己跑了，真是好笑。
拖著王強一條腿，趙凡把人扔出去，最後又慢條斯理的處理了椅子。
回到家，先前躲進屋裡的趙父、趙母已經出來，兩人臉上都有難色。
趙母問：「小凡，你剛剛動手了？」
趙凡點頭：「是動了點手。」
「那王瑩，她懷孕了？」
「嗯。」
趙母瞬間變得焦躁，來回不停走：「這，這怎麼就懷孕了？」
「不知道，反正她就是懷孕了。」趙凡給自己倒了杯水，神色平靜。
趙母跺腳：「這你怎麼能不知道？那孩子，那孩子……」
「孩子不是我的，王瑩和人亂搞懷孕，想找個人接盤，再加上他弟王強被人催債，找來找去就找到了我這個一片痴心的，她要的彩禮，是為了給王強還債……」
趙凡決定不瞞，一五一十的把情況說了。
說完后，趙父悶不吭聲，趙母整個人都木了。
眼看氣氛僵持，趙凡握緊拳頭：「爸媽，這件事我本來不打算跟你們說，但今天他們又過來鬧，我只能跟你們說。」
如果他不說，深知「他」對王瑩的深情的趙父、趙母十有八九會被王瑩矇騙，既然事情鬧大，那就乾脆把王瑩做過的事都說了，免得以後出問題。
寂靜中，趙父悶悶地說：「既然王瑩不是個適合的人，那咱們就別管她了，好姑娘多的是。」
趙父開口，趙母不再吭聲。
又過了會兒，趙父問：「你之前說，想去念書？」
「對，我跟著人大老闆跑了一圈，見識了些場面。」
趙凡刻意把話說的模糊，讓趙父、趙母以為他是在見識場面的時候悟出了這個道理。
趙父低著頭，想了很久，鄭重道：「小凡，你年紀可不小了，再回學校，可得吃不少苦，你受得了？」
「受得了。」趙凡鄭重回了句，突然笑道，「念書再苦，也比在社會上摸爬滾打容易。」
趙父點頭，起身進了屋，再出來已經換了身衣裳。
趙凡認出，那是趙父僅有的一套體面衣裳，平時趙父都不穿，只有遇著要緊事才會穿出來。
「爸，您這是？」
趙凡猶疑，他爸該不是要去學校吧？
趙父換了鞋：「你要重新念書，肯定得去學校一趟，你和你媽在家呆著，我去找你班主任說說，看能不能讓你重回班級去。」
垂在腿邊的手驟然攥緊，趙凡咬緊牙關，眼眶控制不住的發熱：「爸，您……」
「得了，多大的人還在這兒紅眼睛，害不害臊啊？在家呆著，爸去去就回。」
趙父說完就走。
趙凡深吸口氣，從後面追上趙父：「爸，班主任那邊我去說。」
「你去說？行嗎？」
面對趙父的懷疑，趙凡鄭重點頭：「我跟班主任還是挺熟的，放心，要是我不行，您再出馬也不遲啊。」
他推著趙父往回走。
趙父一想也確實這樣，順著趙凡的勁回頭。
趙母看著父子兩個回來，圍上圍裙說：「你們也餓了吧，我去煮些面。」
「好。」
趙凡和趙父異口同聲。
沒了彩禮壓在頭上，趙家的氛圍都輕鬆不少。
第二天，趙凡拎了兩瓶上好的茅台，又買了些下酒菜，溜溜噠噠的去了班主任家裡。
趙凡班主任姓何，叫何永山，今年四十五歲，在學生當中非常受歡迎，個個都叫他老何。
之前趙凡一心娶王瑩，為了湊彩禮跑去學校中斷學業，何永山氣的追他跑了十幾里，拚命勸他不能衝動。
可趙凡心裡只有王瑩，直接當沒聽見。
前世，趙凡因為打擊醉生夢死的時候，何永山也上過門，被趙凡直接趕出門。
在那之後，趙凡再也沒見過何永山。
今天是星期天，趙凡拎著東西到何永山家外，拳頭把門砸的砰砰響。
「誰啊，星期天都不讓人睡覺啊！」
粗啞的嗓門從屋裡傳出來，門打開的瞬間，趙凡笑嘻嘻的舉起手裡東西。
「老何，是我。」
何永山眯眼，下一秒就關門。
「哎？」趙凡用腳頂住門，「老何，我這星期天覺也不睡，特地拎了兩瓶茅台和下酒菜過來找你，你可不能把我拒之門外啊，太傷我心了。」
「哼，你來我這兒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