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要權要財更要命5

皇子要權要財更要命5

冰冷的大殿之中寂靜無聲,皇帝的呼吸卻變得沉重起來。

寒霜覆蓋上皇帝的臉龐,一雙凹陷的雙眼之中怒火明滅不定。

一邊是趙卿斬釘截鐵的狀訴和大周國運,一邊卻是自己親生的兒子,這讓他心底懷疑的同時也難以抉擇。

皇后卻忽然說道:「陛下,口說無憑眼見為實,不管趙卿說得是真是假,派人一探便知。」

跪在地上的趙卿仰起頭來,流水從臉龐滑落,身上的淺色衣裳更是顯得她單薄脆弱:「父皇,妖魔踹破紅木大門乃是眾人親眼目睹。」

「兒媳求求您救救七殿下吧,找欽天監也好,找和尚道士也罷,不能讓真正的七殿下在地下受苦受難,他也是無辜的啊!」

不知道那句話戳中了皇帝的心,他朗聲喝道:「來人!」

宮中派遣的人馬剛走,皇后就親自下來攙扶起趙卿來:「可憐見的,難為你獨自一人承受著這種苦頭,怪不得幾日不見就瘦了這許多。」

趙卿一把抓住她的手,痛哭失聲:「母后,兒媳只希望殿下能夠安然無恙,長命百歲!」

皇后是她計劃中極為重要的一環,此刻還穩坐后位的女人不是簡單角色,也是當年第一個懷疑七皇子狼子野心的人之一。

而此時欽天監監正正是皇后的庶弟!

皇后眼底閃過一絲諷刺,暗道這趙卿聰明臉蛋笨心腸,不管此事是真是假,她若是真的要救七皇子就該悄悄的找道士,而不是鬧到陛下面前。

一旦坐實了七皇子被邪祟附體,七皇子哪裡還有前途可言,恐怕會恨毒了這趙卿!

不過,她倒是很喜歡這種蠢人:「一定會的,七皇子不只是你的夫君,也是陛下和本宮的兒子,我們絕不會放任此事。」

話音未落,李公公滿頭大汗的進來稟告:「陛下,七皇子求見。」

決不能讓他見到皇帝,至少不是現在!

趙卿眼神一動,口中便發出一聲刺耳的尖叫,驚慌失措的喊道:「他來了,他一定追過來了,父皇母后,我們怎麼辦?」

驚恐的聲音會傳染,讓原本鎮定的帝后也心驚肉跳,一時之間竟覺得外頭就是吃人的妖魔,可怕至極。

皇后忙道:「陛下乃是真龍之子,白邪不侵!」

趙卿立刻順著這話喊道:「對對對,父皇才是真龍之子,那邪祟選擇七殿下附體定然是懼怕真正的龍氣,只要有父皇在我們就不需要害怕。」

皇帝的臉色無比難看,他不能直接說自己也害怕,誰知道那邪祟吞噬了老七之後會不會變得厲害,老七不是說了嗎,那鬼東西就是沖著大周的龍氣和國運而來的。

但看著驚慌失措的趙卿,臉色蒼白的皇后,皇帝還是裝出鎮定如常的模樣:「李公公,老七今日看著可有異常?」

李公公只聽了前半截的話,這會兒心裡頭也在打鼓,只得思量著說了一句:「七皇子臉色看著不大好。」

「父皇,一定是回籠湯起作用了,不如我們讓人準備更多的回籠湯黑狗血,這樣也就不怕他會暴起害人了。」趙靜喊道。

「在宮中弄這些豈不是讓人笑話!」皇帝皺眉喝道。

皇后比旁人都懂皇帝一些,瞧了一眼他的臉色便給了台階下:「陛下,君子不立於危牆之下,七皇子身份不明,不如今日暫且讓他回去,等查明真相再見不遲。」

「這……」

皇后又說:「陛下,若冤枉了老七,之後多多補償便是。」

「你說得也有道理。」皇帝顯然也不想用自己的性命冒險,「朕有些乏了不想見人,你讓七皇子先回去。」

皇后立刻又說:「本宮與七皇子妃十分投緣,留她在宮中暫住幾日。」

李公公迅速的走了出去。

大殿之內,皇帝焦躁不安的來回走動,半晌猛地問道:「趙氏,皇兒可還有說其他的?」

趙卿心知皇帝已經信了大半,但她的話看似有理其實漏洞百出,仔細一查便能知道真相。

掃了一眼蠢蠢欲動的皇后,趙卿心知有的是人願意幫她填補漏洞。

在此之前,她只需要再加一把火:「父皇,七殿下還說他深陷血海無法脫身,但大周列祖列宗已然察覺此事,定會白日驚雷以示警醒!」

「白日驚雷?」皇帝的眉頭緊緊鎖住。

皇后也道:「如今可是冬天,怎麼可能會白日驚雷?」

迎著他們倆懷疑的視線,趙卿只說道:「兒媳也不知,夢中殿下是這麼說的。」

帝后兩人對視一眼,眼底都是驚疑不定,皇后開口說道:「陛下,不說其他,這孩子對老七也是一腔苦心,實在難得,不如讓她先下去歇一歇?」

自有人將趙卿帶下去。

大殿之內只留下了帝後夫妻,皇帝眉頭緊鎖,忍不住問道:「若真有此事,老七為何不直接告訴朕,反倒是多此一舉告訴趙氏?」

皇后卻說:「陛下龍氣在身,七皇子就算是有心也靠近不得,想必也是小兒女情深義厚,所以才用了這不得已的法子。」

皇帝又道:「鬼神之言自古有之,但子不語怪力亂神,梓潼,你看這趙氏的話幾分可信?」

皇后卻並未直接回答,只是伸手幫他按摩起穴道來:「臣妾只知道有陛下這位真龍天子在,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大周都能轉危為安。」

「父皇不願見我?」七皇子不可置信的看著李公公。

作為皇帝身邊的第一大紅人,李公公與七皇子的交流自然也不少,這會兒卻不敢正眼看他。

他吸了吸鼻子,總覺得七皇子身上一股子騷臭的味道,就跟狐臭似的!一定就是在狐妖身上沾惹上的味道!

越想越是害怕,李公公恨不得轉身就走:「殿下,陛下偶感風寒身體不適,還請殿下過幾日再來。」

「皇後娘娘與七皇子妃一見如故,留皇子妃在宮中多住幾日,殿下不必掛懷。」

七皇子臉色鐵青,一雙眼睛陰沉沉的看著李公公,似乎打算從他臉上看出幾分異樣來。

在趙卿進宮那一刻他就暗道不好,不提皇帝會不會管他的家務事,留下后宅混亂的印象就不是一件好事情。

可恨他晚了一步沒能追上,正打算進宮解釋卻又被攔在宮門之外,皇帝居然選擇不見他。

就算趙氏進宮告狀,就算鎮國將軍大權在握,父皇也不該是這般反應。

一定發生了他不知道的事情,七皇子心頭一跳,伸手想將銀票塞給李公公。

這是他做了千百次的動作熟練不已,誰料到一向貪財的李公公整個人受驚一般倒退幾步,連聲說道:「七皇子請回吧,咱家告退。」

說完就跟身後有鬼在追似的撒丫子跑了!

震驚和憤怒交替在七皇子的臉上,讓他原本俊朗的臉孔也變得扭曲起來,雙手十指捏得咯咯作響。

這低賤的奴才怎麼敢如此對他!

還有那趙卿,枉費他捨出一個正妃之位,竟敢在新婚之夜就鬧出這般動靜,早知道,早知道就該早些動手,讓她進門便一病不起!

渾身散發著可怕的氣息,還有難以言表的味道,周圍的侍衛都對七皇子避而遠之。

七皇子冷哼一聲,今日之恥,將來他定會千倍萬倍的討回來!

噠噠噠的馬蹄聲傳來,一轉身,七皇子的臉色又是一變。

能在宮門口縱馬騎行的,除了皇帝心腹大將鎮國將軍再沒有旁人。

「岳父大人……」七皇子的臉色迅速從憤怒轉變成了委屈,拱手喊道。

鎮國將軍趙夙夜年過四十,身材魁梧燕頷虎鬚,從馬上一躍而下落地的時候身手矯健。

七皇子對趙卿應付了事,在這一位岳父面前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來:「岳父大人,昨晚小婿與卿卿略有口角,誰知她脾氣一來竟然敲響了登聞鼓,小婿怕她受罰連忙趕來,父皇卻在震怒之中避而不見,也不知道卿卿現在如何了。」

「小婿心中實在是擔心。」

若是沒有趙三的稟告,鎮國將軍還真的被這一番情深意切的話騙過去了。

他冷笑一聲:「七殿下好口才。」

「留著這口舌去騙后宅婦人吧!」

言罷竟是不顧他的臉色,徑直進宮而去。

七皇子又驚又怒,再看方才執意阻攔的侍衛們竟然沒有攔下趙夙夜,這心底的憤怒和嫉妒更是爆發出來。

「陛下,微臣教女無方,放縱她惹下大禍,還請陛下責罰!」

入宮之後,趙夙夜二話不說直接跪下請罪。

原以為他迅速趕來是為了幫趙卿描補,皇帝一聽這話反問道:「趙愛卿,你可知道發生了何事?」

趙夙夜一臉痛心疾首:「陛下,微臣這女兒從小沒有娘親,被我寵壞了,竟然為了這種后宅爭風吃醋的小事兒就敢敲響登聞鼓!」

「無天大冤屈不可敲響登聞鼓,她這是犯下了死罪,可是她畢竟是臣唯一的女兒,還請陛下看在微臣多年的苦勞上,饒過她這一次吧!」

見他這幅模樣確實是不知內情,皇帝對趙卿的話又信了幾分:「哎……一言難盡,這件事還是讓趙氏親自告訴你,她這一次也是飽受驚嚇,不如你先去看看她再說。」

「多謝陛下。」趙夙夜眼神一閃,並未拒絕。

繞過幾道迴廊,趙卿就被安置在皇后的側殿之中,她臉色慘白卻麻木的坐在那兒,整個人就跟失魂一般。

「卿兒!」一個聲音喚醒了失魂落魄的人。

趙靜猛然抬頭,瞧見的是她日夜思念最為悔恨愧疚的一個人,那是從小疼愛她的爹爹,是為了她深陷囫圇不得好死的親爹。

悔恨到了極致,趙卿張了張嘴,竟然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趙夙夜一步一步走到她的身邊,寬厚而溫暖的手掌撫摸著女兒的秀髮:「別怕,有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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虐文女主覺醒了(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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