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1 章

『清道夫』的存在就是為了覆滅狩獵小隊，所以他們不一定有多強大，但作戰方式一定是針對狩獵小隊的。可惜的是，這一屆的狩獵小隊，不管是隊長還是成員，都強出正常巫師的維度。

貝拉是靠着芬里爾的追蹤氣息才摸到『清道夫』所在的位置。該慶幸的是，即便福吉和克勞奇倒戈到伏地魔的陣營，作為談判條件的『清道夫』也沒正式落入伏地魔的手裏。而貝拉不覺得擊殺『清道夫』的首腦福吉和克勞奇是一個明智的選擇。可是同樣，闖入『清道夫』的大本營也同樣不是什麼明智的選擇。

魔法面具可以掩蓋面容，魔法斗篷可以隱藏身形，隱身咒可以做出簡易的隱身。但是捨棄魔杖的『清道夫』，他們也是巫師。

「砰！」

魔法槍響，子彈穿透肩膀的同時也打散了用來遮遮掩掩的隱身咒，貝拉忍痛回首，還沒看清來人，但第一股勁風已經向眼前襲來。本能驅使她舉起短劍抵抗，隨後鐵器與鐵器相擊的刺耳聲響，還有緊貼到了眼前的人。

黑色的便利着裝和帶着面具的臉孔。

男性軀體沒有質問她為何而來，而是直接採用殺招。

一擊揮出之時，貝拉迅速拉開距離，幻影移形至男人身後，反手一擊沒入對方心口。

「噗嗤！」

男人倒地，貝拉來不及拔出匕首，再度幻影移形，果然——

「砰！」

又是一聲槍響，只是當槍響之時，貝拉已經通過幻影移形離開，當她再一次出現的時候，就在持槍人的身後，魔杖成了深紅色的魔力短劍，以極快而狠的力道抹殺了持槍人。失去性命的殺手無法再維持潛藏的動作，他從高出跌下，摔倒在地的時候，也掉落了覆蓋在臉上的面具。

一張陌生而稚嫩的面孔，十幾歲的少年模樣。

蹲在高處的貝拉看在眼裏，抖了握住魔杖的手。

他們……真的……還是……孩子……

「吼嗚嗚——」

狼嚎之音在園中響起，貝拉平復情緒，又重新握緊魔杖，飛身而下，院中，已經狼人化的芬里爾身上已經多了幾道血痕，在他眼前是一個又一個穿着黑衣戴着面具的男男女女。

芬里爾沖着一個手持劍器的男人衝出，雙瞳帶着血光，利爪帶出血痕，只一擊就擊碎對方手中武器，撕碎男人身軀，但是來自於身後的攻擊，讓他避無可避，眼看着巨斧可以砍下狼頭之際，綠光出現，直接奪走了舉著斧頭的男人性命。

貝拉收回魔杖的時候，手中木棍又變成了魔力包裹着的短劍。

芬里爾滾到了一邊的時候，還帶走了另外一個人的性命，他回看貝拉，視線落在染血肩頭，兇狠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憂慮。貝拉注意到了這份憂慮，遞出一個讓他安心的眼神，然後一把短劍變成了兩把，一左一右。她大步上前，走向人群之中，用冰冷而沙啞的聲音道。

「你們一起上吧，讓我看看，你們到底有什麼本事能傷到她！」

……

保護神器動物課很煩，因為希維爾沒辦法讓孩崽子們自己一邊打去，不要妨礙她。當然那是不存在助教的情況下，而現在她有助教，而且還有兩個。

艾瑞克和特拉米爾。

但這也讓她很煩，因為她真不想再霍格沃茨待了，可是她的大哥拿着魔杖指着她，命令她在傷好之前，不許踏出霍格沃茨半步。

現在你擔心我了，那我被『清道夫』圍攻的時候，你幹什麼去了呢？

希維爾這麼分神想的時候，特拉米爾又虐殺了一隻炸尾螺。

臭魚爛蝦的味道很嗆，希維爾不想在課堂上待了，免得她得看那些崽子們哭唧唧的面孔。所以保護神奇動物課的教授，就這麼光明正大的離開課堂，把課堂全權交給不知道輕重的特拉米爾和躺靠在丫杈上打瞌睡的艾瑞克。

說起來，從學校通往霍格莫德的密道一共有七條，霍格沃茨雕像那裏好像就有一條通往蜜蜂公爵糖果店的。希維爾想，順着記憶開始回想入口到底是哪裏的時候，再一抬頭有着月牙眼鏡的臉就出現在自己面前。

該死不死的鄧布利多。

「希維爾，好久不見啊~」

早出晚歸的鄧布利多熟絡著打着招呼，最近的校長在忙着東奔西跑，留在學校的時間裏，不是給救世主上課，就是在給救世主上課的途中，而現在希維爾碰到了後者。

「你的救世主在等你。」

「唔，這個時間我記得沒錯的話，你應該在給四年級的小朋友上課對吧。」

嘖，該死不死的怎麼記性這麼好！

希維爾腹誹，想到該死不死的時候，她瞄上了鄧布利多那隻變黑了的左手。唔，他活不了多久，只要他死了。

「我有助教。」

「好巧不巧，我現在也沒約了哈利。」

鄧布利多笑眯眯的說，但是希維爾現在只想立刻回到課堂上。

只是兩分鐘后，她坐到了校長辦公室里。

「我以為我們已經討論過這個問題了，在狩獵小隊確認安全之前，你得待在霍格沃茨。」

「『清道夫』一天不除，狩獵小隊就不會安全。」

希維爾很冷靜，她十指交叉把手肘架在桌子上，冷冷的看着鄧布利多。

「除了狩獵小隊，沒有人能除掉『清道夫』。」

「當然，我十分確信。」鄧布利多微笑着說，「不過那是在你傷好以後。」

「如你所見，我四肢健全。」

她這麼說，還張開手臂向他展示自己無傷的狀態。只是這回鄧布利多連敷衍的笑臉都沒給出來，只是客觀的指出一個事實，「你可愛的金毛呢？」

……它在休養，就在希維爾的教授寢室里……

希維爾沉默了半響，長嘆一聲看向老奸巨猾的校長。

「我有我的房子，有安全的住所，即便養傷我也沒必要非得待在這裏。」

「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這話你不應該給我說，你得和阿拉斯托去說。」

該死！我被人圍攻的時候，你怎麼不來管管！

希維爾惡毒的想，然後鄧布利多又打起了溫情牌。

「阿拉斯托真的很擔心你。」

「我知道。」

「所以在傷好以前能留在霍格沃茨么？」

她能說她想溜去霍格莫德其實只想買杯黃油啤酒么？

「『清道夫』還在那裏，至少讓我去掌握他們的行蹤吧。」

「那也是在你傷好以後。」

「你是想讓你的鳳凰社將來要面對『清道夫』么？」

「當然不。」鄧布利多真誠的說，他信任的看着希維爾，誠懇的表述，「只有狩獵小隊才能處理『清道夫』，這一點毋庸置疑，但就像是我說的，是要在巔峰時期的狩獵小隊，而不是現在的你。」

他說的很對。

希維爾想，如果那天她沒有受傷的話，她不至於被逼到那種逆境，哪怕她帶上布萊克，都不置於落到如此田地。而且……

「那是真的么？『清道夫』和伏地魔一夥了？」

鄧布利多點頭，無不遺憾的說，「我真不願意麵對這樣的事實，但是很遺憾。」

「統領『清道夫』的是她么？」

這個『她』，不言而喻。

鄧布利多嘆息，藍眼睛充滿愧疚的看着希維爾。

「我不想這麼說，但是希維爾，到現在為止，你為什麼還不願意帶着她走上正確的路呢？」

為什麼不願意呢？

希維爾也想不明白，她揉搓著掌心，像是那裏還有炸尾螺的污跡，但事實上那裏很乾凈，她根本就沒碰那些，可是她為什麼不想強迫她去背叛伏地魔，去和註定失敗的一方分道揚鑣呢？

啊，強迫。

「我……」

希維爾說，想到了很多已經失去了人。

「那個時候……她說她該戒了我了……然後，在我的鼓吹下，安多米達嫁給了麻瓜種，小天狼星……成了我的誘子……雷古勒斯成了我打入食死徒內部的間諜……」

斷斷續續，所有她深愛的人都成了她的工具，終於她把她逼到眼前，讓她承認她輸了，她戒不掉她，她們又生活在那所房子裏，痛苦壓抑……

「我已經不想再那麼做了。」

「那等到一切之後，你們還有什麼呢？」

什麼都沒有，希維爾笑了起來，碧藍的眼睛像是大海一樣廣闊。

「在阿茲卡班的時候，西格納斯找她來了，他走以後，她問我為什麼馬琳不殺了她，從那以後，我就對我說，無論她選了什麼，我都會陪她走下去的，哪怕終有一天，她想死在我手裏，我也絕不會猶豫半分。」她說着，閉上了眼睛，隱去了柔情，再睜眼的時候，碧藍充斥陰狠與毒辣，直視鄧布利多。

「所以，你敢再一次觸碰我的禁區，我保證伏地魔永生不死！」

鄧布利多嘆息，久久不能平靜，最終他看向希維爾那雙發狠的藍眼睛，羨慕的說。

「希維爾啊，有的時候，我真想像你一樣勇敢。」

希維爾冷笑，起身再也不去看鄧布利多，淡淡的說，「別給我灌迷魂湯，我可不是你的救世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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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