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8章:打臉啪啪
霍藍叉腰上前,「喬雪?是你們家的女兒?」
霍紫質問,「你們是怎麼教女兒的?一點禮貌都沒有,以為霍家是她家啊,隨隨便便闖進我爺爺書房裡,要是被我爺爺知道,她死定了!」
喬世華面色鐵青,眼神狠厲,惡狠狠地剮了一眼喬雪。
當初要是這個喬雪是來討債的,一出生他就應該把喬雪溺死在水池裡!
「你們認錯了,我沒有這樣的女兒!我們喬家從始至終,都只有心愛一個女兒。」
喬世華頓了頓,拔高聲音。
「喬雪——不是我的女兒!」
來賓恍然大悟,「原來不是喬家的女兒啊!」
喬心愛舒了一口氣。
看向喬雪的方向。
喬雪,你從始至終都是不被父親承認的存在!
心裡泛起了一絲驕傲。
她才是喬家唯一的女兒!
喬雪外公的遺產,也全都是她的!
霍藍霍紫四目相對,看了看姿態矜貴的少女,再看看喬心愛和喬世華,看樣子確實不太像父女。
這個少女身上的氣質,太絕了。
喬世華的話音落下,喬雪翦瞳覆蓋了一層薄薄的寒冰。
喬心愛以為喬雪會有什麼反應,可惜,喬雪連一個表情都懶得給他們。
安保趕來,「藍小姐,紫小姐,我們在來賓請柬上,沒有看到喬雪的名字!」
霍藍嘲笑,「我說呢,爺爺不可能什麼人都邀請過來!」
霍紫附和,「抓起來!丟給警局!嚴懲這個女人!」
「住手——!!!」
安保還沒上前動手,老人低沉雄渾的聲音,響徹大廳。
來賓扭頭,看到來人,紛紛讓出了一條路來。
是霍老爺子!
謝韻芝攙扶著霍老爺子霍從心,緩緩走來。
霍藍霍紫自知事情鬧大,忙撇清關係,「爺爺,這個女人要闖進你書房,我們阻攔她而已!」
「就是就是,爺爺,你一定要嚴懲這個女人!」
霍從心看了一眼喬雪,壓抑住內心的喜悅,沉著臉,「胡鬧!還不給我跪下!」
來賓以為是和喬雪說的,只聽兩聲『噗通』。
霍藍霍紫整整齊齊跪在了大理石地板上,兩張苦瓜臉。
「爺爺,我們做錯了什麼,她沒有請柬闖進霍家,還想進你書房,你為什麼不懲罰她,還要你懲罰我們……」
來賓也傻了。
霍從心摸了摸長長的白鬍子,藏青色暗龍紋的唐裝,讓他看起來氣場不凡,「誰說她是不速之客了?」
在場來賓驚愕,「什麼?!」
「她是我的貴客,是我容許她走側門,容許她進我書房,甭管她翻牆還是正門側門,都是我的貴客,你們兩個在這胡鬧也就算了,還大聲嚷嚷,影響來賓,我不該罰跪你們了?!」
霍從心一敲拐杖,霍藍霍紫抖了一抖。
喬雪是貴客?!
喬心愛懷疑自己聽錯了。
「怎麼可能?!」喬世華從一開始的羞辱,憤怒,到現在的震驚,懷疑,人都傻在那了。
喬心愛咬唇,站出來,柔柔弱弱地說,「霍爺爺,你是不是記錯了,喬雪只是我們喬家的一個廢柴,以前還是個弱智,怎麼會是你的貴客呢,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霍從心橫了一眼,看向喬心愛的眼神犀利,「這裡是霍家,輪得到你提醒我?我說喬雪是我的貴客,她就是我的貴客!我讓她在喬家橫著走,她就能橫著走!」
頓了頓,「還有——誰是你霍爺爺?少跟我亂認親,不害臊!」
喬心愛臉色慘白!
頓時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霍從心一點也不給嬌嬌弱弱的女孩子台階下!
霍從心冷笑。
小把戲,三流手段,還入不了他的眼。
居然敢罵他的丫頭是弱智。
她才是弱智!
她全家都是弱智!
「你們喬家若是不要這個女兒,我們霍家要了!」
霍從心大手一揚,昭告天下。
「從此喬雪就是我霍從心的親孫女,霍家的女兒,誰要是敢和喬雪過去不,就是和我霍某人過不去!」
來賓騷動。
在場所有人的注意力,全都聚集在了喬雪的身上。
少女斜靠在牆上,兩隻手握著手機。
手機響起爆頭的聲音。
她居然在玩遊戲!
對於霍老爺子的話,一點都無動於衷!
「小雪真是不識相,霍老爺子認她做親孫女,她還在打遊戲,都不帶搭理,簡直目中無人。」
黃艷華心裡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一樣複雜。
驚駭,妒忌,不甘。
「這個死丫頭,什麼時候認識的霍老爺子,居然不告訴我這個當爹的!」
喬世華心裡氣憤。
彷彿忘記了剛剛自己還當眾宣告沒有喬雪這個女兒。
「爸。」霍流雲匆匆趕來,見霍藍霍紫跪在地上,「你們又做錯了什麼惹得爺爺生氣?」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老爺子也太過分了!
傳出去霍藍霍紫兩姐妹還有面子嗎?
「都是她……」霍藍霍紫看向喬雪,瓮聲瓮氣。
霍流雲深深看了一眼喬雪,一張陌生面孔,生得像個妖精。
「爸,我先帶兩人下去,狠狠教育她們。」
霍流雲領著霍藍霍紫下去,賓客也都回到了宴會大廳。
遊戲結束。
喬雪把手機扔回兜里,終於開口了,音質是少女的清潤,帶了幾分嫌棄。
「你當我孫子還差不多,少在這占我便宜。」
謝韻芝心底微驚。
細細地看了一眼這個少女,再看向一旁的霍老爺子。
老爺子出了名的暴脾氣,當年阿競稍微說錯話做錯事,動輒棍棒懲罰,被老爺子打得渾身是傷,霍藍霍紫兩個天真可愛的孫女,也沒能倖免。
霍家的家教嚴謹,家規嚴苛,不容衝撞。
霍從心撫須大笑,不見一絲怒意。
「丫頭,喬家不要你,我要你,當我孫女有啥不好,以後每天給你從法國空運過來新鮮的奶油蛋糕,過得比你在喬家舒坦百倍。」
「免了。」喬雪插兜,懶洋洋走進書房。
霍從心安排,「韻芝,你去沏茶,切一塊蛋糕過來,加糖加奶油。」
看著書房門關上,謝韻芝腳下一動。
「媽,爺爺呢?」霍競從走廊那頭而來。
剛從蘭桂坊回來,白色真絲襯衫沒有一點褶皺,淺色的西褲褲線鋒利筆挺,挺秀的鼻樑架著金絲框眼鏡,剛毅的臉部線條修飾得柔和邪肆,眉宇間難得有一絲疲憊,身上滿是煙味和酒味。
「在裡頭和貴客談話,等會再來吧。」
謝韻芝眼噙心疼,抬起白皙纖長的柔夷,想摸了摸兒子的臉,不夠高,霍競俯身下來,謝韻芝的手指,掠過霍競的臉頰輪廓。
「阿競,你都二十八歲了,不是媽媽催你,老太太躺在病床上岌岌可危,你的兄長甚至弟弟都在拚命結婚生子,就想多分割一些財產,你倒好,整天泡在工作里,什麼時候是個頭。」
「阿競,她已經死了。」
「有些人,有些事,需要遺忘才能迎來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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