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總簽字
經過一個周末的休息，沈聽白基本恢復過來，在周一去上班了。
他剛坐到位子上，王胖就注意到了他手上的戒指：「白白啊，怎麼過了個聖誕，你手上還多了個圈兒呢？」
沈聽白笑了聲，看着手機說：「單身狗覺得這是個圈兒，我這種有家室的人一看就知道這叫戒指，還是對戒。」
「靠，你結婚了啊？閃婚？」
他這一嗓子，把周圍的人都吼了過來，周邊同事都聚過來詢問。唐棠也圍過來看，發現沈聽白左手無名指上戴着個卡地亞的銀色戒指。
沈聽白回答他們：「沒結婚，但是差不多了。」
王胖問：「你什麼時候談的戀愛啊？你不都在加班嗎？你哪來的時間談戀愛啊？」
沈聽白看着他，輕笑了聲：「怎麼了？我們都加班，我有對象，你沒有，這是你的問題，不是加班的問題，懂不懂？」
「……」
「小白，你怎麼突然戀愛了啊？公司一半的未婚女同事都在等你啊。」
「不是突然，高中談的。」
「哇，高中談到現在嗎？怎麼沒見過你們一起啊？」
「中間有幾年因為一些事情不在一個地方，他剛回來。」
「這樣啊，什麼時候辦婚禮啊？我們都等著喝喜酒啊。」
沈聽白想了想：結婚么？這件事他和許妟之從高中開始期待，到了現在反而有點說不準了。要辦婚禮嗎？怎麼辦啊？國內認可度又不高，也不能扯證，如果在國內光明正大地辦，大家會願意來么？許妟之怎麼想的呢？等找個時間問問許老師的想法吧。
於是他回答：「看他，他說什麼時候就什麼時候。」
王胖笑着說：「喲，白白，好男人啊。」
唐棠嘆了口氣：「小白你這好突然，我們公司的未婚女青年們在今天同時失戀了。」
沈聽白笑了笑：「不好意思了，家裏那位比較心急。」
說完他給許妟之發了個消息。
**
許妟之剛走到公司門口，拿出手機一看，備註是「寶寶」的人給他發了條消息：「寶貝到了嗎？」
自從沈聽白那天喊過許妟之寶貝以後，他就開始一直一直喊他寶貝。因為沈聽白髮現許妟之好像對這個稱呼特別喜歡，而且每次沈聽白喊他寶貝的時候，許妟之臉上的笑容會特別可愛，可愛到沈聽白會忍不住捧着他的臉大大地啵上幾口。
許妟之笑了笑，一邊走路一邊打字：「你的寶貝到了。」
林昭等在總裁辦門口：「許總，早。」
許妟之抬起頭笑着說：「早。」
林昭給他開門，跟在他身後走進辦公室里。他笑着說：「許總今天心情很好。」
「嗯。」許妟之看了看自己手上的戒指，「畢竟身份不同了。」
「恭喜。7年了，終於等到了。」
許妟之點了點頭。林昭問：「要辦婚禮么？」
許妟之脫了外套，坐到位子上：「要。等事情忙完，我再跟他好好商量。」
「嗯。」林昭遞上一份文件，「這是和星河關於網絡系統集成以及智能開發的合同，請您過目，如果沒有什麼大問題，我下午通知那邊過來簽字。」
「不用，下午我過去。」
林昭微微一笑：「好，下午我陪同您過去。」
林昭剛從總裁辦退出來就遇到了氣壓很低，急匆匆趕來的江執。
林昭微微欠身，喊了聲：「江總。」
江執皺着眉，問：「許妟之呢？」
「許總在辦公室。」
江執推門進入辦公室：「許妟之，你認真的？」
許妟之低着頭在看文件，「認真的。」
「你有跟總公司彙報過嗎？那邊同意了？」
「從我回來的那天起，就不存在子公司了。」許妟之抬起頭說，「這家公司是我100%控股，和他許屹沨不再有任何關係。」
許妟之補充道：「當然，現在不是我100%控股了。」
江執沉默了會兒，叉著腰站在他面前問：「你下聘需要幾百個億嗎？」
許妟之笑了聲：「不是你說的么？」
「我什麼時候說過了？」
「七年前，在醫院裏。」許妟之平靜地說，「你這樣說，我便這樣做了。」
「滾。你真是條瘋狗。」
「你第一天知道？」
江執坐在他對面，想了一會兒，問：「你爸的公司是不是也是你搞的？」
林昭敲了敲門，進來給江執端了杯咖啡。江執聞到咖啡的味道，抬起頭來，看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是這個牌子？」
林昭站在他身邊，笑了笑說：「許總的意思。」
江執看了林昭幾秒，收回目光。林昭欠了欠身，便退了出去，關好了門。
江執品了口咖啡，才慢慢說：「你爸公司出問題的時間正好是你回國的那一年。」
「許屹沨說沒我這個兒子。」
江執抬起頭看了他一眼，改口：「沨叔的公司是不是你搞的鬼？」
「算不上，主要還是他自己經營不當。」
「你是不是在國外讀書的時候就開始計劃這個事情？」
許妟之靠在椅子上，一隻手撐著下頜，另一隻手搭在座椅上，垂著目光，笑了聲：「不，我從七年前就開始計劃了。」
他抬起臉來，說：「他把我從小白身邊帶走的那一天起，就該想到會有這麼一天，不是么？」
「你撬走他14個億，就為了報復？」
「不過14個億，一個小項目罷了。對他來說，算的了什麼？」
「那怎麼說也是你父親，那是你許家的產業，你賭上整個許家就為了一個沈聽白？」
「雖然那個家對我來說沒太多感情可言，但我從未把許家置於險地，我有分寸。」
「你以為我不知道？」江執靠在椅子上，面色不善，「你手上還拿了個大項目，沒你點頭拿不下來。沨叔的公司資金鏈差點斷了，就是因為你那個項目，是不是？」
「是。」許妟之淡淡地說，「但是他的資金鏈並沒有斷，不是么？」
江執看着他，許妟之抬起頭來笑了笑：「他求了我，我看在父子一場的份上，和他做了個交易。」
「其實我給他帶回了一個海外項目，即使沒有當時我手上那個在進行的項目，他的資金鏈一樣不會斷。」許妟之摸著自己手上的戒指，低着頭說，「但他沉不住氣了，許屹沨確實不如以前了。」
江執嘆了口氣，換了個輕鬆的語氣：「許妟之，你了不起啊，追男人下血本啊。你怎麼不幹脆把整個公司都給他啊？」
「那太累了。」許妟之笑着說，「我的小白管錢就行了。生意場上的事情太臟，不想讓他碰。」
江執點了點他：「你……」
許妟之挑了下眉，江執放下手，像是放棄了般：「什麼時候辦婚禮？」
「等北城那邊交接完。」
江執又皺起了眉：「你還得回去？那邊還有你的股份？」
許妟之點了點頭：「有。還得回去一趟，有兩個項目需要我跟進。」
「你要帶他參加董事會？」
「看他想不想去。其實我有點擔心他和許屹沨見面的。」
「你怕沨叔打他？」
「不，我怕他打許屹沨。」許妟之笑着說，「畢竟是股東大會，還是要給他留點面子。」
江執起身，「我以後會注意和弟婿講話的方式的。」
許妟之點了點頭：「不送。」
江執擺了擺手，走出了辦公室。許妟之靠在椅子上，低低地笑着。
**
門被敲了敲，許妟之收了笑容，低着頭說：「進。」
設計總監Doris拿着她的第五遍設計稿膽戰心驚地來彙報工作：「老闆，這是第五遍設計稿，麻煩您過目。」
許妟之正低頭看着星河的合同，「給林昭就行。」
「啊？」Doris心裏疑惑：這種事情不應該是總裁自己審核嗎？畢竟這麼大個商場呢。
聞言許妟之抬起頭來，看着她問：「怎麼了？」
「哦，沒事，我這拿去給林助理。」
Doris回到工位上，就看到好姐妹給她發了消息：
牛角包糖唐：多多多多！我們小白好像訂婚了誒！過了個聖誕就好突然啊，嗚嗚嗚嗚。
最美不過Doris：姐妹，帥哥都是別人的，你要儘快認清這個事實。雖然但是，我也好傷心啊嗚嗚嗚嗚。小白完全是我的理想型，我對他一見鍾情啊！我看到他的那一刻，我的眼淚不爭氣的從嘴巴里流了出來...
牛角包糖唐：不！我不是難過帥哥是別人家的，我難過的是我磕的CP這是be了嗎？我磕cp還從來沒有磕過be的啊！我不信！！！
最美不過Doris：姐妹，估計你這次跪了。我剛去交稿子看到我老闆戒指都戴上了，雖然我連老闆娘的樣子還沒見過，但是！戒指是戴在無名指上啊嗚嗚嗚！這是成家了！
牛角包糖唐：戴在無名指是成家嗎？我更難過了，小白也戴了戒指，也是在無名指上嗚嗚嗚嗚。
最美不過Doris：這兩兄弟感情這麼好的嗎？脫單一起，成家也一起？我看到老闆無名指上戴了個銀色的Cartier戒指，我慕了。我老闆真的好有錢啊，他一上任就給公司從上到下提薪，嗚嗚嗚我老闆就是墜好的！又是羨慕老闆娘的一天！
牛角包糖唐：嗯？？？能不能換換老闆？
牛角包糖唐：？！銀色的Cartier？姐妹，發張圖片給我看看你老闆的戒指。
最美不過Doris：你等等，我去官網上截個圖。
最美不過Doris：[圖片]
牛角包糖唐：……？！
最美不過Doris：怎麼了姐妹？是被價格震驚到了嗎？沒關係的，以後姐妹你結婚了，我就算螞蟻花唄也要給姐妹安排上！
牛角包糖唐：這兩人戒指一模一樣啊啊啊啊啊！！！！！
最美不過Doris：？？？？？
牛角包糖唐：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磕的cp才沒有be！！！他們就是真的！！！！！
林多多捧着手機愣在原地：什麼？！我一見鍾情的帥哥成為了我頂頭上司的老婆？
正在碼程序的沈聽白不經意抬起頭就發現離他兩個工位的唐棠正慈眉善目的看着他。
……
沈聽白小聲問旁邊的王胖：「胖，我臉上有東西么？」
王胖仔細地看了一會兒，點了點頭：「有，帥氣！」
「……」
沈聽白又看過去，發現唐棠正在用很奇怪的難以用言語描述出來的表情看着他，於是他更疑惑了：「胖，唐棠為什麼這樣看着我？」
王胖抬起頭看了一眼，發現唐棠的表情十分古怪，怎麼感覺要哭了呢？
於是，他小聲回答：「估計被你刺激到了，我們這一行，程序員本來就難找對象，更別說女程序員了。」
「哦，原來如此。」於是沈聽白轉回去對着唐棠禮貌的微微一笑：你一定會找到幸福的！
毫不知情的唐棠：啊啊啊他對我笑了！這就是婚後夫夫幸福的微笑嗎！這也太甜了吧！
**
午休到2點結束，沈聽白一覺睡到2點半。他摸到手機看了眼時間，坐起來靠在位子上醒神。
王胖坐在他旁邊玩手機：「白白，周末幹嘛去了啊？通宵了？」
「你怎麼不喊我一聲？」沈聽白半睜著瞥了他一眼，「程哥等下揍我怎麼辦？」
「放心睡，大膽摸魚。程哥午休剛結束就和幾個領導一起去會議室了，說是等會兒有個大項目要談，在等甲方爸爸呢。這甲方爸爸挺平易近人啊，親自來。」
「那我再睡會兒，過半小時喊我一聲。」
「行，你睡……」王胖突然拍了拍沈聽白，「白啊，這個甲方爸爸有點眼熟啊。」
「啊？」沈聽白迷糊地看着王胖，只見王胖的視線一路往上，最後對着沈聽白的身後上方禮貌地笑了笑。
沈聽白轉回去抬起頭來：「你怎麼來了？」
許妟之笑了笑：「有點事情要談，剛睡醒？」
沈聽白點了點頭。
許妟之俯下身，問：「渴不渴？」
「有點。」
「林昭。」許妟之把沈聽白的杯子遞給自己的助理。
「是。」林昭接過水杯，問身邊的一位女士，「你好，請問茶水間怎麼走？」
沈聽白似乎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他靠在椅子上獃獃地看着許妟之。
怎麼這麼可愛？
許妟之輕聲笑了笑，揉了揉他的頭髮：「午睡就趴桌上睡的？」
沈聽白點了點頭。
許妟之又問：「胃呢？會不會不舒服？」
沈聽白皺了皺眉：「一點點。中午吃多了，有點沒消化好。」
林昭回來遞過水：「許總，水。」
許妟之點點頭，自己先喝了口，水溫剛好。於是他把杯子遞到沈聽白面前：「喝兩口。」
沈聽白就著許妟之的手喝了兩口水。
許妟之直起身對林昭說：「大樓對面有個藥店，你去買一點消食的葯給他。」
「是。」林昭遞給許妟之一份文件后，轉身走出公司。
許妟之俯下身，輕聲說：「小白，我先進去開會。你等一會兒，林昭馬上回來，好不好？」
「嗯，去吧。」
「乖。」許妟之說完，往會議室走去，和裏面走出來的幾個領導握了手，進去開會。
沈聽白打了個哈欠，轉頭看到王胖一臉震驚地看着他。然後他又四周看了看，發現周圍的同事和王胖的表情一模一樣。
「……」
他瞬間完全清醒過來：我靠！我忘了這是在公司了！
他尷尬地朝王胖笑了笑：「那個……我說我剛才是沒睡醒，你信嗎？」
王胖像瘋狂動物園裏的閃電一樣，速度極慢地搖了搖頭。
我就是沒睡醒還在迷糊啊！許妟之怎麼也不提醒我一下啊？！
沈聽白緊張地咽了咽口水：「嘿嘿。」
「我靠，沈聽白！」王胖終於反應過來，「我應該沒近視嚴重到看不見許總手上那銀晃晃的戒指吧？！他手上的戒指和你那個是一樣的吧？」
沈聽白極力狡辯道：「巧合！純屬巧合！」
「那他喂你喝水是什麼意思？」
「習慣了，在家都這樣，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在家？」
「……」沈聽白十分後悔自己這話接的，乾脆坦白了：「好吧，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你倆是一對？」
「是，我倆是一對。」
「啊啊啊！果然是真的！」距離沈聽白兩個工位的地方傳來一個興奮的女聲。
沈聽白看着唐棠：又是一個於佳么？
林昭回來了，把葯放在沈聽白的位子上，笑着說：「沈總，葯在這。我先進去開會，您有事再叫我。」
沈聽白點了點頭，等林昭走了他後知後覺感受好像有哪裏不對。
王胖試探道：「沈總？」
「胖，你發現了華點！」沈聽白反應過來了，「他為什麼要這樣喊我？」
「你怎麼過了個聖誕，不僅變成了有夫之夫，你這身價也高了這麼多啊？」
「咳。」沈聽白喝了口水，淡定地說，「有夫之夫不假，但我的身價……我還不是個每個月拿一萬多工資的小小程序員嗎？」
他拍了拍桌子，指著電腦說：「你看看，我這還有一大堆沒寫完呢。」
「那他為什麼這樣喊你啊？」
「口誤啊，這不是明擺着的么？」沈聽白信誓旦旦說，「他這樣叫許妟之叫習慣了，順口叫我叫錯了唄。」
「原來如此。」王胖賊兮兮地笑着說，「白啊，當總裁夫人的感覺怎麼樣啊？」
沈聽白回了個禮貌的微笑，「等下許妟之出來了，你問問他，我小時候最擅長什麼。」
「什麼？」
沈聽白把自己的手指捏得咔咔響：「打架。」
王胖迅速雙手合十，抱歉道：「請沈大程序員原諒我逞一時口舌之快！」
會議室內，一切談妥。星河老總笑着說：「很感謝許總選擇了我們，給我們公司這個機會啊，我們一定不會辜負貴公司的期望的。」
許妟之微笑着說：「星河有這樣的實力，當得起。」
「旁邊這位是技術部的負責人老程，後續工作就由他來對接了。」
許妟之點點頭，把文件遞給林昭：「看他忙不忙，不忙的話讓他簽字。」
「是。」林昭帶着文件走出會議室，星河老總疑惑地問：「許總這是？」
許妟之解釋說：「公司控股最多的人不是我，而是另一位，需要他的簽字。」
「……在我們公司？」
許妟之微微一笑：「是。」
沈聽白碼著程序，被王胖撞了撞，王胖示意他往後看。沈聽白往後一看就看到林昭微笑着候在一旁。
「怎麼了，林助理？」
林昭遞上文件和筆：「麻煩沈總簽字。」
沈聽白握着筆：？
他朝着林昭指了指自己，林昭點了點頭：「您是公司股份擁有最多的人，大宗文件需要您的簽字。」
「我？」
「是的，占股51%。」
沈聽白一言難盡地簽完字，站起身，拿起文件，「許妟之呢？」
「許總在會議室。」
沈聽白敲了門后，推門而入。星河的幾位領導對他的到來顯然是十分意外，幾人似乎都喪失了表情管理能力。
這……你這麼有錢，還在我們公司碼什麼程序？？？
沈聽白笑着把文件放到桌上，然後看着許妟之。
星河老總反應過來，笑着伸出手：「那麼，我們合作愉快。」
許妟之回握：「合作愉快。」
等其他人都走了出去，沈聽白抱着手臂看許妟之，許妟之把他拉到懷裏揉了揉胃：「還難受么？」
「許妟之，你幹嘛給我？」沈聽白捏着他的臉，「還給這麼多？」
「這是聘禮，你要給我的聘禮。」許妟之說，「還有不到一半，我就拿來做嫁妝了。」
「你自己給自己下聘呢？」
許妟之笑了笑：「都給你，公司給你，我也給你。」
沈聽白認真地說：「我要你，但我不要公司，我不是經商的料啊。」
「你不用管那麼多，管錢就行了。公司的事情我全權代之，幫你處理了，好不好？」
「不好！不是要我簽字嗎？那你以後有什麼事情都要找我簽字啊？多麻煩啊。」
「其實我那裏有一個你名字的印章，我以後蓋一下就行了。」
「那你今天幹嘛還叫我簽字？」
許妟之摸了摸他的臉：「嗯，就是想正式通知你一下。」
沈聽白嘆了口氣：「許妟之，你給這麼多，我以後要是捲鋪蓋跑路了，有你哭的。」
「那我確實該哭。」許妟之把臉埋在他懷裏，「不過哭的是你跑了，不是錢跑了。」
許妟之抬起頭來，看着他：「你會跑么？」
沈聽白哪裏受得住他這樣撒嬌，趕緊伸出手抱了抱他：「不跑，我要跑也把你栓身上一起跑。」
許妟之笑了笑，輕聲說：「喊我一聲。」
沈聽白低下頭在他耳邊輕聲喊了句「寶貝」。
許妟之笑着吻了吻他的嘴角，起身說：「好了，我要回去替沈老闆工作了。沈老闆在這邊好好碼程序。」
沈聽白笑着點了點頭：「辛苦了啊小許，晚上我去接你。」
「好。」
沈聽白把許妟之送到公司門口，看着他走進電梯以後才回到自己的工位上。
王胖捧著下巴看他，沈聽白嘆了口氣說：「別看了，你見過哪家的總裁放着舒服的辦公室不坐，坐在這木頭椅上碼程序的？」
「確實，除你以外我沒見過。」王胖點了點頭，「你讓我大開眼界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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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司股份我本來想寫對半的，但是查了資料說這是一種極不合理的股份分配方式，經理人都不會建議這樣分配的。嘿嘿嘿，對不起。我這方面不行，隨便寫的，請不要介意。就狗血文，隨便看，別當真！