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看開點
錢三一笑道:「這不能怪我,你沒向我求救,我總不能舔著臉湊上來吧。」
靖寶再好的脾氣,此刻都想把飯菜往那人臉上蓋過去。
只聽錢三一又道:「不管怎麼樣,你要相信我,我這人童叟無欺,最最實在不過,當然我也有錯,我應該主動問你一問。」
靖寶:「……」這騙子能活這麼久,還沒被人打死,實在是非常的不科學。
錢三一拿筷子一敲她的飯碗,一本正經道:「靖生,我問你,你現在有什麼麻煩嗎?」
「有!」
「說來聽聽!」
靖寶一咬牙:「我現在的麻煩是,面前的人太不要臉,影響了我的食慾。」
錢三一嘴角抽搐了兩下,端起托盤,嘆氣道:「得勒,我走,誰讓我拿了你的銀子呢!」
靖寶:「……」
汪秦生湊過去,小聲道:「文若,我聽說他收了好多人的保護費!」
和她一樣,都是受害者。
靖寶就……深深呼吸!
算了,娘說的,人生一定要看開一點,銀子這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不就五兩銀子嗎?
就當餵了狗!
……
回到齋舍。
靖寶拿出書,沖汪秦生道:「秦生,你先去盥洗室,我今日要把拉下的課補一補。」
汪秦生聽話的去了,也確實該補補,本來入正義堂的,都是學業不好的人。
深夜子時,靖寶方才悄然起身,輕手輕腳的拿了桶盆等洗漱之物,看了眼熟睡的汪秦生,悄悄的走出了齋舍。
她是故意等到現在的。
在繩衍廳七日,她每日只能拿熱水擦身,早就想找個機會洗個澡。
子時,每個齋舍都黑漆漆的,這讓靖寶覺得心安。
好運的是,因為天熱,監生們大多用冷水洗漱,缸里的熱水還有一半,正夠她洗漱。
靖寶用盆把熱水都盛到帘子后的木桶里,為了節約時間,她先用胰皂洗臉,頸脖,手臂等外露之處。
然後,再躲到簾后,褪去裡衣,解開長白布條兒。
那被壓抑許久的兩團飽團,重見了天日,卯足勁的如花綻放,手不經意間觸到圓底,輕一托,重了!
個兒不見長,這兒卻是見風長。
長得如此快,那葵水怕是也快了,一月一次,最是麻煩不過,
靖寶嘆了口氣,用棉巾沾了熱水,開始洗沐。
突然,「吱呀」一聲推門聲,靖寶嚇得魂飛魄散。
一低頭,見胸前兩個白團團,想躲,沒地兒躲,想藏,沒地兒藏,
她急得快哭出來了。
誰他娘的深更半夜不睡覺,跑出來嚇人?
嚇人的人是徐青山,他溫好書,去外頭耍了一套刀法,兩個晚課做完,方才來盥洗室沖澡。
推門的瞬間,他就察覺到帘子後頭有人,沒多在意,三下兩下將自己脫了個精光,露出年輕,蓬勃有力的精壯身體。
一盆涼水當頭衝下來,徐青山喉嚨里發出舒服的一聲嘆,一扭頭,見帘子後頭沒動靜,好奇問道:「監生,你洗澡怎的沒有動靜?」
「……」無人答應。
睡著了?
徐青山抹了把臉,搖搖晃晃走過去。
靖寶嚇得一哆嗦,連聲音都變了:「你,你別過來!」
這聲音有點耳熟。
徐青山腳步一頓,「都是男人,你怕什麼,我是武生徐青山,剛剛入國子監,你叫什麼?」
答?
還是不答?
靖寶怕他起疑心,忙道:「是我,徐兄,我靖寶啊!」
娘娘腔?
徐青山立刻轉過身,拿木盆舀了一盆涼水,嘩嘩衝下來。
靖寶見他不過來,長鬆一口氣,哪知,帘子外那人抖了抖身上的水漬,大步走過來。
「靖生,有件事情你必須和我說實話……嘩啦!」
帘子拉開。
徐青山一怔,沒人;低頭一看,又怔。
娘娘腔整個人縮在桶里,水剛剛漫過她的胸,一雙手死死的懷在前胸,露出修長的頸子及鎖骨,白粉粉的晃人眼球。
「你……」
徐青山剛起一個頭就說不下去了。
娘娘腔眼裡含著一泡淚水,要滴不滴,牙齒死死的咬著唇,臉上一團胭脂色,活脫脫一副「你要做什麼,滾出去,別碰我!」的害怕樣子!
他不想做什麼!
徐青山冷笑道:「你放心,我沒那愛好,我只問一件事,石舜對你真說過那些混帳話?」
靖寶漲紅著臉沒法子回答,她現在腦子裡只有兩個想法:
一想殺人!
二想摳了自己眼珠子!
面前的男人渾身赤條條,兩條大長腿毛茸茸,肌肉紋理一條一條,透著悍野不羈。
再往上……
是一叢茂密,還有兩個東西在眼前晃蕩晃蕩!
靖寶忽然感覺鼻子一熱,有什麼東西流下來,流到唇邊,她伸出舌頭舔了一下。
腥的!
是鼻血!
徐青山也看到了那一長條的鼻血,再看看自個胯下那不俗的玩意,正昂首對著這人的面門。
他剎那間如被雷劈!
這個娘娘腔竟然還對自己起了邪念!
徐青山趕緊退後一步,把帘子拉起來,拿起木盆往缸里嘩啦嘩啦舀水沖。
彷彿自己的身體被這個娘娘腔褻瀆了似的。
沖完,也不管身上是不是還滴著水,把衣服隨意一套,便沖了出去。
靖寶趕緊從木桶里站起來,又羞又怒的用棉巾擦身子,穿衣服,白條兒也顧不得裹了,團成一團放進木桶里,逃也似的奪門而出。
「砰--」
頭撞上一堵硬梆梆的牆,暈頭轉向,抬頭一看,是堵肉牆--徐青山的後背。
殺千刀的,怎麼還沒走?
靖寶氣得差點沒走火入魔,繞過他,扭頭狠狠瞪了他一眼,顫顫威威的跑了。
徐青山被瞪得莫名其妙。
他是突然想到小娘炮這副撩人的模樣,萬一被別的淫蕩小子看去了,指不定又生出什麼事來。
為了防止國子監再死一個石舜,他硬是忍著一身雞皮疙瘩在門口守著。
好心當成驢肝肺。
徐青山冷哼一聲,拂袖而去,走到半路,又突然停下來。
她剛剛撞他的時候,有什麼東西軟軟的,而且鼻尖還聞到一股若有若無的香味。
哼!
沖了澡,還在身上擦這個,擦那個,果然是個娘娘腔!
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