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機會來了
「Madama印，你當初說好只讓我當卧底三年，可三年之後又三年，三年之後又三年，再不走我就要混成老大了。」張瀟拿著手機裝作「打電話」，情緒飽滿，壓抑中的爆發彷彿真的是遙遙無期看不到光明的卧底，看的印穎一愣一愣的。
「張瀟↗，你給我按台詞來，什麼三年又三年，害我差點笑場!」事實笑場的印穎大聲責怪這某人的搞怪，還什麼再不走就要混成老大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卧底卧成老大……貌似更有意思啊。
張瀟沒有一點知錯的自覺，一本正經的為自己辯解：「劇本里男主角卧底了好幾年，目前在他卧底的幫派里已經混成了老大的心腹，而且隨著幾次事件發生幫派老大已經懷疑內部有鬼這種情況下男主的壓力大增，這時候你作為長官不僅沒有安撫反而一味地讓男主繼續卧底，雖然說是最後一次可這幾年卧底生涯有過太多次最後一次了，我覺得這裡就該情緒爆發……」
印穎覺得張瀟說的很有道理，一套一套的分析地都挺到位，可是這裡好像存在著一個根本性的問題：「張瀟↗到底是你試鏡還是我試鏡，你又不演戲只要給我搭一下就行了不許亂分析人物，你是我的經紀人不是演員，你這樣……你這樣我壓力很大的。」
「這有什麼壓力大的，你是科班出身學表演的，我一美術生都懂的這些亂七八糟的人物分析對你來說還不是小菜一碟，Madam印，我看好你呦。」
「哎呀你討厭死了，說好的十分鐘準備，被你這麼一鬧我詞都記不住了，這不完了嘛?」印穎才反應過來自己沒那麼多時間跟聽張瀟忽悠，急得一句台詞都沒記住，越記不住越急越急越容易忘。
張瀟果斷搶過印穎手裡的台詞本抓住印穎雙肩，直視印穎的眼睛：「你記住，你是一個嫉惡如仇的高級警察，在你眼裡只有任務完成或失敗，即便是你喜歡的人在需要的時候你也可以將他送去當卧底。你很有耐心很有心計，為了將犯罪分子一網打盡可以花費幾年時間去布局，男主身份被懷疑危險重重，但是你的計劃即將收網，公與私之間需要你從中取捨。」
「你...你別說了，我腦闊疼。」印穎有些後悔讓張瀟幫忙搭戲了，你是我的經紀人不是我的表演老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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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忘了你是警察了嗎，你真當你是黑幫啊!」
「好，就到這兒吧，印小姐以你的表現我很滿意，不過因為一些其他原因我目前不能給你明確的答覆，這樣吧，兩天，兩天後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會明確答覆的，到時候我是……跟你談還是」
「不，不管您做什麼決定聯繫瀟瀟就行，他是我的經紀人。」印穎沒等韓方說完搶先說道。
「好，那就先這樣，還有幫我跟你爸再說說，他呀就是太保守了。」
「沒問題，我老爸那邊我去說，與其把錢放銀行還不如投資韓叔您呢。」
「那我就先謝謝你們父子了，話說你比你把有魄力多了。」
「您這話我愛聽但是場合不對，被我爸聽見了我可就倒霉了。」
「哈哈哈，走了走了，別送別送。」
張瀟本身就覺得《卧底》很有商業性，韓方的指導能力這麼多年來也是有目共睹的，自然也是希望老爸能接手《卧底》的投資權，當然現在投資方還沒撤資現在說這些有些早，但是韓方這麼說顯然心裡有了決定，現在的女三號八成是要換掉了，不管最後投資方撤不撤資都要讓張雲舒先做好進場的準備，有張雲舒托底，韓方也有了跟現在的投資方談條件的底氣。
「張叔今天真是謝謝了，為了我的事還要麻煩你們二位，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們了。」韓方走後印穎真誠鄭重地向張瀟爸媽道謝。
「你這丫頭怎麼這麼見外呀，你張叔叔本來跟韓方本來就有交情，也確實要走動你啊別有心理負擔，我也聽到你們談話了，張瀟不還是你的經紀人嘛，這種事就是他該做的呀，不然他當的什麼經紀人。」顧瑾輕輕拍了一下印穎，作為對她亂客氣的懲罰。
「真的嗎?可是……」說到這兒印穎突然幽怨地看向張瀟，「可是瀟瀟說他不願意給我當經紀人，是不是我真的沒有當演員的天賦啊?」
「你可得了吧，你沒天賦，就你現在的表演可以去拿金霄獎了。」張瀟鬱悶道，小丫頭片子居然玩這種套路。
果不其然，顧瑾聽到張瀟居然不想幫印穎，不給印穎當經紀人當即把手伸到張瀟肩膀位置看著張瀟，張瀟先是一愣隨即苦笑著低下頭把耳朵湊了過去：「噝……疼疼疼，媽我錯了。」
「你錯了，你錯哪兒了?」
「...我，我...」
「你什麼你不說話就說明還沒意識到錯誤，你說說你印穎一個姑娘家家的你讓她一個人混娛樂圈那多危險啊你不知道，你就不能幫幫她，你這腦袋也不知道咋想的。」
「媽，我不是還有學業嘛，我還沒畢業呢，而且我也沒當過經紀人啊，這回也就是遇到韓叔，不然我想幫她也沒門路啊。」說著還狠狠瞪了印穎一眼，收回一個「兇狠」的咬牙表情。
「你瞪印穎幹什麼，你眼睛很大嘛，給我老實點。」張瀟的小動作被抓包了，只能無可奈何的承受顧瑾的懲罰，「還有你說什麼學業，你當我不知道你已經輟學了，還跟別人在外面合夥做生意，你在別人的地盤跟外國人做生意你就不怕被騙被坑死。」
「媽你太厲害了，這你都知道?」張瀟一臉驚恐，「您不會安排人監視我吧?您這可是侵犯我隱私啊，是不對的!」
「少給我來這一套，你既然回來了就老老實實待在天海市，不管你以後做哪一行爸媽都支持，不過印穎的經紀人也得你來當，換了別人我不放心，娛樂圈裡亂七八糟的事太多了，你不得幫印穎擋著點。」
有顧瑾幫腔印穎可高興了，「小人得志」似的給她顧姨吶喊助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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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程菲菲你怎麼回事，這麼簡單的一場戲拍了四十條都沒過，你心思到底在不在劇組?」韓方大聲訓斥著女三號演員。
作為導演韓方在劇組發火不是什麼稀罕事但是像這麼一點面子都不給演員留還是第一次，不過不論是其他演員還是劇組工作人員並沒有覺得韓方此舉過分，相反他們共同的想法是「韓導終於忍無可忍爆發了」，在這基礎上個別人其他的想法就多了，有人替韓方擔憂也有人幸災樂禍坐等看好戲，自然也有人想著自己能不能這件事的後續影響中獲利。
誰都知道程菲菲是投資商塞進來的，不然之前的戲份表現得那麼差，一般演員早就待不下去了，他們也不會只敢私下議論程菲菲當面還得昧著良心討好了。
程菲菲也愣住了，她也知道自己演技不咋地，但因為跟投資商的關係，下到普通場務上到導演製片人對她都客客氣氣的，今天這位韓導是抽的什麼瘋讓她當中出醜，四周工作人員異樣的目光，尤其是被她視為對手的女二號的演員今天也在劇組，今天的事肯定瞞不住，那個賤人不一定心裡怎麼幸災樂禍，想到這裡程菲菲幾乎抓狂。
就在程菲菲頭腦發昏現場就要跟韓方大吵一架的時候，她的助理及時拉住了她，不知道跟程菲菲說了什麼，臉色難看的程菲菲對助理吼了幾句然後恨恨地看了一眼韓方后帶著助理離開了。
「導演，程菲菲這時候離開肯定去找她背後金主搬弄是非了，要是對方撤資的話咱們劇組還能運轉下去嗎?」有人擔憂地提醒韓方。
「這些不是你該操心的事，先去忙吧。」說完韓方又拿著擴音喇叭對看戲的工作人員喊道，「看什麼看，不用幹活啦，繼續拍攝!」
都沒到天黑投資方的電話就打到韓方這裡了。
「韓導，這麼長時間我一直沒空過問劇組的事，現在拍攝的怎麼樣了，我第一次投資電影還想著能儘快在大熒幕上看到呢。」電話那頭是一個沙啞的中年男人的聲音。
電話這邊的韓方臉上輕蔑地冷笑，說話語氣卻很客氣：「目前進展不太順利，不過調整一番還是有望趕上暑期檔的。」
「是嗎？可我怎麼聽說電影的演員問題都沒解決呢，女三號演著演著就被趕走了，那這以前拍的戲豈不都浪費了，重新拍攝又浪費時間又浪費錢的，不值當啊。」
韓方不會所動：「趙總，程菲菲小姐這段時間總共拍了十五場戲，每一場戲我都覺得有重拍的必要，所以為了以後不浪費更多你們的資金，還是趁現在換個演員的好。」
「韓方!叫你一聲韓導給你臉了是不是?程菲菲是我的人你不知道嗎，你管她演技好不好我讓她演你就得讓她演，不然我憑什麼投資你的破電影，真以為我看上那點票房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