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心態衝擊
考核結束。自然也就要回去了。
只不過張晟卻並沒有直接離開。
他還是忍不住想要知道，那條蛟龍到底是來做什麼的。
當然，他不會是自己前去，而是在打聽清楚方向之後，來到郊外，釋放出了微風。
不得不說，自從張晟利用飛沙走石的法術開發出被他命名為風之觸角的技能之後，偵查也就變得異常容易。
在一望無際的平原和山谷中，無處不在的風都成了張晟的耳目。
很快，一縷微風就已經落到了降虎童子的隕落地。
這裏早就一絲一毫的血肉都已經不存在了，只剩下光禿禿的地面。
要不是周圍有被雷劈過的痕迹，張晟還真的找不到。
也幸好此時正值初秋，萬物死寂，周圍還沒有什麼綠草，要不等待來年開春，這裏的痕迹就會徹底被綠地覆蓋。
到時候可就真的什麼也找不到了。
微風吹過，張晟的人影出現在了附近。
隨手抓起一縷微風輕輕放在鼻前。
手中法力消耗，這一縷微風很快就消失無蹤。
可此時，張晟的眼前，多出了兩道不到頭髮絲粗細的奇特氣息。
一道氣息上傳來降虎童子的氣息。
另一道氣息卻並不是蛟龍。
難道是蟲子？
張晟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這個。
可很快，他就否認了這一點。
蟲子身上雖然也有着特殊的氣息，但是蟲子本身是有一層特殊的油脂的。
而這一縷氣息里，卻並沒有任何油脂的氣味。
當然，不排除蟲子並不是一個單一的種族，而是一個混居的存在。
就好像人類也分為多個人種，也都有着各自的特徵。
張晟的眉心擰了起來。
不怕對手多強大，只怕對手是誰都搞不清。
雖然無法確定對方是什麼生物，但是張晟可以確定的是，對方並不是龍族。
既然不是龍族，那為什麼要掩人耳目的說什麼龍族呢？
張晟有些疑惑。
為什麼會是龍族，而不是其他大妖呢？
要知道龍族因為當年太宗的緣故，已經和大洛王朝簽訂了一份永生永世的血契。
只要那一頭真龍擔當龍王一天，就要和大洛王朝秋毫不犯，並且成為同盟的關係。
這樣的一份血契，雖然效力會隨着時間的流逝而逐漸失效，但想要等到血契徹底失效，除非龍王死了，或者大洛王朝沒了。
張晟百思不得其解。
他雖然有着遠超這個時代人的眼光，能夠看到很多別人看不到的事情，但是受限於他的年紀太輕了，想要徹底弄明白這背後的起因，以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還是有些太困難了。
想不通就不想。
張晟身形一晃，整個人再次消失在清風之中。
來的時候為了趕考，不得不加快了速度。
回去的時候反倒是沒有那麼着急了。
不過張晟也不是閑着無事可做。
除去在路上如果遇到妖魔，直接隨手斬殺之外，就是在思考這一次的幽州之行遇到的種種謎團。
那頭恐怖的蟲獸被張晟命名為蟲魔。
乍一看，好像白蓮教餘孽死於蟲魔之嘴，弄得這一次幽州之行過於虎頭蛇尾。
但實際上呢？
哪怕張晟已經斬殺過一頭蟲魔，可再次面對對方的情況下，張晟也不敢保證自己就能夠全身而退。
是，這一次純粹是運氣好，自己正好在探尋白蓮教餘孽的蹤跡，無意中察覺到不對勁，這才發現了對方的痕迹。
可如果換個角度。
如果張晟貿貿然的闖入到那頭蟲魔的領地呢？
他還沒有凝聚陰神，還無法做到捨棄肉身存活。
以那一頭蟲魔的狡猾程度，恐怕張晟根本來不及發現。
到時候萬年道行恐怕也只能讓自己死的慢上那麼一會兒。
可以那頭蟲魔可怕的分裂次數，張晟可不敢保證，如果與之近戰，自己還能不能反應過來。
大概率是不能的。
對方身體表面的油脂可以有效的降低風阻。
而且以對方那極具腐蝕性的血液，也是一件極其棘手的事情。
張晟有些愁眉不展。
這種蟲魔異常的厲害。
張晟雖然不知道二品大修能不能抵禦這種蟲魔，但是以他的感知來說，大概率是不行的。
連二品大修都容易翻車隕落，那其他人呢？
張晟並不是聖父。
但是他知道，覆巢之下無完卵。
就算他能夠斬殺十隻、百隻又如何？
那頭明顯是剛剛從深淵之中爬出來不久。
僅僅只是吞噬了幾百人而已。
結果直接成為了連他都倍感棘手的存在。
那是不是意味着，深淵之中，存在着更加厲害的蟲魔呢？
不！
不但會有，而且是一定會有！
那種恐怖的蟲魔，自己能對付么？
張晟想了想，不由得苦笑。
如果是知道對方存在的情況下，自己可以利用風之觸角進行偵測，有着50%的概率可以阻擋住。
但是……
如果自己事先不知情，被對方悄無聲息的靠近百米的距離，那麼自己……
張晟的心裏有些發虛。
這世上有着太多太多的秘密了。
深淵的秘密，蟲魔的秘密，斬妖司下煉妖窟和煉魔窟的秘密、陰神的秘密，陽神的秘密，修行的秘密……
這一切的一切都無不在提醒着他，這個世界很危險。
非常危險！
實力！
張晟突然間從未如此迫切的渴望過實力！
甚至有一種立時大殺四方，攢夠魂力進行突破的衝動！
然而就在這時，突然間一縷微風從頭頂吹過，絲絲涼意從張晟的身體深處湧出。
沉浸在某種執念中的張晟，立刻恢復了清醒。
與此同時，不由得一陣后怕。
自身剛剛差點陷入到了執念之中。
人生苦短，執念最惡！
任何事情都講究一個度。
過猶不及。
他現在已經很強了。
近萬年的法力，只要不是遇到一品及以上的修士，完全不虛，就算是遇到了，藉助飛沙走石和青索劍的速度，打不過也是可以跑的。
但這並不夠。
別看張晟的萬年法力強悍，但說實話，他現在也只是能夠做到在力量上抗衡而已。
可是在持久上，卻遠遠不如一品，甚至恐怕連三品都比不上。
想一想也能明白。
他的道行產生的法力也許在質量上要更勝這個世界所謂的秘籍一籌。
但是在量上還是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