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樓寒中毒
沐九和黑衣人打鬥這麼久也沒見樓寒那小子來幫忙,現在已經將所有人肅清,依舊沒有看到他的蹤影,「膽小鬼,算什麼男人。」
帶著怨氣走到剛才藏身的山洞裡,看了一圈,哪裡還有樓寒的影子,「臭男人,竟然撇下我一個人跑了,無恥至極。」
悶悶不樂回到剛才打鬥的地方,沐九從傷疤男懷裡搜出一個銅製令牌,上面刻著「月」,她在手裡掂了掂隨即塞進懷裡。
沐九思慮再三還是打算先回去,回到自己先前放馬的地方,尋了一圈連個馬糞都沒有看到,不會這麼倒霉吧,這麼長的路讓她如何回去。
「噗噗。」
「馬?」沐九頹喪的臉頓時放晴,加快腳步向發出聲音的地方找去,越走越熟悉,這不就是她來時走過的那條路。
「哇,真的是馬,皇天不負有心人。」
「是啊,皇天不負有心人額,美人兒,可算等著你了。」
沐九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頭一看訝異道:「你怎麼還在這?」
青衣男子攤攤手,「我的馬受了傷,我能去哪?」
「受傷的馬?」沐九這才注意到馬匹的前蹄正在滲血,埋怨道:「你怎麼不給它止血?」
青衣男子一臉苦相,「我也想幫它止血,可是我不會。」
「讓開。」沐九好不容易找到一匹馬她可不願意放過,將礙事的青衣男子向旁邊推了推,「拿一塊布給我。」
青衣男子摸了摸自己的袖口為難道:「我哪裡有布?」
沐九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伸手抓住他的袍子下擺。
「哎哎,男女授受不親,你要幹嘛?」青衣男子一臉驚恐的往後退,彷彿沐九是個大色狼,下一秒就要將他生吞活剝似的。
沐九丟了一個大白眼,「滋啦」一聲,從他衣服下擺撕了一條布,又從懷裡掏出黑色瓶子,將白色粉末散在馬蹄上,紮上了布條。
青衣男子看著她一套動作行雲流水不禁佩服道:「姑娘好手藝。」
「學著點,你一個大男人連這個都不會,羞不羞。」
「是是是。」青衣男子連連答是,「不知姑娘芳名?」
「沐九。」
「哦,原來是沐姑娘,久仰大名。」青衣男子恭敬行了一禮。
沐九疑惑道:「我很出名嗎?」
青衣男子一臉崇拜道:「那是自然,永安城誰人不知沐姑娘大名,您可是赤手空拳打敗惡霸李東風,以一敵百擊退對手……」
前面聽得還有幾分真實,不過後面那些事怎麼連她這個當事人都不知道,「行行,你也別說了,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名字?」
青衣男子眸光精閃,笑道:「小生姓姜,單字月,姑娘喚我一聲月月就好。」
「月月?」沐九指著他,笑得肚子疼「你叫月月。」
青衣男子見她笑得合不攏嘴有幾分不悅,「不知小生的名字哪裡可笑。」
沐九笑著搖搖頭,「沒,不好笑,就是月月啊,你長得這麼高大,名字該大氣些才是,這月月二字怎麼聽起來有幾分女兒家的意思。」
「名字受之父母,小生不敢妄言。」姜月有些不高興,偏過頭以示自己不滿。
「好了好了,你喜歡就好。」沐九這時候可不準備得罪人,眼前這位一看就是單純書生,「你住哪裡?」
「永安城南。」
「那正好,我也住那一塊,等一會馬蹄止住血,咱們一起回去。」也不知道樓寒那小子藏哪去了,他丟下自己先跑這筆賬她下回一起算。
密林的另一處,樓寒站在高處俯瞰整個密林,身後跪了十來個人。
「屬下來遲,請王爺恕罪。」
「有沒有抓到邪月?」樓寒全身散發著凜冽的寒氣,今日居然被邪月擺了一道,若不是沐九纏住那些黑衣人他今日怕是凶多吉少。
跪在地上的男子一臉愧疚道:「還未找到。」
「你們先退下。」樓寒神情痛苦,一旁的劉淼一早便發現主子臉色不對,待人走後,趕緊扶住他,「公子,您怎麼了,哪裡不舒服?」
他掀起自己的外袍,只見小腿處有道被利刀劃出的傷口,流出烏黑色的血,月白色的衣服染了一片血污。
劉淼蹲下仔細查看傷口,面如土色,「公子,刀口有毒,耽誤不得,屬下這就送您回去。」
樓寒看了一眼密林,「沐九那邊你多派兩個人跟著,以確保她的安全。」
「屬下明白,已經讓阿大跟著她,護送她回沐家。」
「那就好。」
樓寒說了這一句徹底失去了意識。
顛簸不平的山路上兩人一馬緩緩的走著,沐九看著坐在馬上的姜月氣就不打一處來,「喂,你還是不是男人?才走這麼一小段就不行了?」
姜月坐在馬上好不快活,見沐九對自己怒目而視唉聲道:「沐小姐,小生實在走不動,你要是非讓小生下來,小生只好歇一歇再上路。」
「算了算,你還是坐在馬上省事。」姜月的歇一歇簡直能歇到讓沐九懷疑人生,他哪裡是歇上一歇,分明是寸步不走。
沐九恨不得丟下他一個人走,原本還以為能得點便宜,誰知一點便宜沒撈著不說,自己還成了牽馬的馬夫。
「沐小姐,今日你的大恩,小生銘記於心永不相忘。」
沐九聽他啰嗦一大堆恨不得一巴掌扇過去,「再啰嗦,你就給我下馬。」
發了這句狠話后,沐九徹底落了一個清凈,可憐她雙腿打顫,眼看著城門將近,她白了一眼馬上的姜月,「到了。」
「謝沐小姐一路照顧,小生……」姜月還待再說。
沐九狠狠打了馬屁股,「閉嘴吧你。」
「啊,沐小姐,你的大恩大德小生改日再報。」
「滾滾滾,好走不送。」
沐九挖了挖耳朵,被吵得生疼,姜月一個大男人長的俊俏滿身又透著貴氣,怎麼一說話就跟和尚念經似的,比女人還啰嗦,沒完沒了,著實惱人。
剛進城就聽路人遮遮掩掩小聲議論。
「你們知不知道,六王爺中毒了。」
「什麼時候的事?」
「就在剛才。」
「你怎麼知道的?」
「我的一個表弟的侄子在同春堂當值,他親口說的,一定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