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說完，陳玥打開電視，津津有味地看起了最近剛剛上映的一場荷里活電影《特工凌凌漆》。
顧問一邊收拾餐具一邊也會留意電視上播放的畫面。
電影中詹姆斯邦德作為英國情報機構軍情六處的間諜，長的是瀟灑帥氣，同時反應能力極強，最為厲害的是那層出不窮的各種高科技產品。他混跡於上層舞會以及各種場景，喬裝身份接近著那些達官顯貴，竊取機密。可謂是火中取栗，驚險刺激。
這是一部老少咸宜的電影，曾經在全球各地掀起過特工的浪潮。
不知道有多少女性傾慕於電影中的男主角，幻想着自己未來的男友也能如此一樣。
這一點，哪怕是如今已經四十有餘的陳玥也不例外。
「看看看，看什麼看？你要是有人家萬分之一，我家汐雪也不會受這種委屈啊！」
看見顧問也在窺視，陳玥就心裏冒火，將此前的鬱氣全都發泄在了他的身上。
顧問此刻無比羨慕著裏面瀟灑自由，風流多情的男主角。
然而現實中的自己卻似乎只是個成天飽受窩囊氣的上門女婿。
拖完地，儘管之前顧汐雪說過不吃晚飯，但顧問還是端著一碗烏雞湯，走進了房間。
「幹什麼？」
顧汐雪正在用筆記本辦公，語氣冰冷。
顧問道，「喝點吧，很有營養的，我加了枸杞、阿膠、桂圓，都是養身子的。」
顧汐雪黛眉一蹙，「我應該說過一次，不想也不會重複第二次。」
聞言，顧問沒有多說什麼，將散發着熱氣的烏雞湯放在桌上，然後走到位於右側的一張床榻上。
房間很大，一共放了兩張床，中間擺了個床頭櫃，可以供一人穿行。
三年以來，顧汐雪從沒和顧問有過任何肢體接觸，就連平時睡覺都是分居兩地。
熄了燈，在枱燈的柔和光下，顧汐雪側臉顯得柔美，少了些白天的寒意，水靈靈的粉嫩嘴唇讓人想要嘬一口。
顧問側躺在床上，看了一會兒對方窈窕多姿的倩影，也不知想着什麼，緩緩入睡。
......
......
「消息已經泄露，所有頂級特工現在都盯上了你。」
「......」
「老闆發話了，只要交出那東西，你就能活下來。」
「......」
「今天我沒見過你，希望以後也不會。」
「......」
唰！
顧問睜開眼。
窗外的陽光和煦而又燦爛，帶有幾分不真實的恍惚感。
「夢？還是記憶？」
他揉了揉眼睛，喃喃自語。
腦子裏還殘留着某些畫面，似乎是在天台上？
一個看不清面容的神秘人在和自己對話？
追殺？特工？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搖了搖頭，顧問覺得自己應該是因為白天的那個電影，潛意識受到了某些刺激。
「睡醒了？收拾一下，和我去見張董。」
左側，顧汐雪一身米色睡衣。青絲散亂，縱使素顏，但那張精緻的俏臉仍舊把顧問看呆了。
洗漱結束后，顧汐雪再度煥發出以往的高冷女神氣質，散發着讓人難以靠近的氛圍。
顧問隨便穿了件單薄的黑色運動服，就跟隨對方離開了屋子。
到了外邊，寒洌的冷風襲來，一時間凍得顧問身體不停哆嗦。
顧汐雪瞥了眼，道，「為什麼不穿大衣？」
顧問流着鼻涕，蜷縮著雙手，「沒...沒錢...」
「...回來后我會給你點錢。」
很快，顧問就開了一輛黑色的保時捷出來。
顧汐雪雖然坐擁一個大公司，但並沒有請私人司機，平日裏出行基本都是顧問開車。
一個漂亮的劃線，保時捷以微妙的弧度和鐵門擦肩而過。
完全沒有多餘的動作，在狹窄的空地只用了短短九秒就完成了調車。
不得不說，顧問的車技極為高超。
「或許我以前是個司機。」顧問這樣想着。
一路無話。
顧汐雪和顧問來到一棟位於市中心的大酒店前，裝修得富麗堂皇，光是門前就停著幾輛不下於百萬的豪車。
剛進入酒店包間，一股熱氣就從裏面竄了出來，同時夾雜着幾個男性粗獷的大笑聲。
然而，這笑聲很快地戛然而止。
「顧總！」
一個穿着黑色西裝，五大三粗的禿頂中年人驚喜著起身。
今天的顧汐雪特地打扮了一下，針織純色上衣，黑色高腰百褶長裙，只露出盈盈一握的纖細小腿，黑絲包裹下，曲線優美，讓人不禁想要把捏一番。
配合上她那張絕美的臉蛋，一時間看得包間中幾個男性止不住咽口水。
禿頂中年人大笑着朝顧汐雪走了過來，伸出大掌，「顧總，你可終於來了，我等得花都快謝了。」
老套的開場白，尤其配合這人身上並不好聞的煙酒味。
顧汐雪瓊鼻微微一皺。
但這是談生意，她還是伸出纖纖玉手和對方簡單地握了一下。
感受到那細皮嫩肉的觸感，禿頂中年人內心不由一盪，一時間不願抽手。
顧汐雪黛眉一蹙，強忍住心中的厭惡。
只短短一刻，禿頂中年人就哈哈大笑，鬆手的同時為顧汐雪指了一個座位，
「顧總，先坐。時間還長，咱們待會兒一邊吃一邊聊。」
也就是這時候，他才發現顧問的存在。
當下，禿頂中年人一愣，「這是？」
顧汐雪道，「他是我丈夫，顧問。」
「丈夫？」聞言，禿頂中年人眼中一抹戲謔閃過，下一刻就笑道，「顧先生你好你好。」
顧問點頭回應，「你好。」
禿頂中年人意味不明地笑了幾聲，沒有多言。
他將菜單遞到顧汐雪面前，「顧總，想吃什麼隨便點。今天我做東，生意其次，吃得高興最重要。」
顧汐雪沒看那張菜單，而是認真道，「張董，公司的事很重要.....」
話還沒說完就被張董打斷道，「哎，先別說這些，點菜。」
顧汐雪深吸了口氣，然後隨便點了幾道菜。
過後，張董才裝模作樣地咳嗽一聲，「那個，顧總你之前說得一千萬貸款的事，我不是不可以給你。只是這利息.....
我想了想，看在顧總如此美麗動人的份上，就降低一些，你看每年百分之十七怎麼樣？」
「一千萬？！」
霎時，顧問臉色一變。
他看向顧汐雪，後者此刻俏臉上一片霜寒，看不出多餘的神色。
「怎麼回事？汐雪之前在家裏不是說的只有兩百萬嗎？」
顧問心中煞是不解。
下一刻，顧汐雪就開口了，「張董，百分之十七的利息比銀行還要高出五個百分點，這實在讓我難以接受。」
「哦？那你可以找銀行貸款去啊。」張董似笑非笑地盯着顧汐雪那張絕美臉龐。
顧汐雪暗暗攥拳。
如果銀行肯貸款給自己，自己又何必來找你這種人？
「顧總，不是我說，我家老大很給你面子了，要是其他公司像這種上千萬的買賣，利息就沒低過百分之二十。」
這時候，一個寸頭青年開始拱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