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解釋

第四章 解釋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wENxuEmI。cOM」,司馬蒼站在一塊山石上,眼光似乎穿透了周圍繚繞的雲霧,寒風吹拂衣帶,飄飄然舉世而獨立,仿若神人。

這裡是天山頂峰,天山是玄天門的天山,玄天門是司馬蒼的玄天門,雖然已經離開了十年之久,但是他仍然是玄天門弟子心目中的神。

「報,諸葛清來訪!」玄天門的一位弟子跪倒在司馬蒼的身後,帶著狂信徒一般的炙熱目光仰視著面前的偉岸身影。

由不得他不崇拜,二十年前的玄天門連下九流都稱不上,阿貓阿狗二三隻,唯有守著一個既不能遮風也不能避雨的破殿混吃等死。

而司馬蒼僅僅入門十年,玄天門便成為了繼天機島、魔門之後的第三大勢力,受天下武林的敬仰,弟子也從原來三兩隻變成了現在的六七百人,事實上人還能更多的,只是司馬蒼下令要走精兵路線!

即便是十年之前,司馬蒼離奇失蹤之後,武林中也沒人敢來輕犯。

司馬蒼冷峻的眼神中忽然有了一絲笑意,「來的真是時候,請他至大殿。」

過得半刻,諸葛清進入大殿:「司馬兄,諸葛清再度拜訪。」

「諸葛兄別來無恙乎?」,司馬蒼快步走到諸葛清身旁,雙手扶住諸葛清肩膀,如多年未見的好友一般!事實上僅僅數天之前,他二人已經見過一面,甚至,那次見面非常的不愉快。

諸葛清一想到幾日前的光景,頓時尷尬不已,不經意的退了一步,躲開司馬蒼雙手,無奈道:「司馬兄,仇敵見面,閣下倒是鎮定自如!」

司馬蒼眼神中的笑意更濃了,卻是故作驚奇:「諸葛兄竟然視我為仇敵?我可是將你視之為好友啊,雖然有些誤會,但未必不能化解!」

諸葛清暗叫奇怪,司馬蒼究竟在想什麼?明明是仇敵相殺,他卻言些許誤會,且看看他接下來說什麼,便問道:「誤會何來?」

司馬蒼故意避重就輕:「前日,天機門兩人殺意騰騰,私闖我玄天門禁地不說,還不分青紅皂白便向我出手,當時我剛剛療傷完畢,心神未定之下方才倉皇出手,乃為自保!」

「自保?果然是殺人的好借口啊!」諸葛清聽完,竟然恭恭敬敬施了一禮,「在下受教了!」

司馬蒼卻當做沒聽見諸葛清的嘲笑,「天玄子、天心子二人聯手出招,若是我手下留情,便是將性命置於刀口,司馬蒼沒有枉送性命的雅量,不過我倒是感謝你及時把人救走,免去我雙手沾染血腥。」

諸葛清仍然毫不客氣:「真是毫無破綻的說辭,看來閣下早已經準備好了!」

司馬蒼臉一紅,連忙轉移話題:「天下雖大,卻沒有我可懼怕之人,更加沒必要準備說辭,說吧,你的來意?」

「十年之前的七月浩劫,如果我所料不錯的話,你就是當中的領導者!」諸葛清目光炯炯,盯著司馬蒼的眼睛,彷彿這樣做,便能夠看透司馬蒼的內心所想。

「沒錯,是領導者。」司馬蒼對視著諸葛清的眼神,竟然毫不否認,頓了一頓,又道:「但也是受欺騙者。」

諸葛清不屑道:「誰敢欺騙武林中傳說級的人物,玄天門千年以來最出色的弟子,現任掌門司馬蒼?」

「凈世計劃,乃是皇甫允石一手策劃,再由我號召三位好友加入,本意是平息江湖紛爭,建立一個太平盛世,但是皇甫允石瞞著我,聯合其他盟友滅盡其他不服之門派,引起另一波江湖爭鬥,這非是我所願,也不是眾人本意。」司馬蒼解釋道。

「憑皇甫允石一人之力,滅不了武林中如此多的門派!」諸葛清壓根不相信司馬蒼的說辭。

「凈世計劃五人除了我和朱雀,白虎、歐陽子二人皆被皇甫允石欺騙!」司馬蒼接著解釋。

諸葛清冷笑道:「你對朱雀此人倒是十分信任!那麼前日你出關之時,笑皇甫允石帶手下眾人集結在天山之下,稱臣保皇之心昭然若揭,你怎麼解釋?」

司馬蒼暗想,果然有內奸,幸虧被我識破了,哼!早已經準備好的應對之辭脫口而出,「凈世計劃失敗,皇甫允石需要有力的援手,我是他最大的靠山!」

諸葛清言辭咄咄,似乎想逼出司馬蒼的破綻:「既然知道他是陰謀家,為什麼不將他誅殺?」

司馬蒼狀似悲天憫人的嘆道:「念在故人之情,我給他最後一次機會,如果他仍然一意孤行,司馬蒼一定會取他性命!」

諸葛清沉吟良久:「如果想證明你的清白,就把其餘之人的身份說明,讓人一探真相。」

司馬蒼凜然道:「我雖然知道他們所在,卻不能說,凈世計劃既由我領導,所有罪孽自然由我一力承擔,如果有人要追討這筆血債,我坦然受之。我會將凈世計劃交給午門,如何論處由午門論定。」

話說午門乃是武林中懸案紛爭的仲裁者,如果說各門各派如同各個國家的話,那麼午門便是傳說中的聯合國了,只不過這個聯合國有自己的暴力機器!

當然,僅僅有武力的話,午門也早就被滅門了,能傳承至今更重要的是它在江湖中的名望,以及他背後的支持者——天機島!

午門自創立以來,從未有過差錯,司馬蒼竟敢這樣說話難道他真的是受騙者?或許我應該相信他一回,司馬蒼便道:「如此,我拭目以待,告辭!」

………………………………………………

「執念是會殺死人的!」殘月凝視著著劍君的眼睛,「小青,出來給你二哥治傷!」

小青哎了一聲,從屋中探出頭來瞧了一眼,又縮了回去!

「若是沒有這執念,我便不是劍君了。」劍君躲開殘月凌厲的眼神,輕輕的反駁了句。的確,以劍君意劍併發的修為,若是肯偷襲,宋秋年在未反應過來之前便已經死了!

「咳咳,你一運輕功便會莫名其妙的出現漫天楓葉,想偷襲也不大可能!」殘月為劍君找了個借口,確實是借口,因為沒有人規定在出劍的時候必須要使用輕功。

「別動。」小青在劍君的身上塗滿了金瘡葯,又用繃帶將劍君包了起來,只剩下一隻手以及兩隻眼睛還能夠自由活動。

「哈哈哈哈咳咳咳……」

劍君不滿的瞪了一眼殘月,「笑什麼?繼續畫你那不要臉的女人!」

不要臉的女人不是一句罵人的話,而是指殘月面前剛畫好的那幅畫,畫面上的女子丰姿綽約,身披藍袍,年齡也不大僅僅是及笄之年,唯一奇怪的是這名少女沒有臉!

殘月頓時萎靡了下去,他是一個天賦之人,萬里挑一的那種,他的天賦是過目不忘,但是不知為何,他記不起來這個少女的臉龐,他實在是想不起來,想了十多年了,卻始終無法回憶起這名女子的面容,「咳咳咳…」

小青不滿瞪了一眼劍君,手上用力,劍君頓時慘叫了起來,「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聽說過劍痴么?」劍君開始轉移殘月的注意力!

「嗯?」殘月面露疑惑之色,他看過的書,見過的人都在他腦子裡存著,卻從來沒聽過劍痴這個名號。

「記得和神默劍一起得到的那本劍譜么?今天我與宋秋年打鬥的時候使出了劍之舞,他似乎認出了這招,並稱我為劍痴傳人。」

「神默劍么?」殘月漸漸陷入了沉思,鑄劍師之中流傳有一柄神劍的傳說,卻沒有任何人見過。

殘月、劍君、小青三人是鑄劍山莊莊主收養的義子,十年之前,他們三人為了給大壽之日父親一個驚喜,根據古書上的記載,深入劍谷希望找到這柄不世之劍將它獻給父親。

他們三人深入劍谷之後,沒有找到劍,卻發現了一個老人,劍谷老人卻告訴他們,只要他們能將劍鑄成,便將神劍贈與他們。

劍谷老人將他們帶到一處火山口,只見火山中中岩漿翻騰,卻有四條萬年炎鐵所鑄的巨鏈緊緊鎖住一把劍胚,劍身連同巨鏈之上還刻了一萬二千九百六十道封印。

但即便如此,劍身之上仍然結了厚厚的一層冰晶。

殘月將鑄劍前後的事情探聽清楚后告訴劍谷老人,因為劍身乃是天外隕石所鑄,天外隕石本有靈性,劍谷中人未得隕石同意便將它鑄成神劍,故而神劍含怨,不願出世,若想讓神劍出世,唯有讓劍谷一脈全數以身祭劍。

劍谷老人無法相信殘月的判斷!任誰突然跑到你家要你全家死光光,你不破口大罵把他踹出大門都已經很客氣了。

殘月當即花了三天時間,以萬年炎鐵為基,配合寒潭碧水,沉鐵陰砂,鑄成一劍,證明自己的鑄劍之道。也因為這三天時間,殘月、劍君、小青三人逃脫滅門之厄,而鑄成的這把劍,便是放置在劍君第一層劍架上的非凡劍!

劍谷老人見到非凡劍之後,嘆息一聲,汝,神人也!取出一本沒有封面的劍譜交予三人,便縱身一躍投入火山口,神劍怨氣頓時消散,自己掙斷萬年炎鏈,飛入殘月手中,劍身之上刻有神默二字,只因殘月不願習武,便將它交給了劍君,這就是如今第二層劍架上的神默劍!

而劍君所練的劍法,都是由劍譜而來!只是劍谷老人卻沒有沒有告訴過他們,這本劍譜究竟是何人所著。

劍君見殘月思索半晌未有所得,一日之間盡然吃了兩個憋,哈哈一笑,「總有一天會知道的,罷了,古有關雲長刮骨療毒,今有我劍君綁繃帶作畫,取筆墨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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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禁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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