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遙知感覺很不舒服,叫做阿成的那個男人,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並且從她跟著人下來走到門口,他的視線就一直沒離開過,粘膩噁心的纏在身上,毫不避諱,像只毒蛇吐著信子盯著自己美味的獵物一般。

就像是要印證她的想法,阿成盯著前面的遙知舔了舔嘴唇。

而一直謹慎盯著他的遙知猝不及防的被這一動作噁心到了,抖去身上的不適,再次把胸前的衣服往上提了提,不著痕迹的往管家後面縮了縮,面上是一副被嚇得哆哆嗦嗦的樣子。

管家自然也看到了阿成的動作,畢竟是自己人,多少還是了解些,對此作態早就習慣了。

只是視線下移……瞥到阿成手裡夾的煙頭,他蹙了蹙眉,眼鏡后的眼睛暗了一下,厲聲道:「不是說過,不許在別墅這裡明火吸煙嗎,少爺不喜歡,抓緊滅了。」

聞言阿成眉毛一皺,臉上劃過一絲不耐,放在遙知身上視線也鬆動了片刻,張嘴又吸了口手縫裡夾著的煙頭,嘴角扯笑的將其彈到地上,擦的發亮的黑皮鞋在上面一點,把微弱的火星熄滅,口鼻里吐出一口煙氣,「忘了!」

半分誠意沒有。

管家的臉色更難看了,但也不知礙於什麼,沒有再說他。

反而板著張臉腳一側讓出了身後藏著得遙知。

名叫阿成的男人皮笑肉不笑的和她打了聲招呼,「嗨!」

遙知:……嗨個鬼。

與生俱來的直覺告訴她,這人不是個善茬,跟他走自己不會有什麼好結果。

面上無助的眨了兩下眼睛,裝作被嚇得縮脖往後退了一步。

阿成見了遙知的動作,不屑的嗤笑一聲,合著嘴裡的煙氣,朝她招了招手,「小妹妹,怕什麼,我送你回家。」

他越這麼說,遙知越感覺裡面有貓膩。

她微微搖頭,拒絕的意味在阿成那張漸冷的眼神下越發的明顯,慌不擇亂之下拉住了身邊要走的管家。

管家被拉的一愣,嘴角綳直得拿視線警告遙知,面上煩的一批。

「叔叔」遙知也不知道該叫什麼,見對方神色並未緩和,硬著頭皮改了口,「這位大哥,你看這天都黑了。要不……要不讓我在這兒住一晚上,可以嗎。」

管家挑著眉,將自己的衣服從遙知的手裡拽出來,不容拒絕,「不可以,少爺需要靜養,討厭人打擾。」

「阿成送人出去。」

遙知不著痕迹的往樓上自己剛出來的那個房間掃了一眼,對對方的解釋不可置否。

不過這理由找的也太差一點了。

但倒也提醒她,真是前有狼後有虎,進退兩難。

磨磨蹭蹭的往阿成那裡移了幾步,手攪著衣角轉了兩圈,不死心的回頭,「那……我可不可以換身衣服再走啊!」

原身長的應該不差,聲音放軟的時候,說起話來柔柔弱弱的,招人心疼的很。

但管家顯然是個鐵心腸的,表情越發的不耐,嘴唇動了動眼瞅著又要說出拒絕的話。

那邊的阿成也是,明顯的看出了遙知的心思,直接上前幾個大步拉進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仗著身高逼迫,從遙知的頭頂壓下,「小妹妹,那老傢伙不疼你,哥哥疼你!」

「我們走吧,再晚可就下不了山了。」

遙知背後一涼,側頭看著落在自己肩頭上的手深吸了口氣,被人控制著半推半就的攔著肩膀趕出了門。

對方身上煙味混著不知名香水的味道,伴著夜晚的冷風轉進她的鼻腔,被按著的肩膀又疼又酸,擾得眼睛竟也慢慢蓄起了水霧。

阿成動作粗魯的將她塞進了一輛黑色轎車的後座,接著眼睛又毫不避諱的在她身上上上下下掃了一遍,像是審視貨物一般。

遙知扒拉到車裡面,捂住自己的衣服收緊,面露警惕,「你想幹什麼?」

誰知她此時此時狀態說出這種話,完全不具任何的威懾力。

「你不知道我想幹什麼?」阿成一臉興味的盯著她,嘴角的笑惡劣至極,「怎麼你連少爺都伺候過了,還裝什麼純潔。」

遙知:哇哦!

「我沒有。」她搖了搖頭,憋著氣,手下的衣服拽的更緊了,但奈何這衣服上短下也短,遮得了上邊就蓋不了下邊。

「沒有?」那阿成挑了挑眉,也不知想到了什麼,突然就笑出了聲,「沒有不是更好,我可比那姓韓的有用多了!」

遙知:……

「陳管家,少爺叫你上去。」一個女僕打扮的人,手上攥著一個黑色的通訊器,急急忙忙的跑到面容緊鎖的陳恆豐跟前,並將東西抵了過去。

「少爺?」陳恆豐眉頭又是微微一蹙,將手裡的東西放下,推了推眼鏡的鏡框,「少爺醒了?」

手接過通訊器,斜了眼面色不好的女僕。

「少爺。」

「人呢?」通訊器那頭傳出來的聲音有些沙啞,但卻不難聽出其中的憤怒。

「少爺。」陳恆豐許久都沒有看見自家少爺有這麼大的情緒浮動了,難掩心中的激動,就連抓著通訊器的手都隱隱發抖,「您再說一遍。」

通訊器那頭沉默了片刻,只能隱約聽到略重的呼吸聲。

就在陳恆豐以為當初的聲音只是自己錯覺的時候,那邊的聲音如約的又響了起來,「我說今天你送過來的那個女人呢!」

「回少爺,人已經不在了。」陳恆豐用手拂去額間的碎汗,莫名的有些懊悔,「少爺,我叫阿成把她送走了,您找她……是有什麼事嗎?」

「什麼事!」韓執半靠在床上,一隻手掀開額上的碎發,借著月光隱約可見那裡光潔的額頭上紅腫一片,甚至還滲著絲絲血珠。

「算了,通知阿成馬上把她帶回來。」

聽著聲音有些咬牙切齒,接著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陳管家你先把白醫生叫來。」

「是,少爺。」陳恆豐忙不跌的應道。

還沒等再問,那邊已經掛了通訊。陳恆豐嘆了口氣叫人請了醫生,又著手打著阿成的電話。

「嘟嘟……」以往一打就通的電話,如今卻只能聽到陣陣忙音,始終不見人接。

陳恆豐皺了皺眉,心裡對阿成越發的不滿。

這要不是老爺子那邊介紹來的人,在少爺面前露過點臉,還有些用。他早就給他趕走了。

「來人,給周延打電話,讓他去把阿成找回來。」最後無奈,他將手裡的通訊器一扔,揉著額角吩咐道。

遙知拍著手起身,吐出口濁氣后,抬腿又給地上的人來了一腳。

「敢搞你遙姐,還嫩了點!」

「小主,形象,形象啊,你都快走光了!」

「走光?怕什麼,這不是暈過去了!」遙知雙手抱胸,下巴微抬點了點下面,動作倒是放小了不少,「敢看老娘把他眼珠子挖出來!」

「小主,你真兇殘!」1487咦了一聲,聲音聽著怪嫌棄的。

遙知掀了個白眼,滿不在乎,隨意找了個地方,招了招手,「把主線任務傳給我。」

系統嘴欠,但勝在有效率。

原主名叫時曼曼,家裡不算富裕,有一個得了絕症正在住院治療的媽媽,一個因為小時候受了傷腦袋有些問題的大哥,和一個正在讀高中學業繁忙的弟弟。

這麼一算媽媽的住院費,哥哥的生活費,弟弟的學費大半都壓在了她身上。

而原主呢,為了家庭輟學過早,學歷不高,主要靠身兼幾分工來維持家中最基本的開銷,很辛苦,也很困難。

近來的情況,就是因為原主的媽媽需要一筆大的手術費,為了這筆費用,原主無奈之下接受了陳恆豐,也就是那位管家的提議。

無權無勢,有貌需錢,性格軟糯,家底乾淨,確實是個很好的選擇。

不過,系統一般會將自己傳運到原主死亡前後。

這麼說的話!

遙知咂了咂嘴,「87,所以死亡點在哪裡?」

「你腳下。」1487的聲音悶悶的,像是憋了口氣。遙知移了一下腳,下面露出一個半死不活的人來。

「……」難怪她一見這個人,右眼皮就一直在狂跳,真是。

遙知咬著牙,正想抬腳,但想到系統之前的話,又默默的放了下去,隨手撿起了塊石頭,在手中掂了掂。

抬手正準備送下去的時候,系統一聲尖叫,讓她手裡的石頭沒抓穩,砰地一下砸到了腳上。

遙知:……

「鬼叫什麼!」遙知吸了口冷氣,壓低自己的聲音質問道。

「小主,有人來了。」

遙知輕咳了聲,撲通一下又坐到了地上,順手往自己臉上抹了兩把灰,重新撿起手裡的石頭,顫顫巍巍的抱緊自己。

一邊聽著靠近的腳步聲,一邊心中問著系統:「知道是誰嗎?」

1487:「據檢測,是這次世界的氣運之子。」

「男的女的?」

「男的」

「哇哦,我這次竟然離氣運之子這麼近。」遙知毫不走心的感慨道。

所謂氣運之子,便是天道眷顧的幸運兒,有好有壞。

不過經遙知這麼多年總結下來的經驗就是……離氣運之子越近,她的任務越不好完成。

更何況如今還有個什麼……該死的副線任務!

越來越近了。

一束白亮的的燈光,慢慢的從遠處一點點移動,很快就照到了遙知的身上。

逆著光,遙知宛如一隻受到驚嚇的小獸一般,瞪著一雙濕潤的黑色眼睛警惕的看向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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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典型拯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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