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總指揮使似故人

第二百零三章 總指揮使似故人

進了執法閣,直接向著總指揮使的房間走去。

總指揮使的待遇就是不一樣。房間比她那使者房間大了一倍不止,而是裏面亭台樓閣,鳥語花香,一應俱全。

看得出這指揮使是個懂得享受的人。就是不知真容如何?

易清朵邊打量這裏的一花一草一樹一木,邊心裏無邊的想着。

在一處「凈月閣」的門口停了下來。

裏面大殿一分為三,中間是接待客人的客廳,左側是一間隔開的房間,隱約可見文房四寶、書籍之類,應該是書房。右側一處是一道緊閉的門,猜測應該是卧室。

客廳里站立一道白色背影,身姿飄逸,負手而立,他面前是一副山水水墨畫。

易清朵微微蹙眉。心裏想,要不要出言提醒一下,自己來了,還是等著呢?

看了眼裏側的人,還是一動不動。

她嘴角微抽。她不相信他真的沒有發現自己。顯然是要先給個下馬威。

「咳咳!」兩聲,道:「屬下蕭清奕參見總指揮使大人!」

男子在她語畢一會,才轉過身來,道:「來了!」

「是!」

易清朵抬頭向里看去,在見到男子之時,身子微微的一顫,只見一身華貴白色錦袍的男子緩步走了進來,如玉的俊顏,俊美絕倫,面上掛着優雅的淺笑,行止俊雅優美,意態風流瀟灑,高貴華然,氣質天成。彷彿是從那天邊踏雲而來的使者,立時間便晃了她的心神。

這是執法閣的總指揮使月傾冷!

易清朵怔怔地看着他一步一步的走來,此時大腦一片空白。從現代到這個世界,兩張容顏最後轉變成同一張容顏。易清朵只是看着他,覺得從來就沒有了解過這副尊容的人。

「飄,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美!」

「飄,沒想到你口是心非啊,呵呵……」

「飄,做我女朋友好么,我不敢保證我能一直有命陪你到老,但是我願意把我所有的溫柔全部給你一個人,只要你願意給我一個機會……」

……

「麂,有沒有人說過,你很煩!」

「麂,說我口是心非,你呢?打着為人好的旗子只不過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罷了!」

「麂,你不覺得作為一個殺手,你說出這樣的話真的很腦殘!做你女朋友我別的不快,死的比較快……」

……

曾經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

麂,現代世界裏一起成名的殺手,長得丰神俊朗,一副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樣,實則狠辣腹黑。只是這樣一個矛盾的人,卻經常在易清朵面前表現的如玉般溫文爾雅,輕淺含笑,常常把那句「飄兒!女孩子要矜持,不然小心嫁不出去!」掛在嘴邊,溫雅、肅然、不張揚,可是現在的這幅尊容,雖然依舊容顏如玉,可這玉卻是高貴、翩然、優雅、風華的。

儘管是兩張相同的俊顏,現代見過的人,如今再見,也無人敢質疑這是一個人!即使聰慧如易清朵,也只是覺得太相似而已。

「你就是蕭清奕?」男子清冷的聲音在面前響起,一雙鳳眸帶着一抹晦暗不明的幽深。

他不是他!有點失望,又有點……說不出來那種滋味。

易清朵驟然一醒,恢復清神。她抬眼看着那張相似的面容,只見月傾冷抿唇看着她,一雙俊眸幽深不見底。微微蹙了蹙眉。

「正是屬下!」她正色道。

「倒是有幾分能耐!」男子微微一笑,一語雙關。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剛剛看到自己那般震驚后又那般失望,但是不得不說此人倒是有幾分本事,值得禮待。然後側身伸手,很君子地做了個請的動作。

「千里馬常有,伯樂不常有!」易清朵也微微一笑,「謝謝!」

雖然貴為上下級關係,但是因着暗忻(xin)辰這層關係,除了該有的禮儀態度,其他的她也不會太過分的清。這就是靠勢的好處。顯然這月傾冷對此也不在意。所以她更放得開些。

月傾冷先是一愣,隨即笑了。倒還是個有趣的人,只是這臉皮么,挺厚的。

易清朵裝作沒看到那一抹輕笑,道:「不知大人讓屬下來所為何事?」

「不為何事,純粹好奇!」

易清朵腳下一頓,愣愣地看着他。沒想到他會這麼直截了當闡明來意。

「呵呵……」他清笑起來,聲音沁人心脾。

說好的高冷人設去哪了?易清朵嘴角微抽。看着這張曾經朝夕相處的臉,她還是有些不習慣。雖然後來沒有跟那人成為男女朋友,但是當時被人算計卻與那人發生過……

月傾冷眉頭微皺。

這是他第二次在自己面前走神了。他的印象里沒有過蕭清奕,很肯定自己沒見過此人。可此人為何又剛剛那般表情?還頻頻走神。

「你曾見過我?」他問。

「不,沒有見過真人!」回神的易清朵搖了搖頭,然後隨口解釋:「只是在畫像上見過大人的風采,只是如今得以見到真人卻覺得畫像不及真人十之一二。大人風采翩翩,溫潤如玉,清華高貴,實難與傳言中酷吏刑官掛上鈎。」

「呵,都說百聞不如一見,一見更勝傳聞。傳聞蕭家大少爺是個廢材,沒想到倒是一鳴驚人,懂得藏拙,是個精明睿智的人。你的三把火燒得很得人心。」

「沒辦法,生活所迫。城市套路太深,我不低調怎麼躲過那些難以應付的套路呢!」

月傾冷眉梢微挑,愣愣地看着她。

只見她眉眼帶笑道:「人生在世,恍若白駒過膝,忽然而已。清奕只不過看夠了一些事,看透了一些人罷了。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蟄伏需得好時機。清奕也是慶幸自己得以找到一個識得清奕這匹千里馬的伯樂罷了。」

月傾冷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本來他覺得這個蕭清奕是靠關係的,而且還聽得下屬說長得很小白臉,他打從心裏的就看不起這種人,心裏是輕視的。後來的一樁樁一件件,讓他產生了好奇,雖然人遠在幽暗森林,但是還是想着早早完成法主的任務,回來見見這傳聞中的蕭家大少爺。最近這蕭清奕的風頭太盛了,想讓人忽視都難。何況還是自己手底下的人。所以,出於好奇,便今日傳見了此人。只是見過之後,發現與傳聞中的不一樣,眼前之人,有着伶俐的口齒,說話頭頭是道,應對沉着冷靜,對答如流,還妙語連珠。並非傳聞那般廢物。就算不能修鍊,但是這份足智多謀的智力就勝過許多人,更何況此人懂得藏拙,真真是慧心妙舌。

來到一處軟塌旁邊,停了下來。月傾冷為二人倒了靈茶。

易清朵見榻上放置著一個棋盤,黑白子分別裝置在盒子裏,價值非凡。

見她盯着棋盤,含笑道:「大少爺會下棋么?」

「略知一二!」她點了點頭。想當初,她的棋藝還是跟着莫鑰學的,每次下棋都下不過莫鑰,後來知道飛敘棋藝精湛,還跟飛敘一起學了一段時間,後來才偶爾僥倖贏那麼一兩次,那時的三人真是無憂無慮,生活在陽光之中,覺得時光過的真快。如果不是因着miss金一干人,她的生活又會是另一番光景。

月傾冷的目的她已經知曉,與自己猜測無疑,只是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的容貌居然與前世現代的麂是一模一樣的。

「哦?可否有興趣來一局?」月傾冷挑眉淺笑道。

「樂意之至!」易清朵笑着道。好久沒有下過棋了,從被miss金帶走後就再也沒有碰過棋了,如今見着這麼好的棋盤、棋子,也多了一分雀躍欲試的好心情。

二人落座。

月傾冷擺正棋盤。看向易清朵,道:「大少爺執何子?」

「黑子!」

「好!」

「不知大人棋藝如何?」易清朵看向他。

月傾冷淡笑一下,道:「雖不及大少爺的勢如破竹那般一鳴驚人,但還算好!」

易清朵微微蹙眉。此人看來棋藝很高,不然就不會那麼自信,自信中帶着一抹清高。勢如破竹么,那他應該就是氣勢磅礴了!哼,口氣倒不小。雖然自己棋藝與莫鑰相比稍顯遜色了些,但是自認還不是太差。既然他那麼自信,那等會就給他來個秋風掃落葉,雷霆萬鈞看看。

「誰先?」她問。

「大少爺先!」

「謝謝!」說完,一枚黑子落在正中間。

一舉中峰!

月傾冷眉梢微挑,看了她一眼,勾唇一笑,在她黑子旁邊落下一枚白子。

「大人聰明睿達,料事如神!」易清朵好看的桃花眼帶着笑意道。

「大少爺也是,才華橫溢,我若不盯緊一點恐怕待會就會輸的很慘。」

「是大人過謙了!」又是一枚黑色子落下,緊跟着那枚白色子後面。

「什麼事情都是因人而異。傳聞都做得假,似大少爺這般鵬鳥始終是回歸高空的。」月傾冷話裏有話。

易清朵也不解釋,只是笑笑,道:「在沒碰到大人之前,我覺得自己心裏很沒有底,不知道自己跟了個怎樣的上司,說實在的,清奕心裏很沒譜。如今得見大人,清奕那顆懸起的心總算可以安落平穩了。大人不僅人俊美無雙,才智過人,清奕在大人面前倒是有些獻醜了。」

易清朵的話像抹了蜜一樣,說得月傾冷大笑起來。

「哈哈哈哈,你倒是挺會說的……」

「沒想到大少爺一表人才,氣宇軒昂,還巧舌如簧。我今日也開了眼界。殿主不愧是好眼光,法主也英明睿智!」如今,他才正眼瞧她,真正地將她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此人不僅聰慧過人,還八面玲瓏,進可攻退可守,一張伶牙俐齒的嘴說得天花亂墜,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倒是個挺有意思的。難怪暗閻王也要對他另眼相看,自家主子更是當眾承認他給他執法使者身份。此人確實有過人之處。

與之才相交一會,便可輕鬆自在地談天說地,笑談人生。

「大人雍容華貴,言簡意賅的能指出清奕的問題所在,說明大人才是那見多識廣、智謀雙全的人。清奕只不過剛好起了承托的作用。」

二人你來我往地相互恭維著。特別是易清朵,成語、擬人、比喻一篇篇優秀的小作文似不要錢的交出來,一陣天花亂墜,彩虹屁簡直不帶重樣的,說得月傾冷那是大笑開懷,怎麼看她怎麼順眼。

……

易清朵也沒想到這棋一下就是一整天。連午飯都省了去。一直到天快要黑了,太陽都下山了,才遙知時間過的好快。憶起自己還有事情要做,才起身告辭。

出了凈月閣,便匆匆向著蕭家趕去。

看着那道消失不見的背影,月傾冷眉頭微挑,只是臉上的笑意卻一直不減。沒想到今日的試探和好奇,讓他對這個蕭清奕有了天翻地覆的改觀。之前的輕視和不看好一掃而光,繼而出現的是欣賞和一見如故。

準備命人送晚膳過來,沒想到又接到了任務。展開任務一看,心裏哀嚎:我才從幽暗森林回來啊,為什麼又要去啊!還是即刻出發!啊啊啊!!為什麼???

沒辦法!長嘆一口氣,再次匆匆收拾一下,連下屬都忘了通知直接用傳訊玉簡匆匆寫幾句話留在書桌上,放出自己的魂寵青鸞,飛身而上快速離去。

晚飯前,易清朵總算趕到了蕭家,又來到幽蘭小築。

與蕭清奕一起用了晚膳。晚膳時,蕭清奕憂心忡忡,欲言又止地看着她,一臉的關心。只是她呢,餓得跟投胎似的,毫無形象可言地在他面前吃飯夾菜,又吃飯夾菜。弄得蕭清奕眉頭更緊了。

好在,都是熟悉的自己人。余鴦、袁敏、蕭風、白青霧。

飯後,袁敏和余鴦收拾東西下去,蕭風守在院外,白青霧守在門口。

「如何?總指揮使有沒有為難你?」蕭清奕憋了好久的話總算說出來了,夾帶着濃濃的關心。

「沒有。和我之前猜想的一樣。就是好奇和試探。」易清朵笑着說。

「當真?」蕭清奕蹙著眉頭。

「當真,肯定!」易清朵將二人一整天下棋的事情說了下。

「開始兩局是他贏了,後來還是被我殺了他的威風。我可是贏了五局。之前還自信滿滿,後來被我掃得潰不成軍,呵呵……」

最後有些幽怨道:「只是有一點不好,你不知道,我都快要餓死了。常言道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蕭清奕「噗呲」一聲,笑出了聲。

「哥哥還敢打趣我!」易清朵不滿的瞪了他一眼。

「哈哈哈哈哈……」蕭清奕憋不住的大笑起來。

好在事先有做了隔絕了,這裏的動靜外面都聽不到。

「修者最忌口腹之慾。一般修為到了一定階段就可以不用吃食,而且還有辟穀丹可用,何須整日每日三頓。你可是玄皇修為了。」意思是你階位不低了,可以做神仙了。

易清朵嘴角抽了抽。她是習慣了每日三餐,而且從現代到穿過來也一如既往,習慣了,就算修鍊不用吃東西也不會餓,她還是堅持的一日三餐,從不間斷。而身旁的蕭清奕之前是因着身體不好沒辦法才一日三餐養著身子,後來好了跟着易清朵也習慣起來,每日三餐也沒有減,正常吃喝。

「哥哥好意思笑我,你不是也是一樣么!」臭蕭清奕,還敢取笑她。

「哥哥這是病嬌中,需要營養溫養身體。」意思就是他可以,她不行。

易清朵咬牙,又是瞪某人一眼,道:「有沒有人說過哥哥是只十足的腹黑狐狸。」

蕭清奕有些忍俊不禁地憋著笑。「哥哥只不過是說了事實!」

「好了好了,事實事實啊!小妹甘拜下風!」易清朵有些垂頭喪氣地低下腦袋。她咋就忘了呢,真正的蕭清奕是腦子裏有東西的,高智商的存在,真正的學富五車、才高八斗之人,跟他斗得做好死好多腦細胞的準備。只不過自己一向懶得很,又一心寵著,哪斗得贏。

蕭清奕失笑地搖了搖頭,伸手輕揉了揉她的頭,道:「就算哥哥是狐狸,妹妹也是狐狸,我們是一家人,就算哥哥心裏想算計人,也是對外,不會對家人。好了,妹妹不要不開心了,哥哥跟你開玩笑的!」

易清朵吸了吸鼻子,一頭扎在他的懷裏。她沒想到自己現在很容易就被感動了。特別是來自蕭清奕的,他的關心,他的話,他的行為舉止,但凡有一點暖心的,她都會感動無比。她覺得自己變得感性了。

蕭清奕揉着她的頭,眼中帶着堅毅的神色。他定要做那人上人,給妹妹一個強有力的依靠,任誰也不敢欺負了她去。他的妹妹他寵著,他都不捨得欺負,別人也休要欺負她!

好久,易清朵才情緒好些,離開蕭清奕的懷抱。抬眼看着那張與自己相似的臉,道:「哥,等會再給你溫養鞏固一下身體。」

「好!」他笑着道。他現在已經恢復了健康,也在修鍊,知道小妹是關心自己,他欣然接受。

易清朵也笑了。她也為他高興,打從心裏的高興。以後再也不是自己一個人唱獨角戲了,而是又多了一個人,與這個身體有着血緣關係的親人,蕭清奕,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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雙生花的妖嬈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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