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伴手禮
上等資質，已經算得上天才了。
華山古往今來，有上等資質的弟子，大概四十人，無一不是成為了絕頂高手。
像大師兄林坤，極品資質，則是華山第一人，在江湖上能夠與之比較的，屈指可數。
資質由弱到強，他也深刻感受到了其中的不同。
劣等天賦，感受氣機難如登天，運化內力極難。
差異也體現在了丹藥轉化效率上，同樣一顆玉露丸，劣等資質的丹藥利用率只有1成，下等資質3成，中等6成，上等9成，極品10成！
剩下沒有轉化的丹藥精華，則會被浪費。
這也是華山設立入門試練、弟子分級的原因之一。
上等資質后，修鍊速度大增，他着手修鍊起紫霞神功。
華山九功，紫霞第一！紫霞神功只有掌門可以修習。
資質絕妙如大師兄林坤，在沒有得到掌門繼承人身份前，都無法觸及。
葉擎卻掌握了完整的紫霞神功，當然他格局眼界遠不止於此，紫霞神功是一流內功，放眼整個南域，能和它相提並論的內功屈指可數。
儘管葉擎心底清楚，還有更加高超玄妙的內功。
但目前這是他得到最好的內功，沒得選擇。
且等他能催動萬劍歸宗，劍沖廢穴的法門，能夠輕易將各種內力，化為己用，包括紫霞內力，到時候再轉修其他內功，不會有任何副作用。
那些頂級內功，或霸道、或中正祥和，也能輕易轉化內力，也未必需要動用劍沖廢穴。
一番思量下，葉擎果斷修習起了紫霞神功，他等不了更高級內功的出現。
在第一個月，他就廢棄了最基礎的華山心法，專修紫霞神功。
以上等資質的根基，就算有紫霞功的神妙，正常情況，他也需要七年光陰，才有可能達到黃階巔峰。
然而，他除了功法外，他獲了大量玉露丸、百花丸，簽到一次獲得一瓶，一瓶十顆。
這兩種丹藥，哪怕是內門弟子，每月都只能獲得一顆！其餘的，只能靠貢獻去兌換。
他足足服用了上千顆，就算是華山最天資的大師兄林坤，也沒有這種待遇！
這一切，就是他僅用半年，就輕鬆追上四代弟子的原因。
……
清晨，葉擎帶上佩劍，今日要去鳳來峰巡邏。
華山四峰十三閣，按巡山劍奴的規矩，他每周就會換一個地點巡邏，除了朝陽峰、劍奴峰外，像鳳來峰，他必須只有輪崗時，他才能上山。
至於千劍峰更加神秘、重大，只有華山高層、真傳弟子，才能踏入。
他要敢去那兒晃悠，指不定會當成別派姦細，被抓到執法堂審問。
剛出院子，便有一陣香風襲來。
葉擎從機警到放鬆，卻假裝沒發覺偷襲。
「猜猜我是誰？」背後，一雙柔嫩小手遮住了他的眼睛。
「好難猜啊，上好桂花油和脂粉的香氣，肯定是個大美女，刺客？不對，刺客不應該來劍奴峰，美人，饒命啊，」葉擎輕佻反問。
「哈哈哈，師弟，你這臭小子，半年不見，從哪學得油腔滑調？」
來人，正是許久沒來的岳靈兒。
三個月之前，對方到時經常來，寬慰葉擎，之後因為弟子特訓，跟着岳千山離開華山，如今才回來。
期間，掌門夫人寧雨秋來探望過葉擎兩次。
葉擎回身一看，下意識打量，岳靈兒一身俠女打扮，腰間佩劍，螓首蛾眉間帶着俠女英氣。
僅僅兩個月沒見，岳靈兒越發動人嬌俏，最重要的實力，已經提升到了黃階巔峰，看來岳靈兒此次特訓，收穫頗豐。
「我還擔心師弟會頹廢沉淪，看來是我多心了。」岳靈兒重重點頭，很滿意葉擎飽滿的精氣神，充滿朝氣的目光。
「喏，給你的伴手禮，江南鑄劍師的得意之作，青鋒劍。」
岳靈兒解下腰間佩劍，隨意丟給了葉擎。
「謝謝師姐。」葉擎沒有拒絕，欣喜地拔劍揮舞了兩下。
岳靈兒若有所思，從幾下揮舞，看出了幾絲特別，「看來師弟平時有勤加練習華山劍法，不枉我念叨著給你帶禮物。」
她話鋒一轉，「師弟，要不要回朝陽峰……」
「嗯？」
葉擎自然明白，對方意思是讓他長久呆在朝陽峰，而不是去朝陽峰做崗哨。
「就是……特招幾個劍奴去照顧內門弟子的衣食起居，這樣你就能天天和我們在一塊了，現在過去半年了，我想一些別有用心的人，不會特意散佈閑言閑語了。」岳靈兒連忙補充道。
華山看似團結，實際上有不少人盯着岳千山的位置。
一旦岳千山有不合規矩的行徑，諸如照拂葉擎，違規傳授更高深的劍法等等，都會成為他們攻訐岳千山的武器。
這也是寧雨秋她們沒有再給予更大幫助的原因。
葉擎臉色微變，擺擺手，「多謝師姐好意，我在這兒待在挺好的，陳執事很照顧我，沒有任何不便。」
岳靈兒嘆了口氣，不再堅持，原本踏入黃階巔峰是喜事，她卻沒有提及，拍了拍葉擎的肩膀，鼓勵兩句，又輕盈告別，「那你常回西院，娘還時常念叨你。」
葉擎目送她離開。
「青鋒永駐，恆而彌銳。」葉擎拔出剛得到的劍，看到劍身銘文。
屈指彈了兩下，發出清脆錚聲。
「精鐵所鑄，鑄劍技藝上等，少說花了師姐六七十兩銀子，哪怕是她，也要積攢大半年，把這送給我，在外人眼裏，就是明珠蒙塵啊。」
葉擎泛起笑，喃喃自語。
曾經簽到獲得過一本鑄劍圖錄，他的見識不比資深鑄劍師差，仔細觀摩，便發現了這柄青鋒劍的珍貴。
當然，也越發感受到岳靈兒、寧雨秋等人的真摯情誼，像四師兄、五師兄等曾經一起學藝的人，也來探望過葉擎。
他們對葉擎可謂是仁至義盡了。
葉擎是記掛於心，卻不敢有所表示。
他身上有大秘密，在沒有自保之力前，對岳千山、寧雨秋這些高手，是敬而遠之。
哪怕他得到了斂氣術，極好地隱藏實力，連岳靈兒以及寧雨秋這位地階高手都沒發覺，但如果長久接觸，保不準會露出什麼破綻。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華山上下，都清楚葉擎是劣等資質。
半年突破黃階巔峰，就算白痴，都能知道其中有蹊蹺。
屆時，岳千山、寧雨秋保不住他，葉擎有一百條命都不夠死。
且自古利益動人心，當利益大過情誼，誰能保准這兩人不會動心思？
這也是他毅然拒絕岳靈兒提議的原因。
因此，不管是簽到系統，還是洗髓經、寒冰真氣之類絕妙功法，能夠壯大華山的東西，在沒有絕對實力前，他連考慮都不會考慮，去拿這些東西回報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