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回if線番外

咒回if線番外

先說:這是激情為愛發電的咒回if線,是和正文不是一個體系的怪東西,if線番外

無任何周目記憶的快樂普通(?)人

家人們,雖然ooc了,但看到就是爽到,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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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if線番外:

高專最強一屆雞飛狗跳的一天及聚眾逃課引發的不妙後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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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溫暖,春風和煦。

被這樣的光、這樣的風撫慰著的被子裏,縮著一個少年,做了一場好像很漫長的夢。

鬧鐘忠於職守地響了幾次,然而每一次都被伸出來的手準確地掐滅,不得不偃旗息鼓。於是三分鐘后,某人粗暴地推開門衝進來,甚至歹毒地一把拉開了窗帘:「——喂!怎麼還沒起床啊?哥哥大人要是再不起來,就要遲到了啊!會遲到的!」

「……」

今天也想丟掉弟弟呢。

縮在被子的少年動了一下,但到最後僅僅也只是懶散地換了一個身體的轉向:「啊,那就——遲到好了。」

「哈?不管你了哦。」

雖然嘴上這樣說,但是要求一個我妻彌什停止痴漢久見秋生,那簡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果然,短暫的安靜后,我妻彌什立即垮下了那張和久見秋生有七分相似的臉:「好吧,吾拿哥哥可真沒辦法。那麼——」

「就把床徹徹底底地拆成碎片吧啊哈哈哈哈哈哈哈!」

好像露出了很不妙的笑容呢。

久見秋生:「……」

內心的無語已經多到感覺鍵盤上的省略號都不夠用了。而且,拜託了,在這種日常的生活中忽然暴露出惡役的嘴臉真的沒關係嗎?會被人道毀滅的吧!會的吧會的吧會的吧!

夜蛾老師,救救孩子(爾康手)

然而,被久見秋生寄予厚望的正義使者——夜蛾班主任當然不會神兵天降地出現在這裏,更不會對我妻彌什進行正義的制裁。為此,最後久見秋生還是不得不妥協地把雙手從被桶里伸出來,擺出了一個投降的姿勢:「停停停停停停——總之就是住手!我這就來。」

「就知道用這招對付哥哥的話,哥哥就會什麼辦法也沒有~」

我妻彌什滿意了,頂着久見秋生殘念的眼神死目光,一蹦一跳地跑到陽台上放聲高歌:「太陽當空照,花兒對我笑——」

「好無聊!」

一個充滿起床氣的拳頭元氣滿滿(?)地打穿牆壁,在承受了太多的陽台承重牆上炸出一個大洞:「這樣糟糕的歌喉,就算是弱得要命的一級咒靈聽到了也會哭着回家找媽媽——」

「但是,悟,我覺得在此之前,夜蛾老師一定會先哭的吧。」

笑嘻嘻說話的黑髮少年扎著丸子頭,被改得寬鬆疏闊的校服褲在春風中被吹得微微鼓起:「本星期第一次被破壞的·秋生的陽台——聽起來真不錯,嘛,如果現在不是星期一早晨的話就更好了。」

「破壞掉整棟宿舍樓!」

雖然世界上的確存在『適可而止』這個詞,但,毫無疑問我妻彌什不是那種能理解這個詞的人。他只會在變本加厲的時候忽然頓悟,然後超級加倍:「這樣就有新宿舍樓了,歐耶!」

「啊?哈哈哈哈哈傑,彌什那傢伙因為想換新宿舍樓就要拆掉整棟宿舍樓欸——真想不到他竟然也有一天能說出這種像樣的話,說干就干吧!」

「……也太衝動了,就算不想去上課好像也不能這樣。」

BY被五條貓貓震驚的夏油狐狸:「如果真要這樣做的話,直接翹課打街機打到家晚上好了。」

掙扎著把自己塞進高□□服里的久見秋生:「。」

「饒恕我吧。」

他垂死掙扎地倒回去打了個哈欠,眼角沁出一滴反應不及時的淚水:「宿舍樓塌掉的話,會把我的床也埋掉的。大家如果要這樣做的話也太殘忍了。」

「是,是清晨限定販售的,被床封印的哭泣兄長大人!」

我妻彌什發出了一聲尖叫,整個人都完全掛到了久見秋生身上,摟住他脖子的手臂用力得彷彿像是要把他活活勒死在這裏:「心臟狂跳,血液燃燒,體內鳴叫着的蟬聒噪得像是要死掉了~哥哥在請求我的饒恕嗎?哥哥是臣服於我了嗎?一定、一定、一定是這樣吧~」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中二啊!」

音量max×2(喂)

久見秋生:……

久見秋生:圍觀兄弟相殘(我妻彌什單方面)的慘劇,然後不客氣地發出笑聲的DK悟和DK傑是可怕生物,而中二病弟弟這種無慈悲的變態東西、就應該被開、除、生、物、籍。

啊——!

每天醒來對着空氣用力揮一拳!不為別的!就為這個存在着親弟弟的世界,簡直是一秒也待不下去了!

……

高專男生宿舍,今天早上也依舊一點都不兵荒馬亂呢(DK秋生的強顏歡笑.jpg)

……

久見秋生,現就讀於東京都立咒術高等專門學校,現年十五歲,沉迷於和床天長地久的平凡頹廢少年咒術師。

曾經的夢想是就讀於東京大學,不過現在沒有什麼特別具體的夢想了。

如果非說有的話,那就是希望自己的孿生弟弟我妻彌什不要那麼變態——不知為何,每次看着那張和自己有七成相似的臉露出各種反科學的可怕顏藝表情,吐出各種中二爆表的鬼畜話語時,都微妙地感覺自己的風評也被害了呢(微笑)。

愛好是葡萄味汽水,超喜歡紫色,認為四月是自己的幸運月。對彩色玻璃製品沒有什麼抵抗力,偏清淡的甜口。棋類遊戲專精,除此以外的遊戲都不是很擅長,賭運極差。

被見到使用一柄斷刀咒具。

沒有遺傳到源自血脈的咒術,體術在不拿刀的情況下比普通人還差,但是拿起刀卻又彷彿像是開了無雙一樣兩級反轉,難以界定的咒術師。

……不管怎麼說都只能算是比較普通。在大多數人眼裏,能夠成為出名的高專最強二人組的友人,僅僅是看在他那個能力強大,然而性格稀爛、極度兄控的弟弟。

久見秋生,是被當做名為[我妻彌什]的特級咒術師的安全裝置使用的。沒有人對他有更多的期待,就算是他做得很好,在我妻彌什的對比下也會不由自主地被認為是「不過如此」。

同理,雖然兄弟二人擁有相似的樣貌,不過一眼看過去的話,果然眾人的目光會被瘋瘋癲癲的我妻彌什吸引過去。比起黑髮黑眼的久見秋生,這個藍發紅眼(神奇配色)的少年無論是在哪個方面都遠比比他的兄長要耀眼、也要惹人討厭得多——非要說的話,這個傢伙簡直是一開口就讓人覺得「老惡役了」的程度。

「根本沒有意義吧?咒靈殺又殺不完,但是人的生命終將結束。」

夜蛾正道第一次遇到這個少年時(他和他的兄長一起行動。不過,那時候夜蛾正道的全部注意力都被一臉愉悅犯模樣、惡劣地折磨著咒靈的我妻彌什吸引走了,以至於完全沒有發現正在一邊安撫受害者的久見秋生),就被這句單是說出來就讓人氣餒的話震驚。

[這樣的小孩以後真的不會忽然說出『當咒術師好無聊』之類的話,然後就叛逃成為詛咒師嗎?]

儘管十分失禮,但忍不住下意識地這麼想了。後來他才知道,那時候自己會產生這種堪稱惡意的想法,是受到了我妻彌什外泄的力量影響。

引誘惡意——這樣的術式。

「也就是說,被我誘發的惡意是真實存在的,所以才會被引誘出來的啊。」

「拜託,大叔你不要擺出那種讓人覺得噁心的表情,是愧疚嗎?對我產生過惡意嗎?面對真實的自己啦!」

「欸?皺眉了?好可憐喔,不過為什麼啊?即使是醜陋的樣子,不也屬於大家本身嗎?如果面對本真就是醜陋的話,所謂的美麗撥開本質也是令人作嘔的樣子吧——」

……

看吧,就是這樣。

我妻彌什是個頂着好看的臉,但是只會自顧自地說出讓人討厭的話語的傢伙。

他已經完全糟糕到讓人忍不住產生「會不會他的術式其實不是『引誘惡意』,而是『製造惡意』呢」這樣想法的地步了。

「這樣想的話,秋生至今竟然沒有被他無時無刻都隨心所欲地宣洩而出的惡語所扭曲,簡直是神啊。」

——語出一度被我妻彌什言語攻擊到麻木、甚至失去了夢想的少年DK傑

「彌什擁有這樣的術式一定很辛苦,做為無用的兄長,無法感受到他的疲憊的我,也只好盡自己所能地從惡意中保護着他了。」

然後得到了這樣簡直是帶了一千層濾鏡的回答!

秋生君你醒醒啊秋生君,你的弟弟根本就是惡意的集大成者而不是什麼被惡意包圍的小可憐啊!究竟是怎樣詭異的腦迴路才能產生這樣歪曲事實的想法???

難道這就是萬惡的骨科力量嗎?

可惡,眼淚從嘴角流出來了……

總之,看上去有點複雜但是總結起來十分簡單的現實就是這樣:高專今年的一屆的五個學生,除了無敵的JK硝子小姐以外的全體DK都有問題!

「哈?這樣想的你一定可真是嚴苛啊。不管別人處在什麼樣的生活狀態里,都與你無關吧?隨隨便便就評判別人的你盡量去管好你自己……欸欸欸不會吧?原來連管好你自己都做不到,被生活搞得面目全非啊——真是可悲的、無趣的、離異男人。」

說出來了。

說出來了說出來了說出來了對夜蛾老師說出來了這樣過分的話!!!

「彌什。」

正用書擋着臉光明正大地上課睡覺(不過在只有五個人的教室里這樣做真的有意義嗎)的久見秋生一臉疲倦地抬起頭來,開口打斷了我妻彌什彷彿是直奔退學大道而去的爛話輸出:「我記得我們約定好要尊敬師長來着。」

這種彷彿陳腐到該爛在地里的話立刻遭到了連同硝子小姐在內所有的人的一致厭棄。話說……誰能想到說出這樣話的人,曾經把自己的老師打成了個真·半身不遂了呢?

「那傢伙想要猥褻彌什啊。」

犯此暴行的久見秋生一臉坦然:「沒有師德的傢伙怎麼配被稱為『師長』呢?畜生和人之間存在世界的參差不是嗎?夜蛾老師就是值得敬重的那種師長。」

「所以現在正在上課!」

BY正在被口頭上尊重の夜蛾臉上冒出青筋,猛地錘漏了講台:「正在肆無忌憚交頭接耳的你們,不要忽視正在講課的老師我啊!」

「咒術師是高危職業,雖然我因此不想剝奪你們歡笑的權利,也縱容你們對我的人身攻擊(特指我妻彌什),但是我還是希望你們認真聽我講課——」

這個慘遭英年早婚、外加英年早離婚的男人難得地露出了一個意氣風發的笑容:「雖然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是如果可以,身為班主任的我,果然還是不願意接受我的學生受傷乃至死亡的未來……」

「或許,其實還有比受傷與死亡來得更糟的未來?」

我妻彌什冷不丁微笑了一下,不懷好意地發言:「讓我來看一看未來好了——」

「欸?」

夏油傑探頭挑眉。

「真討厭這種不吉利的話。」

夜蛾正道微笑握拳。

久見秋生:「……」

「又是這樣。」

在久見秋生拍案而起,把翻開到不知道多少頁的書砸到了我妻彌什臉上的時候,從桌洞裏掏出一隻新品口紅的家入硝子順便從口袋裏摸出了小鏡子,她覺得自己已經看透了一切:

「話說明明該害怕的是咒靈才對吧?遇上你們這些真正意義上的怪物,然後年輕的生命就要被祓除了,甚至享受不了身為咒靈的青春——」

「不要同情咒靈啊硝子!」

這是把她的話當真,以至於過於緊張的夜蛾正道。

「欸、欸?所以即使是夜蛾老師也沒有否認這些幾個傢伙是真正意義上的怪物對嗎?」

這是因為與我妻彌什長期互相抬杠,以至於忽然載入了[詭辯·避重就輕]能力的[家入硝子·超進化]。

五條悟沒說話,因為他正趁久見秋生站起來的時候試圖把他的椅子挪走。

大成功!

現在只要秋生坐下去,就會猝不及防地一屁股坐到地上——這就是男子高中生無慈悲的日常。

「無論什麼都無所謂,因為根本不存在那樣的未來。」

壓抑著對惡作劇即將成功的期待,這位擁有「六眼」天賦的超強白毛DK如是滿不在意地開口說道。他對我妻彌什口中所說的『比受傷和死亡來得更糟的未來』顯得不屑一顧:「我們可是最強!」

然而久見秋生還是發現了這位最強的小動作,然後把自己的凳子拖回來,極度無語地以即使是五條悟也沒反應過來的手速抽出了他擋住嘴角猖狂微笑的教材書:「即使是最強,今天也打給你看——」

「什麼啊,這樣中二的台詞。」

夏油傑已經笑得敲桌子了:「這算是挑戰吧?按照規矩該悟定下決鬥的具體內容了!最好是空手道哦~否則讓秋生拿到順手的兵刃搶攻的話,到時候大家只能到醫療室探望你。」

「切。」

五條悟不服輸地歪過頭,兩指夾起一支筆往前快速劈刺:「以為我不懂劍道嗎?我可是完美的男子——」

久見秋生眨了一下眼,輕而易舉地歪頭避開了那枚中途脫離筆身,像是暗器一樣激射向前的筆帽:「很棒的戰鬥策略。如果用的是咒力的話,以為躲過一劫的咒靈想必會大吃一驚吧——不過、對我無效哦。」

「真的嗎?那我宣佈現在我用它創造一種術式!」

五條悟來興趣了。

「這種術式是存在的啦。」

身為行走的咒術百科全書夏油傑開口就直擊死穴,不愧是吃·收服了那麼多咒靈的咒靈寶可夢大師:「被叫做逕庭拳來着。」

「名字好難聽啊。」

無能狂怒的五條悟只能對它的名字聊勝於無地挑了個刺兒:「不如改名叫筆帽拳吧……」

「啊。這麼說吧:你覺得少年漫男主在對敵的時候,忽然大喊一聲『筆帽拳』,合理嗎?」

(好像微妙地說出了破次元的話了啊夏油傑君!)

「我不會用這種垃圾拳法的啦。」

五條悟趴在桌子上擺擺手:「就連秋生都能輕鬆躲過的拳法,劃掉劃掉。」

「你以為你是少年漫主角嗎?」

硝子立刻加入戰局,陰陽怪氣地挑眉:「喔!什麼時候你這種無雙割草型的人物也能成少年漫主角的話,我直接不請自來給作者治腦子。」

[此時此刻的背景音:

「什麼意思?」

正被久見秋生鎮壓着的我妻彌什:「兄長大人超強——」

夏油傑笑得掉到了桌子底下。]

「我就是少年漫主角!」

五條悟毫不心虛地嚷道:「我當然是主角!」

身體力行地成功證明了『人與人的羞恥心不能一概而論』呢。(除五條悟外的全員都露出了那種一言難盡的禮貌微笑)

「停——」

『井』字已經成功爬上額頭的夜蛾正道一臉鎮定地端了一下眼鏡,氣沉丹田大吼道:「停——全體罰站!」

……

樹上有五隻站在一起的小鳥蹦蹦跳跳,樹影掩映下的高專教室外,也巧合地一排溜站着五個被罰的少男少女。

「我們還沒鳥自由啊。」

硝子聳了一下肩,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憂傷表情——她立刻給自己煙癮犯了找到了理由:「有時候我很想知道鳥兒眼中的世界是什麼模樣……它們那麼小小的一個,卻能看得那麼遠,那麼遼闊……」

在她一邊說這樣文藝又胃疼的話,一邊偷偷從口袋裏摸煙的時候,卻忽然聽到有人說:「那我們逃課吧。」

這個『忽然』,完全是因為說這話的人選是那樣出人意料——如果是夏油傑,或者五條悟,甚至是我妻彌什說出了這樣的話,都不能算忽然。

這句話是久見秋生說的。

隨後他笑了起來。

家入硝子驚訝得手裏的煙都差點掉了:……

久見秋生可是乖小孩啊——至少,他是會給人留下近乎『循規蹈矩』,或者說『古板』這種感覺的那種人。

怎麼說呢?這個人難以明言的那種氣質,有時候簡直叫人懷疑他會不會其實是從平安時代穿越過來的古代公子……

你能想像某位古代的公子忽然出現並和你說「hi,逃課嗎」這種話嗎?完全OOC了吧!

其他人可能也被這種反常的情況震驚到了,夏油傑的腦袋裏甚至冒出來了「這該不會是夜蛾老師製作出來的新咒骸吧」之類離奇古怪的想法:「……」

「那當然!」

唯有五條悟行動力超強地迅速翻下了欄桿,回頭髮現大家像是傻了一樣一動不動,疑惑地拿開墨鏡用六眼觀測了幾人一眼:「我說……你們、不會真覺得、秋生是什麼超級無敵乖小孩吧?」

「不是吧?真的?」

他爆發出了一陣驚天動地的大笑。

家入硝子臉色一黑,久見秋生也略顯驚訝地左右看了看。夏油傑火速翻欄桿下樓,我妻彌什露出了一個兄控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外人了解兄長時該有的羞惱,踩在欄桿上雙手用力一推,整個人像流星一樣飛踢下去:「住口啊——」

在被巨力壓爛的欄桿後知後覺地扭曲化為灰燼時,他和五條悟已經貓貓打架般閃電似地過了N招,所過之處草木翻折,灰土四溢。

「動靜這麼大要怎麼逃課啊。」

身為奶媽的家入硝子可沒有這幾個人從樓上跳下來都毫髮無傷的怪物體質。她頗為無語地偏頭看了一眼,決定——走樓梯。

「那個……」

久見秋生輕輕地咳嗽了一聲,可疑地有點臉紅:「要試試嗎?」

「欸?」

「感受一下從樓上跳下去時,風是如何快速地穿過頭髮——之類的。可以讓我背着硝子小姐跳下去嗎?」

他彈了一下從袖中露出的半截斷刀:「會用這個緩解下落後的衝力的。」

……我可是珍貴的奶媽,就這樣對待我?家入硝子想挑眉,然而嘴角卻忍不住翹起:「不會打着摔斷了腿就讓我給你用反轉術式治療的打算吧?」

「不會的。」

久見秋生說。兩個人都笑了。於是家入硝子掛到了久見秋生的背上,然後兩個人順着已經壞掉了一截的欄桿缺口跳了下去。

「幾秒都不到嘛——而且秋生你頭髮太長了差點塞到我嘴裏!」

落地后,家入硝子立刻從久見秋生背上跳了下來。她大聲吐槽道:「話說秋生你——竟然在用紫藤花味的洗髮露!好少女。」

「啊?顯得很少女嗎?不過紫藤花味的洗髮露所擁有的花香實在是太完美了……」

說完這句話后,久見秋生才意識到四周好像有點太安靜了。他警惕地把陷入土裏的刀迅速拔了出來:「怎麼……」

怎麼都不說話了?

警惕值飆到最高點的久見秋生站穩后,直面了四雙神色複雜地盯着他看的眼睛。

「竟然是秋生自己選的啊。」

家入硝子神色複雜:「還以為是隨便在打折貨架拿的……」

(好gay哦。剛剛因為弔橋效應忽然產生的心動小鹿、已經、超級迅速地撞到紫藤花味的洗髮水上了。)

「這個味道不太流行,一般不會打折——如果不當咒術師而是當社畜的話可能會給財務狀況帶來一些壓力吧。」

久見秋生不明白這種複雜的神色為何出現,他謹慎地為自己心愛的紫藤花味洗髮露辯解了一下:「不過雖然不流行,用起來真的很贊啊。」

(小鹿撞死了。)

「果然,兄長大人還是一如既往不講道理地喜歡紫色……」

我妻彌什渾身黑氣四溢,眼神十分鋒利地從眼睛正是紫色的夏油傑身上狠狠刮過,口中吐出了幾個類似於『殺了』、『都殺了』、「紫色眼睛的都殺了」之類聽上去就大大不妙的詞。

被我妻彌什無差別的掃射惡行誤傷到的夏油傑:……

他無辜地舉手投降:「其實我也很喜歡黑色的。」

(完全誤解了彌什的意思,並且精準地踩到雷點上了呢。不過也可能是故意在雷區蹦迪的;畢竟這個也是可惡的壞心眼狐狸……)

「好刻意啊,傑。」

和我妻彌什停戰後,試圖把剛才破壞的樹木復原,然後挫敗地發現六眼在這方面並不是無所不能的五條悟湊過來:「不過我贊成在夜蛾老頭子發現我們逃課前,先打這猖狂的小子一頓的想法……」

「好耶~但我要打十個。」

一想到這樣變態且離奇的回答是我妻彌什發出的,立刻感覺不意外了。

「先出校園吧!」

眼看三個好戰分子擺出一副『今天不只是要破壞公物而是要搞一場拆遷』的架勢,這群活力高中生(高專生?)中唯一的女性家入硝子小姐心累地回頭,發現久見秋生竟然笑吟吟在旁邊擺出一副觀戰的樣子,頓時:「……」

高專最後的良心、也墮落了嗎

果然、早起是對生命的痛擊

「真是燦爛的青春啊。」

久見秋生誤認為硝子的意思是讓他評判兩句:「認真打起來的話,三人其實很難分勝負哦。」

家入硝子……家入硝子選擇徹底放棄,迎著早晨□□點鐘的太陽將她捏在手裏但一直沒能點燃的煙處以火刑。

深吸一口。

大徹大悟。

果然!

尼古丁就是活神仙,幼稚男人們全是狗屎!

在香煙的鎮定(?)作用下,她平靜地轉頭把爆炸(?)拋在身後,回宿舍精心挑選逃課女子高中生即將閃亮登場炸街的小裙子:

「不會吧不會吧不會吧——不會真有人打算穿着校服逃課吧。」

毫無此方面意識的久見秋生:

莫問,問就是傻眼。

而且他發現只有自己在傻眼,其他人都興緻高昂地去挑選私服了——不得不說,諸君真是逃課得好猖狂啊。

夜蛾老師會哭的吧?上課時忽然接到祓除任務,然後在出差前讓大家罰站的夜蛾老師,一定,一定會哭的吧——

然後就在這樣稍微有一點良心的想法中,被我妻彌什打扮成了長發不良的形象,還沒等走出男子宿舍就被可惡的沒良心DK摯友組瘋狂嘲笑了:

「噗哈哈哈哈……秋生是、是不良公子……」

「微妙地好像新撰組。」

久見秋生:……

久見秋生彆扭地捏了一下紫珍珠耳夾:「感覺好奇怪,沒有在胡鬧我吧?」

「超酷!新撰組就是超酷!」

「不過戰敗了吧。」

「兄長大人才不是新撰組哦,因為兄長大人是最強的!」

拜託不要說這樣的話!以後還如何直視一天到晚把『最強』掛在嘴上的某人啊,而且這人還會說「我們是最強」,然後就聽上去就更糟了……

然後對某個微妙的想法一無所知的某人立刻大聲自信強調道:「我是最強!」

真是說來就來。(強顏歡笑)

……

校門口再次產生了爭執。

「為什麼不讓我家的司機來?」

大少爺不能理解為什麼:「電車的話很慢欸。」

「那樣就沒意思了啊。」

夏油傑說:「而且就算是讓司機開車來也搶不到清晨限量供應的甜品了,還不如讓人去幫你排隊呢。」

「那就沒意思了~感覺別人幫忙排隊買到的限量就沒有限量的感覺了欸。」

於是五條悟不情不願地收回了本來已經拿出來打算髮消息的手機:「從現在開始,我要創造一個能夠瞬間移動的術式!」

「聽上去好難。」

久見秋生若有所思:「這樣的術式以前沒有記載過嗎?」

「我可以哦!」

我妻彌什挑釁地笑了一下:「區區破壞空間,只要是還在喘息的人都不難吧——」

眾人:……

對不起,不能破壞空間卻還在喘息真是對不起了呢。

「呼吸就是在破壞空間啊。」

我妻彌什伸出手指在頭頂輕輕地移動了一下,彷彿像是撕開了薯片的包裝袋一樣:「吸氣——呼氣——然後原本在那裏的空氣就移動了位置。」

「每個人身上都『毀壞某物』……好吧,好吧,是『改變某物』的力量,只是這樣的力量無法自主地聚合在一起,達到在一瞬間破壞空間的目的罷了。」

在這樣解釋后他欠揍地補了一句:「不過我可以哦。」

不要說得那麼輕鬆啊!你以為所有人和你一樣都擁有那麼蠻不講理的[破壞]術式嗎?閉嘴吧,現在大家都知道你可以了!

「所以我帶着兄長大人撕裂空間立刻轉移到東京市區吧?或許能趕上限量甜品!」

果然我妻彌什很快就暴露了真正的目的:「把這群臭小鬼丟下后,兄長大人就能和我享受二人獨處的時光了——兄長大人一定也期待對不對?眼神是不會騙人的說不要就是要的意思兄長大人說氣話我不信不要在意世俗眼光現在給兄長大人一個機會得到我不要剋制對我的喜歡我知道兄長大人對所有人都很溫柔是因為兄長大人不敢表現出對我的在意」

嘭!

久見秋生微笑着提起我妻彌什的后衣領,冷酷無情地把他面朝下砸進地里:「家裏孩子最近好像學會了一些奇怪的東西呢。」

這個存在着愚蠢親弟弟的世界、

已經不能讓我發自內心的歡笑了

……

今天久見秋生因為親弟弟而在朋友面前社死了嗎?啊,果然又社死了,不出所料呢。

把弟弟埋進土裏,然後輕輕拍了拍手上不存在的塵土后,久見秋生覺得自己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現在走吧?下一班電車還有五分鐘就會到了。」

他依舊語氣溫和地說道。

如果有什麼比殘暴更殘暴,那麼就是一向溫柔之人的殘暴。

所有人安靜如雞。

但五條悟是五條悟。

既然他不是人,現在也不會安靜如雞:「秋生!晚上去訓練場練練手怎樣!」

然後他就被假笑着的夏油傑和家入硝子一人擰了一下。

「怎麼忽然這麼想?」

久見秋生沒發現暗潮洶湧:「還是下將棋好啦!既然是同伴,廝殺還是放在棋盤上比較好。」

「……你明知道根本不會有人找你下將棋的。」

那種完全可以去角逐全國將棋大賽的棋力、啊、單是想到就有點泄氣了!話說就算不當咒術師,秋生這傢伙也完全也選擇去當將棋選手吧。

「畢竟秋生是被曾經的師長寄託了『考入東大』這樣希望的優等生啊。」

夏油傑聳了一下肩:「我從小就沒想過除了咒術師以外的職業……這麼說還挺好奇如果自己上的是普通學校的未來。」

「那個有什麼可好奇的。」

家入硝子又想抽煙了,此時幾個人已經走到了月台上等通往市區的電車:「不可能導向的未來,沒有思考的意義——話說這個標語是怎麼回事啊?」

她一字一字讀了出來:「當你覺得[快要撐不下去]的時候再向前一步,就可以到達終點……」

很不錯的標語。但是。

家入硝子匪夷所思地看了看面前的電車鐵軌。

二者組合起來,邪道得讓她有一瞬間簡直感覺這裏是咒靈的生得領域。她試探性地說道:「或許你們聽說過如月車站?」

「……那不是都市怪談嗎?」

夏·咒術界行走小百科·油傑也被這句標語震撼:「那個『不存在的車站』。好吧,我知道你在懷疑什麼,但這裏的確沒有咒靈的氣息。」

「就算有什麼咒靈[如月車站],撞到我們也只能算它不長眼。」

五條悟站沒站相地玩着手機,從網上把如月車站的怪談搜索出來舉給大家看:「好好笑!竟然還有拿着鈴鐺的老伯欸。」

「什麼?」

我妻彌什的身影忽然出現在鐵軌上。他是撕裂空間出現的,胡亂翹著的藍發上甚至還沾著一些草葉:「大驚喜!兄長大人我回來了呦~」

「……」

在久見秋生殺氣蓄滿的笑容下,他像是感知到危險的小動物一樣乖巧地從鐵軌間爬了上來,嘴裏仍然不忘憨批發言:「滿意你所看到的嗎。」

完全、完全沒有怪談的氣氛了。

「本來想着如果說真的有這個咒靈的話,就通過講述怪談的方式把它誘騙出來祓除的。」

家入硝子眼神死。

「好像是討論熱度很高的怪談。」

久見秋生想了想:「如果產生咒靈的話可能會有一些神志,感受到大家的氣息可會躲起來。」

「萬一它年底沖業績呢?」

雖然是個戰鬥力略弱的奶媽而非主攻手,家入硝子還是有點不甘心。因為周圍都是朋友所以她倒也敢於放鬆地說出這句話了:「有時候……真希望和大家在一起祓除咒靈而不是待在後方啊。什麼都沒辦法做的感覺好不爽。」

「正是因為知道有硝子在,所以大家才會感覺安心啊。」

相對而言,久見秋生的心思會更細膩。他就是這種性格:「硝子無事可做正證明了大家沒有受傷,這是大家都想分享給硝子的喜悅之事。」

「現在大家不就在一起嗎?」

By沒有社交常識的五條悟

「硝子你想抽煙就抽煙吧,上電車后就禁煙了。」

By下意識誤以為這是硝子新抽煙理由的夏油傑

家入硝子:「」

家入硝子當場激情掐煙。

在把煙頭丟到標語底下的垃圾簍里時,她感受到了一陣如有實質的強烈注視。

嗯?

好吧,是我妻彌什……這傢伙現在因為兄長正和自己說話,從而露出了一副嫉妒上頭的醜惡嘴臉呢。

如果不是剛剛已經激怒了兄長一次,想必這人現在一定在開口說他那些狗嘴裏吐不出來象牙的話了吧?真是的,雖然熟悉久見秋生后意識到他實質上也是超強力的主攻手,但因為他弟弟彌什太招人討厭的緣故,又忍不住就把他想像成安全裝置了……

我妻彌什就是那種值得一年至少被反覆毆打三百六十五次的超級可惡人!

啊、啊。看吧?又被他外泄的咒術引發了這樣的惡意。家入硝子感覺有點愧疚:我妻彌什雖然性格很差(差到在他對比下,五條悟都能算彬彬有禮)至今為止也沒有犯下什麼罪無可恕的事,不應該這樣想的。

這種(根本不應該出現的)愧疚持續到幾個人上了電車,家入硝子發現我妻彌什在眾目睽睽下狗狗祟祟地挪了過來。

他要幹什麼?

一個是珍貴的低戰力奶媽,一個是思想出大問題的壞胚學生;一個是美貌jk,一個是俊美dk,那一瞬間,電車上所有人無論知不知道咒術的存在,都想了很多。

藍發紅眼的俊美少年把手背在身後,忽然湊到了家入硝子耳邊。他溫熱的吐息如春日的細草般輕輕打在她耳邊的碎發上,罕見表現正常地微露出一個頑皮的笑意。

這一瞬間,他那雙鮮紅如血的不祥瞳孔彷彿像是忽然被挑亮一樣,點綴得他那張精緻如藝術品般詭美的容顏勾魂奪魄。

然後他說:

「弱雞。」

……

硝子:?

你敢不敢大聲把這話在你哥面前對我說一遍?

總之就是這樣,幻滅了。

徹底幻滅了。

家入硝子翻了個白眼,轉頭不講武德地請求場外援助:「秋生!彌什他罵我!」

當眾社死的久見秋生:……

絕望了。絕望了。絕望了。

這幾個字,他已經說厭了。

很好,就是這樣。

最後事情完美地解決了——至於兄控的我妻彌什同學即將面對被兄長殘酷鎮壓的可怕地獄,無辜的家入硝子小姐表示:本小貓咪能有什麼壞心眼呢:)

「話說聽說秋生早上做了夢,以至於把陽台的承重牆都打穿了,是怎麼回事啦?」

話說我妻彌什同學真是個沒有羞恥心啊,被兄長捏了一下臉頰就發出那種讓整個電車的人都懷疑有電車痴漢的聲音……家入硝子充滿同學愛地把尷尬到彷彿要原地上吊的久見秋生從變態弟弟的地獄里拯救了出來:「是做了噩夢嗎?」

「噩夢不能講出來的吧?」

夏油傑在忍笑。說實在的,他其實更好奇紫藤花味的洗髮露是什麼味道,能讓在護理頭髮上有點挑剔的久見秋生也評價為『很贊』,不過現在已經來不及問了……那時候自己在幹什麼?好像是在忍笑來着。每次感覺心情沉重的時候,都因為這幾個朋友(可惡這幾個朋友中竟然包括彌什嗎)而感到輕鬆很多……

是好事吧?

他不確定地想。

「是早上不能講出來啦。不過現在已經不是早上了嘛,快講!」

五條悟熱愛干讓人感到尷尬的事,讓人忍不住懷疑他會不會看視頻時也瘋狂點贊讓up主尷尬的評論:「不會夢境裏面奔跑着十個彌什吧?還是一百個……」

但他說話后大家都僵住了。

十個彌什。

草(長了出來),是挺可怕的。

「不!是邂逅美少女了哦。」

後面半句不會是『一百個彌什』吧?如果真是一百個彌什那麼世界還是直接毀滅吧……久見秋生連忙打斷悟悟子的施法:「是超級理想型的美少女……而且,硝子,陽台明明是悟打壞的!」

「彌什的歌喉根本就是術式!」

五條悟據理力爭:「是即使特級咒靈聽到也會立刻找咒術師把自己祓除的那種難聽!」

「美少女?」

夏油傑眯着眼睛若有所思:「怪不得早上不願意起來也不願意床被破壞呢。」

「你太成人了吧!」

完全沒想到小夥伴的腦洞朝着不妙的方向發展了的久見秋生感到臉紅,順便尷尬超級加倍:「是純愛,純愛!我們是純愛……可惡啊!連純愛都算不上,沒來得及表白……」

醒來后也完全忘掉那個少女的樣子了,只記得好像是黑髮黑眼。而且雖然說是理想型,但是就連性格都想不起來了……應該是大和撫子那種溫柔類型的吧?

話說為什麼沒有表白呢?

早上之所以不願意起床是因為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在流淚。難道是因為沒有表白而在後悔嗎?好像也不是……總之完全想不起來了。

「這樣啊。最近聽到『純愛』之類的詞不知為何感到胃疼……總之,不是純愛真是太好了。」

夏油傑不知為何鬆了一口氣:「說起來我們作為咒術師,感覺離普通人的戀愛好像有點遠似的。用硝子的話來說,就是不可能導向的未來吧。」

「是啊。本來想考東大的歷史系,然後當個國中老師之類的,沒想到會成為咒術師。不過因為遇到了大家的緣故,感覺當咒術師也不錯……就這樣吧。」

「歷史系?」

「欸?覺得很奇怪嗎?」

久見秋生覺得看上去夏油傑好像也不是那種認為『有上東大的成績就應該學醫』之類思想的人:「是個人興趣啦。」

「沒有——是在想那句話。『以人為鑒,可以明得失。以史為鑒,可以知興替』。」

感覺好像從這句忽然想起來的話里得到了一些啟發:「是這樣的嗎?我有點記不清了。」

「對的。」

久見秋生也沒想到夏油傑會知道這句話。不過想到說出這句話的那位是[唐]的君主,又感覺好像也很合理了:「你也對歷史有興趣嗎?這句話在這邊不是很出名呢。」

「不,是在你筆記本上看到的。」

少年人總是沒有固定的興趣:「不過現在忽然感到有些興趣了。」

「如果傑能喜歡歷史的話,我會感到很高興的。」

久見秋生笑了起來:「彌什對這些東西不感興趣。他總覺得去毀壞就好了,反正到最後人類都是會毀壞的……可能要過了這個年齡吧。不過,偶爾,我是說偶爾,沒有人可以聊這些事情,我也會感到寂寞啊。」

「現在讀史的話……會不會有點來不及?」

想要清理掉咒術界那些爛橘子的心情一日比一日強烈,然而這種厭惡卻落不到實處。對這個荒謬的不公世界十分迷茫,對它的認識越清晰,越是找不到方向……

能從讀史中找到出路嗎?曾經的人們在面對類似的事情時都是怎麼做的呢?這些問題的答案,現在的夏油傑一個也不知道。

他有點悲觀地玩笑道:「就像是逃課,就算是現在立刻掉頭回學校,也躲不過夜蛾老師回來后的一頓猛削。感覺好多事都來不及了啊。」

「……怎麼會這麼想?」

久見秋生被夏油傑的話逗笑了。他認真地想了一下,回答道:「傑,我們都還是少年啊。甚至你比悟還小一歲呢……如果正在思考人生的傑還來不及的話,那什麼都不想的悟豈不是要完蛋了。」

少年時代本來就是一個應該被用來去經歷,去犯錯,去慢慢尋找方向的時代。它值得去經歷,去犯錯,因為只有經歷了足夠多的錯誤,才能找到最適合自己的方向。

只要不犯下那種違逆道德底線的罪行,無論犯下什麼樣的過錯,即使在當時認為天崩地裂,其實最後都沒什麼的。甚至可以說,就算是腦海中產生了殘忍血腥的想法,就像彌什一樣,只要沒有真正去做,都是絕對的好孩子……可沒有規定說好孩子不能產生壞想法。

不過規定好的道德底線是什麼呢?是法律吧。有時候,沒有隨着時代進步、沉溺在舊時代里的法律本身就是最不合理的地方,那麼就需要人們重新製作法律了。

「喂喂喂,傑,你搞得我對法律忽然有興趣了啊。」

……再次證明少年人的興趣是飄忽不定的。剛剛還一副好像除了歷史都不感興趣的樣子,現在又忽然移情別戀法律了。

「東大法律系?」

夏油傑開了個玩笑。

「……用腳想都是不可能的。」

久見秋生跳起來:「不要老是盯着別人的傷心事啊!你明知道我是不可能去東大讀書的了……話說東大就連旁聽資格都很難搞,難不成這將成為我咒術師生涯中第一次走關係的原因?!」

「說不準。秋生,為什麼我們不去問問萬能的夜蛾老師呢?」

眯起眼的夏油傑好像狐狸。黑毛紫眼……不知道為什麼、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是、是錯覺嗎?總感覺我的狐狸好像很聰明,夏油同學微妙地像是個笨蛋狐狸啊……等等。我哪有狐狸?我好像根本沒養過任何小動物吧!

一定是睡太久產生錯覺了。

久見秋生看上去面無表情實則內心凌亂地想道:絕對不可以!彌什一個已經足夠他頭痛了,如果再養一隻小動物的話,絕對會累到死掉的。(而且萬一彌什犯病把無辜的小動物殺死,就會跨越某條不能逾越的線,絕對不可以。)

「你不要把夜蛾老師說得像是神奇海螺一樣!要串戲到海綿寶寶了……」

在電車到站的聲音里,久見秋生壓低了聲音:「而且、傑、你絕對是忘了、我們幾個實質上是[逃課出來]的吧?」

他順便強調了一下:

「我這個主犯外加教唆犯回去后絕對會先被夜蛾老師的咒骸大卸八塊的……到時候千萬記得帶着硝子去把我縫起來啊!」

儘管笨蛋狐狸傑對他比了一個OK表示「收到」,但久見秋生總覺得他臉上的笑容彷彿寫着「管殺不管埋」五個大字……

「夜蛾老師不會相信的。」

一路上都不明白這兩個人在談什麼,本身對無論是歷史還是法律也一個都不感興趣的硝子此時湊了過來小聲提醒道:「他一定會從彌什、悟、傑、三個刺兒精當中挑選出一個小倒霉蛋……」

「我要吃這個!這個!和這個!但我只能排一條隊!」

小倒霉蛋預選役之一的五條悟對自己可能憑空背鍋的未來一無所知,不過他知道可能也不會在意……畢竟是少年嘛,一切又笨蛋又荒謬又快活的東西都能夠用少年來解釋:「剩下的幾隊我想拜託大家欸欸欸難道為我排隊不光榮嗎?我可是最強哦!」

「不去!我要去玩套圈遊戲!兄長大人陪我去嘛~」

By彌什

「我要去購物!某人剛才還說別人排到的就沒有意思了呢,言出必行,怎麼樣?」

By硝子

意識到在鐵石心腸二人組面前討不到好處,五條悟轉了一下自己天才的腦子,及時止損地眼巴巴把目光投向久見秋生和夏油傑:「是超級好吃的喜久福……」

「我也想去購物呢。」

By久見秋生:微笑拒絕。

「我們要保護硝子啦。」

By根本看不懂久見秋生眼神,又說出傷了卑微奶媽硝子心的話の夏油傑。

家入硝子:……

要忍耐。

家入硝子:不忍耐了!

「其實只留彌什一個人就好。」

她正色道:「我說你們——秋生是個弟控也就算了——剩下的你們兩個,偶爾也相信一下彌什的覺悟嘛。」

「他是好孩子喔。」

在這樣說后,她猛地抓起彌什的胳膊,像是漫才表演一樣高高舉起:「好吧,其實是我覺得你們兩個根本沒有提購物袋的天賦——就是這樣!敗者食塵,乖乖去給笨蛋悟排隊去吧。」

「哈?」

被抓了壯丁的我妻彌什露出了一個四分震驚三分嫌棄兩分茫然一分彆扭,標準得能夠分割出一個扇形統計圖的表情:「難道我就有那種天賦嗎……」

四男一女的奇怪搭配拉拉扯扯地站在路口妨礙人流,簡直是罪無可恕的行為。然而!只要看臉,不管是火氣多大的人都只能發出「這是我能免費看到的嗎」之類的感慨了。

「選了那個藍發欸!」

「其實我是白毛控……」

「頹廢美女姐姐貼貼。」

「黑髮不良也很棒啊嗚嗚。」

「你不要一副賽馬輸了的死樣——因為美女是屬於大家的!」

「所以有兩個黑髮不良,你說的是哪個不良?是左邊那個笑眯眯還是右邊那個……好吧右邊那個也在笑欸,不過他儘管是不良打扮,還是覺得好溫柔啊。」

「肯定是被逼着做不良的吧。」

「那個狐狸眼看上去就好壞。」

「藍毛好像喊右邊的那個黑毛叫兄長……我悟了!我選擇漂亮兄弟三人行,我變態,我有罪,我快樂!」

「美女姐姐好厲害,端水大師帶帶孩子嗚嗚孩子不會養魚。」

家入硝子:「……」

所以就說嘛,秋生你就是那種做了壞事也總被人認為是有苦衷的好人臉。而且周圍的人討論逐漸變態了啊喂,再站在這裏你們四個等著在謠言裏被打包到歌舞伎町當牛郎吧!

想到謠言傳回去可能會變成「震驚!家入硝子把四個同學賣到歌舞伎町當牛郎」,家入硝子立刻眼神死,拉着彌什就走為上策:「不要被你口中的弱雞逛街的活力累癱哦~」

「怎麼可能!」

本來還站在原地不動的我妻彌什火速被激將,大跨步往商場走去:「你一定是先累癱的那個,等著瞧——」

久見秋生:「……」

雖然這個存在着親弟弟的世界是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但是一輩子還是能待下去的。所以我愚蠢的弟弟看上去是那麼好騙,身為他哥哥的我!以!后!要!怎!么!辦!

「喜久福喜久福!」

聽到聲音一回頭,發現五條悟正站在人群中又蹦又跳,對着自己大力揮手,再轉頭一看,夏油傑已經排到隊伍里去了。孤單寂寞冷的久見秋生:……

喜久福能理解我少年時代的淡淡憂傷嗎?就知道喜久福!

這個只剩喜久福的世界,已經不能讓我發自內心的微笑了!

******

東大、醫學系、教室。

「下課。」

講台上的教授收起教材,關閉投影,發現還有一個學生沒有火速去乾飯,而是留在教室里專註做筆記。定睛一看?哦,原來是自己的高徒,頓時悄悄驕傲。

「有什麼不懂的地方嗎?」

他和藹地走過來,輕輕地拍了一下青年學生的肩膀:「喔——筆記做得很好嘛。不要對自己太嚴苛了啊,明明已經拿到去德國留學的資格了,最後這幾天稍微到外面放鬆一下吧。」

「總想做得更好。」

名為森鷗外的青年答道。他是出身大家之子,但並沒有多數大家貴族的架子與腐朽,反而是個比較激進的革新派。最近因為治學態度十分嚴謹,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認可的緣故,即將被派遣到德國深造了。

「還在想那具死狀奇怪的屍體的事情嗎?那種事情交給法醫去做吧,森君要把更多的關注放在活着的人身上啊——」

似乎想到了什麼,老教授告誡道:「你長大了,想必父親也會很快就告訴你那些事情了。如果是他忘了的話,我回去第一個批評他。」

「什麼?」

森鷗外驚訝地抬起了頭。

但老教授卻不說了,露出了一個神秘莫測的表情——他也是出身大家的子弟,少年時與森鷗外的父親也是好友。他只是笑着說:「你回去這樣問問他,他就會想起來了。」

什麼奇奇怪怪的。

森鷗外直到收起書本離開,都沒有想明白老教授的意思。他的腦海中還是固執地留存着那具偶然看到的、死狀慘烈的屍體,怎麼也無法想明白死者的死因究竟是什麼。

骨骼變形……體型巨大、咬合力強的動物……燒傷……火焰……奇怪的潰爛形狀以及潰爛速度……化學物質?

饒是一向自詡精密的大腦也被這些截然相反、甚至自相矛盾的元素弄得有些混沌不清了。疲倦地揉了揉太陽穴,森鷗外跨進了最近正火的喜久福店面里,決定在去德國留學前更換一下供奉在神龕前的貢品。

很麻煩,不過因為從小就在供奉那位不知名的神明,所以久了也就習慣了。至於是哪位神明嘛……完全不知道,畢竟日本相傳有八百萬神明呢。(禮貌而不失尷尬的微笑)

人真多啊。

森鷗外看着擁擠的人群,有那麼一瞬間質疑起自己的決定了:為什麼不選一家人少的店?

「這裏這裏!秋生!」

人群一陣騷動,原來是有一個帶墨鏡的白髮不良少年正在街對面用力招手。

把自己朋友的名字都喊出來了,難道不會讓人感到尷尬嗎?

森鷗外皺眉。

果然,擁擠的人群里鑽出了另外一個……看上去不太像不良少年的不良?他臉色微紅的提着裝着喜久福的袋子,一副很想捂臉的樣子,但好像是因為擔心捂住臉會讓喜久福被擠到,就只能羞恥地伸手護著喜久福,讓漂亮的臉露在外面被人欣賞了。

他走了過來。

為什麼?

森鷗外左右看了一下,發現他好像真的是朝自己走了過來……難道是想要勒索我嗎?他想:不良喜歡做這種事吧。

心裏有了一點奇怪的感覺。

非要說的話,這位大少爺還從來沒有被不良勒索過呢……有點新奇,還有點不知名的悸動,隨着兩人距離的拉近,變成了弔橋效應般的心臟狂跳——

少年被風微微吹起的髮絲從他的頰邊似有似無地擦過,然後沒有絲毫留戀地越了過去,只留下了淡到風一吹就散去的紫藤花香。

「傑?」

他聽到少年在他身後疑問了一下:「該不會在這裏等了很久吧。」

擦肩而過了。

「嗨~我在這裏。」

回答的人笑嘻嘻說:「也沒有很久,就是悟要急死了。他怎麼都不會過馬路啊……嘖,悟寶寶。」

森鷗外回過頭,看到兩個少年正低頭彼此說話。除了剛剛和他擦肩而過的,另外那個也是黑髮,扎著堪稱少女的丸子頭,穿着寬鬆到奇怪的長闊褲,手裏提着另外一家店的喜久福。

這傢伙剛剛好像一直站沒站相地靠在柱子邊想心事?根本沒發現自己友人在尷尬啊,直到人家走到面前才說什麼『嗨』,發音也爛透了——

而且,是紫眼睛。

森鷗外微妙地有些不滿,感覺(自己好像和這個少年撞設定了?)像是剛剛走過的那個少年,根本就不應該和這個不良混在一起。(怎麼?你覺得他就應該來勒索你?然後你拯救失足少年?)

果然,日本的青少年教育存在缺失,教育部需要大刀闊斧的清理。

森鷗外不悅地眯起眼睛:現在應該是中學的上課時間,幾個人卻跑出來在街上亂逛。學生不懂事,難道老師也不負責任嗎?不過從打扮來看,暫時不知道是哪個學校的……

本職學醫,實際上未來必定會進入政壇,現在正要出國留學鍍金的大家少爺勉強自己轉過頭去,開始在心中暗自計劃教育方面變革的未來——

但在轉頭的時候,一個東西隨着他的回頭,從他制服肩部的章鈎上掉了下來。

那是一隻紫珍珠耳夾。

……

幾乎是立刻,森鷗外找到了自己去搭訕的理由。(他自己當然不會稱之為搭訕,而是假公濟私地把這種行為歸類到了『恰當的社交』里)

「掉了哦。」

他拾起那枚紫珍珠耳夾,略顯突兀卻又好像合情合理地扎進兩個正在交談的少年中間:「這個,是你的吧?」

夏油傑覺得忽然來搭話的青年很不順眼(畢竟兩個人微妙地撞了設定),但看在這個人身上穿着的是東大的制服,而久見秋生正好對東大有些『得不到的在躁動』的執念,於是暫時克制了一下他面對『普通人』時的驕傲:「是他的,怎麼了?」

(真的有克制嗎?)

「啊?好像是的。」

久見秋生回過頭,認出了那枚紫珍珠耳夾。他下意識地偏過頭,抬手摸了一下右耳的耳垂,果然發現本該被固定在那裏的耳夾不知何時被擁擠的人群擠掉了:「……」

「謝謝你!是弟弟送的呢,如果弄丟他會很傷心的。」

(何止是傷心,可能會發狂犯病也不一定!久見秋生心想:感恩這位先生,您人美心善,簡直是我的超人!)

他立刻禮貌地鞠了一躬。

「是逃學出來的吧?」

然而森鷗外惡魔低語:「告訴我你的學校、老師都是誰。我會給他們打電話的。」

久見秋生:……

久見秋生:我撤回。這位先生人美但心腸太狠毒,已經不是我的超人了。

很難想像。

夜蛾正道在緊張地祓除著咒靈,忽然接到了一通陌生來電,然後手忙腳亂地祓除咒靈後接通了電話,電話那頭的人嚴肅地對他說:「您好夜蛾先生。您的學生在逃課當不良的時候被我當場抓獲……」

這還是最好的情況。

如果這通電話影響到夜蛾的戰鬥的話……絕對不行!

……

夏油傑和久見秋生面面相覷,沉迷於購物的家入硝子和我妻彌什一無所知,不會自己過馬路的五條悟則迷茫地站在馬路對面,看着面前往來如織的車水馬龍。

「算、算了。」

想到未來我妻彌什發現他給自己帶上的耳夾不知所蹤后的自己即將面對的地獄,久見秋生哪怕僅僅這幾個字都說得痛苦不堪,彷彿馬上要英勇就義:「我不、不要了。」

硝子,我的超人,靠你了。

一定要發揮活力JK購物的積極性,把彌什纏住,救我狗命!

「噗。」

森鷗外覺得這孩子的表情實在是太好笑了。他自覺也並非什麼魔鬼,隨手便低頭把耳夾重新帶回久見秋生的耳垂上,難得語氣輕柔道:「好了——好好回去上課。不要和不三不四的人瞎混。」

夏油傑:???

你說誰是不三不四的人?

「如果下次再被我撞見逃課,就不會這麼輕輕放過了。」

把耳夾的扣重新按緊,因為不是自己的身體,也或許是因為在某個角度微妙地能看到的那半截雪色後頸,森鷗外手上的力氣忍不住用的大了一點:「嗯?」

當他意識到自己用力有些大時,才發現自己好像已經不由自主地把那朵柔軟的耳垂揉得通紅了。這對於他是一種失控——正因此,還沒有等到久見秋生的回答,他就果斷地轉身沒入了人海。

本來已經放出咒靈準備趁其不備把耳夾偷走,最好把人也戲弄一番的夏油傑:

收回自己的咒靈寶可夢。(輕輕)

「秋生。」

他說。

「嗯?」

久見秋生有些發愣。他有點莫名其妙地摸了一下自己有些發燙的耳朵,不知道這個青年究竟是怎麼回事,又覺得自己好像有些不明所以的臉紅。不過無論如何,最後不用打電話給夜蛾,也不用面對暴走的我妻彌什,這個結果他還是很高興:「怎麼啦?」

「我悄悄和你說——」

夏油傑湊過來,話語中頗有些人在少年時代所特有的無慈悲與幸災樂禍。他站在那裏,分明神采飛揚,卻偏偏要壓低聲音,狡黠的紫色狐狸眼眨來眨去:

「那個人離隊太久,要重新排隊了。」

(if線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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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力設定及小劇場

久見秋生和我妻彌什的確是血脈相連的孿生兄弟。(發色瞳色的不同被眾人理解為『兩人是異卵雙胞胎』),從小在兩個孤兒院長大,分別跟兩個院長姓,但因為有心靈感應所以知道對方的存在.長大后各自離開孤兒院后找到了彼此,然後相依為命了。

兩人之間有共享生命的束縛。

就和鬼滅里下弦六兄妹一樣,想要徹底殺死兩人,必須在相差不超過N秒內徹底破壞兩人的身體。(因為身為兄長的久見秋生擁有極強的反轉術式。)(N秒隨着兩人實力的增強逐漸縮短,高專時期是4秒。)

我妻彌什的術式是[惡意毀壞]。

其實本來應該是[惡意]。

他擁有將咒力與惡意互相轉換的能力——世間萬物總是或多或少沾染/擁有惡意。自稱只要觸碰到對方,就能將對方體內的惡意轉化為自己的咒力,然後輕易扭曲毀壞物質的結構。好像能夠誘惑他人散發惡意。

其實不觸碰到也可以,就是速度慢一些。在隱瞞這件事。

破壞的瞬間強度可以撕裂空間,藉此瞬間轉移。

因為有虐殺狂愉悅犯的傾向,術式被更名為[惡意毀壞]。

久見秋生(if)被認為沒有術式,實際上擁有一個弱小得不能算是術式的無名術式,好像是用咒力製造咒具,但至今還停留在創造並複製一柄沒有出處的劍上(而且這柄劍也只有他自己能用,很雞肋)。

因為比起我妻彌什的[惡意毀壞]實在是太弱小也太不起眼了,無論是誰都沒有重視。於是久見秋生明面上使用一柄斷刀作為咒具,但其實這柄斷刀它是完整的,也不止一柄……

類似於咒靈/人類以為自己在攻擊範圍外,但實際上這柄刀擦過致死點/咽喉的時候,可能會忽然變長……(微妙地有點損的招數。)

這也同樣意味着,真正戰鬥中,久見秋生是不會被繳械的。不過由於一直以來都把這個能力當底牌,所以沒有表現出這一點——具體表現在和同學喂招時如果被繳械了會直接認輸。

不過至今只有同樣精通劍道的五條悟成功繳械過他。

他的怪異之處在於被[某些不知道是什麼來源的東西]詛咒著,但並沒有變為咒靈,而是活得很是灑脫樂觀。(好像也沒有,但至少有了一些朋友,也沒有那麼喪,不再把『我這個爛人』之類的話掛在嘴上)

因為被詛咒的原因常年十分睏倦,總是做語焉不詳的噩夢,但噩夢的內容醒來就會忘記,也不會對身體造成傷害。(不如說咒力反而不停隨着做夢而增強。難道是在夢裏做了可惡的事情,被夢中人詛咒了嗎?好像做完夢後會成長一點,但本質上還是個少年DK)

身體恢復力十分驚人,被認為是反轉術式的某種變種,不過到最後沒什麼定論。因為只能治癒自己同血脈弟弟我妻彌什的原因,被認為沒什麼太大價值。(但就是很能保命。)

小劇場:

(1)

久見秋生製造出來的那些不知道是刀還是劍的東西有個固定的模板,非要說的話久見秋生覺得可能有一柄劍在自己身體里,每到他要用了就對着複製粘貼一個弱化版複製體出來。

這柄劍花紋也不許改,形制也不允許改,但卻可以像是平板(……)一樣可以隨心所欲地刻一些字。

鬼滅熱映的那段時間,秋生時尚地把刀上的字換成了惡鬼殺滅。但那段時間總是做噩夢()而且被笑話「好中二」,於是就換成了別的。

一般情況下,上面的刻字是「彌音」。這是彌什小時候的名字,現在刻在上面好像寄託著「彌什弟弟」變成「彌音妹妹」的願望——但這當然不可能。

(2)

彌什剛入學的時候就把夏油傑「如果沒有普通人產生咒靈就好了」這樣微弱的怨氣通過惡意誘導的方式拖出來當眾宣揚嘲笑並反覆鞭屍,因為太尷尬,夏油傑無法忍受地徹底放棄了這個想法。

後來雖然這個想法有所反覆,但一想到當年被大家數目震驚共賞的尷尬社死現場,立刻就覺得好像還有別的辦法。

彌什沒有羞恥心,給所有人(包括夜蛾老師在內)製造了無數深夜獨自想起x事會無法入眠的社死現場,但是自己根本不明白什麼是「社死」。

可謂只要尷尬的是別人,我就不會尷尬的集大成者。

(3)

彌什唱歌是真的很難聽。

不能說和原曲不太一樣,只能說是截然不同。但這個人完全沒有自知之明,大家一起去ktv時他必搶麥,搶到手死都不放,直到隔壁包廂的人無法忍受着驚天地泣鬼神的歌喉衝過來算賬。

已經被足足七家ktv列入黑名單,順便說一句,大家選擇去ktv聚會一共只有五次,其中有一次連續換三家ktv,多次因為他被全員趕出來。

(4)

逃課後續:

久見秋生向夜蛾正道自首。

夜蛾正道:笑死,根本不信,直接目標鎖定彌什。理由是如果不是你,你哥哥不可能出來頂罪。

後來夜蛾正道鬆口處罰了秋生,但是好像還是很懷疑這件事是彌什主導的。直到硝子說彌什沒有這樣的腦子,夜蛾正道恍然大悟。但還是難以接受「久見秋生竟帶領大家逃課」這件事。

硝子和彌什瘋狂逛街,中途彌什以「給姐姐買的」為理由給秋生購置了大量女裝。硝子十分愧疚,然後強烈要求秋生穿上女裝試試。

一番拉扯后,秋生答應如果彌什和傑一起和他穿女裝,他就穿女裝。(五條悟太高穿不上。)

然後三個人進去換衣服,出來后發現只有彌什傻傻地換了女裝。

拍了無數照片。

彌什感到被欺騙了,但很快就說出了「如果哥哥喜歡的話我以後就一直這樣穿」之類的話,嚇得秋生立刻服軟。

(5)

五條悟那天學會了怎麼過馬路。後來他解釋自己當時不會過馬路不是怕被車撞,而是害怕他的無下限術式撞到車(以及車裏的人)(……)

(6)

後日談

天內理子口頭瞧不起所有人的禮儀,包括久見秋生。關係變好后她說其實還是很喜歡久見秋生的儀態,不過一直沒有模仿會,很苦惱。後來她考上了東大的金融系,真驚人。目標是成為久見秋生的助手。

久見秋生領悟以傷換傷的術式,藉此救下了天內理子。

伏黑甚爾罵罵咧咧地成為了禪院家的家主。但是他已經姓伏黑了。除了禪院家很苦惱外其他家都微妙地在嘲笑禪院家主曾是職業小白臉的事,但很快他們就有點笑不出來,因為這個男人是真他媽的很能打。現在變成所有家族的人都很苦惱。

*

畢業前,同屆的五人在思想上達成了大概的一致,決定選擇更困難,更激烈,更危險的道路。

最後,家入硝子、夏油傑、我妻彌什留校成為老師,五條悟繼承並改造五條家,久見秋生進入詛咒師陣營。

因為彌什更引人注目,所以秋生心安理得地成為一名划水詛咒師,並構建了情報組織[十二月],被小夥伴們嘲笑是鬼滅反派的仿品。不過久見秋生不在乎,他說他就中二。因為名字太中二了,咒術界一度以為這個組織是不存在的。

硝子小姐、彌什、傑經常三人一起行動,因為彌什的撕裂空間真的太好用了,五條悟的快車會暈,彌什的就不會。因為這個高速救護車小團體的緣故,咒術師的傷亡減少了很多。

之前因為多次逃課,終於有一天久見秋生(和小夥伴們)被蹲點的森鷗外抓到了。(大家眾口一詞認為這是五條悟非要排隊吃甜點的錯)沒有人敢打森鷗外,所有人都很怕自己一不注意就把森鷗外打死了。不過因為森鷗外知道咒術界的事,事情就變得方便很多。

後來,在五條悟掌管五條家這件事上,森鷗外提供了很大的幫助。不過他始終覺得五條悟作為「首領」有些軟弱,認為硝子才是最好的苗子。

不是悟?不是傑?不是秋生?硝子一度懷疑,森鷗外認為人適不適合當首領,會不會是按照適不適合當醫生來界定的。(沒有人指望彌什。他只會帶着全世界社死。)

總結:

世界很殘酷,世界在變好。

世界在很迅速地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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喵言喵語:

因為正文中綜的咒回元素不會寫到咒回正篇劇情,但因為很喜歡,很想寫,就用if線一發完結了。沒有蹭熱度的意思,也沒換咒回標籤,就是想寫所以寫了而已(作話後面有一點擴寫能力設定與小劇場)

重點:

If線的秋生不是正文中的秋生!是特屬於咒回if線的秋生!沒有任何一個周目的記憶(真幸運),最多就是有時會做夢夢到一點點然後夢醒就立刻忘了。

本線沒有cp,無論是誰都友達以上愛情未滿,純粹是我喜歡咒回,想要回收便當(特指和森醫生撞色的某狐狸),所以強行扭轉乾坤——看完爽完就算完。

以及:

我妻彌什這位兄控的弟弟在正文裏是存在的,只不過他的事情算是ne線的構成部分,好幾次寫都因為不明力量的阻止(倒霉)沒寫到,原創人物,隨便看就是了。

他的配色藍發紅眼也純粹是隨便設定的,沒有太多別的意思。

最多算是有點思平安丸這個故人,但……並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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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如何在黑泥邊反覆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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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回if線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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