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校尉考核
這一日，張晟正在臨摹字帖。字帖不值錢。
但字帖上的字卻很值錢。
這是大洛最為知名的百儒之一的宿柳散人所書的《陰神道經注》。
雖然不知道自己現在真實的境界如何，但是在孫三的建議下，張晟還是開始了為修鍊陰神做準備。
孫三因為早年是由武入道，偏偏早年與人爭鬥，傷了根本，以至於始終無法凝聚陰神，故此才一直區區二品。
張晟雖然所修並不是這一方世界的道經，但黃庭經本身就是正宗道門經典，所修的法力，自然也是正宗道門法力。
既然是道門法力，自然也就可以凝聚陰神，突破一品。
所以為此打下基礎，也未嘗不可。
只是修鍊難，修鍊陰神更難。
一開始始終不得法的張晟，不得不求問於孫三。
當然，代價也是慘重的。
清風明月樓包了一夜。
孫三這才拿出了十幾份字帖讓他臨摹。
張晟欣然臨摹。
只是這一次孫三拿出來的，可不是自己往日里胡亂寫畫的字跡，而是真正的大儒字帖。
雖然儒道因為這一方世界非佛道無法突破一品的緣故，只能止步於一品，但並不是說儒道就差了。
實際上，單純論和朝廷的關係，恐怕儒道還要在其他之上。
畢竟儒道想要發展、修行，入朝為官自然是最佳選擇。
所以大儒的字帖，一般都是三品以上修為的大儒們的看家本領。
宿柳散人更是其中的佼佼者。
不過這位散人更被世人所熟知的，卻是一套名為《眠花集》的艷情畫本。
雖然聲名不佳，但勝在修為強悍。
其本人乃是地地道道的一品儒道大修。
想一想也是，大儒可以著書立說，這宿柳散人所著的《眠花集》傳播廣泛，變相提高了文名，自然也有了更多的文道紫氣。
文道紫氣乃大儒修為提高的根本。
在張晟的理解里，就是粉絲數。
這東西當然是越多越好。
畢竟流量時代，自然粉絲越多越好。
不過在這一方世界里，儒道也是小道。
既然是小道，那壽數自然也就三百。
不過這已經很強了。
雖然宿柳散人的《陰神道經注》並不太過出名，但這本經注卻是最為適合新手的。
就算是普通人，只要能夠買到二版之內的經注，也可以修身養性，提高智慧。
何為二版？
既然這一方世界不能隨便著書立說，那麼印刷文字自然也就成了最值錢的買賣之一。
只是聖都，書坊就多達十幾家。
一般而言，大儒都會有著固定的書坊進行所書的文章傳播。
這些書坊則是會根據大儒的品級，安排專人進行謄寫。
比如宿柳散人乃一品大儒。
那麼謄寫他所書的人，最少為二品。
這是一版。
三品謄寫者再謄寫二品謄寫者的，就是二版。
二版之下，統一歸為三版。
當然，如果著書立說的人為二品，那麼三版就是四品。
但三版最多不會低於六品。
之所以有著這樣的劃分，是因為修為之間的鴻溝。
二品和三品之間是一個檔次，一品和二品之間又是另外一個檔次。
這不僅僅只是修為的不同，更多的是一種本質上的不同。
至於什麼本質，張晟並不清楚。
孫三也沒細說。
只是解釋，張晟此時還沒到時候。
至於張晟手中這一版，則是孫三進行謄寫的一版。
雖然孫三本人並不是以楷書為主的，甚至和宿柳散人的字體完全不同。
但是大儒們的字帖之所以值錢，就是因為他們的字之中，都融入到了各自對於道的理解！
所以雖然字體不同，但呈現在每個人眼前的字體也不同。
有些神奇的彷彿黑科技。
但實際上，這只是儒道的一種小小的運用。
不多，煉精境就可以學習，但想要掌握，最少也要四品大儒。
所謂大儒並不是說修為如何如何，而是看你有沒有達到對應的文道紫氣。
文道紫氣昌隆的，四品也可以稱作大儒。
文道紫氣稀薄的，一品也只是儒生。
這就是另外一種體系了。
反正張晟也只是為了凝聚陰神，並不走儒道，所以也不用太過仔細了解。
屏氣凝神地寫完最後一個字，張晟正長出一口氣，就聽到耳邊響起叫好聲。
「不錯，不錯，這字有宿柳散人之一二了。」
張晟循聲望去，竟然是許久未曾謀面的王福。
「王大人。」張晟連忙恭敬地行禮，然後看著擠眉弄眼地孫三，有些無奈地抱怨著：「三大爺，王大人前來，您怎麼不提醒我一下？」
王福笑著說道：「呵呵，是我不讓三大爺提醒你的，見你專心，也就沒出聲。」
「王大人，敢問有何吩咐？」張晟恭敬地行禮道。
孫三可以無視王福，那是因為他是二品大修，整個洛朝雖然不乏一品，但二品也不是魚腩，都是有數的。
可張晟卻不行。
孫三看著笑吟吟的王福，又看了看張晟，似乎想到了什麼，笑呵呵地抱著胳膊看熱鬧。
王福滿意地笑了笑，這才解釋了起來。
原來這戮妖司校尉雖然是小吏，但本身卻是武職。
雖然受命於燕王管轄，但嚴格來說，名義上統一為洛陽皇所管。
但洛陽皇既然是皇帝，自然不可能天天出現在戮妖司。
為了防止其下校尉吃空餉，戮妖司規定，凡是年滿十年的戮妖司校尉，將會有一個考核。
考核通過，那麼自然是升官發財。
考核沒有通過，那就只能外放地方。
以張晟這九品的修為，就算是外放，最多到地方也就只是一個小頭頭。
其實也是張晟自己不爭氣。
十年過去，仍舊是九品。
但凡他升到八品，以燕王的照拂，沒準也就免試或者走個過場就可以陞官了。
可惜不行。
所以他還需要進行考核。
既然是考核，張晟自然應下。
「別緊張，不是什麼危險的考核，只要你不耽擱，稍微留神一些，很輕鬆的。」見到張晟有些緊張，孫三笑著安慰道。
「恩，事情你知道就好。」王福笑著說了幾句，然後就是登記在冊拿了一顆凝心草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