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編扇,潛移默化。

第二十六章 編扇,潛移默化。

夜裡,入夢的莫南並未發現,一層層紅霞恰似水紋一般,輕撫過他每一寸肌膚,潛移默化的改變著他的體質,屋內的溫度也漸漸升高。WENXUEMI.coM

直到熱的另人難以忍受時,才緩緩在他心臟處匯聚成一點紅芒,亮光一綻,消失不見。

一聲叮嚀,莫南睜開雙眼,扒開被褥和衣物,喉嚨發乾,下地喝了幾大瓢清水后,才覺的舒服些。擦著莫名其妙外溢的汗水,心中頗為不解。這種現象已經持續了很長一段時間,每當半夜,他都會因饑渴從夢中突兀的醒來。

正值晚秋,天氣陰涼。按理說,正常人都會添些衣物,以抵禦即將到來的嚴寒。但他卻感覺自己的體溫不降反增,心火旺盛。

難道是蛇血的副作用?莫南心中隱隱有些不安,在這樣下去,傷及脾腎,自己早晚會因火毒攻心而亡。

甩了甩腦袋,看著窗外的明月。暗自一聲輕嘆,拎起斧頭,出了院門。來到鎮外的小河邊,聽著流水聲,心中徐徐寧靜下來。

大口吸入清涼的空氣,雙目猛然張開,劃過一縷精光。四肢緩慢的擺動起來,道道斧芒在月光下浮現而出,帶著凜凜的破空之聲。人影隨著一招一式,逐漸變的模糊不清,而後形成片片殘影,快到極至。

熱流從丹田中騰起,湧入條條經脈之中,滋養心神,帶起無窮的力量。

一條細長的白線衝破黑幕,劃過天地之間。農家小院中,響起嘹亮的雞鳴。

看著天上隱去的星辰,莫南將斧芒一頓,掀起一大片草皮,緩緩收了招式。整個人精神抖擻,即使沒睡覺,腦中也毫無困意。

剛走到家門口,就瞧小北站在那裡,翹首以盼。看見莫南,笑道:「哥,這麼早就出去了。」

經過倆個多月的調養,莫北的腿已好的差不多。雖然行走間還有點彆扭,但已經用不找拄拐杖了。

「什麼事?」二人並肩進了院子。

「哥,我不想走了!」莫北面色躊躇,憋了半天,道出心裡話。

莫南呵呵一笑,接道:「就這事?」

看小北的模樣,莫南啞然一笑:「既然不想走,那我們就在這住下,這就是我們的家。青伯和大叔就是咱倆的家人!」

「恩!」

經過將近一年的相處,二人早已把這裡當作自己的家。青伯和喬大虎對兄弟倆人,無微不至的關懷。更是喚起了身為孤兒的莫南,莫北,長年漂泊在外的思家之苦,這裡讓他們感到了溫暖。

中午,歡聚一堂。莫南將倆人的想法說了出來。

喬大虎率先一笑,喝著自釀的濁酒,大大咧咧道:「你倆個臭小子,要是敢走,看我不把你們的腿打折。留下來,正好給我解悶,省的整天只看青老頭那張老臉。」

青伯對於他拿自己調侃不以為意,笑道:「把這當家一樣,安心的住下來吧。我膝下無子,多倆個孫兒,也是我的福氣啊!」

莫南和莫北都不傻,聽其話中的意思。興奮的對視一眼,相繼跪拜在地。

「祝爺爺長命百歲!」

「祝爺爺鴻福齊天!」

青伯滿是皺紋的臉樂開了花,大喜過望,一連道了三個好字。瞧的喬大虎,橫眉豎眼,暗道人老成精,自己怎麼就沒想到還有這一招呢?

不過,念道自己還是莫南兄弟的師傅,想來地位並不比老頭差不多,才不滿的小聲嘟囔幾句。

傍晚,為了慶祝莫南莫北正式融入家庭。喬大虎特意從家裡拿出幾隻珍藏已久的斑雀。在歡言笑語中,結束了晚餐。

由於心中高興,盡情的喝了幾大盅,青伯和喬大虎都醉意朦朧的早早躺下。

服侍倆人睡下,莫南莫北坐在院里。莫北眼圈通紅,輕聲道:「哥,我今天好高興!」

莫南摟著弟弟的肩膀,笑道:「高興就好!」

「哥,我們有家了。」莫北的眼淚壓抑不住的掉下:「我們不是孤兒了......」

幽幽一嘆,心中酸楚,附和著:「是啊,我們不再是孤兒了......」

莫南知道,飽經風霜,他們的心靈已滿是瘡痍。如今,往事雲煙就讓它隨著世事沉浮,消失吧!

這一刻,兄弟倆緊緊的抱在一起!

......

幾日後的一天,小北瞧莫南坐在院內,身前一堆羽毛,疑道:「哥,你幹什麼呢?」

莫南手上的活沒閑著,淡然一笑:「哦,在編扇子。」

「扇子?」莫北:「編那東西做什麼?」

嘴角上揚,拿起幾支色彩艷麗的尾羽,不停的穿插著。正是前幾天大叔宰殺斑雀后,留下的。想到最近,自己總是燥熱難耐,就心血來潮的起了念頭。沒事的時候,拿在手上扇一扇,也能適當的緩解下火氣。

片刻,一柄華貴而絢麗的羽扇,在他的手中誕生。

左右看了看,倒與一些風情儒雅的學士,有幾分相象。

羽扇均是用斑斕的尾羽編製而成,美麗而不失質樸,十分實用。但莫南卻總覺的還有幾分瑕疵。旋即,眉頭一挑,興沖沖的進了屋裡。從一件內衣中,掏出三根火色羽毛。

正是山谷中,巧遇而獲的那三支。羽毛髮著火紅色的光暈,散發陣陣溫熱。

將三支醒目的火毛,插在羽扇里最裡面,被層層斑雀的尾羽遮蓋,從外面看,很難發現。

莫南將完工的羽扇握在手裡,隱隱覺的和剛才變的有些不同,本來墨綠色的尾羽。在**火毛的剎那,染上一股淡紅色的流光,但卻十分微弱。

好在,大體上並無變化,不會惹人注意。

莫北見他來回忙碌的身影,不明所以。瞅他揮動著編好的羽扇,從屋裡出來。目光一亮,訝道:「哇,好漂亮!快給我試試。」

接過扇子,學著莫南的模樣,煽了煽。

蓬!一簇火苗,突兀的出現在他的衣袖上,迅速燃燒起來。莫北一聲鬼叫,將扇子扔在地上,手臂連連撲騰,堪堪止住火勢。

但一小片衣服已化為黑灰,飄蕩在空中。

握著扇柄的右手,一顆顆顯眼的水泡,布滿掌心。

莫南呆立住,喃喃著:「怎麼會這樣?我用時挺好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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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行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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