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接連羞辱
「噗嗤——」
聽到這話，姜艷艷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白靈依卻是擰眉，臉色有些難看，岳母唐玉芳更是氣得牙痒痒，但女婿不爭氣，她也不好反駁。
「不必了，這種好工作，你還是留給你家親戚朋友吧！」
白靈依拒絕道。
說完，她牽著周凡的手，帶著母親與女兒走進商場。
「呸，什麼態度？」
「我們可是好心幫你，不然的話，你老公一個退役士兵而已，能幹什麼工作？保安嗎？保安工作一個月也就三千塊而已。」
見白靈依憤而離開，姜艷艷臉上說不出的得意。
即便白靈依走了，她還不忘大聲鄙夷兩句。
「唉，丟人！真是丟死人了！都怪你，你要是有點本事，咱們也不至於這麼丟人。」
一行四人剛進入商場，唐玉芳便忍不住抱怨周凡沒本事了。
周凡苦笑不語。
白靈依卻是有些惱火的道：「媽，別人瞧不起周凡也就算了，可周凡是你女婿，是我丈夫，你怎麼也能說這種話啊？」
「怎麼，我說錯了嗎？要是周凡有能耐的話，剛剛那個誰，敢說這種羞辱人的話嗎？」
唐玉芳皺著眉頭，一臉不爽的道：「保潔，那是中年婦女做的工作，讓周凡去，這不明擺著說周凡廢物，只能幹中年婦女乾的工作嗎？」
「媽，你夠了啊！」
白靈依聽的火冒三丈。
周凡再怎麼沒本事，但終究是她白靈依的丈夫。
夫妻本是一體，說丈夫的不是，無異於是在間接性的羞辱她。
「行了，這街你們自己逛吧，我回去了！省得跟著一起丟人，我們家雖然落魄了，但我這張臉還是要的。」
被姜艷艷夫妻二人這麼一嘲諷，唐玉芳也失去了逛街的心情，她扔下一句話，轉身便離開了。
周凡本想挽留，卻被白靈依拽住了胳膊。
「算了，媽現在心裡不爽，帶著她一起，也是吵架，不如讓她一個人冷靜冷靜。」
白靈依解釋道。
「行吧！」
周凡嘆了口氣，心中猶豫著，要不要告訴妻子，自己壓根就不需要工作。
就單單鎮國天王的封號，就足夠他這輩子衣食無憂了。
但想了想，估計妻子也不會信，也就放棄了。
十分鐘后，白靈依帶著周凡與女兒來到一家童裝店。
「兮兮，這裡很多衣服可以選擇，你看看，你想要哪些？」
周凡抱著女兒，帶著女兒在店裡走了一圈。
兮兮一雙烏溜溜的大眼睛在各式各樣好看的童裝來回掃視了半晌，最後選了三件。
三件衣服價格都不便宜，最低的也都在三千八百八十八，三件衣服加起來足足要一萬兩千多。
白靈依皺了皺眉，她們家現在的情況，能拿出來給女兒買衣服的錢，也就三千元左右。
甚至連價格最低的那一件都買不起。
「兮兮，要不我們換別的地方在看看？」
白靈依想找一家價格不是那麼貴的童裝店。
「嗯吶，兮兮聽媽媽的話，兮兮最乖了！」
兮兮點點頭，倒是沒有如尋常小孩那邊，沒有被滿足就開始哭鬧。
「明明沒錢，還非得跑到商場買衣服，不知道商場的衣服都很貴么？像你們家現在這環境，買衣服就得去小商品市場那種地攤貨批發的地方買，那裡的衣服款式多，關鍵便宜啊！」
便在這時，姜艷艷一家三口也走進了這家店裡。
恰好聽到白靈依與女兒說話的她，忍不住開始嘲諷了起來。
周凡臉色一沉，對於這女人，他心底多出了一絲厭惡。
「服務員，把這三件衣服打包，我們都要了。」
姜艷艷大聲嚷嚷著。
說著，又轉頭蹲下身對自己女兒說道：「倩倩啊，你看看你多幸福，有爸爸媽媽給你買新衣服，你再看看別人家的孩子，窮的連新衣服都買不起，多慘啊！」
「嗯嗯，媽媽真好！啵——」
小女孩點點頭，在母親姜艷艷的臉頰上親了一口。
姜艷艷頓時笑得合不攏嘴。
白靈依臉色難看，想要離開，卻被周凡一把拽住手。
「不用，既然這些衣服是兮兮喜歡的，作為父親，我當然得給她買了！」
周凡笑道。
說著，他掏出自己的銀行卡，遞給恰好走過來的導購員道：「幫我打包謝謝！」
「這……」
導購員有些為難了。
明明是姜艷艷喊她過來的，結果周凡卻又讓她打包，她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喲，還刷卡呢？你卡里有錢嗎？服務員，你就給他刷吧，我懷疑他卡里沒錢，就是為了面子裝腔作勢罷了！」
姜艷艷陰陽怪氣的冷笑起來。
導購員如釋重負一般，趕緊接過周凡手中的卡去前台。
過了一小會兒，導購員拿來POSS機遞給周凡道：「先生，請輸入密碼。」
周凡點點頭，開始在POSS機上輸入密碼，接過卻顯示餘額不足。
「先生，抱歉，你卡上的餘額不足，要不……您換張卡試試？」
導購員已經相信了周凡是窮鬼，打腫臉充胖子的事實，但表面上卻沒有表露出來。
可眼神中那一股鄙夷的神色卻是被白靈依看在眼裡，白靈依只覺得今天實在是太丟人了。
她咬咬牙，掏出自己的銀行卡遞了過去。
「我老公的錢都在我這裡，刷我的卡吧！」
白靈依說著便將銀行卡遞了過去。
不一會兒，刷卡成功。
白靈依帶著打包好的三件衣服就要離開。
這時，姜艷艷忽然攔住她的去路說道：「白靈依，同學一場，明天就是我女兒倩倩五周歲生日了，我在泰和酒店定了個大包廂，要不要過來慶祝一下？」
「你放心，你人能來就行，不需要你送禮物，畢竟，你們家的情況我是知道的，讓你送禮物就太為難你了，就權當是過來百吃一頓好了。」
「媽媽，倩倩不答應，參加倩倩的生日會，那就必須得給倩倩準備禮物才行，不然憑什麼讓這個阿姨參加啊！」
小女孩憋著嘴，一臉不樂意。
「哈哈哈，倩倩，聽話啦，這個阿姨家裡很窮的，而且這個阿姨的老公都沒有錢，女兒的衣服都買不起，又哪來的錢給倩倩買生日禮物呢？」
陳尚熊蹲下身給女兒解釋。
小夫妻兩一唱一和，毫不留情面的嘲諷周凡與白靈依。
「陳尚熊是吧？從今天開始，你以後都不用去非凡企業上班了。」
泥人尚且還有三分火氣，更何況是周凡。
他脾氣雖然挺好，但卻也不是可以隨意被人羞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