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白和君溪的番外三

楚知白和君溪的番外三

君溪聽了心裏很高興,但隨即又不高興了。

她皮膚好的時候他沒看見,他皮膚不好的他給全看見了,看的還是沒穿衣服的身體。

這讓她心裏有些鬱悶。

察覺到她的情緒低落,楚知白抬頭看着她:「怎麼了?不喜歡今天的菜?」

君溪搖頭:「沒有,沒有,我只是心情有些不好。」

楚知白聞言,伸手拍了拍她的頭,寵溺笑:「那吃飯吧,吃了飯心情就會好。」

吃了飯,君溪心情果然好了很多。

她本來想和楚知白說說話,可是看他臉色蒼白,尤其那眼下的黑眼圈重的不行,便問道:「昨天的手術到幾點?」

楚知白聞言,輕輕一笑:「天還沒黑就結束了。」

君溪有些奇怪:「既然這樣你怎麼沒睡好?」

楚知白渾身一頓,半晌笑了笑:「恩,有些認床。」

君溪撲哧笑了起來:「好吧,你去外面晒晒太陽,緩和一下認床的情緒。」

楚知白目光含笑的看了她一眼,見她說起外面的陽光那一臉羨慕的表情,便伸手拍了拍她的頭,輕聲道:「很快就好了,等你好了,我帶你出去曬太陽。」

君溪喜滋滋的點頭。

後來,楚知白離開之後,君溪才從護士口中得知,楚知白所謂的天還沒黑,是指的今天天還沒黑。

所以,她的手術是今天早上才十點才結束的。

想起楚知白的樣子,君溪覺得心裏有些肅然起敬。

多好的醫生啊,敬業之於還沒忘記來喂飯,她覺得自己應該對他溫柔些。

自此以後,君溪當真對楚知白溫柔了許多。

但楚知白覺得君溪腦子發燒了,還特意摸了摸她纏着繃帶的額頭,奇怪的說:「沒發燒啊,怎麼就像變了個人似的。」

君溪心裏不高興的說:「我怎麼了?難道我就不可以很溫柔?」

楚知白聞言,笑:「女孩子都可以很溫柔,但我覺得你平時所表現出的樣子就很好看了。」他看着君溪,眸光發亮:「你的溫柔總是不經意散發出來的。」

這番話說的君溪面紅耳赤,感覺像喝了一斤燒刀子似的。

她有些扭捏的地低下頭,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頭上忽然落下一隻溫柔無比的手,感受到他輕輕摩挲著自己的髮絲,君溪抬頭對他笑了笑。

看着她含笑輕柔的目光,楚知白心中一暖,覺得她現在的模樣,就是全世界最溫柔的模樣。

斷斷續續的植皮手術之後,君溪終於能出去曬太陽了。

楚知白用輪椅推着她,把她推到了醫院的院子中。現在已經秋末,天氣有些涼,但曬著太陽還是很暖和。

與世隔絕了幾個月的君溪,心情滿足的曬著太陽問:「我什麼能拆線?」

楚知白用手理順她被風吹亂的髮絲,笑:「明天。」

君溪喜滋滋的又問:「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楚知白抿唇:「兩個月後。」

君溪有些失落,楚知白蹲在她面前目光溫柔:「因為你得在我眼皮子底下,康復才行。」

面對他這樣的目光,君溪心中有些發抖,她乾巴巴的看着他,很想問一句:「楚醫生,你是不是看上我了?」「楚醫生,你要是看上我了你就明說啊。」「楚醫生,要是你看上我了,我就回去打報告,讓上面同意咱們兩領證。」

但,她……沒好意思問出口。

因為她覺得,以現在這樣子,問出口就等於失戀了。

那以後再面對楚知白得多尷尬啊?

和他變得尷尬是她這輩子都不想遇到的事情。

再過幾天,君溪臉上的紗布就能拆了。

拆紗布那天,君溪心裏激動的不行,她很想知道自己現在到底變成什麼樣了?

當紗布一圈一圈的拆開之後,她傻傻的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除了白一點,她壓根兒就沒變。

她有些激動又有些失落,自己還是沒變得更美。

楚知白卻蹲在她面前,用紗布沾了水,輕輕的擦拭着她臉上,含笑溫柔的說:「你現在就很美。」

君溪有些忸怩的偏過頭,過了一會兒,覺得這種小女兒姿態不適合一個特種兵,於是轉過頭,努力板直著聲音:「說的我好像很在意似地。」

楚知白輕笑,抬頭拍了拍她的頭,含笑又寵溺的說:「我只是說出了我心底想說的。」

君溪忍不住笑開了,她長的本來就很好看,柳葉眉,杏眼,明眸善昧的模樣像是從畫里走出來的嬌俏少女一般。

經過幾個月的修養,她白了不少,這一笑,也笑在了楚知白的心坎兒上。

他給她清理了臉之後,將她扶著躺在床上,輕聲道:「睡一會兒吧。」

君溪被他低沉的嗓音說的還真的有些困了,便揉揉眼睛,迷糊的問:「你呢?」

楚知白笑:「你睡著了我就走。」

聽見這句話,君溪覺得心中安穩無比,於是她放心大膽的睡了過去。也許這些天睡的太多,又也許是她出現了精神錯覺。

總覺得睡得迷迷糊糊中,有人一直坐在自己床邊神情溫柔的看着自己。

難道楚直白還沒走?

君溪努力的睜開眼睛,迷迷糊糊的望過去,朦朧的光線中,見楚知白坐在窗前,目光溫柔的望着自己。

她眨眨眼睛,也傻傻的看着他。

不知是在夢境中還是在現實中!

望了他很久,忽然察覺自己的掌心似乎被一個寬大溫暖的掌心所包裹着。

她輕輕垂眼,看着兩人相握的手發了一會兒呆,然後才抬眼又看着他。眼前的楚知白對她微微一笑,忽然俯身下來吻住她的唇。

感受到落在唇上那溫熱濕潤的觸感,君溪眨眨眼睛盯着他好看的眼,卻只能望進一片溫柔的海洋之中。

她閉上眼睛,一邊回應着這個吻,一邊心想,這個夢真的挺好的。

自己居然在夢中親吻了楚醫生,真好呢,這個夢境。

沉沉無比的睡了一覺醒來,君溪睜開眼睛望着窗外的夜幕發獃。

她做白日夢了。

而且還是個春-夢。

她伸手撫著臉,無力呻-吟。

天啦,為什麼會夢到楚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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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金步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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