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3章 小丑

聽到醫生的命令，黑面具沖著自己手下擺了一下頭，一名黑面具小弟立刻出來，恭恭敬敬的將一把雪亮的鋒利匕首遞上去。

醫生拿起那把小匕首，左右看了看，有些猙獰的笑起來：「不錯，真的是一把好刀，給人剝皮最為合適了。」

似乎是感受到危險降臨，傑克的神情漸漸冷靜了下來。看著眼前的刀鋒，以及一臉猙獰笑容的醫生，他忽然冷聲道：「你不是布魯斯，至少不是我認識的那個布魯斯。」

醫生掐住傑克的臉頰，匕首輕輕在對方臉頰上滑動著：「事到如今，你還對那個冒牌貨抱有幻想嗎？」

「不，你才是冒牌貨。」傑克眼神炯炯，語氣堅定，再無剛才那瘋狂的笑容，「無論你究竟是誰，在我心中，那位住在我旁邊的獄友，才是真正的布魯斯·韋恩，才是我真正的朋友！」

看著傑克前所未有的鄭重表情，醫生臉上的表情凝固了。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用力掐住傑克的下巴，獰聲低吼著：「你不是喜歡笑嗎？為什麼不笑了？繼續笑啊！」

傑克沒有再吭聲，只是冷著臉，靜靜的看著醫生。

明明自己在俯視著傑克，可是在傑克這樣平靜的，仍然感覺害怕的眼神下，醫生反而有一種自己完全被看穿的感覺。

明明這傢伙濃妝艷抹，可是不知為何，醫生卻感覺自己才是那個被人無視的小丑。

「該死的混蛋！」

醫生眼角抽搐起來，他掐住傑克的下巴，硬生生的將對方嘴巴掰開，然後將匕首插了進去：「你不是喜歡笑么？好啊，從今天開始，我就讓你永遠都保持著笑容！」

說著，他手中匕首猛然向旁邊劃了出去。

「啊！」

伴隨著一聲凄厲慘叫聲，圍在旁邊的那幫渣滓們，齊刷刷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後退一步。

如此血腥殘忍的畫面，就算是已經瘋了的哈莉·奎因，臉上表情也有些難看了。

然而這還不算完，醫生反手又是一刀，徹底將傑克的兩邊臉頰全部劃開。

「啊啊啊……」

傑克發出痛苦的嘶吼聲，因為臉上的傷口，他的嘴巴被迫張大，都可以看到裡面的牙床和舌頭。猩紅的鮮血，止不住的從嘴巴里流淌而出，滑過下巴，讓傑克的模樣看起來格外的猙獰與恐怖。

可就算是這樣，醫生仍然覺得不過癮，扭頭看向身後：「稻草人呢？給他上藥，我可不想讓他這麼痛快的死了。接下來，我要讓他清楚的記住，我在他身上割下的每一刀。」

「沒問題，老大，我在這裡發現了一種更加神奇的藥物。」

稻草人晃晃悠悠走了過來：「經過我的檢測，不知道什麼原因，這裡的污水含有一種特殊的成分。這種成分所蘊含的毒素，比我自己研製的迷幻藥，藥效更強，毒性更猛。」

醫生森然道：「那還等什麼，還不趕緊做人體實驗。」

「OK！」

稻草人也不知道從哪裡找來一個髒兮兮的塑料桶，那塑料桶上面布滿污垢，丟在這裡也不知道多長時間，裡面盛滿了墨綠色，散發著刺鼻氣味的黏稠液體。

因為臉上傷口的緣故，傑克已經無法徹底合攏嘴巴，所以稻草人很輕鬆的就將傑克嘴巴掰開，然後將那塑料桶放在傑克嘴巴上，硬生生的將裡面的液體灌了進去。

那液體也不知道蘊含什麼成分，灌在傑克嘴巴傷口上，立刻散發出「呲呲」白煙。傑克忍不住拚命掙紮起來，可是他四肢被緊緊捆綁在鐵欄杆上，嘴巴還被劃開，根本無法阻擋，那液體不由自主的喝進肚子里。

將整整一大桶墨綠色液體灌進去之後，稻草人才鬆開手，看著已經陷入昏迷狀態的傑克，滿意點了點頭：「BOSS，等會他醒了，您就可以繼續了。」

話音未落，傑克的身軀就開始顫抖起來。並且很快，顫抖的幅度越來越大，最後好像通電的鯰魚，劇烈抽搐著。

除此之外，眾人可以明顯地發現，傑克的頭髮正逐漸變成綠色，身體也發出「咔咔」關節錯位的聲響，原本就瘦高的身材，此時竟然又健碩了幾分。

「呵呵呵……哈哈哈哈……」

伴隨著身體抽搐，傑克發出癲狂的笑聲。

很快，身體平息，片刻之後，傑克猛然抬起頭。

直到這時，眾人才驚愕的發現，傑克臉上的傷口，竟然已經癒合了。只不過嘴角，仍然留下長長的豁口，隨著他那瘋狂的笑聲，豁口幾乎一直裂到耳旁，露出黃色，顯得十分骯髒的完整牙床。

「沃特法克？」

醫生眯起眼睛，冷聲道：「稻草人，這傢伙不是被你玩成瘋子了吧？」

稻草人俯下身，湊到傑克面前，仔細打量著：「不應該啊，之前吸收了我的瘋狂毒氣，都沒有變瘋，現在喝點這玩意，就變瘋了？」

他的臉距離傑克越來越近，喃喃低語著：「你小子……不會是在裝瘋吧？」

一直咧著大嘴，瘋狂大笑的傑克，突然向前撲出，狠狠一口咬在稻草人的臉上。儘管稻草人臉上戴著亞麻袋面具，但傑克這一口，仍然讓他發出凄厲的慘叫聲。

「嗷，該死的混球！」

醫生一匕首就向傑克都上砸去，然而傑克一用力，竟然硬生生拽斷身上繩索，飛起一腳，就將醫生臨空踹飛了出去。

而他手中的匕首，則在空中轉了兩圈，落入傑克的手中。

「呲啦！」

傑克的臉用力一甩，竟然硬生生將稻草人臉上亞麻袋面具扯爛，露出一張鮮血淋漓的臉。

傑克這一口，硬生生的將稻草人的鼻子給咬了下來。

「咯吱咯吱……」

伴隨著令人頭皮發麻的咀嚼聲，傑克不停蠕動的嘴巴里，再次流淌出猩紅的鮮血。

只不過所有人都清楚，這一次流出的鮮血，不是屬於傑克的。

「傑克，我的上帝，你終於恢復正常了。」哈莉驚喜的尖叫來，「太好了，寶貝兒，我們終於又可以做朋友了。」

「傑克？」傑克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兩隻布滿血絲的眼睛，陰惻惻的在眾人身上掠過，「不，我現在已經不是傑克……對了，小丑……」

他猛然張開雙臂，仰天大笑起來：「沒錯，我就是一個小丑而已。而我的任務，就是要讓你們統統都感受到快樂！」

從這一刻起，那個又瘦又高的傑克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永遠保持笑容的——小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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