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0 章

第 100 章

鳳樓真的把求婚用的玫瑰搬回了家,自己動手修剪、脫水、烘乾、染色,封層,把足足三百朵玫瑰做成了永生花,上牆的時候發現除去損耗不太夠用,又去了定了一批白玫瑰和尤加利,最終用這些東西做了一面玄關牆。他用實際行動證明了,直A開竅不僅可以摧枯拉朽,寸草不生,還能逆向操作,化花無百日紅為永不凋謝的愛!

鳳之錦近期最喜歡的遊戲就是摳她爸那永不凋零的愛,鳳樓打不得罵不得,還得扶著抱着的幫這小姑奶奶摳她想摳卻夠不著的那朵,問姑奶奶摳的開心不,要不要騎到爸爸脖子上去摳最上面的高嶺之花啊?

剛會爬的小之錦聽不懂爸爸在說什麼,自顧自的仰著小腦袋摳摳摳,很快小脖子小胳膊就酸了,轉而摳她爸臉皮、耳朵、鼻子,她爸偏頭躲,她伸著小手追,她玩的很開心,她爸很崩潰:「別摳眼珠子,摳瞎了怎麼給你掙錢買好吃的?唔,嘴也不行,拿開,爸爸可咬你了……」

老太太腳底踩着風一樣趕了過來,見兒子叼著孫女嫩生生的手指頭,二話不說給了兒子一巴掌,隨即輕巧又利落的將孫女抱了過來,雷厲風行的小老太太都自愧不如。

鳳樓滿臉無語:「我一沒使勁,二沒狂犬病,您老至於這麼緊張嗎?」

老太太一邊給孫女擦手一邊說:「那也不成,你整天抽煙,嘴裏多臟啊。」

鳳樓都被親媽嫌棄樂了:「那怎麼着?您孫女摳我嘴之前我還得刷個牙漱漱口啊?」

老太太不聽他臭貧,數落着「就不能把煙戒了?」抱孫女洗手去了,來自親媽的嫌棄是發自內心付諸行動的真嫌棄。

其實鳳樓已經很自覺了,為了一家老小的健康,他都是去院裏抽,而且是煙癮上來實在憋不住了才出去抽一根,家裏放包煙他能抽一個禮拜,每次出去釣魚都偷摸蹭人家煙抽的老爺子都比他煙勤。可老娘不管這些,她只知道她兒媳婦從懷孕到現在連茶水都不碰一口,什麼東西對孩子有益兒媳婦吃什麼,孩子有個上火腹瀉的,兒媳婦趕緊調整自己的餐單。相比之下,一周一包煙的鳳樓簡直該在脖子上掛個牌子接受批~斗。

小之錦洗完手就鬧着找爸爸,她還不會走路,也不會說話,就伸著只小手呀呀的喊,嗓門倒是挺亮,底氣十足的,沒幾聲就把她爸喊過來了。

老太太有點吃味,數落道:「好的不學,學你爸沒良心。」

路希捨不得閻如謹離職,閻如謹也喜歡這份工作,但把女兒全權交給保姆帶又不放心。年輕時都柔柔弱弱的老太太一見孫女就硬朗起來了,從閻如謹臨產就堅持不懈的兩頭跑,先是照顧兒媳再幫忙帶孫女,這都跑了大半年了,不想鳳樓休個假,孫女就不親她了,這不是打擊奶奶的積極性嘛?

鳳樓哭笑不得:「媽,您罵孫女就罵孫女,別捎上我成么?我早就痛改前非了。」

小之錦不管那些,扯著爸爸的耳朵咯咯笑,儼然把親爹當捏捏樂了。

老太太一見孫女笑就跟着笑了起來,那當真是眼裏看心裏愛,感覺自己再跑個十年八年都不成問題。

閻如謹下班回來時,老太太已經回去了,鳳樓那永不凋零的愛又被摳壞兩朵。閻如謹都不知道她一個吃乳包配米糊的小不點哪來這麼大手勁?至於這破壞欲倒是不稀奇,聽老太太說她爸小時候比這還能霍霍東西。老太爺用了十幾年的紫砂硯,被他摸去玩了幾分鐘就兩瓣兒了,順便把自己抹成了一隻小花狗。

老太爺既是氣又是笑,一邊心疼著自己的硯台,一邊慶幸沒砸著孫子,心情很是複雜的呼擼著孫子的小腦袋說:「老四啊,咱能不可著爺爺一個禍害嗎?」

老四能,等老四滿大院跑的時候,鄰居家的貓見了他都繞着走,生怕被他一把逮著薅成斑禿。

「呀~」小之錦原本跟爸爸和六叔玩的很開心,確切的說是玩他倆玩的很開心,閻如謹一進門她馬上拋棄了那兩件玩具,手腳並用的朝閻如謹爬,小襪子都蹭掉一隻。

閻如謹俯身抱起女兒,鳳樓和鳳小六同時鬆了口氣,一個躺在爬行墊上歇氣,一個拔腿就跑,轉眼間就沒影了。

閻如謹抱着女兒低頭問丈夫:「今天過的開心嗎?」

「開心,就是有點費爹。」鳳樓那副模樣不像休了一天假,倒像搬了一天磚,還是一口氣不帶停的那種搬法,「你上班前不是把她抱給我了嘛,她可聽麻麻話了,今天一天都纏着我帶她玩,她奶奶都吃醋了。」

閻如謹輕輕捏了捏女兒小臉蛋:「小沒良心的,奶奶白疼你了。」

小之錦不給捏,埋頭往omega父親懷裏拱。她吃過晚飯了,但她胃口好,不介意加個餐。

「爸爸先去洗個澡,洗完再喂你。」閻如謹把她放回去,快步上樓洗澡去了。

鳳樓架著老大不樂意的女兒哄:「不鬧不鬧,你媽是嚴格把控食品衛生關,怕你吃壞肚子。來,接着摳爸爸臉皮吧,你想摳哪邊臉?」

小之錦對摳臉皮的遊戲失去了興趣,只想加餐,訴求得不到滿足,小嘴一癟開始醞釀眼淚。

鳳樓又抱她去摳爸爸永不凋零的愛,她還是不滿意,伸著小手朝樓上夠:「呀呀~」

鳳樓再出一計,抱她去陽台找鳳小六,瓮聲道:「六子,別躲裏面不出聲,我看見你的禿屁股了!」

鳳小六不光不出聲,連禿屁股都縮回去了。它都不知道這兩口子生了個啥,看着粉嘟嘟的挺可愛,霍霍起來下死手,逮著就是一把,那肉乎乎的小爪子跟小鉗子似的。

嚴格把控食品衛生關的閻如謹洗完澡,衣服穿了一半,鳳樓就抱着女兒闖進了浴室,實在哄不住了。

所幸訴求得到滿足后的小之錦還是比較乖的,炸起的金色小絨毛落了回去,亮汪汪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像個洋娃娃。

鳳樓親親女兒,再親親妻子,溫情脈脈道:「辛苦了。」

閻如謹:「你能幫我扣上扣子再道辛苦嗎?」

鳳樓噗嗤一笑,伸手接過女兒:「吃飽喝足就玩點別的遊戲吧,你想摳點啥?」

閻如謹無奈道:「就不能玩點沒有破壞性的遊戲?」

鳳樓一副女兒奴的嘴臉:「摳東西可以鍛煉手指的靈活性,促進大腦發育,越摳越聰明。」

閻如謹:「……」

鳳樓貼著女兒的小耳朵說:「閨女,你媽在吐槽咱們。」

小之錦轉轉小腦袋,忽然咯咯地笑了起來。這孩子長的像她外婆,性格卻很開朗,哭之前要醞釀半天,還不一定能哭出來,笑就容易多了,說笑就咧開小嘴笑出聲。

鳳樓:「別笑別笑,要嚴肅對待你媽吐槽咱爺倆的問題。」

閻如謹也嚴肅無能了,扣起最後一顆紐扣,笑着拍了下鳳樓的頭:「傻狗,越來越傻了。」

據說人太幸福就會變傻,鳳樓就有這種傾向,不過他傻的很有技巧,該傻的時候傻,該精明的時候精明,細心起來連已經過世的岳母都能顧及到。

就拿給女兒取大號這事來說,幾位長輩都說晚輩取名不能與長輩同音,鳳樓不聽,執意給女兒取名鳳之錦。只因辛雅當年為兒子取的名字就是這個錦字,後來因為閻如謹的祖父說孩子的母親不守本分,遭人詬病,孩子不能再如此,才將繁花似錦的錦改成了謹守遵行的謹。

晚飯過後,哄睡了女兒,閻如謹輕輕帶上房門下了樓,就見鳳樓正在埋頭拼女兒摳下來的花瓣,用熱熔膠一片一片的粘起來,再按照掉落的位置補回去。

閻如謹傾身問:「要幫忙嗎?」

鳳樓抬頭吻了吻他略顯疲憊的臉:「好了,幫完了,去睡吧。」

閻如謹笑了笑,那笑容溫潤恬淡,卻也如花似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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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結撒花,順便打波廣告,新文《贗品》求收,龍一和夏影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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拆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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