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大飢荒年代（1）

晚上，星光點點，雲南葯山頂上特別的開闊和安靜，四周的蟲子正在鳴叫，一條銀河高高的掛在天上，由於天氣太熱，藥師和幾個徒弟把好酒好菜搬來到葯山上的廣場上，然後，擺了好幾個大桌子，桌子上有酒有肉，還有東北燒刀子酒，北京的紅星二鍋頭，藥師拿著一張大蒲扇，正在給自己煽風。

藥師對強子說，你看，夏天，天氣太熱了，換作誰都會受不了，突然，有一隻蚊子嗡嗡嗡的飛來飛去，最後，落在藥師的額頭上，藥師不再說話，突然一巴掌拍好了自己的額頭上，結果，蚊子跑了！

此時，周圍都是人，屋子裡真是太熱了，沒有人願意呆在屋子裡，藥師一邊喝酒吃肉，對周圍的人說：「現在還有空調，我記得70年代，那個時候，只有電風扇，而，電風扇也只有有錢人才能用的起，窮人呢？由於太熱了，大多數人都是去河裡洗澡，泡水，沒條件的，就買個大木桶，在裡面裝滿水，然後穿衣服泡水，不泡水真的不行，那個時候，高溫40℃，聽說還死了人，過去的時候真的好難過。」

余秋白手中拿一瓶冰紅茶，一邊喝一邊說：「藥師，那個時候不是鬧飢荒嗎？？」

藥師說：「是啊？我們四方國剛剛建國不久，經歷過一場十多年的飢荒歲月，那個時候的野菜，被吃光了，樹皮，被吃光了，水裡的魚，也被吃光了，即使是這樣，還是有人餓死了，那個時候太慘了，」

這個時候，一個8歲的小孩，手中拿一台電動小電風扇，說：「爺爺！那個時候的人為什麼會餓死？」

藥師看了看小孩子，說：「那個時候，我們四方國剛剛解放建國，什麼基礎也沒有，真的什麼都沒有，為什麼呢？因為經歷過戰亂，兵荒馬亂的年代，即使後來解放建國了，當然什麼也沒有啦！雖然說國家建立，老百姓自由了，但是，要吃沒吃，要穿沒穿，而那個時候的女人特別能生孩子，於是家庭負擔過大，女人生下來的孩子沒有衣服穿，吃也吃不飽，熬一鍋湯，裡面實際上也只有幾粒米而已。」

林大志問：「那麼，那個時候的人是怎麼走過來呢？」藥師看了看林大志：「說，走過來？說的容易，你知道那個時候具體是什麼情況嗎？」

正如藥師所說，四方國剛剛建國的時候，還有之後，那個時候的人確實發現建國了，以為就有好日子過了，結果，要吃沒吃，要喝沒喝的，那個時候的人們，住在用泥巴和稻草做成的泥巴房子裡面，下雨的時候老是漏雨，冬天冷的時候，還漏風。

然後穿的，根本就是那些破舊的衣服，有的人就連穿的衣服都沒有，有破衣服穿都已經不錯了，那個時候我記得，還有專門賣破舊的衣服的二手衣服店，說起來好像是一塊錢一件衣服，兩塊錢一套衣服，但是，都是破的。

藥師說：「那個時候，如果有人穿新衣服上大街，絕對被別人搶走，穿新衣服新鞋子都不行，所以，沒人敢穿新衣服新鞋子，個個人都是穿破舊的衣服鞋子。」

那個時候的人，大多數都是光著腳走路的，男的女的都一樣，也不知道為什麼？光腳走路，從50年代一直流行到80年代末，至於交通工具嘛？根本就是沒有，每個人都是靠腳走路。

藥師送到這裡，看到好多人一臉不相信，然後藥師說：「不管你們信不信，反正我都是過來人，我經歷過那個時代。」

而那個時代，大多數人都是走路，鄉下呢？有牛車馬車已經算是不錯了。

陸遠說，：「那麼，自行車呢？」

藥師看了看陸遠：「說，自行車，那個時候的自行車只有城裡人才有，那個時候，鄉下人根本就沒有自行車，有的就是馬車，牛車之類的。」

林大志問，「藥師，那麼拖拉機呢？」

藥師說：「別提拖拉機了，拖拉機也只是90年代才有的，我說的是我們四方國剛剛建國的時候，最難過，最貧困的時期，」

那個時候的人們，吃都吃不飽，不用說其他東西了，那個時候，都是集體公有制，所有的財產都是大家的，部分貧富，沒有上下級之分，而最慘的就是，連吃的都沒有的時期，城裡還不怎麼嚴重，但是鄉下，漫山遍野都是死人的屍體，他們都是餓死了，有人來到鄉下，看到漫山遍野的小草樹木都被吃光了。後來，東西，能吃的都吃完了，有人就跑去河裡喝水，但是，即使是喝水，也只能挺過一個星期，然後還是死了，還有的直接吃泥土，但是，吃泥土死的更加快。

藥師送到這裡，有一個葯農問藥師：「那麼，漫山遍野都是人的屍體，那麼去吃人的屍體不行嗎？那不是肉嗎？」

藥師聽完，恨鐵不成鋼，說：「你發癲啊！抽風啦？我們四方國的人，又不是禽獸，他們即使死了，也不會去吃別人的屍體，」

然後，藥師繼續說，後來，「本來就是鬧飢荒，然而，後來直接變成了鬧瘟疫，那個時候，有人太餓了，於是，就去吃老鼠，我們知道，老鼠那是攜帶好多細菌病毒的存在，吃了就會暴發瘟疫，於是，雪上加霜，那個時代，就是一個，人間地獄的時代，也就是我們四方國最難過的20年時間」

「有的人家，生了一大堆孩子，可是，卻沒有糧食給他們吃，孩子們都一直哭，而那個女人就是那8個孩子的母親，她的丈夫去山裡找吃了，已經掉到山谷裡面摔死了，而現在，就只有那個女人和她自己出生的八個孩子，可是沒有東西喂孩子，怎麼辦呢？那個女人就砍下自己的一條手臂，做成紅燒肉給她的8個孩子吃，頂了好幾天，後來，女人又把自己的一條腿給砍了，也是餵給她的8個孩子，最後，她失血過多而死了。」

第二天，村委書記穿著一個破舊的棉襖來到他的家，手裡還拿幾個烤紅薯，結果，推開門，村委書記看到8個孩子正在吃他們的媽媽的身體，至於後面怎麼樣？我們就不用說了。

大飢荒年代，餓死的不僅僅是一家，而是好多戶人家，有的鄉下因為飢荒而整個村子里的人都死光了，硬是沒有一個人能夠活下來的，那個時候的大飢荒年代，有好多鄉下人拚命的往城裡涌，以為，這樣就可以活命了，實際上，那個時候的城裡人也是自身難保，所以，曾經派出軍隊，守住城市，不讓鄉下人湧向城市，於是，好多鄉下老百姓就直接餓死在大城市的邊緣，死掉的人一堆接一堆，然後，人體腐爛，發出惡臭，於是，城裡人就派出環衛工人，去清理死人的屍體，聽說，是拿去火化了，那個時候，火葬場門外擺滿了腐爛，發出惡臭的屍體，那些都是大飢荒年代，從鄉下逃到城市裡的鄉下人。

這個時候，強子突然問藥師：「那個時候的城裡人過的怎麼樣。」

藥師感嘆說：「還能怎麼樣，當然是緊巴巴的了，據說，那個時候的城裡人，做一份工作，每個月就是幾塊錢還有一些糧票大米，小米，還有玉米面，高粱面之類的，生活也不怎麼好過，不過，那個時候的城裡人，很聰明，也不管是男是女，只生一個，所以壓力不是很大，但是，也只是夠自己吃而已。至於那些鄉下人，都是因為孩子太多給拖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