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所謂夢的預言

我匆忙地回到道館，急切地想告訴師傅，山下發生關於預言的事情。休息了沒多久，師傅就讓我進了他的房間。還是老樣子，一張桌椅，一張床，一副卦圖。

即使我出去了那麼久還是沒有變動。

「徒兒拜見師傅！」我把眼光低垂著地面，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師傅，或者說，怎麼面對山下的謠言。

「起來吧。」

我起身，看著師傅，心裡有些猶豫。

「說說吧，」師傅靠在椅子上，」你這次下山，探查到了什麼關於預言的事情。」

「師傅，山下傳言四起，說什麼，鄉民們夢中所夢到的一切怕是要成真了。」我看著師傅，繼續說道：「他們說，「墓塔一竊，白光現世；神隕成魔，世劫之始；十方道館，俱俱生滅；鎮館之寶，各所瑣事；雙生花傘，寓意異世；仙根道骨，濁氣殆盡；」這句發生在他們夢裡的話，就是預言。」

這是我在山下聽到的，但對我來說是不可信的。因為我只相信師傅的話，因為師傅的能力就是預知未來啊！只要師傅左手輕輕掐算一下，就可以知道未來將會發生什麼事情。但是我聽說……因為師傅小時候左手受過傷，現在也僅知道一些片段而已。

師傅聽我這麼說，眼神疑慮，告訴我的是：「這預言吶……不全，」之後，師傅說出了原因：「我算中的片段中有八句，怎麼才有六句？」

「師傅，你說這預言……，會不會是假的呀？」我甚至開始有些懷疑山下的傳言，也許就是謠言吧！

「不應該呀，大家夢到的……不可能是假的，或者說……只有一種可能：傳說中的預言，大多數人夢到的都是一樣的，只有有緣人才會夢到後面的一部分。如此看來的話，應該注意當下。」

「那師傅，你看這預言里的十方道館，俱俱生滅……。」我心裡有些觸動，不敢再說下去了，害怕真的是和我想象中的一樣。

師傅看了我一眼，也不否定我心中的想法，便閉眼掐算了幾下，突而手指一顫，停止了掐算。

我急忙問師傅，是不是得出了什麼不好的結果？

「清毅，十方道館，俱俱生滅，就是說的道館……全部都會被滅掉。」

「既然滅是這樣，那生呢？會不會是叫我們硬拼一下，還有贏得希望呢？」我企圖抓住預言里的字眼，來保持最後的希望，但師傅的下一句讓我所有的希望順勢破滅。

「不會。」

「啊？」我被師傅這麼一說，有些不知所措。痿靈真有這麼大的本事能滅掉十個道館？

「不會的，生肯定是指的後續之人，只能是後續之人才能存活下來。」

只有後續之人才能存活下來，這句話縈繞在我心裡，久久不散。

「清毅，你願意做這個後續之人嗎？」

「師傅，什麼意思？」

「眼下你才是最佳人選，最有資格做後續之人。」

「不可能！」

我從記事起，就只記得是師傅一個人把我養育至今，如今現在要我離開師傅獨自逃命去，我——做不到。

「我不會做這個後續之人的，我寧願我死，都不願意讓師傅去死！」我說出了我心裡的話，但師傅的態度很強硬。

「清毅，你要明白，現在不是意氣做事的時候，現在預言的第一句和第二句已經實現了，第三局正在成形！」師傅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道：「現在雷尚道館已經被滅掉了，按照順序，接下來就是我們清道館了。」

「師傅，難道清為師兄不行嗎？」

清為師兄樣樣都在我之上，按道理來說，選清為作為道館的後續之人恰恰合適。

「他不行，清毅，真的非你莫屬！」

「我還是那句話，不可能！要我拋棄你和道館，獨自逃命去，我做不到！」

這是第一次我與師傅頂嘴，我知道，現在我如果想擺脫這個後續之人資格的話，就必須離開師傅的房間，回去做好備戰的準備，才有可能擺脫這個後續之人資格。

而當時我確實是這麼做的。

我沒有去在意師傅看我的眼神，快步走出他的房間，而讓我萬萬沒想到，我的師傅，清平，他卻在我身後，打中我的後腦勺，迫使我暈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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