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代表我姑
第2章我代表我姑
「我可以給你科普一下，這個腳法屬於武林南派第一腳，學名叫做天山透襠腳，廢物你沒聽說過吧？」
「沒聽說過，怪不得這麼水！」林方又笑了，「家父也傳給我一套腳法，屬於北派第一腳，俗名叫下山搗蛋虎，咱們比一比好不？」
「怎麼比？」
龐天順興奮了，若是眼下直接把林方打死，那肯定成為轟動全省的刑事大案，歐家即使勢力再大，也無法替他掩飾過去。
如果以比試的名義把林方踢死……呵呵呵，那麼情況就不一樣了，別說歐南燕，就是警察局都不好管這事！
不過，要商定比武，得留點證據，將來在警察局那裏好過關，他拿出手機，按下錄音鍵，道：「說吧——」
「方法很簡單。我踢你一腳，你踢我一腳！從此以後我們之間恩怨兩清，好不？」
「好。」龐天順微微一笑，「誰先踢誰呢？」
這時，不少人聞訊擠進書房。
他們有些是歐府的保安，名為保安，實則是龐天順的私人親信打手。
「順哥，您太不自重了！」一個叫王保富的傢伙走到龐天順身邊，恭維地道，「以您的功夫和地位來打這麼個廢物，那不是大炮轟跳蚤嗎？順哥您不用動手，讓我來捏死他就行！」
王保富的話，讓龐天順聽着很舒服，他狠狠地斜了王保富一眼，罵道：「滾一邊待着，今天我要親手打得他滿地找牙！」
「順哥，我都兩天沒看見您打人了！」
「打，打，順哥，打！」
一伙人鼓起掌來，嘻笑着，相當期待！
這時，又有一些人聞聲跑進來，他們大多是歐家的傭人，聽說龐天順要和林方比腳法，都是相當興奮，一個個伸長脖子圍成圈，要看看龐天順怎麼把林方打殘的。
林方道：「你剛才已經踢過我一腳了，所以，這一腳，我先踢你。要是你沒死，然後你踢我。」
龐天順相當機警，聽了林方的提議，暗暗思忖起來：這個廢物難道是深藏不露？難道真有兩把刷子？他要是一腳把我踢廢了，我就來不及踢他了！
「不行，」龐天順冷笑道，「必須我先踢你。」
「為什麼？」
「因為你是廢物！因為以前你頂着個贅婿的名頭沒嘗過老子的厲害！」
林方搖了搖頭：「既然是雙方協商比武，就不能由你決定先後次序，最起碼也要扔硬幣猜先！」
林方越是這樣，龐天順越是心下擔憂林方真有暗藏未露的功夫：「你是馬上要被趕出家門的流浪狗，我是堂堂的歐家龐大少，我跟你猜先，你夠格嗎？」
「必須猜先！」林方平靜而堅定。
龐天順笑道：「那就不比了！我想打你，隨時可以打你！」
「不比就不比，你走吧。」林方冷冷地道。
林方在玩欲擒故縱。
聽林方說不比了，龐天順轉眼之間又有點後悔：要整死林方，現在是最好的機會，放棄這個機會真是可惜了！
林方只要一出歐府，就相當於老虎歸山，將來說不上會殺回來呢！
再說，看林方這廢柴模樣，難不成真的一腳要了我的命？
只要他要不了我的命，我必定一腳要了他的命！
反正不管怎麼樣，絕不能讓他囫圇著離開歐府！
「好吧，我同意。」龐天順說着，後退一步，隨手擺了一個防守門戶，「來吧，林廢物！」
林方後退半步，依然用右手護在背後尾椎之處，眼光落在龐天順襠部，突然飛起一腳！
行家一出腳，就知搞不搞！
從腳速上看，龐天順心裏馬上笑了：臭腳！
他伸手一撈，把林方的腳撈在手裏，向回一帶，再向前一送！
林方一腳踢出，單腳着地之際，被大力一推，身子失衡，向後撞去。
嗵！
撞在書柜上。
「哈哈哈……」龐天順拍著肚皮，差點笑叉了氣兒，「這就是你說的家傳腳法？你這腳法要想跟我抗衡，必須得回幼兒園重新打磨一個周期！」
林方似乎精神受挫，在地板上狂跺着腳，臉上裝出非常惱恨的樣子。
「輪到我了，來而不往而非君子嘛！」龐天順非常得意，經過林方這一番言行，他已經完全打消了對林方的戒備，而林方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你不是君子，你是奴才。奴才，來吧！」
林方說着，微閉雙眼，做出一副視死如歸之狀。
所有人心裏都清楚將會發生什麼！
龐天順天天清晨在歐府後花園踢樹，那棵大柳樹已經被踢得沒皮了！
「完蛋了！咱們家的歐大女婿完蛋了！」
「這一腳下去，要麼完爆大腸，要麼雞飛蛋打！」
「踢完這腳，廢物這個稱呼就實錘了！」
在一片助威叫好聲中，也有幾個人替林方擔心。
一個大嫂道：「順哥，別弄出人命啊！」
龐天順向她胸部掃了一眼，冷笑道：「我就是踢死他，他也是白死，難道誰會替一個死人出頭？」
說着，又沖林方一笑：「害怕了吧？」
大嫂又力勸道：「順哥，林方可是跟小姐協議離婚的，又沒有財產糾紛，人家凈身出戶，你還不肯放過人家？」
「呵呵，」龐天順把目光從大嫂的胸前移開，落到林方臉上，語氣極盡譏諷，「廢物！今天我要讓你知道，歐家這大門，好進不好出！」
說着，向後退了半步，準備出腳。
大嫂急了，喊道：「順哥，小姐可是從來沒有打過林方一次，你如果真把林方打個好歹，小姐肯定要親自過問的！」
龐天順聽了這話，相當不爽，這話的意思是小姐比我龐天順強很多？
笑話！
歐家的事，背後的秘密深如海，你們知道個屁！
他斜眼盯着大嫂，發出一串聲音不大的冷笑：「嘿嘿嘿，我只知道，在歐府是我姑說了算！你們一個個給我聽好，歐府的事，我就代表我姑，誰特麻想給我背地裏搞事情，小心我扣發你工資！」
說罷，再次後退半步，暗運腿力，左腳在前扎住重心，右腳在後虛點地面，突然之間，急速出腳！
腳尖直奔林方襠部。
林方紋絲不動。等對方腳尖踢到半途，突然右手從背後轉出來，手中一塊尺多長的玻璃碎片兒，有如利刀，向襠前一橫！
「啊！」
一聲尖叫。
龐天順的腳踢在玻璃片上，「叭嗒」一聲，半隻腳趾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