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斗（4）

周文尋則是對賀弗為問道：「你是如何推測出這一點的？」

「我只是按照孟修崎的做事風格而得出，這也算是他的一種思維模式吧。」賀弗為回答著周文尋的提問，其實賀弗為並不覺得還會有別的可能了。

隨後賀弗為就順勢對周文尋問道：「文尋，不知你對此的看法是什麼？或者應該說你對此的推測又會是怎樣的？」

周文尋看到此時的賀弗為顯得很自信了，周文尋說道：「我的推測同樣如此，不過這還是在於總經理只能做出這樣的選擇了，也算是時機剛好，所以孟修崎能夠達成其所謀吧。」

許昭易則是對此提出了他的疑問：「總經理聽命於副總經理？對於這樣的推測是否會有些不太合理？」

「昭易，你要知道這副總經理是孟修崎，倘若孟修崎擔任總經理的話，自是不會出現這樣的可能。」賀弗為這麼說也是在於認為許昭易能想明白，而且他認為許昭易根本就不用直接提出這樣的問題，「看來昭易你的看法並不是如此了？」

「我不是在否定什麼。」許昭易首先如此說道，「而是在於說有多大的概率會是如此？你們之前認為孟修崎在公司內可能有驚世駭俗的做法，不知現在的這一情形可否劃歸為這樣的類別？也就是看上去是由公司的總經理在管理公司，而實際上所有的一切卻是由孟修崎這個副總經理在掌控著。」

「我認為你是可以如此理解的。」賀弗為的說法是肯定的。

在聽到肯定的答覆之後，許昭易就對荀尚說道：「荀前輩，對於剛才賀弗為與周文尋的看法來說，不知您是否會同意？」

荀尚一直在觀察這幾位晚輩的表現，當聽許昭易提出相應的問題后，荀尚就說道：「我認為應當是有這樣的可能，對於孟修崎的做法而言，可能用常理來揣度反而會難以得到合理的解釋。我之前任命孟修崎為公司的副總經理，就是認為他能管理好公司，現在看來他確實可以做好這一點，只是他又很難服從於他人的管理，就比如說是服從由我任命的公司總經理柴秉之的管理。」

荀尚一邊說著，一邊也在比劃著柴秉之這個名字的具體寫法，荀尚認為這幾位聰慧的晚輩是能夠看明白的。

「倘若果真如此，不知前輩是會默許這樣的做法呢？還是會採取一些措施來阻止這樣的一種做法？」賀弗為也對荀尚提出了他的問題。

不過此時的荀尚會更想知道賀弗為提出的建議，於是荀尚就說道：「其實我更想知道你對此的看法。」

賀弗為也提前預料到荀尚會如此說了，他顯得很尊敬的對荀尚說道：「前輩，其實在我看來這也不算什麼問題，可能正因為如此，孟修崎與柴秉之很少會在公司的管理問題上發生爭執了，這其實也算是達成了一種互相的制衡吧，而且能夠達成這樣的局面也並不容易，我不認為前輩應當對此做出什麼改變，甚至前輩什麼都不用說，前輩您只用知道這才是事情真實的一面就行了……」

賀弗為在說著的同時也會思考他剛才是否說的有點多了。

荀尚並不認為是賀弗為多說了什麼，他反而還認為是賀弗為沒把話說完的，於是荀尚看向對面而坐的賀弗為說道：「你剛才說的很好，你也可以接著說。」

而在得到鼓勵之後，賀弗為就選擇接著說道：「我認為最為主要的一點還是在於，孟修崎這樣的做法不會給公司帶來什麼損失，可以說不會影響到公司的實際利益，在公司之內還是應當有一個主事之人，既然柴秉之願意做出妥協，以及說是孟修崎也願意做出一些妥協吧，我認為這樣就很好了，至於說具體的身份之類的，可能在這樣的情形之中就不是很重要了，整個公司由孟修崎來掌控，然後柴秉之也按照孟修崎的安排做事，或者也可以說成是他們來共同商議著管理公司吧，這樣自是很好的，所以說公司的總經理柴秉之聽命於副總經理孟修崎，這只是一種現象而已，而他們在公司里的身份也只不過是一種形式，應該區分來看待這個問題。」

「也就是將他們的做法與在公司內具體擔任的職務區分看待，你是指的這層意思吧？」荀尚對此提出了這樣的說法，而在賀弗為回答之前，荀尚會認為他這樣的理解是準確的。

「嗯，我認為是可以這樣理解的。」賀弗為在稍微的想了想之後就說道。

「或者等以後時機成熟了，荀前輩可以直接任命孟修崎為公子的總經理。」許昭易對此提出了他的建議，「既然孟修崎能夠做到這一步，又為何要打破這樣的局面呢？更何況說這次是柴秉之與孟修崎都選擇了讓步，否則荀前輩您現在還會看到他們因為公司的管理問題而發生爭執，荀前輩您現在是公司的董事長，我認為這不會是荀前輩您再想想看到的局面了。」

按照許昭易的想法來說，他認為能夠達成像現如今這樣的局面也是不容易的，沒有必要去打破這樣一種互相制衡的局面。

可以說許昭易的想法是與賀弗為的一致。

賀弗為又再次對周文尋提問道：「文尋啊，不知你的看法會是怎樣的？」

賀弗為這次依然不認為周文尋還會提出什麼別的看法。

周文尋回答道：「現有的這一局面應該是一種有利的局面了。」

可以說周文尋同樣是贊同的，只不過周文尋看出荀尚會有另外的顧慮，於是周文尋對荀尚說道：「荀前輩，您好像是看到了另外的層面吧？」

荀尚首先笑了笑，然後就問道：「不知你指的是什麼？」

周文尋說道：「站在您的立場上來思考這個問題，可能說整個公司由孟修崎這個副總經理來掌控不是太好，而且柴秉之這個總經理依然也會聽命於孟修崎，這樣一來雖然不會出現像之前那樣政出多門的問題，也不會讓公司里的人難以做事，但荀前輩會顧慮到在現如今這樣的局面之中，這個孟修崎又是否還值得您信任？或許您也想到讓孟修崎出任公司的總經理了，只不過孟修崎還過於年輕了一些，可能難以服眾，而且他以後在處理公司的事情時，可能也會出現一些偏差吧。」

荀尚對於周文尋剛才所說的這些並沒有否定，他說道：「我確實有這樣的顧慮，所以現在這樣的局面也很難的，就現階段而言，我不會去改變什麼。可以說這是柴秉之與孟修崎智斗的結果，也是他們各自讓步而達成的局面，這樣的局面對於我的公司而言也算是有利的。既然如此，我依然會讓孟修崎擔任副總經理，而柴秉之也依然會是公司的總經理。不過我有一個想法，我現在想組建一個智囊團，不知你們幾人是否願意成為這個智囊團的成員？」

荀尚是在認真思考之後才如此說的，荀尚之所以會這麼說，也是在於他看到了剛才幾人的表現，荀尚會覺得說他們幾人就如古時候的謀士一樣，只不過荀尚預判出，可能此時他面前的這幾位晚輩並不會如此想，可以說他們的想法其實並不會如此。

（智斗第七篇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