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心胸狹隘
「既然不信,又何必說那麼多廢話,我得回去掙錢還借唄,晚點還要去找房子租,沒工夫跟你們在這浪費口舌。」宋梧說完就走。
「金醫生瞧你辦的好事。」徐教授略有不滿。
「徐教授,您該不會真信一個毛頭小子的話吧?」
金碑感到憋屈,不服道:「肺栓塞尚能通過癥狀來亂蒙一通,但栓子所在位置,怎麼可能通過脈診查驗出來!」
「我也覺得他在亂蒙,只要蒙中,便可以開口索要好處,沒聽到剛剛他說掙錢還借唄嗎?擺明就是在暗示。」林母附和道。
徐教授覺得二人過於狹隘,十分不滿的拂袖離去。
宋梧走出醫院,掃一台共享單車,悠哉悠哉的騎回醫館,縱使今天遭到許多質疑,但他心情並沒有太壞。
能夠獲得「玄門醫術」傳承,已是天大恩賜。只要加以利用,何愁沒有飛黃騰達之日。
「我的乖孫,你終於回來了,快過來給爺爺捶捶肩膀。」
才進醫館,胡立便趾高氣昂的招招手,喜形於色道:「大孫子,我還以為你回不來了,嚇得爺爺都要找個地方好好慶祝一下了!」
面對冷嘲熱諷,宋梧不予理會,走進醫館,發現今天空無一人,館長也不知去向,於是坐到木沙發上休息。
「怎麼?想耍賴不認賬?」胡立板起臉來,威脅道:「是不是男人,願賭服輸的道理不懂嗎?快叫爺爺!」
「懂,我當然懂。」
「那你還不趕快叫!」
「你哪隻眼睛看到輸的人是我?」宋梧譏笑連連:「應該是你過來跪下,順便再幫你宋爺爺捶捶腿。」
胡立心中咯噔一聲,但很快他覺得不可能道:「事到如今還嘴硬?想詐我?」
「若不信可以打電話到醫院求證。」
宋梧輕鬆的翹起二郎腿,隨後目光透過大門,笑道:「人來了,自個問去吧!」
門外,頭髮花白的徐教授和一名穿着得體的中年人,正往醫館里走。
「*,不請自來,望多多包涵。」
徐教授言談舉止十分友善:「我旁邊的這位是患者林聽的父親,林東,他是專程來向你表示感謝的。」
正被宋梧說中了?胡立驚詫,臉色陰晴不定。
「小宋你好。」
林東微微點頭致意,但他的表情,始終帶着種居高臨下的孤傲:「非常感謝你今天能挺身而出,一點心意,請不要拒絕。」
林東遞過來一張銀行卡,上面寫着密碼。
「拉倒吧!不被你們誣賴就阿彌陀佛嘍。」宋梧枕着雙手,沒有接受。
其實他內心裏真的很想拿,畢竟當下窮的叮噹響,而且還欠著借唄一萬多。但林東孤高的態度,令宋梧頗為不喜,再者,估計卡里的錢也不多,何必拿人手短。
胡立心裏落差極大,嫉妒得眼睛都發紅了!
「小宋兄弟,你先前在醫院不是說正缺錢還貸款嗎?就收下吧!」徐教授略微意外道:「林先生還想請你繼續幫林聽小姐,進行溶栓治療。」
「聽說你要找租房,我在附近恰好有套閑置的別墅,只要你答應幫林聽進行後續的治療,可以免你三年租金。」
有求於人,林東的態度變得柔和些:「二十萬如果你覺得不夠,後面還可以再加十萬,前提是你能徹底治好我女兒的病。」
二十萬!
宋梧聽到,手臂細不可查的顫抖一下,故作鎮定道:「就算治也得等三天後,才能進行第二個療程,她的病已經引發急性右心室衰竭,若是繼續行針過度,怕容易氣機逆亂,傷及心臟。」
「連右心室衰竭,你都能診斷出來?」徐教授詫異。
「不僅能診,也能治,早先如果不是被打斷,再給我點時間,她根本不用送去醫院。」
把卡給我啊!宋梧內心裏叫喚著,表面卻裝的風輕雲淡,看都不看一眼。
林東帶着詢問的眼神看向徐教授。
「學醫數十年,從未見過如此高明的醫術,今天讓徐某人大開眼界了。」徐教授沖林東點點頭,意思是說,宋梧沒有撒謊。
林聽的肺動脈造影,顯示出她的栓子已經被溶解掉一部分,位置也跟宋梧說的完全吻合,如今再加一個右心室衰竭,更是直接證明宋梧的過人之處。
宋梧表示過祖傳醫術,無可奉告,所以徐教授也沒有追問,省去許多解釋。
「徐教授謬讚了。」
「既然如此,三天後我再來接你,只要我女兒不用開刀,全憑小宋神醫的安排。」林東將卡放到茶几上,又掏出一把鑰匙放下:「別墅的地址我寫給你,裏邊閑置了幾年,估計還得辛苦你打掃一下。」
「公司還有事要忙,就不多說了,咱們三天後見。」林東報以微笑,隨後想想,還是沖宋梧鞠個躬道:「順便替我夫人向你道個歉,她說話比較沖,還請見諒。」
這種態度才對嘛!
「兩位慢走。」
宋梧起身相送,林東在他心裏都變得順眼許多,隨後對胡立揶揄道:「剛剛誰說要願賭服輸來着?」
胡立臉色難看,一言不發。
「胡醫師,該怎麼做,不用我教吧?」宋梧心情暢快無比。
「二十萬應該上交給醫館!」胡立板着臉,半響才憋出這麼一句話。
「憑什麼?」
「治病救人你們添亂,輪到別人付給我費用,就搶著來分錢?」宋梧倍感心寒。
「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醫館里我才是老闆,治療產生的費用當然由我來分配。」館長琢磨一下又道:「這樣,你留下三萬算是獎金,剩下的交上來。」
「三萬?」
宋梧臉上毫不掩飾嘲諷的神態:「屁都不給你們留,有種去起訴我。」
其實,如果館長表態不需要,宋梧肯定會主動上交一部分,畢竟沒有醫館,宋梧也沒有機會去施展。
但館長在聽到二十萬以後,明顯動了貪念,想拿大頭。
做夢!宋梧又不傻,怎麼可能答應,直接撂挑子不幹,拿出自個的行李。
立即走人!
「可是規則本身就是這麼訂的啊!」態度稍微強硬一點,館長馬上慌張起來道:「要不你來說,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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